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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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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顾子筝一愣,随即一声冷笑:“你倒是想得开!”若是人人自解枷索任性而为,这天下又将会是何种局面?
        殷怀漠还是温和地笑著道:“便是我不说,少主人早晚也会知道。又何必呢?”他的声音柔和好听,语调总是不急不慢,任是脾气再差的人对著他这副好脾气的模样都不好再发难。
        不软不硬的一句话却让顾子筝一窒,转头去看冷孤烟,却见他仿佛没听见他们的争论似的,仍自顾自地喝酒。见状,顾子筝重重一叹,他都不急,他又在那多管什麽闲事?
        瞥一眼殷怀漠手中的酒坛,顾子筝伸手从他手中抢过来灌了一大口,待放下酒坛时,有些狐疑地望向殷怀漠:“你自己酿的?”这酒入口甘醇,酒香中还带了些药香,似有苦无反倒别有一番滋味。
        “你要喜欢,明天我给你送几坛去。”
        顾子筝瞥他一眼,“嗯。”半晌点头,这让人不甚愉快的话题就此揭过。
        冷孤烟仰头灌下最後一口酒後放下酒坛,苍白的面容被酒意熏染出几分绯色,那双暗紫色的眼瞳也有了几分醺然。他放下空了的酒坛,才下腹的酒意上脑隐隐有些晕眩,冷孤烟甩甩头,走到断壁边一跃便跳了下去。
        殷怀漠看著冷孤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风雪中,仰头喝了口酒,入口甘醇,下腹却灼烈驱走了几分这寒风带起的冷意,将酒递给顾子筝,在见他饮过一口後:“回去罢。”朝他说道。
        也只有冷孤烟会挑在这种地方喝酒,这般雅兴他享受不来。
        顾子筝顺势起身,对这提议并不反对。
        冷孤烟走得很慢,只需一柱香的路程,他愣是走了足有半个时辰才隐约瞧见道孚楼的轮廓。崇阙山顶常年严冬不改,一路走来,刀刮般的寒风早吹散了那淡薄的醉意,远远看著楼内的烛火,冷孤烟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後不急不慢地走过去。
        挥退想上前为他拂去残雪的小童,冷孤烟径自上了二楼的卧房。推开房门,馥郁的香味便扑鼻而来,架子上的烛火晕染了一室暖意,桌面上那开得正豔的断情火般豔丽,美得夺目。
        冷孤烟在桌边坐下,缀在桌巾边缘桃红色的流苏垂在腿上,在一片雪色中显得更为豔丽。这道孚楼本是他的生母未离家前的绣楼,数十年来屋内的摆设还一直维持著她生前的模样不曾变更,被安排住进这栋楼里时冷孤烟也不曾想过变动楼里的东西。
        他掏出那封拜帖,素色的纸笺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一如那个人的性子。冷孤烟看一眼手中的帖子,然後将它放到桌面上,他看著用清水养在盘子里的断情,神色有些恍惚。
        没想到会这麽快。
        静坐了好半晌,冷孤烟猛然起身,动作之大竟撞翻了凳子,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快步走出门去。相较回来时慢悠悠的步伐,他走出道孚楼的脚步有些急促,不理会惊诧的小童,冷孤烟朝著征园方向而去。
        才走近征园,馥郁的幽香便顺风而来,沁人肺腑压下了体内隐隐燥动的气息,冷孤烟看著月下大片赤红如火的花朵,长吸了口气。
        断情花叶有毒,其香亦有蛊惑人心之效,冷孤烟的心志之坚定远超常人,这异香之於他反倒起了定心凝神的妙效。
        殷怀漠听到动静出门,便看见冷孤烟站在月下大片断情花海前:“少主人。”他朝他见礼。
        冷孤烟闻声转头,一双暗紫的眼瞳在夜里深沈乌黑,“我想在这借宿一晚。”他看著殷怀漠说道,他的脸色很平静,语气也很冷静,可气息却有些杂乱。
        殷怀漠显然也发觉了这点,故而并不多言,只是朝他点了点头便回了房。
        他之所以不畏断情异香的蛊惑,全是因常年住在这征园里早习惯了时刻保持一分清明在心,而冷孤烟生性冷漠,欲望淡泊,在前世为向慕寒时更是做过专门的精神训练,便是药品都无法撼动的意志,区区异香又算得了什麽?
        待殷怀漠回房,冷孤烟就地坐了下来,他阖上双眼,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便再没有其他声音。冷孤烟深吸一口气,馥郁的异香入体,使他凌乱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
        早在听到冷绝傲闭关後便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却没想到竟然这麽快,居然只有十天……
        轰隆的雷声响彻天地,仿佛大地都为之震颤,天边不断有闪电划过,将天地映得忽明忽暗,诡异非常。
        隐约的人声全被这雷鸣盖过,听不真切。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滚滚浓烟从断裂的缺口里漫出,火海里不断有爆炸声传来,震耳欲聋。
        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喊、男人的怒吼,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不断。
        万里无云的尉蓝天空,一望无际的黄沙,此起彼伏的沙丘,灼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的豔阳,一片荒无。
        呼啸的风块夹杂著黄沙滚动的沙沙声,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
        堆满了杂物、狭窄湿冷的小巷,在一堆垃圾前徘徊不去的黑狗,瑟缩在一角的黑影。
        野狗的犬吠,一声急过一声,带著领域被侵的愤怒与敌意。
        饥饿、寒冷、疼痛、恐惧、无助,活下去。
        忽而,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一只手朝他伸了过来。
        冷孤烟阖著的眼猛然睁开,他的脸色极为苍白,额上也沁出薄薄的一层汗水,他看著头顶床帐上的绣样,半晌才抬手抹去额上的汗渍。
        正待放下时却又将手抬到眼前,他将手握紧又放开,像是要抓住什麽,却又好像只是在活动筋骨。
        须臾,冷孤烟坐起身,在瞧见窗外照进的阳光时一怔,他下床推开窗子一看,外面已是豔阳高照,估算了一下时辰,冷孤烟回床头拿了衣裳连穿也顾不上便往屋外走去。
        候在征园外丈远的尤辰迎上来:“少主人。”他递上手中的披风,在见冷孤烟不接时收回手:“尊上让小人给少主人传话,冷堂主目前坐客九阡殿,若少主人起了便过去。”
        聆听叶落;
        写到最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麽了,抚额。我的表达能力太弱了,然後我又想偷懒,於是就更不知所云了ORZ。
        那句‘没想到会这麽快’其实意义深远……?咳,其实就是暗藏了一件事:绝闭关时间太短,只证明了一件事情──其实只要绝愿意,他随时能‘功成’,那麽之前他为什麽没有这麽做?
        因为小烟,换言之,小烟在某种情况下成了挡路石。所以才会有小烟在屋里坐了没几分锺就跑到征园去依靠断情让自己冷静下来这幕──这对小烟来说,无疑比给人甩了一个巴掌还难堪。而这件事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看的话……小烟之於绝,重於一切,这份情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深重的多,所以小烟当时那种心情是很复杂的,ORZ我在辩解毛,反正我就是在毁人,掩面。
        抚额,其实想表达的这些在外祖父第一次和小烟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现在只是确定一下,不知道小烟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
        嘛,我写这一段的时候不在状态,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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