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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要得痔疮!猿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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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侃近期最大的爱好与乐趣就是追忆昙花一现的反攻时光。
      每当回想起把心爱的媳妇儿压在身下恣情耕耘灌溉的情景,就禁不住哈喇子横流、鼻血狂喷、下半身张狂活跃嘶吼要再次发威冲阵杀敌,埋藏在炙热湿润紧窒柔软的小洞穴中奋勇劳作、鞠躬尽瘁。
      但,只能是想想。
      树立夫纲的一宿过后,季堃半个月不准他近身,连摸摸小手,亲亲小嘴的权利都给剥夺。好不容易爬出只准看不准摸的悲痛日子,他又无比悲催泣血地沦落回被上、被压、被戳来戳去、摇来晃去的地位。
      人生最大的煎熬是什么?不是看得见摸不着,不是看得见亲不着,是食髓知味刚上瘾硬是生生断了这份享受,其痛苦堪比瘾君子毒瘾发作而得不到满足。
      刘侃想抗议,想报复,想让季堃也尝尝吃不着吃不饱的痛苦。可惜,天不遂人愿,他的身体不遂他的愿,非常没节操、异常不争气地叫季堃碰两下就精神抖擞、亢奋疯狂,乖乖呈现给季堃享用。
      该说了,可以不让季堃碰啊!
      唉……刘侃最痛心疾首最伤心流泪的就是这一点。季堃看他两眼他就花枝乱颤、心旌荡漾,恨不能立马扑上去吭哧吭哧、咔哧咔哧、扑哧扑哧把季堃给那个了,不给季堃碰简直比登天都难、比死还难受。他是巴不得给季堃碰,盼星星盼月亮地渴望跟季堃变成连体婴,死都黏在一起分不开,最后烧成一捧灰,你灰里有我我灰里有你。
      刘侃自己都纳闷,对季堃这股热火咋就冷却不下来呢?咋能天天烧日日烧越烧越狂呢?魔怔了?中毒了?中蛊了?受了诅咒了?
      纳闷到头晕恶心也没闷出个所以然,就混个仰天大吼——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吼完唾弃——爱情真他娘的害人不浅毁人不倦!
      唾弃完继续怀揣着夺权篡位之心做他的忠犬——忠贞不二、专心致志地爱老婆爱儿子。
      爱人先要爱己。
      为了将爱维持得长长久久,保证健康保持身材是必须的。当隐约露出小肚子的苗头,刘侃即刻抱持着对季堃深受老天偏宠怎么吃都吃不胖,无论如何都不走形的好身材的倾慕与妒羡,精神紧张高度重视地投身到健身的队伍。
      “Don'tyouwantme?baby.Don'tyouwantme?oh~”
      打从重新抱起课本,努力向真正有文化的流氓步步迈进,刘侃的各种水平都得到空前提高,平时不离口的小曲儿都换成透着有气质透着小资的洋文歌——趣多多广告歌。
      蹬着动感单车,带着耳机,闭着眼,倍儿陶醉地跟着手机哼唱。
      专情投入,旁若无人。
      “Don'tyouwantme?baby.Don'tyouwantme?oh~”
      浑然不觉身边有人受了他的感染,与他配合成了男声二重唱。
      二重唱小组越唱越豪迈,音量终于盖过背景乐,迫使其他人终于不堪其扰骂咧咧离场,把偌大的单车房让给他俩。
      两个人无所顾忌地鬼哭狼嚎够了,挥汗如雨够了,仿佛心有灵犀几乎同时停止蹬车,跳下车,你看我我看你……
      面熟。
      “Iwannakissyounightandday.”
      “Willyoucomekissmeeveryday.”
      俩大老爷们在一间只有他俩的屋子里相互呼唤Kiss,有幸撞见这一幕的倒霉鬼麻利儿面红耳赤抹着冷汗退出屋子,腾出空间让他俩尽情Kiss。
      俩大老爷们你指着我我指着你,眼睛里闪动他乡遇故知,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小星星。
      “曼秀雷敦!”
      “肥猫夫人!”
      “酷狗美男!”
      “哥们儿啊!”
      “缘分啊!”
      深情相拥。
      这位脑电波能和刘侃产生共鸣的奇人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顶天立地妻管严尤二——尤游是也。
      且说霍炎受了刘侃邀请,真就拽着唐一凡,尤游、唐彧彧以及肥猫夫人到刘侃的超级大澡堂子玩了两天,期间受到刘侃热情招待。听说随行的还有一只猫,刘侃特地把美男贡献出来给夫人作伴。刘侃两口子和霍炎一行人处得不错,美男和夫人互殴得也很哈皮。大家互留联系方式,相约有时间再聚,结果都忙,时隔小一年才跟尤游在健身房偶遇。
      知音相逢分外感动,身也不健了,勾肩搭背一块儿去吃烤串喝啤酒,互诉离别情,再叙重逢喜。
      说说开心的,聊聊不如意的。话题跑偏无数次,七扭八拐转到夫妻亲密交流时的位置问题上。
      “啥?哥们儿你原先也是被摧残的?”
      “谁说不是呢?被压的日子不好过,这屁股……这老腰……唉……别提了。”
      “那你咋翻得身?翻过来没有?”
      “翻了!当然翻了!爷早八百年前就翻身农奴把歌唱了。没辙,咱媳妇儿疼人啊!一场痔疮没咋地,显出媳妇儿对咱疼爱的那片心。痔疮好了,媳妇儿也主动躺咱身下任由咱那啥啦!哈、哈、哈!”说到媳妇儿对自己的爱,尤游神气了得意了,别提多得瑟了。
      “是呀!敢情痔疮有这么大好处,我他娘的咋就得不上呢?传授传授经验呗,哥们儿你咋得上痔疮的?”
      “咱那会儿不是郁闷呢?见天儿胡吃海塞,跟狐朋狗友吃烤串啃大腰子嚼小龙虾灌啤酒,没两天,痔疮不请自来,自动上门给咱提供福利。”
      “啧啧,我毁就毁在生活太规律、饮食太规律。唉……”刘侃摇头叹惋,恼恨如今在发现自己规律生活的害处,痛定思痛暗自决心向规律的生活挥手告别,张开怀抱迎接胡乱造的作死生活。
      可是吧……
      “我家里那口子管得严啊。就那小白眼儿,就那冷脸子……想想就哆嗦。”似乎生怕尤游不相信,刘侃非常不是故意的缩了缩脖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咱当老爷们儿的能畏惧媳妇儿的白眼和冷脸?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有句真理说得好: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咱要是没胆兼要脸,能追来那么好的媳妇儿?男人,就要对自己狠一点!”
      “CAO!我咋这爱听哥们儿你说话呢?我咋觉的咱俩这合辙押韵呢?你是字字珠玑直插进心窝子啊!”
      “要不咋说咱俩缘分呢!来来来,吃着喝着。这儿的大腰子烤得可带劲了,不是铁磁我不推荐。”
      “吃出来了,没治了!哥们儿你真懂享受生活。”
      “生活嘛,你不享受他就注定被他QJ。QJ与被QJ,自然是QJ合算。”
      “嗯那!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俩以后可得多出来聚聚,我还没遇见过哥们儿你这么跟我投脾气的。”
      “这还不好说?一条短信,随叫随到。当然啦,要是正跟媳妇儿欢乐时光,我就到不了了哈。”
      “嗯那。同为天下老爷们儿,这点道理这点心情咱明白得透透的。”
      “够仗义!干了这瓶!”
      “二子!”
      这厢把酒言欢,那厢来了冷飕飕的催命呼唤。尾音未落,发声人未至,尤游业已训练有素地立正站好,双手五指并拢紧贴裤线,只差行军礼。
      俏生生的俊美儿郎翩翩而至,刘侃认得这是尤游家里的一把手,尤游无限崇拜爱恋的媳妇儿唐或或。虽然季堃曾经严厉纠正,那俩字念彧,真真不是所谓的错别字。
      唐彧彧粉白的脸孔明明挂着亲切和蔼的微笑,刘侃与之对视过后硬是莫名感觉全身发寒,跟被谁关进冰箱里似的。
      唐彧彧跟刘侃点了点头算是问好,紧接着用和他外表完全不搭嘎的语气训斥尤游道:“健身健到十二点多连个信儿都没有,我他妈的以为你个傻二子让杠铃砸底下压死了。你这脑子装的都是猪食,是不是?说你多少次了,不让你跟路边胡吃,你就是不听,还想上演大腰子伪肺癌事件,是不是?再来一次,看我不把你肺打出来!愣着干嘛?赶紧跟我回家!”
      “这不看见熟人高兴么?我今儿吃得特在意,保证再不能够吃进肺里。得,哥们儿,咱今儿先到这儿,下回健身见哈。拜拜~”
      唐彧彧压根儿不听尤游解释,发令完毕掉头就往停在路边的车里返。尤游片刻不敢再耽误,连忙挥手跟刘侃告别,屁颠颠跟着媳妇儿走了。
      望着人家夫妻双双把家还的幸福背影,刘侃那是相当羡慕绝对嫉妒。不明白为啥谁都顶他幸福,人家尤游晚归有媳妇儿担心,不光担心还一路找来接回家。他呢?怕是曝尸荒野季堃都想不起来找他。
      命啊……
      抬手抹抹眼角打哈欠淌出的眼泪,刘侃鼻子、心里都泛了酸,正打算坐下借酒浇酸,眼皮一抬,愣了,乐了。
      “嘿嘿,堃儿……”
      “你还不如让杠铃砸死呢!我得省多大心啊!赶紧的,别耗了,结账回家,明儿我还上班呢。”小白脸阴沉沉。
      “诶诶,回家。嘿嘿……”
      合着天底下的媳妇儿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没有不挂念自己老爷们儿的。\(^o^)/第二天,刘侃捂着被季堃严惩过的屁股开始了胡作。中午、晚上外加宵夜的胡造烤串、烤大腰子、麻辣小龙虾,啤酒当饮料咕咚咕咚豪饮。整天醉醺醺,臊气腾腾,惹得季堃满脸愠色把他驱赶下床,发配客厅当厅长。
      为了胜利不怕牺牲,忍耐了季堃的嫌弃一个多月,刘侃终于如愿以偿进了医院。
      不过,不是因为痔疮,而是肠胃炎。==
      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刘侃怨恨同人不同命,为啥人家尤游运气那么好,轻轻松松就得了痔疮,他费了这把子力气才混个肠胃炎。人家刘侃屁股流血昏倒给媳妇儿送进医院,他则是拉到虚脱,叫王胖子从单位厕所里搬进医院。人家尤游有媳妇儿全程陪床悉心照料,他却挨了季堃好生一顿批评,跟医院挺尸三天就晚上能见到季堃的小脸儿,小脸儿还阴云密布、杀气逼人。仿佛恨他拉不死,想用眼神杀死他。
      “堃儿,咱儿还好吧?想他爹没有?”
      “送狗肉馆子了。”冷酷。
      “啥?不、不能……我的美男我的儿……”
      “你不是喜欢胡吃海塞瞎乱造么?干脆让你儿子献身孝敬你得了呗。”
      收到季堃亲切的白眼,刘侃踏实躺回原位,放心了。他就说,他们家堃儿不能狠心祸害他俩唯一的儿。“我都病成这样了,你咋还忍心吓唬我呢?”
      “你怎么吓唬我来着?你怎么不拉死得了?我还落个清净省心,不用下了班还跑医院来加班。”
      “辛苦你了,堃儿。”唉!他们家堃儿整天忙着为民请命为民伸冤,他得理解得支持,不能埋怨因此忽略了他。
      “交代吧,犯案心理。”
      “啊?啥心理?我又犯啥案了?”
      “这么玩命儿作死似的胡吃,不是有阴谋,难道是撒癔症?”
      “哎哟,堃儿,你也忒明察秋毫了。我、我想得痔疮!”
      豪言一出,季堃脸色彻底黑了,比外头没有月亮的夜色还黑。
      抢在季堃愠火爆发之前,刘侃速度地坦白要得痔疮的理由。说完,只听得季堃磨牙嚯嚯,声声落进他心里,害得他的小心脏抖得像筛糠。
      “堃、堃儿……”
      “你个脑缺的货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行,我成全你,赶明儿咱俩轮流上岗,单双号。”
      “真、真的?”他们家堃儿果然是心疼他的,感动死了!TOT“你再胡来我就休了你!”
      “堃儿,你认命吧!这辈子你是别想摆脱我啦!捏哈哈哈……”
      得志便猖狂。
      可惜,猖狂没多久,刘侃悲哀地认识到他的人生只剩下季堃主宰的单号,双号给各种他不忍心的理由,以及暴力无情的吞没抹消了。
      唉……
      追忆那昙花一现的反攻时光啊!/(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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