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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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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摇曳着斑驳的树影,屋里静极了。
       激情过后,我和老木都安静下来。
       起初,我盘腿坐于炕,嗑着葵花子。后来,老木为我剪着指甲,他把我的手和脚抱在怀里,细细为我剪着指甲。剪完指甲,老木又拿起了我的背包,为背包断线的拉链穿针引线。
       穿针引线时,老木问:“小元,这一走,啥时候回来?”
       我嗑着葵花子,说:“没定,看吧,爷爷奶奶身体要好,就早点回来!”
       “爷爷奶奶身体咋了?”老木拉一下针线,瞅我一眼。
       “没啥事,就是年龄大了,抵抗力差!”
       “老人年龄大了,就惦着孙儿!”
       “恩,他们一直不同意我支教,希望我回去,说是也没几年活头了,希望能好好陪陪我。他们老放心不下我,总觉得我还是个孩子……”
       老木拉着线,听着,突地一怔,手一抖,半响无语,尔后,转身,把手指放入嘴,轻吮着。
       “老木,咋了?”我感觉似乎是针扎着老木手了。
       “没事!”
       “针扎手了?来,我瞅瞅!”我停止了嗑葵花子,凑脑袋,探出半拉身子过去。
       “小元,没事,啊,没事,哥这粗手糙皮的,哪那么容易扎着!”
       我不再言语。
       此后,透过柜子的玻璃镜,老木两手的母指与食指合撮,来回反复做着碰撞动作。碰撞几次后,老木再次把右手拇指与食指伸进嘴里濡湿,再次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把线头捻得又尖又细,再次尽手臂之长让眼镜与针的距离最佳,再试,还是失败。
       “老木,来,我帮你。”我把身子靠过去,只一刹那,线穿针而过。我打趣他,“看,多容易,你咋就穿不过去,真扎着手了?还是眼神不好使?”
       老木笑笑,没说话,接过针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穿针引线,徐久,他才小心翼翼探问:“那,小元,你咋想?”
       “啥咋想?”我问,问完,我就意识到老木想问什么,我赶紧说:“恩,我,我会回来的。”
       说完,我突然就明白老木为什么会往针眼里穿不过线。他才31岁啊,眼睛咋会不好使呢!
       老木紧张问:“真的?”
       我看着老木,用肯定的语气说:“恩,是真的!”
       老木倏地就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齿。我却垂下头,无勇气与老木对视。
       其实,我不能这么肯定,我一直担心爷爷奶奶的身体,自我不顾一切离开后,他们的身体就每况愈下,如果年后,情况突然变得糟糕,我就很可能真回不来了。
       缝完背包,老木起身,下炕,从卧室走去灶房,又从灶房走至仓储房,再走回卧室。就这么来回反复走着,两只手还不停东碰碰西摸摸,间歇发出阵阵找寻东西的蟋蟋蟀蟀的响动,找完东西,还似乎往刚缝好的背包里塞着。
       “老木,干啥哩?左晃右晃的。”我有点惊讶老木的反常。
       “没事,看看你明儿赶车还缺点啥。”老木背着身应话,声音似乎有些哽咽。
       随之,转过身来,冲我挥挥手:“小元,先睡吧,明儿还要赶路去镇上,下午还要坐车呢!”
       “那我先睡了……老木,对了,明早儿晚点起,啊,早饭不用太早,我坐下午一点车就行。”
       “恩,哥知道!”老木摆摆手。
       很快,我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木才钻进被窝。
       许是看见我睁开了半睡半醒的眼,老木边钻边问:“小元,你醒了?”
       我说:“都做梦了。”
       “梦见啥了?”老木的手在被窝里抓着我的手,两只手心对着,握紧了。
       “梦见那个山洞了。”
       “哪个山洞?”
       “就那个!”
       “哦,光是山洞?”
       “还有你。”
       “我干啥了?”
       “你脱了外套,给我披上,还用锄头打死了一只狗。”
       “那哪是梦啊,那不是真事吗?呵呵,你啊,还没醒过来,睡迷糊了。”老木刮了一下我的鼻梁,呵呵地乐了,乐够了,又扭过脸来看我,看够了,他关了灯。
       屋里漆黑一片。
       不一会儿,小屋里响起了呼噜声,两个调,一粗一细,一长一短,这声起了,那声才落,像是在对抗,又像是在呼应。
       外屋的灶膛里,木柴柈子半明半暗地煨着一炉温暖。
       51
       半夜,我被老木弄醒了。
       记得,老木钻进被窝,我们就紧紧拥抱一起,嘴唇相互贴着。起初,还断断续续说着话,后来,迷迷糊糊,都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木醒了,醒了的老木加大了拥抱我的力度,用硬挺挺的“**”激情碰撞着我的肉身,力道越来越大,火焰越来越炽热。
       我也醒了。
       我一醒过来,老木就燃烧了起来,他翻身,压了上来。
       他扯掉自己的内裤,也扯掉我的内裤。光溜溜地压在了我身上,挤压了一会儿,老木又起身,把我扳转过去,背对他。
       显然,老木喜欢上了这种方式,或者说,上瘾了。他是如此的主动,甚至没有任何的前奏和暗示。
       老木腰部的力量真是大啊,找了找位置,对准后,试探试探,狠狠一挺,没进去,又一挺,还是没进去,再一挺,进去了——动作显然比第一次熟练了很多。
       我不由“啊”的叫出了声。
       痛啊,实在太痛,钻心般,火辣辣的痛。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激行为,老木心疼问:“小元,咋了?哥弄痛你了?”
       我咬牙说:“没事,不痛!”
       老木不放心问:“小元,真不痛?”
       我怕老木停止,为配合他,故意把屁股撅得老高,忙说:“没事,继续,我都说不痛了!”语气带着命令成份。
       老木不说话了,开始试探性地缓缓动了起来。
       高潮时,老木猛然托起了我的臀部,离开了炕,悬空,在空中稍停留,就听见喊了声:
       “小元!”
       一颤,一颤,又一颤。
       一阵阵悸动,像电流般地传遍全身,我和老木共同体验那种飞的感觉……
       完事后,老木抱着我,嘴唇贴着我的脸,很是内疚,他不安地说:“小元,对不住,哥弄痛你了……怨哥,哥本该忍来着……!”
       我安慰他:“老木,没事,小元接受,小元也喜欢。”
       听了我的话,一滴泪珠,就从老木的眼角,淌了出来。
       此后,在这沉寂的乡村的夜,我和老木紧紧相拥,有种相依相偎的生死感,就像两只彼此依赖对方生存的动物。
       由于烧了洗澡水,炕很热,加上我和老木都出了汗,彼此身上都黏糊糊的。起初,我试着分开老木的拥搂,给彼此一个舒喘的空间。但这种努力不成功,在我感觉热时,轻轻推了推老木,想腾个空间擦把汗,老木先是挪了挪身子,不到两秒又迅速靠过来,把我抱住。当我还是感觉热时,再次轻轻推了推他,老木还是只稍微侧了侧身子,可又迫不及待靠过来,抱紧我,一刻也不能容忍我离开他的拥抱,似乎我一旦离开,就不再回来了。
       那一晚,我和老木紧紧抱在一起。
       老木主动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话,说什么腊月二十三就算是年了,那晚的灶糖是一定要吃的。
       我说,要不,咱俩不睡了,起来吃糖!
       老木说,你就是灶王爷,哥吃小元就行了。
       说着,真张开嘴,咬我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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