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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强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好。
       为什么不好呢?因为他开始做噩梦。其实做噩梦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谁还没做过一两个噩梦啊?问题是他最近天天做噩梦,而且还跟连续剧一样,今天做完了,明天能接着茬的继续做。
       由其是最近……孙强顶着俩大黑眼圈,端着饭碗蹲在自家院子门口,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他左边,忽悠悠的飘来一位白衣翩翩长发飘飘的女人,不敢说是美女,因为这女的长的忒砢碜了点儿,那脸,白中透青;那嘴血红不说,嘴角都咧到腮帮子上去了;那眼,一只小如绿豆,一只大如牛蛙,还是肿的。
       这女人对着孙强邪魅一笑,然后娇羞的掩面飘走了……
       他右边,斜楞的窜出一白衣服老头,老爷子尖嘴猴腮满脸褶子不说,还拖着个残废腿,对着斜对面院子晾衣服的小媳妇□。
       离他前方不远的地方是村里的交叉小路口,那里跟组团一样,一群半透明白衣服的家伙慢悠悠的往北边飘去,路过孙强这边的时候仿佛是有了什么感应,一群“人”转过身子,齐刷刷的看向孙强,那小眼神绿油油的,似乎跟饿了许久的人突然看见一大盆子红烧肉一样。
       孙强强装镇定的站起身,拖着一个劲儿打摆子的双腿,往屋走去。
       “哟,吃完了?这么快?”现在不是农忙,孙爸爸在屋里正翘着二郎腿一边儿吃花生喝小酒儿,一边儿看电视呢。
       “爸……”孙强眼里的两泡泪都快下来了:“我可能有点问题了。”
       “啥问题?”孙爸爸丢起一颗花生,然后抻着脖子张大嘴接住,咯蹦咯蹦的吃掉了。
       孙强蹲在桌子前,拿起老爸的酒盅咕咚喝了口白酒,呛的脸红脖子粗。他壮着胆子往门外看了看,发现那群白东西正从门口往里看呢,不过好像是进不来。
       他抹了把脸:“爸,我幻视了。”
       “啥玩意儿?”孙爸爸奇怪:“幻视是啥?”
       “就是就是……”孙强挥舞着手臂:“我看见了奇怪的东西,那个,不该看见的东西……不对,哎呀,反正就是我总觉得我看见了那啥……”他急的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这种奇怪的现象。
       “哦哦哦哦,我知道了……”孙爸爸夺过酒盅,吱溜的喝了口酒,满足的喳喳嘴巴:“来,乖儿,爹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吧……”
       孙强想哭:“爸,我不要听什么故事,我就想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孙爸爸不高兴:“听故事,听我讲故事,不听的话,我就不告诉你你究竟怎么了,然后让老妖怪把你捉了压寨去。”
       孙强使劲啃木头椅子背:“你就不能跟别人家爹一样正常点啊?你儿子我都快神经病了你居然还要讲什么狗屁故事!”
       孙爸爸心疼的掰着儿子的牙:“哎呦喂你小心点,这可是祖上留下来的椅子,你瞅瞅,都让你磕成啥样了?你属耗子的啊?”
       “你管我属什么的!我见鬼了我吓死了你就别讲故事了……带我去医院看看吧行不?”孙强跳脚。
       他一蹦跶,门外白乎乎的东西也跟着兴奋起来,吓的孙强出溜躲到自己爹身后。
       孙爸爸摸着自己下吧上的胡茬子:“孩儿啊,你今年多大啦?”
       孙强端过自己的饭碗,一边儿吃一边儿抱怨:“我二十啦,你不要每个月都问一次好不好?”
       “哎呀呀,已经二十年了啊……”孙爸爸抬头望着房梁:“都二十年喽,你爷爷也走了十五年喽。”
       孙强对自己爷爷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他模糊的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总是有个人陪着自己玩,带自己上山摘水果,用瓶子装萤火虫给自己挂腰上。他印象中的爷爷有一头白发,但是不跟别人的爷爷一样,是那种短的花白的头发,而是如同缎子一样,银白的,长到肩膀的白发。
       他把嘴巴里的米饭吞下去,嘟嘟囔囔的说:“我突然觉得,我爷爷不是一般人啊……好像个老妖怪。”
       孙爸爸伸手就是一个爆栗:“说谁老妖怪呢?”
       孙强捂着脑袋:“我没说谁呢没说谁,我说我看见了个老妖怪!”他撇撇嘴,觉得他爷俩应该一起去医院看看脑袋。
       孙爸爸指着房梁:“上去。”
       孙强抬着脖子看:“谁上去?”
       “废话!自然是你!”孙爸爸端着花生米的盘子拎着酒壶用脚勾着桌子挪到一边儿:“你上去,小心点儿别把房子压塌了,房梁上面有个布包,布包里面有个盒子,盒子里面有个锦囊,锦囊里面有治疗你见鬼的偏方。”
       孙强锤地哀嚎:“爹啊爹啊,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儿啊?”
       孙爸爸瞪眼:“上去上去,又不是叫你给老妖怪做压寨夫人,你嗷嗷什么啊?”
       孙强满怀悲愤,从院子里拖了梯子进屋,搭在房梁上,然后颤颤巍巍的爬上去。
       房梁上都是灰,厚厚的一层,还有老鼠虫子什么的爬过留下的蜿蜒的痕迹。
       孙强伸手去摸,扬起的灰尘呛的他打了个喷嚏,结果腾起一片灰尘。
       孙爸爸在底下跳脚:“我说你行不行啊?我还吃东西呢,你拆房子那你?”
       孙强忍住想回嘴的欲望,继续伸手摸,终于在厚厚的灰尘里面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体。他拿起来看,确实是用一快看不出花色的破布抱住的一个盒子。
       盒子边上有被老鼠啃过的痕迹,不过没有啃透,只是留了几道牙印而已。
       孙强拿着盒子顺着梯子爬下来,递给孙爸爸:“是不是这个玩意?”
       孙爸爸抱着酒壶退后一步:“别给我,你自己打开,小心机关。”
       孙强黑线:“你是不是我亲爹啊你?有机关让我打开?你不怕我死翘翘了从此断子绝孙没人给你送终啊?”
       孙爸爸抬手挥了挥灰尘,小声的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给我送终,反正你也不会有孩子。”
       “你说啥?”孙强听不清楚,更是恼怒。
       “我说,”孙爸爸指了指盒子:“那个盒子只能你打开,当初你爷爷就是这么说的,说如果别人打开的话,会七窍流血腐烂而死并且不得超生,用暴力对待盒子的话,也会这样……所以,只能你打开了。”
       孙强浑身打了个颤,他拿起盒子瞅了瞅上面的那几道牙印,脑海中浮现有耗子啃了盒子几口结果七窍流血腐烂而死……于是房梁上不止是灰尘,还有耗子们英勇就义的尸体化成的粉末……
       呕……
       孙强丢下盒子,跌跌撞撞的跑到屋外干呕:“我爷爷咋这么变态啊?呕……恶心死我了……我一想我摸到了很多死老鼠……呕……”
       孙爸爸不满的皱了皱眉:“这死孩子,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盒子最终被打开了,里面果然有一只锦囊,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加上锦囊所用面料质量一般,导致本来应该很显眼的颜色有些灰暗。
       孙强哆嗦着捏起锦囊,松开锦囊的束带,把里面的东西抖落在地上。
       锦囊里面掉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还有一张折叠的整齐的信纸。
       孙强展开信纸看,里面写了这么几句话:
       乖孙儿,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你爷爷我已经重新修炼去了,你就别要伤心啦。对了,你一定是因为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你爹才让你打开这个锦囊的吧?估摸着你现在也成年了,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你把锦囊里面的那张黄色的符纸放进你脖子上的银锁里面,然后按照我给你的地址,去找一个叫张三井的家伙。只有他才能帮助你保护你照顾你,并且能让你的能力充分的显示出来。
       落款是:你独一无二伟岸无双的爷爷留。
       孙强默默的把信纸叠好踹进兜里,他总算知道他爹这个不着调的毛病是哪里来了的,遗传啊!
       他捡起那张符纸,然后摘下自己从小就带着的银锁,反复的看。
       银锁是由两片银片合在一起的,孙强仔细的研究了一下,然后摸到银锁上方的一条隙缝,用指甲一拨,银锁咔的一声分成两片,露出里面的一张符纸。
       那张符纸刚一着光,就化成了灰,散落到空气中了。
       孙强看着那只银锁,心中百味陈杂,原来自己从小到大都戴着这么个玩意啊?他试着把新的符纸卷好放进银锁,咔哒合上锁片戴到脖子上,然后往门外看。
       果然,门外的白乎乎都消失了……
       孙强无比纳闷,他刚要找他爹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就见他爹拎着个小包袱从里屋走过来:“去吧去吧,寻找你的另一半去吧……我就知道,你也该走了……这下好了,你出去有人养,不会再来磕我的椅子桌子了,啊哈哈哈……”
       孙强觉得自己能活到二十岁简直就是个奇迹!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终于开了,小生心满意足,希望新老读者也能支持小生的新文,保证快乐基调,哈哈哈
     
     
     
     
     遭遇妖怪
     
       孙老爹千叮咛万嘱咐:“你脖子上挂的那道符只有24小时的功效,超过二十四小时就自动消失了,所以呢,你从现在赶到B城,能在你被老妖怪强抢走之前遇到你的命中贵人。”
       “你才会被老妖怪抢走……”孙强一蹦三丈高:“你个臭老头干嘛总想赶走我?说,你是不是有小情人儿了?老妈才走几年啊你你你……”
       孙老爹嘬了口酒,坐到门槛上晒太阳:“你爹我啊,把青春都浪费到你身上啦……你呢,现在也该回报我了,嗯,你另寻个人养,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孙强颤抖的如同风中残柳:“你绝对不是我亲爹不是不是!”他翻了翻包袱:“靠啊,车票都买好了,你是不是早就计算着赶我走呢?今天这个事情是不是你预谋的?”
       孙老爹咧嘴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也……乖儿,赶紧早点滚蛋吧,别妨碍你爹我发展第二春。”
       孙强瞪着自己老爹半天,最后愤愤的把花生米都倒进自己衣服兜里,一路扬尘的跑了。
       孙老爹又嘬了口酒,,然后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阳光柔柔的洒下来,罩在他的身上。
       “你就这么舍得让他走?”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孙老爹抬了抬眼皮:“舍得怎么样?舍不得又怎么样?该走的还是要走的,留也留不住;不该走的呢,轰都轰不走。”
       “你说谁轰不走啊……”那个声音有些不满。
       门框上方悉悉索索的爬下来一条大蟒蛇,碧绿碧绿的,有大腿粗细。蟒蛇围着孙老爹绕了一圈,把大脑袋搁在孙老爹的肩膀上,蛇信子一吐一吐的:“玉阳,你说谁轰不走?”
       孙玉阳笑了,伸手拍了拍蟒蛇的脑袋:“小翠,你这么总是这么小心眼儿呢?”
       “去你的,别叫我小翠!”蟒蛇不高兴的晃了晃头:“叫我翠泠。”
       “是是是,小翠泠。”孙玉阳呵呵的笑:“你别压我身上,沉着呢。”
       翠泠蹭了蹭孙玉阳的腮帮子:“切,你晚上咋不说我沉呢……我说,那谁都走了,你就别一副老农民的样子成不?”
       孙玉阳推开翠泠的身体,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老农民?问题我就是个老农民啊。”说完转身进屋了。
       翠泠不依的游了进去:“玉阳,你个死脑筋!”
       
       孙强蜷在火车的座位上打瞌睡,他那个吝啬的老爹给他从包袱里塞了两根火腿肠两碗泡面两件衣服,加上他带出来的花生米,凑合的从火车上呆了将近一天。因为孙老爹就给了他两百块钱。火车上的东西贵的要死。
       他摸了摸饿的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又把自己爹诅咒了一万遍,最后叹了口气,希望下车找到那个什么传说中的贵人之后,能吃上顿饱饭。
       自从戴上那张符纸之后,确实是看不到那些白乎乎的“好兄弟”了,但是孙强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因为他一想到那些东西有可能就在自己身边飘来荡去,就疯狂的起鸡皮疙瘩。
       广播里提醒B城到了,孙强擦了擦因为打瞌睡留下来的口水,然后抱着自己现在仅有的财产——两件衣服一张包袱皮,随着人潮出了火车站。
       B城是一座大城,火车站的人群乌泱泱的,孙强有点晕,他分不清东西南北。掏出兜里皱巴巴的那张信纸出来看,上面的地址很详细,却没告诉他要怎么才能去。
       出租车?哦……孙强看着那些印着某某公司的出租车,总觉得那就是忽悠人的玩意,只有有钱人才会去坐,他这种身上只有两百大元的穷人,只适合坐公交车。
       中午的大太阳把他晒的发蒙,他似乎觉得又看见了一些白色的半透明的东西了。
       混蛋啊,是谁告诉他鬼是不会再白天出来的?拖出来鞭尸!
       孙强摸了摸脖子上的银锁,最后狠狠心,找了一个司机看上去忠厚老实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师父,我到这个地址。”他把信纸展给司机看。
       司机瞟了眼信纸,忽然呵呵的笑起来:“哟,要去那里啊?”
       孙强点点头:“是啊,呃……探亲……”如果说自己在B城有亲戚,估计司机不敢坑自己。
       “探亲?”司机又笑:“嗯,好地方啊,行吧,你坐好,一会儿就到了。”
       孙强周身又涌起一种寒意,这个司机笑的好诡异啊。
       他紧紧的握住车门开关,心想万一有什么不对劲,老子就跳车!
       可是一路上,司机也没有什么突兀的举动,只是开了广播静静的听着,不一会儿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到了。”
       “到了?”孙强看了看跟他们那村子一样大的小区:“你不把我送进去吗?”
       司机摇摇头:“这里不让出租车进去。”
       “这样啊……”孙强刚要下车,却看见两辆出租车一路顺畅的开了进去。
       他郁闷了:“你这个司机怎么骗人啊?别人为什么都能进去?”
       司机裂开大嘴笑了,牙齿白的晃眼:“他们能进去,可是我没法进去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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