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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人交杯把盏,说着些场面上的话,时间倒也过得快,大家酒足饭饱时已晚上七点多。
       静开阳刚想端起散宴酒,楚怀瑜的手机突然响了,楚怀瑜向阚乃臻说了句抱歉便外面接听去了。
       一分钟不到,楚怀瑜进来对阚总说:“阚总,不好意思,家里有点急事,我就不陪你们了,大家玩得开心点。”
       “有事你去忙,下次我做东再聚。”阚乃致站起来伸手握别楚怀瑜。
       陈斌、岳健之、务鹏杰都礼节性地站起来和楚怀瑜握别,南世清却一动不动,夹着根芹菜细嚼慢咽。楚怀瑜临出门,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南世清一眼,南世清装作没看见。蒯建文对阚乃臻说去送送,跟着楚怀瑜出去了。
       “这样能试出来吗?”走到自己车边时,楚怀瑜问蒯建文。
       “放心,琼林阁是你哥招待客人的根据地,我熟悉得很。”
       “那么好的地方,你肯定最熟悉了,我是担心你找的人合适不合适。”
       “这点就更没问题了,琼林阁里有个叫李秀眉的,她我最了解了,虽说也是受家里原因出来卖的,但技术很好,做人的底子也不坏。”
       楚怀瑜说:“你怎么那里也有熟人,还真是有人缘。”
       “低调,低调,人长得帅没办法,人气挡都挡不住。”蒯建文嘻笑道。
       楚怀瑜懒得再理他,说了句帮我看着点就钻进了车。
       “你真的不去玩下?那地儿环境蛮好的,干净得很,你哥也陪客人去过呢。”蒯建文见他要走忙说。楚怀瑜对他翻了个白眼:“我没你那么欲求不满。”说完发动车走了。
       蒯建文心说,你个花心大萝卜装什么狗屁圣人,玩的女人哪里比我少了,还不是要在情人面前装出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
       回到席间,蒯建文说:“静总、阚总,琼林阁我已经安排好了,大家要是喝好了,要不我们这就散了。”
       “客随主便,一切听静总的。”阚乃臻用毛巾擦了下嘴角,回头对南世清他们说,“难得大家这么开心,整天跟数字打交道也乏味,今天放开去玩吧。”陈斌红着脸看向南世清,南世清一副波澜不惊,不言不语,务鹏杰也神色不动,岳健之却是一脸的雀跃,忙不迭地说多谢老板。
       一行人来到琼林阁时,琼林阁的訾老板正在大厅,见到蒯建文便招呼过来。
       “訾老板,帮我安排好了吗?”蒯建文说。
       “老主顾哪敢怠慢呀,早安排好了。”訾老板说完便把大堂经理叫了过来,大堂经理对几个服务生吩咐了几句。几个服务生听了安排,过来一个领一个地把他们领上了楼。
       蒯建文走在最后,待服务生把阚乃臻静开阳他们领进房后,领南世清的那服务生被蒯建文叫住了。等到小姐们都来了,蒯建文对其中一个胸脯特大的一个说:“好眉眉,想哥了啵?”被唤着眉眉的就是蒯建文向楚怀瑜推荐的李秀眉。
       要说这个李秀眉,那也真是个尤物,该大的地方特大,该小的地方小巧,该圆的地方浑圆,该细的地方纤细,这要是像古代妓院能光明正大开的话,她也算是能排得到头牌。
       “哪忘得了哥哥,一到晚上老娘浑身上下都念着你呢。”李秀眉挡住蒯建文拧向她脸的手,甜笑着说。
       蒯建文搂住李秀眉的腰说:“哥哥今天让你换个口味如何,保证让你爽得不行。”
       “你要是不吃醋那敢情好啊。”李秀眉妩媚地说。
       “我这还不是为你的‘性福’着想。”说完蒯建文便示意服务生把李秀眉领去。
       李秀眉正待随服务生过去,蒯建文叫住李秀眉,笑道:“好好侍候,人家可是名牌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年轻有为的大才子,风味别致哦。”
       “去你娘的才子,老娘有财神就行。硕士研究生?老娘我也算名牌大学的研究生呢。”李秀眉不以为然。
       “哦?”蒯建文涎着脸问,“哪家大学,怎么没听你老板说过?”
       “野鸡大学张腿专业的爽死研究生呀。”说完李秀眉荡笑不已,水蛇腰一扭,从蒯建文身边走过时顺手捞了一下他的裆。
       “研你娘个大骚货!”蒯建文笑骂了一声,搂着一个小姐进了另一个房间。
       蒯建文刚关上房门,旁边一间房的陈斌红着个熟螃蟹脸冲了出来,冲到楼下时,竟看到自家的阚主任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翻阅杂志。
       阚乃臻看见陈斌,毫不意外,说:“下来啦,走吧,坐我的车,送你回去。”陈斌脸更红了,跟在阚乃臻后面,离了琼林阁。
       第十四章
       
       
       李秀眉走进房间时,南世清正冷冰冰地看着电视,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态。
       “钱在床头柜上,陪我坐会就行,我不需要服务。”李秀眉正高兴今天捡了个宝,难得碰见这么个周周正正、干干净净的养眼小帅哥,不成想还没搭话人家看都不看就给拒绝了。
       “哎哟,哪有拿钱不办事的呀,我们这行当虽说不是什么品牌产业,但好歹也算个热门事业,也要讲究个职业道德不是。”李秀眉猜想这人模狗样的家伙心底肯定是在歧视自己,嫌弃她们身体脏,边说着一双手故意摸上南世清的脖子,轻轻摩挲着,存心挑逗。
       南世清哪受过这阵仗,摆出的那副淡漠神态瞬间摧枯拉朽,脸红得跟猴屁股有一拚。李秀眉见状,一眼就明了,这小子嫩着呢,说不定还是个雏货。玩心陡增,在南世清脸上狠狠啄了一口,“来,小乖乖,让姐姐我好好疼疼。”说罢手就往他裤裆摸去。
       南世清大窘,紧往沙发里躲,连连说“住手,住手,不然我踢了啊。”
       李秀眉笑着住了手,一屁股坐到床上,向南世清招招手,“小帅哥,过来呀!人生苦短,及时行欢,姐姐我会让你爽上天的,别紧张嘛,搞得我跟□似的。”
       “那个……什么,小姐贵姓啊?”南世清边理衣服边嗫嚅道。
       李秀眉心里暗笑,心想这小子挺假正经的嘛。
       “姐姐我姓乔,人称小乔。公子贵姓啊?”李秀眉调笑道。
       南世清脸更红了,回道:”我姓南。”
       “哦,处男的男,是吧?”
       “东西南北的南。那个,乔……乔小姐,要不这样好吗,柜子上的钱归你,我也不要你服务,你就帮我个忙,先别出去,呆在这半小时就可以。”
       “你是说,陪你说下话,这钱就归我?”李秀眉指了指柜子上的钱问。
       “对。你不要感觉白拿,其实我也是在利用你。”
       “嗤,利不利用随你啦,但半小时里我们总该干点什么吧?”李秀眉说着就把外衣脱了,弹出一对□,“用这玩意帮你推拿怎么样,可舒服了。”
       南世清赶紧转过脸,尴尬地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干这行的各有各的苦处,我们就聊聊天吧。”
       “又能嫌钱又怪享受的,苦什么苦呀,你以为我们人人都是杜十娘?”李秀眉嗤笑道。
       “那是我想错了。”能正常交谈南世清神态就自然多了,商量地说,“要不我讲个故事,你愿听就听,不愿听就当电视的背景音乐吧。”
       “不就半个小时吗,既然滚不成床单,权当是打发时间了,你说罢。”李秀眉无所谓地道。
       “其实,乔小姐,我对你们这些人真的不是看不起,看到你们,我就会想到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南世清静静地说着,小时候邻家小妹禹小英咬着小指叫“世清哥哥”的样子一下子浮现在眼前。
       南世清与禹小英同年,但比她大几个月,南世清的妈妈姜克英一天到晚的忙,老叫南世清去隔壁的禹小英家玩,有时饭也在禹小英家吃。禹小英还有两个弟弟,有南世清这个大萝卜带着那几个小萝卜,禹家父母倒也省事不少。 “世清哥哥,世清哥哥”的叽叽喳喳声一直陪伴到南世清初中毕业,到了高中因为离家远,要寄读,每周回一次家,与禹家姐弟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禹家家境并不好,还不如南世清家,两个弟弟都要上学,禹家父母经济压力大,禹小英没读完小学就辍学了,每天帮着妈妈屋里屋外的干农活。
       南世清读初中时,因为学校就建在村庄的旱地旁边,禹小英有时总会借着挖红薯、种豆子、采芝麻叶之类的干农活机会和放学的南世清一起回家。路上,南世清就会讲些学校里的见闻,禹小英总会静静地听着,眼神里满是羡慕,偶尔也会从口袋里掏出鸟蛋、野草莓、苦竹子、地蕃茄之类的东西给南世清。虽然长在农村,但姜克英从未让南世清干过农活,从禹小英的嘴里南世清才知道了清明撒种处暑白菜,知道什么时候蒜抽苔什么时候蚕豆花开。有时,禹小英要把劳作的东西洗干净,南世清就会坐在池塘边等她,看夕阳下村庄里炊烟袅袅,时不时一阵牛哞狗叫,那副定格在少年时代的美景至今还留在南世清心里。
       有一次,禹小英竟然逮了一只野兔,献宝似的给了南世清,南世清高兴得不得了,与禹家两个小鬼一起在禹家猪圈旁搭了个棚子养着,每天上学心里老挂着兔子是不是饿了,一放学就狂奔回家。那时,姜克英已在村里开了一间杂货铺,卖些油盐酱醋什么的,再也不用起早摸黑的外出,在南世清的学习方面督促得更严,南世清总会背着她妈去找禹家姐弟玩,顺手会拿些店里卖的小吃给兔子吃,禹小英说兔子是吃菜的,不吃那些饼干蛋卷。南世清不听,乐此不疲,倒便宜了禹小英她两个弟弟。可惜,一个星期不到兔子暴毙,害得南世清伤心好久。
       南世清上高中时,禹小英跟着村里一群年青人外出打工了,一年也只有在过年时节能碰上一面。“女大十八变,变作观音面”,禹小英外出几年,已是落得婷婷玉立,南世清虽说上学早,到上高中时也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了,再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但偶尔碰面,也会谈些彼此的见闻。
       等到南世清上大学时,对禹小英的记忆已是越来越模糊了。有时回家问起,姜克英往往会吱吱唔唔,绕开话题。直到大三时,姜克英有次打电话来说,禹小英死了。
       原来,禹小英父亲在外打工时,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老板赖账,没钱医治一下子瘫在了床上,家里的负担全部落在了禹小英身上。为了她俩弟弟读书和还他父亲治病的债,本来在服装厂做缝纫工的禹小英干上了皮肉生意。后来她大弟禹小武闹着不读书,也出去打工了,一年不到因为在外面和人家打架,被人给刺死了。得知大弟死讯,禹小英已经染上性病半年多了,可能是感觉生活无望,一天夜里,禹小英一把火烧了自己所在的发廊,连同她自己共死了六人。对于禹小英的死,南世清一直想不明白,那么文静乖巧的一个女孩,怎么会残忍到放火杀人。
       一些人一些事只要稍稍触碰,深藏的记忆就会像电影般重现。南世清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记起与禹小英间的那些琐碎小事,也没料到他讲话的时候李秀眉居然没插一句话,一直静静在听。
       回忆起往事,南世清虽然有点伤感,但对着陌生人倾吐心底的故事,却有种一吐为快的感觉。故事讲完了,房间里一时没人打破寂静,气氛显得很诡秘。南世清看向李秀眉,李秀眉一怔,回过神说:“半小时过了,我走了。”说罢便穿起衣服向门边走去。
       “乔小姐,你忘拿钱了。”南世清提醒道。
       李秀眉转回身拿起钱,走到门边时,又折回到南世清身边,顺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说:“我其实姓李,说姓乔是逗你玩的。帅哥,下次来这玩记得还找我哦,姐和你玩全套的。”
       第十五章
       
       
       第二天,楚怀瑜一大早来到了跃美集团。
       “自己当老板就是好,没有上下班概念,想去哪就去哪。今天来找我还是找练大美女?”一看到楚怀瑜进来,蒯建文酸酸地说。这小子最近来得特勤,弄得公司的大美人练梦婷走路的姿势都挺了好多,屁股扭的幅度让公司男性同胞们的眼球都差点脱离了眼眶。问题就出在这个坏得头上长疱脚下流脓的家伙身上,为了了解跃美与金算盘的合作动向,好找到与南世清加深感情的机会,与练梦婷套近乎的劲头就差点出卖色相。
       “废话,”楚怀瑜顺手把门带上,“说说昨天晚上的情况吧。”
       “你要知道什么?”
       “就是我家清清和你那老相好的事。”楚怀瑜呵笑着说。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我家的你家的,”蒯建文气急,“拜托你能不能讲出句符合你年龄的话?”
       “能听懂就行,快说快说。”楚怀瑜催促道。
       “没事。”蒯建文简洁明了。
       “什么叫没事,说细点。”
       “为了你这损友,我面子都丢光了。”蒯建文恨恨地道。
       原来蒯建文打电话给李秀眉,问事办得如何,哪知李秀眉一句话就把蒯建文给哽住了。李秀眉说,就你那下水沟里的耗子,还敢妄想吃那天鹅肉,你呀,也就只配我们这些个庸脂俗粉。把个蒯建文气得翻白眼,只好低声下气地解释,骗她说不是自己犯那心思,是有个喜欢南世清的女孩子,要他帮忙试探试探。李秀眉就说,那你们成功了。蒯建文追问始末,李秀眉厌烦地说,凭她那天使面孔魔鬼身材都没搞定,这是她的耻辱,南世清不是人,是练成了百毒不侵的金刚。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家清清他不是一般的人。”楚怀瑜放声大笑。
       “你就美吧,你这个正宗的下水沟耗子。”蒯建文鄙视他说。
       “竟然坐怀不断,如此来看,我的猜想肯定是对的。”楚怀瑜兴奋地说。
       “胡说八道,你以为都像你,纯粹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蒯建文打击道。
       “让你多费心了,”楚怀瑜诚心诚意地说,“你的丰功伟绩,光照史册,彪榜千秋,死了我都会铭记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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