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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干麻……?朝阳内心一阵恐慌,狰狞著脸部的肌肉神经,吓得连发出声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呃呃啊啊」地拼命摇晃著脑袋。
那张布满了热气汗水的脸庞,混杂眼角滑落的咸涩液体,狼狈地沾染在一起,男人被锁鍊束缚住的手腕,微弱地挣扎著。
富学厘关掉喷枪的电源,从容优雅地夹著那一根散发著袅袅白烟、强烈热度的银针,走回到朝阳的身边,将搁置在床头小木柜上的纯酒精瓶罐拿到手里,笑道:
「很快就不痛了唷。」
嘣地,轻松把酒精瓶罐里的那只软木塞拔开。昏暗灯光,温柔地投射在富学厘俊朗、白皙的斯文面容上,隐约形成诡谲恐怖的灰阶阴影。
他看著身体开始颤抖的朝阳,抿笑地说:「忍一下就过了,嗯?」随後爬上床铺,压制住他想要并拢起来的大腿。
「朝阳乖,乖乖的喔……」
富学厘温柔轻哄地细细呢喃著,修长手指玩弄著手里那根针,手掌抚摸男人异常紧绷的腹部,叹道:「我也不想……对你做出『寄照片』这种麻烦的手段啊……」
「所以,你就乖一点吧?」他微眯著眼眸,迅速地敛容,神色肃穆的盯视著朝阳在灯光下,那片泛著蜜金光泽的平坦腹部,将针头缓慢地逼向──
一瞬间,十分锐利的炽烫针头,毫不犹豫地直接贯穿、突破肚脐的皮肉。
「啊啊啊────」朝阳凄烈的惨叫声划破喉咙、直冲顶端,他痛得弓起腰部不断挣扎,被火烤过的针头刺破他肉体的那份疼痛感,让他忍耐不住地扬声大喊。
好痛……好痛……
「你,为什麽……要这麽做……杀了我啊!快杀了我!杀了我!!!」朝阳再也控制不了自己濒临崩溃的思绪,发了疯似的嘶哑怒吼。
旋即,感觉到腹部灼热刺辣的疼痛渐渐蔓延,湿黏的火热液体由肚脐周围流淌而下。他四肢僵硬,内心强烈的痛苦依然纠缠不清,男人含著泪,咬牙地问道:
「为……什……麽……富学厘!」为什麽不杀了他?为什麽一定要如此污辱他,羞辱他致死才肯罢休──
富学厘替他擦式洞口附近多馀的血液,显露出他刚穿好的肚环,随即拿起酒精瓶罐,抬眸望向男人,笑道:「因为,我想在你这里,留下我的痕迹呀。」
说完,他嘴角微扬,疯狂地将瓶子里装载的酒精,全部倾倒在朝阳的腹部。
「唔啊──……」灼烤热烫的疼痛再度席卷!朝阳痛得脸部扭曲,惨澹神色,透露出一丝疲惫无力的情绪。他知道,这是为了消毒才有的动作。
强烈呛鼻的酒精味,顿时如雾气般弥漫在周围,取代了原本淫糜猥亵的性爱味道。
富学厘微笑地啾了一声,轻吻在男人湿透的腹部上。
就像是猫或狗,只要是宠物,都会植入晶片的道理一样呵……
他手指温柔的轻抚著那枚穿过肚脐皮肉的银色装饰,「好美丽的银色,真适合你……」富学厘半趴伏在朝阳的腹部上,脸颊细细地磨蹭著。
朝阳经过一番折腾,早已疲累得无力再开口怒喊驳斥。
他沉重的眼皮打著架,一双渐渐迷离的目光,模糊不清地望视那名抱住自己的腰,趴躺在自己身上,活像个孩子似的蹭著、寻求温暖。
从那次之後,几乎每一天的夜晚,富学厘都会像这样,不经意地流露出异常儿童的亲腻行为和举止;而朝阳根本无从反抗他,只能如此被动地随同他,一起进入黑雾般的梦境里。
沉沉睡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