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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叫声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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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休白觉得在外边吃显得太生分,于是和魏初商量后决定在他们同居的公寓摆一桌,没有满汉全席那样夸张,只是几道家常菜,魏初掌的勺。林泽和楼楚贤进屋就听到厨房里刺啦刺啦炒菜的声音,沈休白正在摆碗筷杯子。
      林泽刚进门,就撩起袖子跑过去给沈休白帮忙,别看他细胳膊细腿的,忙起来利落的不得了,看得沈休白目瞪口呆,楼楚贤什么事儿也不会,看三个人都在忙活,他也不好闲着,脱了外套也凑上去帮忙,结果不到两分钟就被林泽一胳膊推开,“哪边儿凉快哪待着去,有你这么添乱的吗?”
      说也就说了,损也就损了,林泽还拿两眼睛斜眼翻他。
      “嘿,你小子,得,您忙,我看电视去。”楼楚贤摆摆手窝沙发上去了。
      楼楚贤看完一个几十秒钟的广告,一转头,客厅只剩沈休白一个在冰箱前找食材,林泽没了,然后他就听林泽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休白哥,还差牛肉和生姜。”
      “哦,好。”沈休白应着,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生姜和一盘牛肉。
      三个人,厨房里边儿两个,厨房外边一个,忙得不亦乐乎,这热闹劲儿赶上过年了,就楼楚贤一个跟大爷似的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看电视,翻翻报纸,喝杯茶,磕磕瓜子。
      楼楚贤翘着二郎腿,他是没进过厨房,也不屑厨房里那些事儿,所以林泽系着围裙这么来来回回地在客厅和厨房忙活的时候,他忍不住喊住他,“喂,我说,你那两条小细腿别给跑断咯。”
      林泽直接无视楼楚贤的存在,打开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只剥洗干净的鸡,对厨房里的魏初喊,“魏初哥,这种超市的鸡不好吃,下次我从家里给你带一只家养的鸡来。”
      “你们家也养鸡?”魏初隔着厨房的门和林泽聊起来。
      “不是,我外婆家养,每次她来都给我家带还几只鸡,还有一桶鸡蛋,味道可比超市里卖的好太多了。”林泽举着那只鸡闻了闻,又细细翻开肚子拨弄了几下,看着挺专业的。
      “呵呵,心意我领了,可惜我不会杀。”
      “我会啊,我杀了之后给你收拾干净送过来,鸡血要不要?”林泽关了冰箱上头的门,打开下边儿,在里边看了看食材,然后拿出一袋冷冻的虾来。
      “哟,不错啊,小林,你可比我强多了,我就会几个家常菜,别的什么都不成了,哎,休白,小心点,别烫着了。”魏初在厨房里边儿说着。
      “嘿嘿,我也不太会的,哎休白哥,你喜欢吃炸虾么,味道很好的。”林泽把脑袋伸进厨房,扬了扬手中袋子里的冻虾。
      “海鲜之类我都挺喜欢的,不会很麻烦么?”沈休白对做菜也是一窍不通,只前前后后帮忙打下手,拿拿盘子,递递调料什么的。
      林泽关上冰箱的门,“不会,很快的,嘿嘿,其实我也是馋了,好久没吃虾了。”
      沈休白闻言停了一下,走出来把林泽抱在怀里,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发,“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可人怜呢。”
      楼楚贤直接没喷出血来,沈休白他还都没抱过,怎么就便宜了这小子。
      饭桌上,林泽把各盘菜都尝了那么一遍,然后说,“这盘咸了一点,那盘酱油好像放多了,那边儿那盘炒老了,这边儿的炸虾火候掌握得也不太好,巴拉巴拉……”
      楼楚贤看不下去了,伸手给了林泽一个毛栗子,“五星级饭店的大厨烧的菜都比不上这桌合我胃口,我这个挑惯了嘴的人都发不出话来,你小子倒叽歪起来。”
      “这桌菜真和你胃口?”林泽揉着被敲的地方。
      “没比这桌更合的了,你没看我这都第几碗饭了?”楼楚贤斜眼瞥了林泽一眼。
      林泽忽然傻笑起来,傻得冒泡儿,楼楚贤正想敲打敲打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就听一旁的魏初开口,“这桌菜除了那盘芹菜肉丝,全是小林烧的,我都帮不上忙。”
      楼楚贤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悻悻地收回来,他翻了林泽一眼,若无其事地拿起筷子继续扒饭。饭后,楼楚贤坐在沙发上,伸手摸着滚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儿,舒服得没了边儿。林泽把沈休白和魏初推出厨房,抢着洗了碗盘。楼楚贤在客厅被沈休白和魏初两人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最后实在顶不住了,不情不愿地跑厨房给林泽打下手去了。
      他着进去刚十秒钟,人就被踹出来了,“墙角蹲着去,净添乱。”
      楼楚贤站在厨房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操了一声,又回到沙发窝着了。
      林泽收拾完之后,洗了手解了围裙,出来的时候还端了个果盘出来。楼楚贤伸手就拿竹签插了一片苹果,这还没到口呢,林泽一个脑袋伸过来,嘴巴一张,啊呜一口,只剩竹签儿了。
      楼楚贤伸手就捏林泽的脸,把他的脸拉得老长,嘴巴都变形了,楼楚贤得意地哼哼,“还敢不敢抢哥的了?”
      林泽话都讲不清了,直接上爪子,然后在楼楚贤要收拾他的时候跑洗手间躲着不出来了。
      “这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楼楚贤回到沙发里坐着。
      沈休白无奈地笑笑,“有这么个孩子在身边不错,你能遇上林泽,是你的福气。”
      “可惜不是我喜欢的型儿。”楼楚贤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沈休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楼楚贤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刚想解释,就听沈休白叹气,“你该收收心了,别等人给别人追走了,你再后悔。”
      楼楚贤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此时已经大概明白自己只是喜欢沈休白并没有爱上他,但是之前因为自己慢了半拍被魏初抢了先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在意,此时听到沈休白这句话,他虽然也想过是不是该把林泽留在身边,但是说出的话却是,“你们想多了。”
      沈休白和魏初互相看了一眼,暗自摇头,这个话题也就到此结束了。
      林泽在洗手间里呆了一分钟没听到什么动静儿的时候就开了门,见楼楚贤坐在沙发上就大着胆子出来了,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林泽看了一眼号码,是顾越罗的。
      林泽犹豫了几秒,还是接起来了,开口就问,“顾越罗,你干嘛呢?”
      楼楚贤不自觉地将视线移到林泽身上,林泽却拿着手机关门进了洗手间。
      “顾越罗是谁?”沈休白问,其实他心里大概猜到那么一分了。
      楼楚贤这还没开口呢,洗手间的门就开了,林泽慌忙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边换鞋边说,“我有点事儿,得先走了。”
      “什么事啊这么急?”沈休白站起身,伸手戳了戳楼楚贤。
      林泽吱吱唔唔了半天,“我那个……怎么说呢,反正就是急事儿,我先走了啊。”
      “去哪儿啊,我送……操。”楼楚贤这还没说完呢,林泽就跑得没了影儿。
      沈休白看到林泽换鞋时候落在鞋架上的手机,赶紧推推楼楚贤,“小林手机忘了拿了,你赶紧给送去。”
      “真麻烦。”楼楚贤伸手接过手机,起身穿了外套追出去。
      刚下楼的时候,楼楚贤还瞥见林泽的身影来着,一转眼,人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沈休白他们小区门口有一个新建的公交站台,楼楚贤的车子前脚驶出小区的时候,林泽后脚夹在人群中就挤上了公交,愣是没听到楼楚贤按的喇叭。
      楼楚贤操了一声,“这小子跑得比兔斯基还快。”
      公交发动的时候,楼楚贤接到秘书的电话,听了不到两秒钟就把对方骂了回去,“日啊,我老爹来了你就不能早点通知我,非得等屎夹屁股里了才说,给我挡住了,我马上就回去。”
      挂了手机,楼楚贤又发了一通牢骚,发动车子往相反的方向驶去,不远处遇到红灯停下车子,从后视镜看到林泽那辆公交在下一个路口转弯,楼楚贤捶了一下喇叭,直接掉转车头又折回去,结果转弯的时候车头擦到了别的车子,掉了一块漆,楼楚贤恨不得跳下去就把对方的车子连司机一起踹飞。
      “我记下你车牌了,下次再见着你不把你四个轮子卸下来我他妈的就不姓楼。”楼楚贤站在车头前,没有形象地破口大骂,然后又转身指着公交消失的地方继续骂,“还有你小子,等老子把你揪回来,非吊起来打一顿。”
      楼楚贤一直跟着公交,公交停停走走,把楼楚贤的神经都弄得紧绷绷的,就怕一个不注意,林泽就在哪一站夹人缝里下了车,以那小子的细胳膊细腿儿,挤进肉堆立马就能没了影儿。
      楼楚贤锁了车,转眼就见林泽进了三单元。
      楼楚贤双手插在口袋里,在楼前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往楼上张望一番,不光楼道里进进出出的居民,就连他自己,都觉着自己的行为很诡异。
      在被小区保安前前后后来来回回打量了几遍之后,楼楚贤干脆在楼道旁边的花坛水泥阶上坐下了,操,我什么都不干总不会怀疑我是不法分子了吧,楼楚贤坐在地上闲得发毛,一直转着林泽的手机,玩着玩着就打起了林泽手机的注意。
      楼楚贤鬼使神差地就翻了通话记录,然后手指那么一晃悠就按了通话键,楼楚贤吓了一跳,刚想挂机,手机里却传来什么声音,楼楚贤拿起手机贴近耳朵,然后立刻跳起来就往楼上跑,一边跑一边对着手机里喊,“林泽?你在哪儿呢?快说话。”
      手机那头的声音很不清晰,却听得楼楚贤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他辨出了林泽的哭叫,还有乱七八糟碎裂的声响。楼楚贤一层一层地敲门,被居民骂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后,他终于找找了林泽所在的位置,单是站在门口,就听到里边摔砸东西的声音,清晰得愣是让楼楚贤红了眼。
      他隐隐听到林泽喊疼,求顾越罗住手,这一切的声音中又夹杂着布料碎裂的刺啦声,听得人惊心动魄。楼楚贤咬牙骂了句我操你妈的,就拼命踹门,一边踹一边破口大骂,几乎把顾越罗族谱里有的没的,全给问候了一遍。
      房间里忽而安静了下来,诡异的寂静,楼楚贤也喘着气停下了踹门和撞击,他咽了咽口水,伸手啪啪啪地把防盗门拍得直响,“林泽啊,林泽?”
      叫了两声没反应之后,楼楚贤低头摸起地上一块用来压报纸的砖头就要砸门,“马勒戈壁的,姓顾的,你把林泽怎么了?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今儿非废了你个狗娘养的。”
      防盗门上已经坏了一半的把手忽然松动了,门从里边开了,楼楚贤正要冲进去跟顾越罗干一架,就保持着举砖头的姿势愣在了门口。
      林泽伸手把楼楚贤举在头顶的砖头块拿下丢到一边,“走吧。”
      坐在车上,楼楚贤找不着纸巾,就用还没用过的擦车布用矿泉水弄湿,递给林泽,让他把脸给擦擦,林泽接过之后什么动作都没有,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没有一丝的声音。
      楼楚贤想说些什么活跃一下气氛,最终找不着一句话开口,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让他都想打自己嘴巴子的话来,他说,“那人死了没?要不要咱给放麻袋里找地儿埋了?”
      “还有气儿呢。”
      然后两人就再也没话了,楼楚贤发动车子,不敢把林泽就这样送到学校去,想了半天,也只有他自个儿那能去,于是直接开车就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住所。
      放了热水,两人分别洗了澡,等楼楚贤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就看到林泽顶着他拿给他的大毛巾抱着膝盖靠床头坐着,那毛巾很大,从林泽的头顶一直垂到床上,像白色的斗篷一样,正好把林泽包裹在里边儿。
      楼楚贤胡乱地擦着头发,把头发揉得翘翘的,然后坐到床边,他从来没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
      倒是林泽抬头看着他,然后对他伸出手。楼楚贤犹豫着把手里的毛巾递了过去,他以为林泽要他的毛巾,正寻思着家里还有没有第三条毛巾的时候,他的头上忽然就柔柔地被包裹住了,头顶传来林泽的声音,“你这样擦头发会变粗糙,要顺着毛鳞片的方向,这样头发干了以后才会柔顺。”
      楼楚贤难得老实地坐在床边,任由林泽帮他擦头发上的水,然后他问,“那什么,你把姓顾的……”
      “一酒瓶砸过去,瓶底飞了,人也昏了。”林泽平静地说。
      “日啊,你真该拿那没了底的酒瓶死命戳他几个窟窿才对。”楼楚贤想起刚才的一切就火大。
      “你怎么知道我没这样做?”林泽继续细细揉着楼楚贤的头发。
      楼楚贤吞了口口水,“你真……这样干了?”
      “就头上一窟窿,我看那血扑扑地往外冒,就罢手了。”
      “呵,呵呵,听着挺惊悚的。”楼楚贤挤出几声干笑,“那他……”
      “死不了,给他姘头打过电话了。”林泽的声音很慢,很轻,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林泽擦着擦着,动作就慢了下来,楼楚贤刚想转头就停住了林泽把头埋在了他肩上,两条胳膊无力地环在他的胸前,“你刚才骂人那架势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我那是急的,你在里边儿又哭又叫的,我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还以为你被姓顾的给强了呢,操,你说你跑一醉汉家里干嘛呢,这不是把肉包子往狗嘴里送吗?你小子平时瞧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没脑子成这样?”楼楚贤伸手点了点林泽的脑门,似是要把他点醒。
      “他说见不着我就跳楼,我怕他真跳下去。”林泽把脸贴在楼楚贤背上,闷声说。
      “我操,他说什么你都信。”楼楚贤跳起来,然后又泄气地坐回去,“得得,你接着趴,我让你趴着还不成么,你是祖宗。”
      林泽又趴回去,“他喝醉酒之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他已经趴在阳台上了。”
      “这小子真牛。”楼楚贤翻眼说完,后边就没了动静,等了好一会儿,楼楚贤动动肩膀,“哎哎哎,你把鼻涕淌我脖子里了吧,我靠,你小子是存心找抽呢是吧。”
      楼楚贤其实知道林泽哭了,他又安慰不好人,只好装作不知道,“来,哥帮把你鼻子拧下来,它就不淌鼻水了。”
      林泽掐住他脖子乱晃,“我勒死你丫的。”
      楼楚贤被勒得直翻白眼,直接甩了鞋子跳到床上把那个欠打的小子一把按到身下,“造反了是不?啊?能耐了?”
      林泽迅速一抹脸,伸脚抵在楼楚贤胸口,“老子心灵受创,求虎摸。”
      楼楚贤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脚丫子,不怀好意地笑道,“虎摸是吧,行啊,哥让你瞧瞧什么叫楼氏十八摸,接招。”
      林泽怪叫一声,跟条泥鳅似的扭成一团,楼楚贤伸手一扯被子,把两人盖了个严实,林泽在里边儿又是笑又是叫,眼泪水开闸似的直往外边儿冒。
      “哦厚厚厚……我……我踩扁你……啊哈哈……”林泽伸脚直接往楼楚贤脸上踩,踩了之后,还用脚趾头攻击楼楚贤的眼睛。楼楚贤又好笑又好气,一双大手把林泽压下,加大马力攻击林泽腰部和胳肢窝。
      林泽几度笑抽了,找到一个空儿就没命地往外爬,这手刚伸到被子外边儿呢,一只手抓了他的脚踝就把他拖了回去,林泽伸手攀着床沿,笑得胸膛起伏不断,“我不玩儿了……不,不带这样儿的……”
      “叫声哥来听听。”楼楚贤笑得嘴角都酸了,伸手拨弄着林泽红透的脸。
      林泽捂着胸口直喘,等终于平息过来,他回头讨好般甜腻腻地喊一声,“哥。”
      “乖。”楼楚贤笑容变得柔和,缓缓低头含住了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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