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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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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瑾根本就不需要排练,班级为了配合他,原有的舞蹈改为钢琴为主的伴舞,白瑾知道后,只说了两个字:“多余!”但班级还是有班级的坚持。
       原定的曲目是《致爱丽丝》,几个小女生每天叽叽喳喳的排练,白瑾一点都不参与。
       
       十月一日晚上八点,晚会正式开始,欧阳天是舞台总监,负责突发情况的处理,欧阳华的独唱排在第五个节目,并且担任主持人,白瑾的节目排在第十二个。
       白瑾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欧阳华:“骚包!”
       白桦听不清:“什么?”
       “吃货!”白瑾看着妹妹手中的爆米花,“你以为你在看电影吗?”
       白桦很无语:“明明是你买的,看见欧阳天了就莫名其妙塞给我!”
       白瑾当做没听到,专心看节目。
       欧阳华唱的是《等你等到我心痛》:等你等到我心痛等你等到没有梦/所有感觉已成空就让一切都随风/等你等到我心痛我的心情谁会懂/所有真情的感动已消失无影踪/爱你爱你始终恨你恨你不懂/我付出的情有多深重/反反复复的爱不能相拥/我真的等你等到心痛/平平淡淡的爱怎能相容。
       台下女生尖叫成一片,欧阳华号称这所中学的白马王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白桦边吃爆米花边惊讶:“哇,高中部的尺度真大,这样的歌都能唱,他哥哥给他选歌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了,竟然真的可以通过……”
       白瑾气得脸都绿了,狠命抓着椅子扶手,面目狰狞。
       
       好不容易到白瑾上场了,在后台遇到欧阳两兄弟,欧阳华跑来跑去满头大汗,欧阳天给他擦汗,还不时说些什么,白瑾气呼呼的故意从两人中间冲过去,欧阳华抓住他:“怎么了?”
       白瑾瞪了他一眼,上台。
       钢琴的位置打了聚光灯,白瑾优雅的落座,第一个音符弹出,班上的小女生就翩翩上场,不到十秒钟,全场目瞪口呆,白瑾弹的并不是预定的《献给爱丽丝》,而是《鬼火》,女生们面面相觑,只能虚跳一下就尴尬离场。
       钢琴声中透出白瑾的情绪,浓烈急躁但又饱含诡异神秘,一曲终了,白瑾起身半鞠,离场,观众久久无法回身,待到醒悟才响起热烈不停息的掌声。
       欧阳华上台报幕,欧阳天看着白瑾离开的身影,沉默。
       白桦到处找不到哥哥,看见欧阳天,问他:“瞧见我哥了吗?”
       欧阳天淡淡的说:“不知道……”转身离开。
       白桦无法领会,喃喃自语:“瞧见就瞧见,没瞧见就没瞧见,还不知道……”
       
       一夜之间,白瑾成为这所中学的风云人物,人称“怪才”。
       同学有羡慕的妒忌的不解的疑惑的,但没有递情书的,谁都知道他脾气古怪,倒是不时会有音乐老师骚扰他,要他报名各种钢琴比赛,他笑着问:“我还会拉小提琴,怎么办?”然后在老师的错愕目光下走远。
       倒是追求欧阳华的女生越来越多,看他的目光也越来越热烈,欧阳天觉得和弟弟走在一起,到处都充满了粉红色的气氛,他头痛。
       甚至白桦偶尔都会拿几封信给欧阳华:“喏,我们年级的女生让我转交学长您的。”
       欧阳华只是笑笑,每封信他都会好好回,该拒绝的委婉拒绝,要和他交朋友的他也不拒绝,但没见他交女朋友。
       白桦感兴趣了:“为什么你不交女朋友?”
       “不是不交,时候未到。”欧阳华微笑着。
       白桦疑惑:“那要什么时候?”
       “一见倾心的话,我就会交。”欧阳华依旧微笑,神采飞扬。
       白桦似乎理解了:“哦……”
       欧阳天默不作声……
       
       白桦被学校学生会文艺部看中,拉拢,成为了学生会会员,白瑾从此少了个小跟班,更没人能理解他脑袋里在想什么了。
       很快,学生们迎来了期中考试。
       欧阳华不无担心的问白桦:“我们要不要给你哥补补功课?”
       白桦表示无所谓:“没事,这方面他一向很强,或者说,你要他考差了,倒是件难事。”
       事实胜于雄辩,白瑾以几乎满分的成绩位居年级第一,让那些以为他只会看漫画的人大跌眼镜。
       老师们更加致力于让他参加各类竞赛,白瑾统统拒绝,窝在角落看漫画。
       面对这一大好资源,老师们不愿浪费,使用强硬手段让白瑾当了学习委员,白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三天两头不收作业,老师们只好另外安排一个副的学习委员,白瑾挂闲职。
       老师们依旧不死心,组成学习小组,想让他帮助学习成绩不好的同学,结果是别人在写作业,他在看漫画,好不容易有鼓起勇气问他问题的,他故意误导,老师们头痛不已,只能随他去了。
       
       这天上午的课间操休息时间,白瑾闲晃着走到一棵高大的榕树后面,发现了躺在草坪上已经睡着的欧阳两兄弟,他看了他们很久,然后找到一个草蜢尸体,放在欧阳华的额头上,欧阳华并没有反应。
       白瑾又拔了根草,挠欧阳天的鼻子,欧阳天觉得有些痒痒,但也没醒,就动了一下鼻子。
       白瑾喃喃自语:“是你太傻,还是我更傻?”终究叹了口气,走了。
       在他走后一分钟,欧阳天睁开双眼,没有急着帮弟弟拿下那只虫子,而是看着天上慢慢悠悠的白云,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恩,已经开始精分了,幸好这边还没有杨凌,不然我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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