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果酒

     
      坐在阳台的栏杆上，隐约可见，远方灯火通明的闹市。闭上眼睛凝神，张帆甚至能听到闹市里喧闹的声音。
      依稀可以分辨，其中有一个声音是今晚去的那家酒馆的老板娘爽朗的笑声。那是一位很豪爽的中年妇人，总是热情的为每一位客人推荐适合他们的醇酒。
      张帆很喜欢今晚喝到的果酒，香醇清冽，水果的香味久久地遗留在唇齿间。夜风轻拂，张帆有些微微地醉意。
      沉稳的步伐在走廊响起，是罗纳德。张帆跳下阳台，打开房门。
      “什么事？”鼻翼轻扇，浓烈的果酒香味侵入口鼻。
      罗纳德收回高抬在半空中正打算敲门的右手，
      “这个，”微抬左手中的托盘，上面摆放着一个精美的酒壶，“刚才在酒馆里看到你似乎很喜欢这种酒，特地向老板娘要了几桶回来。”
      透明玻璃酒壶里，清橙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张帆侧身，让罗纳德进屋。
      剔透的高脚杯里注满了香洌的果酒，张帆伸出修长的手指轻巧地接过，一口接一口的灌进嘴里。清冽的果酒穿过喉咙，带起火辣辣的温度。显然张帆并不是一个成功的品酒师，却是一只喝得最畅快的精灵。
      一壶满满的果酒很快就见底了，罗纳德为暗精灵斟上最后一杯，“帆，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张帆脸颊微红，发热的脑袋有些模糊沉重，在酒精的作用下，张帆花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罗纳德这句话里的意思。
      神智有些清新过来，暗精灵摇摇头，略带摇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行。酒喝完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帆，让我留下来吧。我今晚什么都不做，就躺在你身边。”罗纳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让微醉的暗精灵觉得有些遥远。
      “不行，你出去。”暗精灵坚持着。
      “帆~”
      “出去！”
      重新拿起桌上的托盘，罗纳德灰溜溜地离开。
      暗精灵锁好房门，陷入柔软的丝被中沉沉地睡去，细细的鼻鼾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这个漫长的夜晚，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午夜已经过去，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华丽的城堡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而城堡的主人却没有跟着一起进入香甜的睡梦。
      罗纳德悄悄地来到暗精灵房间的阳台下，轻盈地踏入阳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悄悄走进房间，没敢再多靠近一步，罗纳德僵直着身子。
      暗红色的眼睛微微睁开，在黑夜里发着血色的幽光，两人默默对视着。周身的空间仿佛禁止了一般，罗纳德的手心微凉，却仍旧不舍得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暗精灵好看的眼睛缓缓闭起，细薄的眼皮遮住了里边的血光。
      得到暗精灵的默许，罗纳德快速脱下身上带着灰质的衣服，爬进宽大的睡床中，双臂环着爱人，满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