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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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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了个澡,舒爽的感觉仿佛脱去了几日的疲惫。阳光暗了下来,我抬眼看了看挂钟,已经是晚上的时间了。披着浴衣走出浴室,我停在于非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门:“阿非,你准备一下,等会儿我们出去吃个饭。”
       里面没音。
       我拉了拉门把,发现门锁了:“阿非,开门……”
       咔嚓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于非背对着我站在那里,我走了进去,坐在他床上。于非的衣服已经穿好了,也是沐浴过的样子,仍是一件短袖,一条牛仔裤。我记得阿生曾经帮他买过各种各样的名牌休闲装,就装在他的衣柜里,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里他只喜欢穿最简单的衣服裤子。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珠从发梢滑下,应该是在我去洗澡的时候用了另一间浴室。
       他之前不断反抗我的时候还好说,现今他似乎软了下来,我反倒不知道怎么对他了。刚才还弥漫在楼下客厅里近乎狂欢的气氛早就消散殆尽。
       我想着,总不能拿对那些男孩女孩的方法对他,他怎么说都是于家的少爷,估计也不吃那一套。
       以前陪我的人什么都是顺着我的意思,我也没什么顾忌,现在于非倒是有些不同。既然他乖乖的了,我也应该对他好一点,可是怎么个好法,我心里没数。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于非房间里没开灯,窗槛透进的暗沉暮光下,我注视着他不太清晰的面色,轻声道:“你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我不想出去,就在家里吃饭怎么不好。”于非冷冷地顶了一句。
       心下有些诧异,本来以为他终于想通了,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想到对我还是这个语气。不过也没什么,只要他床上顺着我一点,我平时脾气还是很好的。
       我点了根烟:“你来这里,几个月了,门都没出过,不想出去透透气?”
       于非低声道:“那我……以后……我是说平时……能不能一个人出去逛逛街什么的?”
       我笑了出来:“你一个人出去,走丢了我怎么跟于家交代?”
       于非的表情霎时间阴沉下来,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
       忽然于非抬起了眼,犀利的目光朝我投来,那一瞬间,我几乎可以确定他漆黑瞳仁中的恨意。我拿烟的手本能微微移位到了胸前的位置,可是什么也没发生,他又低下了头去。刚才转瞬即逝的一霎,我才发现我手心出了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开口了,声音很低:“我不想和你出去……和你出去……我就是丢脸。”
       的确,我带着于非出去就是有炫耀的意思。也是算我们关系的一种确定……
       将烟按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我点点头:“随你,那我叫人送饭,你想吃什么。”
       “无所谓。”
       我起身回了房间,在自己的房间里用了晚饭,阿生给我送来的,没有出去吃。阿生还是住在楼下的偏方里,带了两个小弟。这间屋子我没带佣人和厨子,因为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些人留着麻烦。
       吃完了晚饭后,又稍微休息了一下,可总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左眼皮老跳……
       最后还是决定带着阿生出去乐一乐,我将床底下的枪拿出来擦干净,插在后腰里,稍微安心了一点。招呼上阿生,他正在跟守门的小弟交代事情,他看见我出来,便去车库开车。
       这天晚上看起来阿生兴致很高,不过我喝的不多,我们喝到一半的时候阿强来了,后来他们就叫了小姐。我边喝酒边笑着看他们搂着女人唱歌,这一幕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一样,我蓦地发觉,原来阿强也不小了,该是时候娶媳妇了,不知道他有没有中意的女人,要是有,这件事完了,我就帮他好好操办一下,也送他一套房子。按薛毅的意思,他们也都该退了……
       我也是一样吧……
       今后做些什么呢……新招的马仔都是薛毅手下的人,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没那个精力掺和。人活到这一步,真的就觉得该有的什么都有了。只要我的那帮兄弟过的好好的,我这辈子也没什么别的追求。
       还剩一件……
       就是我想看着薛毅结婚,给薛家留个后……怎么说,我都是不孝了的。
       有点醉了,我笑着看着阿强阿生他们闹哄哄的,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我这辈子一直很拼。年轻的时候,也不怎么懂事,就是为了出名赚钱;后来搞七搞八的,跟别人拉关系,喝酒吃饭交朋友,是为了薛家。也为了……薛毅。
       那个时候……他还用几近崇敬的眼光看我的时候,他还乖乖地听我的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为了他,我命都愿意赔上。我想保护他,我想一辈子做他个罩着他的大哥哥。曾几何时,这就是我生命中的意义。
       我将烟圈用不同的方式吐出来,阿强笑着跟我说我喝醉了。
       我笑了笑,没理他。
       总觉得,刘方这档子事,也许是我生命中最后的盛宴。这事儿完了,我就真的老了。
       也许我已经老了,但是还是有点不甘心,还想趁着机会,最后再发光发热一下。
       我薛兆,也有今天。
       下午跟于非在一起有点累了,就没有点男孩子陪我,玩到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我自己开车往皇都走了。本来出来是想消解一下阴郁的心情,但是喝了酒之后,反倒更加空虚……胸口闷着一团气,空空瑟瑟的感觉。
       其实……看着阿强他们搂着女人爽快的样子,我当时心里忽然冒出来过一个念头……或许……等这件事完了,我去找一个贤惠、单纯、没有背景的女人结婚,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这么想的同时,我也发现胸口的阴沉似乎好了一点。
       人就是要有个奔头,现在我这样活着,真没什么奔头。
       在这个多事之秋,我甩掉阿生他们自己回去,近乎一种自杀的行为,却让我无比地兴奋。
       车子是防弹的,远程狙击没什么可能,不过可能在我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堵我。路障、尾随、爆炸……反正破绽亮给他们,就是想引他们出来的。到时候要是能带着兄弟们干一场,也算是我为兄弟们准备的最好的谢幕。
       等开到离皇都的别墅只有一公里的时候,仍然没有被尾随的迹象,我真有点纳闷了,那我吃晚饭的时候,为什么左眼会跳?
       将车停在车库里,我将枪上好了膛,下车。门口的小弟跟我打招呼,我点了点头,还特地问了一句:“这儿都还好吧?”
       “薛爷,这儿一切都好。”
       我推门走进客厅,啪的一声将灯打开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上了楼,到于非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音,估计是睡了,我也没洗澡就回了主卧。我对有些事情直觉很准,就好比刘方这件事。我总觉得就是这几天要出事,要是我不出事,刘方后面那个人,还混个毛?我就这么一脚踩在他脸上,他不找人搞我,那才是巧了。
       躺在床上一下,就迷糊了过去……
       阵阵的马蹄声传来……背后忽然出了一身冷汗,我蓦地惊醒,刚才似乎在做一个拼杀的梦……凭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三点半。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枪还在手边。
       还记得好几次跟其他的帮派火并,我都是选的这个点偷袭,这是人睡的最死的时候,也是人的机能休眠的最深的时候,检查了枪,我没有穿鞋,轻轻地开门走了出去,隐藏在后面一个拐角的阴影里,挑开窗帘,在下面巡逻的的小弟不见了。
       我抽了一口凉气……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方面感觉很敏锐。就是这种直觉让我逃过了好几次追杀。比如如果有人在很远的地方用枪指着我,我就能感觉的出来危险。在听到枪声的时候,我能用最快的速度卧倒;一道门关着,我能感觉得出来门后面有没有人;一个人就算背对着我,我也能跟觉得出来,他是害怕我,还是想杀我。
       薛毅以前说我感觉敏锐,我觉得不只是这样。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气场很微妙,不过我只对杀气最为敏感。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我的枪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不想贸然行动,既然下面的小弟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没了,这个人很可能是职业杀手。要是不能保证一击必杀,跟他打起来,我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果然,他用工具撬开了房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我的房间,潜了进去。过了大概五秒钟左右,他又走了出来,轻轻地将门合上,没有一点痕迹。
       我从他的轮廓几乎可以判断的出来,他应该身高一百七十厘米左右,体重六十五公斤。从他灵巧的开锁手法可以看出,他应该善用轻型武器。
       黑影……走向了于非的房间……
       仍然没有花多少时间,他就打开了门,潜了进去。
       等他进了门,我轻声地靠着墙边走了过去,停在了门口。我将枪准备好了。
       里面……没有声音……
       我等待着。他看见我不在于非的房里,会将于非灭口再出来继续找我?还是先把于非麻醉,不留下痕迹,再继续找我?总之……他要出这扇门。
       我等的就是这一击。
       “薛兆再哪里?别动,否则我杀了你。”低低的嘶哑的声音,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贴着墙面站在门口,暗暗屏住了呼吸。
       没有声音。
       “说……薛兆在哪里……”有骨头移位的声音,于非闷闷地哼了一声。
       我有些诧异。
       “操!你妈逼来阴的?你们有本事堂堂正正找他打?你他妈抓老子干什么?老子就是一男宠……”
       于非还没说完,我就冲了进去,照着挡在于非前的黑影就是一枪,那黑影一闪,似乎打偏了,但他还是倒了下去,子弹擦着我的脸颊飞过。
       有血从他的膝盖处涌了出来,他扭动着身躯,连开几枪,我刷的滚到他身边骑在他的背上,接力顺势一拳打在他的脑袋上,只听咯噔的一声,他似乎昏了过去。
       “他膝盖骨碎了……”
       于非的眼睛在夜晚特别的亮,他站在我的身边,声音颤抖地说。我忽然有一种错觉……他……很兴奋?
       我上上下下扫视着他:“伤到哪里没?”
       于非怔怔地看着我,似乎还没回神:“手……”
       我抓起他的手腕,果然脱臼了。“忍着点儿啊……”说着我便猛地一下,给他接上可骨头。
       于非额上浸出冷汗,却咬着牙一声也没哼。
       说实话,于非今天的表现让我对他有了点不一样的看法。我对他说:“我房间里的衣柜里,挂着一把唐刀,你去帮我拿来。”
       于非闻言没动,似乎是愣在了那里。过了一会儿,他才急冲冲地跑了过去。
       我将身下的人翻了过来,这人已经不年轻了,干瘦得向猴子一样,满脸的麻子,搜了他的身,我将他的所有的武器包括一把袖珍匕首一只麻醉针发射器和一把俄罗斯的马卡罗夫9mm手枪手枪都收了起来。
       于非推门进来,双手拿着一把色泽美丽的长弯刀。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唐刀,它曾救过我的命。十三年前有一次跟别人火并的时候,对方的炮手近距离差点杀了我,他的手刚一动,亮了枪,我本能地将当时染满鲜血的刀竖挡在眉心间,就这么免了一死,断了一把好刀。
       后来我找人花了高价将这把刀被子弹打断的刀重新铸好,作为了我的护身符挂在我的卧室里。
       我站了起来,走到于非身后:“你会用刀吗?”
       “会一点。”于非的声调比以前高一些。
       我笑了,搂上了于非的肩膀:“把他的头砍下来……”
       于非猛地扭头望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我玩味地看着他。
       “刚才……他还想杀你呢……怎么现在心软了?”我轻笑道。
       于非的呼吸粗重起来,我松了搂着他肩膀的手,坐在了床沿上,点了根烟。
       于非的喉结上下动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我透过遥遥升起的烟雾,笑着望他。
       “留给你,你好像不太乐意?”
       于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刀,一刀下去。
       地上的人像青蛙一样弹了一下,血柱喷起来好高,喷在于非的脸上,他痉挛一样地慌忙退了好几步,用袖子擦脸上的血。
       血柱还在喷涌,我站了起来,绕过地上的人,从后面贴着于非的背捉住了他的手,一手握住了他手中的刀,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砍到动脉了,头还没砍下来。要这样……过来……我教你。”
       我捉着于非的手从后面顶着他让他前进了几步:“看着……注意好力道,先要收腹……腰要使劲,对着颈子后面那块突出来的骨头,看见没有……”
       “这样……”
       “一刀下去……”
       咕噜噜,那个人的头滚了下来。血流了一地。像一个开了口的大瓶子。
       刀掉在了地上,于非颤抖着双手抓住了我的袖口……
       他……不会没没杀过人吧……抢薛毅货的时候,不是薛家这边还死了小兄弟么……虽然是死在医院里,抢救无效,可那也算杀人了吧……
       是有点血腥,不过是男人就该有这个觉悟。远古的时候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就是这样分出胜负的?只不过现在有了法律,有了各种各样的约束,这种最本质的东西,反而没有人做了而已。
       于非急促地呼吸着,滑坐在了地上。我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冰凉得没有热度。我开始从后面解他的衣服,他没有抵抗,反而贴了过来。
       我干脆也坐了下来,一颗一颗地解开于非胸口的纽扣。血腥的味道蔓延了上来,引得我体内的也叫嚣起来,我有些兴奋地捏住他的□开始揉搓……
       等他近乎□的时候,他才梦游似地抓住了我的手:“你……干嘛?”
       “我要你。”
       于非全身开始猛烈地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我自己是很兴奋,于非今天的表现简直太棒了……
       他给我了一个证明,无论是真是假,总之我是收下了。
       我爱抚着他前面,分开他的双腿,直接挺了进去。
       就在我进去的那一刹那,脸上沾满了鲜血的于非忽然在我耳边发出了惨烈的哭号……
       我全身震了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加快了流动。
       从今往后,他于非,就真真正正的,是我薛兆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一直没更,今后会保证速度一直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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