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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矿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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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代在矿坑采矿,是一件非常辛苦危险的工作。
     一开始矿坑还算浅的时候,只需要付出劳力,用力锄就是,当采矿深度达一定进度时期,矿工就必须进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矿坑,靠着一盏盏的灯火辛苦找寻矿脉,并且小心手里铁锄这么一个用力敲下去,不会将成形的矿石给敲成碎片。
     因此,矿工的生涯并不长久,这样长期在黑暗中工作非常伤眼力,几乎是才刚进入中年,便已老眼昏花,有的甚至连东西都完全看不到。
     而能走到这一步的矿工,已经算是好运了,更不幸的,多的是在矿坑里因为空气燃尽而窒息,也有挖到不名气体引起中毒或爆炸,更有的是被矿坑崩塌埋死的。
     所以说,除非逼不得已,不然没有人会自愿做这份用生命做赌注的工作。
     朔华他们两人一树进入矿坑后,这样的感触就更深了。
     矿坑里味道非常差,而且空气稀薄,黑色的岩壁上,不时有细细的水流流下,在凹陷处慢慢聚集成小水洼,然后往低处流下,要是在这种地方点了灯,再多进来几个人,恐怕呼吸就更困难了些,二氧化碳中毒一点也不奇怪。
     朔华伸出手,从矿坑口的地方往内一挥,轻轻喊了一声「风」,瞬间整个矿坑内的空气干净不少,再往前做了一个伸手握住的动作,五指放开的同时,整个内部的矿坑像是照进了阳光,只是这阳光会随着人而移动。
     「不错的能力。」
     「你要说它生活化的话,我不会介意。」
     「一个不错的生活化能力。」树海笑着很快更改说法。
     「谢谢。」他早知道这家伙不晓得腹诽他多少次,这次还不抓机会暗笑才怪。
     因为除了铁锄之外,没有更进步的采矿工具,所以矿坑虽然已经采了几年的时间,再加上岩石质地坚硬,所以矿道并不深远。
     两人一树一下子就走到了矿坑尽头,最里面还有一个推车倒在那里,四处散落着矿工丢在那的铁锄。
     「动工吧!」
     冷暮走上前,伸手轻轻地贴在岩壁上,一个短短的呼吸之间,附近的岩壁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一道道细纹,像蛛丝一样向外扩散蔓延。
     朔华用手在龟裂的岩壁上一敲,原本结实的岩壁,随着他这么一个不算强大的力道,快速崩解,无数的岩石开始离开原来的位置,向下坠落。
     这么多的岩石块,如果真的完全坠落到矿坑道上的话,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声响,到时候外面还在吵架的几个守夜人,绝对会来一查究竟。
     冷暮自然不会蠢到犯这样的错误,事实上,他从小到大,还不知道什么叫做错误。
     岩块碰到地面那一刻,倏然化成黑灰色粉末,一下子将前方的坑道给掩埋一半,其中露出不少大大小小紫红色的矿石。
     朔华伸手取起一块,模样有点像是地球上的紫水晶,却带着酒红,随着光线的不同,有时候竟会有一种手中的物体其实是一种液体的错觉。
     酒泉石,一种佩戴时可让人头脑清新的宝石,如果晶矿够纯颜色够深的话,从小开始佩戴更会使头脑清晰,有利于记忆。
     现在他手中的这一个酒泉石,像是刚转红的葡萄,并不是很深,体积也不太大,不过像这样小拇指指节大的一颗,也足够换取两个金币左右的价值,如果制作成饰品的话,依照师傅的技术不同,价值就有不同倍数的增加。
     「化成灰的量太多。」
     冷暮解析过的岩石,比女人脸上用的粉饼还要细,不过依照恒等定律,就算是岩块变成粉末,基本上它们的重量是一样的,体积也只浓缩到大概三分之一。
     冷暮没说什么,很干脆地踏上那一堆的灰,继续刚刚的动作,而且一次比一次快,一下子矿坑就增加了四公尺的深度。
     「他这是什么意思?」树海蹲在那一堆灰前,十指插入比沙子还细的灰里,一下子如藤蔓般迅速伸长的指头,马上就捞出了一堆矿石,除了酒泉石之外,还有会随之而生的红晶,价值性稍微低一点。
     「他的意思是,他只做他负责的部分,其他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想也是。」
     两个人认命的互看一眼后,一个取出空间里终于用得到的扫把跟畚箕,开始扫起灰尘,另一个则是一枝树枝拖过倒在一旁的矿车,另一枝树枝继续深入泥堆里,掏矿石兼分类清楚。
     如果你以为可以把手放在那一堆泥上,一下子全部收进空间里的话,那就错了。
     什么事在做的时候,都必须要有凭借,若是没有联系存在,就无法构成动作,就像一个点永远都只是一个点,要成为图形,必须要有第二、第三个点一样。
     将东西收到空间,必须符合看到、触摸到,感觉到、想到,而那一堆沙子,每一个分子都是个体,你只能看到表面的个体,只能触摸到、感觉到部分的个体,你也只能想到大致上的位置,因此这证明了一件事,世界上没有完美,一样东西永远存在着一个称之为努力的缺口。
     所以……他们必须认命来补这个努力的缺口。
     刚开始,两个人都很本分地用手动,到后来,朔华直接一屁股坐在矿车边缘,扫把跟畚箕像是遇鬼了一样在半空中自行打扫,每次畚箕里的灰一满,就会移动到朔华面前,那双手轻轻一碰畚箕,畚箕消失再出现,泥沙失去了踪迹,全部先处理到空间里头。
     而树海,早已经失去刚刚勤劳的分类精神,全部一古脑把石头扔进矿车,人则是不晓得埋到矿坑哪一个缝隙去睡大头觉,只留下手臂粗细的树根,在矿道中诡异地爬行。
     数十位矿工做了几年的工作,让这三个看起来很悠哉的人一下子完成,原本一点也不起眼的矿坑,一下子暴增两倍以上长的距离,而且后面多出来的那一段,不但岩壁挖得长、宽、高一般工整,而且矿脉中的一个矿石都不曾错杀,就连本来应该脏兮兮的矿道,都被清理得算是干净。
     不过,朔华一边看着扫把舞动,一边再次怀疑……
     自己的能力,难道是以清道夫为终极目标?
     
     赤裸着动人的身体,趴在男人强健的胸膛上,感觉底下的呼吸起伏和沉稳的心跳。
     纤细的手指移到自己胸前,轻轻地在胸口上的云朵状纹痕画动,微微的搔痒仿佛痒到了心里头,有种口干舌燥的鼓动,她很清楚这一种燥热,不是几口透彻的冷水就可以解决。
     为什么来到这里?
     这已经是第几次这么问自己?
     这里比起她原来所在的星球并没有比较好,不但落伍,而且缺乏可以让自己更加美丽的物质,她是多么喜欢看每天花心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己。
     在过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环境,落后、野蛮、荒芜……那让自己觉得贫瘠。
     但如果她依然在自己的星球上享受生活,那么她永远就只能在那个位置,一个受一般人羡慕,却永远也登不上最高点的次等者。
     次等者……
     她恨这个名词所代表的意义,她讨厌自己不管如何打扮,也比不上族长和长老她们的美貌,她怨自己永远都输人一等的脑袋。
     但是她是美丽的,她是聪明的,只是这样的美丽与聪明,在家族里却显得如此平凡,每一次她所勾引上的男人,总是再见到族长她们时,便忘记她的美好与温柔。
     如果她的心思单纯,也许世家大族这样的出身会是一种幸福。
     可她想要更多,她想要拥有更多的权力,想要有更多的财力,她希望自己想要的一切都可以轻易得到,盼望这世间没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当那人手中拿出钥石,等待她的答案时,犹豫仅仅只有一瞬间,在想起那个总是痴痴看着自己的男人的一瞬间。
     她不觉得自己狠心,因为她从来不曾给过那男人期望,那男人也清楚彼此之间身分差异是多么的巨大,只能默默的守候一旁,从不敢说出一句表示心意的话。
     偏偏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永远不知,她不曾忘记每天回家那一杯永远热着的茶,每次天冷一早就会挂在衣架上的大衣,还有日日月月年年总是在窗口开着的兰堇,那是自己最喜欢的花朵。
     于是,在她握住那一颗乍看之下一点也不起眼的钥石时,她问自己,你知道你将失去什么?
     「妲塔……你看,今年双飞鸟又要过境了,真漂亮对不对?」
     「哪里漂亮了?灰扑扑的,和它们的名字一点也不合。」
     「妲塔,双飞……不需要美丽……因为双飞的本身,就是世界最珍贵的美,也许有一天,你……」
     「我怎么?」
     「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懂那种美,那种牵着手义无反顾的美。」
     我不想懂……风磊……我永远也不想懂……
     闭上双眼,不愿再想起那一张刻骨铭心的脸,她现在已经不在那,也永远不会回去。
     永远不会!
     「亲爱的。」
     「嗯?」
     「你不觉得我们的山寨小了点吗?」
     卡蜡斯庌有个很美丽的妻子。
     或者应该说,卡蜡斯庌曾经有个很美丽的妻子,只是那美丽已经枯萎,在她的手中顺着血液一点一点流失,如今陪伴着那曾经美丽的,也许只是一条条肥胖的蛆虫。
     卡蜡斯庌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妻子还活得好好的,虽然心里奇怪老婆怎么会一天比一天还要美丽,最爱的那对胸脯一天比一天丰满尖挺……
     但,这不是很好吗?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老婆可以这样?
     只要卡蜡斯庌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想法,妲塔所下的魅惑术就永远解不开,当她是陪了自己十数年的妻子。
     为了纪念那美丽女子的「退让」,妲塔留下了她那令人诟病的审美观,每天都缝出一堆拼布一般的衣服,在瞧见高大的卡蜡斯庌穿它时,笑声犹如风穿过银铃般清脆动人。
     那悲哀的女人,原来她的存在感,也就仅此而已……她的人生除了这破碎的审美观之外,什么也没有。
     所以妲塔握紧了那一颗石头,妲塔不想像她一样,妲塔要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谁,要每一个人的心都永远为自己颤抖!
     「小?青色可是菲嘉鼎鼎有名的大盗贼团,怎么会小呢?」
     「但是,它也只是个盗贼团不是吗?」
     「为什么这么说?你不喜欢在盗贼团里当我的压寨夫人吗?」那张粗犷的脸,稍微不高兴地狞起眉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妲塔仰起头来,双眼像是要滴出水一般,看着身下瞪着自己的健壮男人,乌黑细柔的长发随着她的移动,轻轻、缓缓地划过卡蜡斯庌的胸膛,在小小的乳尖上停了一下。
     卡蜡斯庌眯起双眼,这女人,越来越懂得怎样引起自己的欲望。
     「我只是觉得,你是这么的强壮有力,拥有这么多的手下,还有这么多的财宝,但是,这样的你却只是个盗贼头目,你不觉得哪儿不对吗?
     我常常想啊!我的男人是这么的好,他应该住在雄伟的城堡宫殿里,可以在战场上骑着战马,举起战旗,一声令下……
     你想想,那千千万万人只听你命令,你看着那些畏惧你、尊敬你的人,在杀戮战场上,为了你的荣耀,付出每一滴血汗,那会是什么样的景色?会是多么伟大的光荣?」
     「我只是个孤儿出身,哪来的机会去住在宫殿,去带领军队?」
     妲塔说的,卡蜡斯庌怎么可能没想过?
     从小到大,哪一个男孩不喜欢玩骑马打仗的游戏?看着军队从眼前奔驰而过时,心中又有谁不是羡慕又尊敬?
     「菲嘉的嘉纳烈一世,当年也不是什么贵族或是将军啊?况且你拥有的,可是比当年的他还要多?」
     「你是要我造反?」
     这事可不像杀人抢劫那样容易,一个不好,他的整个基业就什么都没了。
     「我只是觉得也许当不成国王,但至少可以不用过这种人人喊打的日子,你说是不是?你难道没想过,可以过得一样好,却不会让人看不起的日子?我们有哪点不如人?只因为是盗贼?」
     说话的同时,妲塔心里却是这样想的:「你将来会怎么样我并不在乎,如果你真有机会成为国王,那么也会是我的国王,若没机会,那至少可以成为我的踏板,帮我走到那一个位置……」
     妲塔不点而红的朱唇勾起弯弯一笑,满意地瞧见那一张粗犷脸上的双眼,开始有了深思的表情。
     暂时,先这样,只要他想,那颗心就会忍不住,念头就像一个种子,将它种下了,只要一点一滴灌溉,总有发芽的一天。
     俯下臻首,伸出温热的香舌,从男人的唇角慢慢、慢慢划过下颚、突起的喉结,轻轻地在上头绕了个圈,含住,贝齿轻啮。
     卡蜡斯庌吞了一口唾液,感觉喉头的湿热麻痒又滑了下去,在锁骨吸吮了一下,顺着胸肌之间的沟壑往下滑,一路滑到了结实的腹肌上,陷入了深深的小小的凹洞中。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换来身下银铃巧笑。
     「还要……继续吗?亲爱的?」
     一只大手用力将那抬起的小脑袋儿重新压了下去。
     这就是答案……
     
     顺着产量最丰富的矿脉挖取,半个晚上的时间,就装了半车矿车的宝石,这些宝石要是拿出去的话,恐怕连国王都会忘记自家宝库的丰厚而瞠目结舌,偏偏这三个人,一个是一百零一号冷淡表情,一个是根本看不到脸,最后的一个则是无聊到快要睡着的境界。
     「树海?」
     喊了一下,没反应。
     「树海!」
     「有!」一张爱困的脸,从石头缝隙里钻了出来,明明就是不需要用肺部呼吸的身体,还刻意地做出打哈欠的动作。
     「啥事?」
     「有挖到矿精吗?」
     「啊?不晓得耶!我要翻翻看,刚刚那些全都是下意识动作。」
     「换句话说,你的确是睡着了。」
     「树是不需要睡觉的,是你聚集的光太舒服,我忍不住进行光合作用,你知道什么是光合作用吗?就是我们树啊,到了白天……」
     「闭嘴!我们星球也有植物,我知道什么是光合作用,你只要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就可以了。」朔华已经够无聊的了,不需要在这种时候上生物课,来加速催眠。
     「那你们星球的人,一定不懂得怎么尊敬植物跟老人家。」一张小嘴嘟哝的声音,在矿坑里回荡。
     「你的样子像老人家吗?」
     哼了一声,一双手在几秒之间延展成千百根细树枝,一下子全伸入了矿车之中,像在搅和什么一样,迅速挑选起宝石来。
     「有耶!有耶!有挖到耶,还两颗!唉呦!」一颗酒泉石狠狠地叩上树海此刻长满树枝状植物的头颅,虽然不痛,但还是被打得整个后脑勺往后弯了一下。
     「挖到也不说一声!你不用睡觉我们要!」树海手中两颗拇指大小的矿精,一下子飞到朔华手里,东西刚放在手中,就可以感到其中洋溢的能量,自掌心暖暖的往身体内部传递。
     「东西到手的话就赶快走吧!已经快到工人上工的时间了。」看了手中的计时表一眼,只剩下大概半个钟头。
     菲嘉计算时间的方式跟地球很像,但可能因为是星球自转速度不同,或是体积不同的缘故,一天虽然一样被分成二十四个时区,但是每个时区却是七十二分钟,每一天都比地球还要多出四个多小时。
     这种计算方式,是因为他手中的计时表才知道,菲嘉的人并没有分到如此详细,餐馆的人对于时以下的时间划分,都是用沙漏分成五格来计算。
     话一出口,岂知树海竟然发出诡异的笑容,朔华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怎么?」
     「那个……」小身子扭扭捏捏。
     「矿工上工时间不是你之前告诉我的?」
     「唉呀!你真聪明,我都还没说,你就猜出来了。」
     「是吗?谢谢你的称赞。」语毕,刚刚还拿着矿精的手掌心,冒出一团呈白光状的火焰。
     如果树可以流汗的话,那么想必树海此刻必然全身像刚游泳过一样精彩,但,树不会流汗,所以他只能干笑。
     「别这样嘛!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挖到三颗,这样一人一颗的话,不是刚刚好吗?」
     「所以你就假装忘记跟我说时间也许有更改?」
     「嘿嘿!其实不是更改,是因为这些日子,正好有上头的贵族前来探查,小镇上的镇长为了表现出矿产收获丰富,所以这几天提早半个时区左右的时间上工。」
     也就是说,现在工人们已经在洞口集合了。
     朔华瞪了他一眼,心里并不很焦急或是火大,能获得三颗矿精的话,的确是比较好分赃,而且这些矿工跟守卫为难不了他们,树海也是因此所以才不是很重视计画。
     不过这种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好,若要合作,照规矩来是必定的,这可是一场会死亡的游戏,不是死了还可以复活重来。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树海耸肩,模样已经恢复成小孩型态,只是全身光溜溜的就是了。
     「我知道,下次绝对不一意孤行,那现在该怎么办?」
     三颗矿精是他的目的,另外,他还想确认一下这个男孩对紧急状况的反应。
     朔华肚子里的想法,树海怎么不知道?
     朔华在心里冷哼,手中一个收起的动作,一瞬间矿坑里产生一道急风,大量的氧气浓缩在三个人附近的空间,接着走到前方三公尺左右的距离,将刚刚全收到空间里的矿泥倒了一部分在前头,聚集矿坑中流动的水,覆盖其中。
     「冰!」
     原本软趴趴的矿泥,瞬间坚硬无比,同样的动作重复数次,一下子,一道乌黑的冰壁,就将整个矿坑隔绝成内外两层,由于矿坑内的光线并不强,因此那些矿工们到时候挖半天,也只会觉得工作变得凉爽,很难发现挖的其实不是岩石,而是一堆冰冻岩泥。
     「冷暮,顺着矿脉挖出去。」
     依照冷暮的速度,要挖出一条通道并不难,只是相信过不了多久,矿坑的异状就会被这些人给发现,违背了他们一开始不想太过明显的做法。
     本来挖点东西走,就算被人察觉,也因为对方难以估计损失而且做法隐密难以追究,现在被树海这么一搞,小镇的镇长想必会气疯了。
     冷暮一直没多说甚么话,他很相信朔华的能力,而且非常乐意可以继续手中的工作,因为一开始崩解岩块没多久,他就发现这是一种很好的练习方式,将一样的物质反复拆解,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可以更熟练地去施展自己的能力。
     而且在刚刚瞧见朔华重新造墙的那个动作之后,冷暮心里有了一个新的疑问与想法。
     朔华可以分解掉任何一样他所探知的人跟物,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将这些分解掉的东西,重新再组合回去?
     喧闹声,渐渐从岩壁的另外一头传来,朔华手中造墙的动作,几乎和他崩解岩石的速度一样快速。
     发现,有同伴的生活,似乎……比一个人时来得有趣,也容易……
     前提,同伴必须在不是笨蛋的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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