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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酒后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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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别动!”
      “我没动。”
      “明明动了!”
      “好了好了,我就动了,你重画吧。”
      “啧!”柏为屿从速写板上拆下一张纸随手一丢,“唉,你肌肉怎么练的?我也练练。”
      “天生的。”段杀警惕起来:你就这样够了。
      “屁!段和和你一个种,怎么没见他比我壮?”说话间,柏为屿快速勾出段杀的脸部轮廓。
      “他那书呆子,怎么能和我比。”段杀不屑。
      柏为屿斜段杀一眼,目光又放回速写纸上:刚毅的脸庞、强健的体格,帽子英气、制服笔挺。段杀是他这辈子画的最多的模特,其实不用看也能默写出来,长短线条在纸上跳跃,两分钟画完一张。“喂,我好了,”柏为屿指点道:“你换个姿势。”
      段杀一看时间,不耐烦,“吃饭吧,都画一个小时了,我下班回来制服也不让脱。”
      “你脱吧。”
      段杀站起来揭下帽子搁在衣架上。
      柏为屿大喊:“卡!”
      段杀保持姿势僵止不动。
      “我现在画超速写,每个姿势只画十五秒,很快的,很快的!”柏为屿下笔神速,忽略一切细节,刷刷刷几笔画出形象的动态,“可以了,动吧。”
      段杀解开纽扣,刚脱下一只袖口。
      “卡!”
      段杀:“……”
      “动吧。”
      段杀将制服挂在衣架上,掀起套头T恤,脱了一半。
      “卡!”
      段杀:“……”
      “动吧。”
      段杀上身脱了个赤裸,解下裤子拉链。
      “卡!”
      段杀:“……”
      “动吧。”
      段杀脱了长裤脱袜子,脱了袜子脱内裤。
      “卡!”柏为屿一连画了好几张,画的津津有味,眼一抬,看到段杀吃人的眼神,一惊:“咦,你换衣服脱内裤干什么?”
      “画完了?”段杀气定神闲地问。
      “呃,完了,你动吧。”
      于是,段杀走过来把柏为屿的速写板和笔全丢一边去,摁倒他开始扒衣服裤子。柏为屿既好笑又好气:“不是吃饭吗?”
      “先吃了你再吃饭。”
      “干嘛生气啊?我是以高尚的艺术角度欣赏你!”
      “我没生气。”段杀把他扒了个精光:“我以纯洁的物理学角度研究你。”
      柏为屿痛骂:“操!欺负我艺术生没学过物理吗?”
      段杀堵住他的嘴唇啃咬,在换气的间隙调侃道:“你欺负我当兵出身的没艺术细胞吗?”
      “呀,什么时候学会贫嘴了?”柏为屿偷偷发笑,“你最近话很多!”
      两个人额头点着额头,段杀的手抚过柏为屿的小腹,挪向他身下娴熟地套弄。柏为屿轻哼一声,脑袋向后仰去,张开腿缠着段杀揉搓。
      段杀喜欢柏为屿这样,他的别扭爱人被情欲淹没时总是闭着眼,眉头轻锁,一分羞涩两分主动,三分可爱四分性感,十分诱人,勾引得他心动难抑,满腔都是甜得化不开的柔情。
      柏为屿不开口则罢,一开口必定煞风景:“听到我肚子在叫咕噜噜了吗?”
      段杀叹气,建议道:“你就说句助兴点的话吧。”
      柏为屿从善如流,发嗲:“段大哥……你好大哦……”
      段杀一抖,寒毛全揭竿而起,差点早泄了:“你还是闭嘴吧。”
      柏为屿比划着中指直戳段杀:“你哪来那么多JB要求?你倒是说句助兴的话给爷听听?”
      段杀缓缓进入他的身体里,“当我没说过吧,我们安静做就行了。”
      柏为屿来了兴致,掐住他的命根子:“你说行就行?老子不行!说!不说不许进来!”
      段杀手忙脚乱地从他的魔爪中解救自己的小兄弟:“你别捏别捏,我说我说!”
      “快说快说!”
      段杀绞尽脑汁,闷声闷气地沉着一张臭脸,硬着头皮说出一句电视上学来情话:“我的小老婆,我爱你……”
      柏为屿恶声恶气地问:“什么小老婆?说,你大老婆在哪?”
      段杀改口:“不对,你是大老婆。”
      “难不成你还想要小老婆?”
      段杀忙安抚:“好了,我的越南老婆。”
      “你才是越南人!”柏为屿暴怒。
      段杀把他翻过来压牢,细细碎碎地舔咬他的后背,“乖老婆,别吵了。”
      柏为屿捶床:“你才是老婆!大爷我是你老公!”
      段杀一笑,箍着他的腰有力地冲撞。
      “不要不要!”柏为屿向后一阵乱抓:“我不要这个姿势,看不到你了。”
      段杀顺从地把他翻过来,从正面进入他。柏为屿抱着段杀的肩膀,在摇晃中断断续续地唠叨:“快叫老公,快叫快叫!”
      段杀极不自然地闷哼了声:“老公。”
      “噗!”柏为屿喷了他一脸口水:“你这是做爱的表情吗?你便秘吧你?”
      段杀坚决不再叫第二声了,深吸一口气,加快频率埋头苦干。
      “啊——杀人啊!你他妈净欺负我,还在我妈面前吹得天花乱坠,我呸!”
      “我哪有欺负你?”
      “那你,慢慢慢点……嗯……”柏为屿说完,凿进他身体里的那火热凶器果然放慢了攻势,一下一下,顶得他忍不住轻微颤抖,快感源源绵绵地麻痹了全身,一下一下,段杀在他上方,不住抚摸他的脸,时不时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他们的蜜月期来得太晚,积淀了一年多的甜腻此时才满溢出来,深厚得让人沉迷。段杀给予的,粗暴些还是温柔些,他全盘接受,两个人都不知怎么挥霍那后知后觉的热情和激情,迷一般地契合。他肆无忌惮地从喉间发出满足的呻吟,茫然望向天花板,那种极致的幸福明晃晃地降临,眼前一片亮光。
      虽然彼此都不常说矫情的话,但他知道,他爱惨了这个男人;他坚信,对方必然也是爱惨了他。记得这一天是立夏,黄昏冷黄的光亮从窗帘下漏出,在墙壁上舞动,两个人安静下来,背后那个人意犹未尽地吻他的肩胛,吻他的耳朵……
      他取笑道:“鼻涕虫!”
      “别吵……”段杀正陶醉呢!
      柏为屿吭哧吭哧地啃着一块旺旺雪饼:“鼻涕虫,明年你休假的时候,我们去度蜜月吧?”
      “不是才度完回来吗?”
      柏为屿扭过脸,满嘴喷饼渣:“哪有人到越南去度蜜月啊?那是探亲,不叫度蜜月,拜托你分分清楚哦!”
      “别吵!去个越南积蓄就没了。我看还是存钱买房子吧,你看隔壁他们都买房子了。”
      “买房子干嘛?房子能吃啊?”柏为屿喷了段杀一头的饼渣。
      “别吵。”段杀把他的脸摁回去:“你安静让我抱抱。”
      柏为屿吃完雪饼,伸手去够远处的薯片:“放开放开,我够不着了。”
      “别吵。”段杀箍紧他:“你能不能什么都别干,认真让我抱抱啊?”
      “唉!你真粘人!”柏为屿捶床:“那再叫声老公给我听听?我就认真让你抱。”
      “……老公。”
      “啊哈哈哈哈——我要录下来!放开放开!让我去拿DV——”
      “你!别!吵!”
      立夏过后进入梅雨季节,大太阳天下着绵绵细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白左寒把外衣一件一件丢到楼下客厅,“一股子霉味,全送去干洗一遍。老房子就是这点不好,霉得厉害。”
      杨小空把衣服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还好吧,你是神经过敏。”
      “沙发上也是一股霉味!”白左寒气得在沙发上打滚,“我的过敏性气管炎又要发作了!”
      “哪有?”杨小空闻了闻沙发,无果,无奈地搜出一个口罩:“要不你戴个口罩吧。”
      “口罩也有霉味!”白左寒一嗅就丢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嘛,别这么娇气……”杨小空俯身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吮了一口。
      白左寒怪叫一声推开他,“死面团,不知道我晚上有应酬吗?你你你,你给我吮个红印子我怎么见人?”
      杨小空把沙发套拆下来,塞大袋子里准备送去干洗,“这都几点了?我还以为你不去了。”
      白左寒悻悻地揉揉脖子,这个应酬是规划局局长的女儿结婚宴会,那个死老头以前是方雾的顶头上司,饭局上要没有方雾,猪都不信!他真不想去,可人家请柬亲自送到手上,不去岂不是得罪人?
      杨小空蹲在他身边,下巴支在他膝盖上,黑幽幽的眸子盯着他看:“白教授,不然带我也去见见世面?就说我是你的助手呗。”
      白左寒反讥:“一场喜酒算什么世面?杨会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杨小空一乐:“那我替你喝酒去?”
      白左寒想也不想:“就凭你那小样儿,喝得过谁啊?”
      杨小空蓦然放下脸色:“什么意思?”
      白左寒吓了一跳,“呃,没,我,去就去咯,干嘛生气啊……”
      杨小空不自量力,第一次和方雾交手就输了,喝下一瓶白酒后,他的脸色恶劣透了,而方雾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这样的应酬谁都顾不上谁,方雾就咬定了杨小空,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灌。
      白左寒心急又不好在人前翻脸,只得挤出笑脸劝道:“好了,方先生,我的助手还是小孩子,少喝酒为好。”
      “小孩子?左寒你谦虚了。”方雾摇晃着酒杯:“我是粗人,对古玩一窍不通,不过现在算是杜氏拍卖行的半个老板,也算是圈里人了,杨会长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不懂的得多请教请教。来来来,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不喝不给面子是不是?”
      杨小空爽快喝下酒,勉强保持笑容:“方先生过奖了。”
      方雾嗤笑:“杨会长,既然你总是对杜氏特别照顾,那我也得替佑山特别感谢你,多敬你一杯。”
      白左寒冷着脸:“方雾,你够了!”
      “我怎么够了?”方雾压低声音:“人家杨会长都没拒绝。”
      白左寒避开众人把方雾拖到走廊上没人的一角:“你是什么年纪的人?居然和一愣头青较劲,你幼不幼稚?”
      “他愣?还能把你搞上手?”
      “搞什么搞?你说话别太难听!”
      方雾寸步不让:“我拜托你不要我也找个靠谱一点的,给他买车给他钱花还给他安排工作,你包养小白脸啊你?”
      “我爱包不包,关你鸟事?”
      “那我爱和杨会长喝酒也不关你事!”
      白左寒气得头晕脑胀:“你这样欺负人很本事吗啊?”
      “我当然本事,我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我自己,不像现在某些年轻人,不本本分分做人,沽名钓誉,全靠贵人相助一步登天。”方雾话中有话,在他眼里杨小空就是个投机分子,在古玩圈子里傍魏南河,在艺术成就上傍白左寒。
      白左寒只差没咬断牙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少放屁!”
      “我懒得知道他什么,白左寒,他不适合你。”方雾说来说去又回归到正题上:“我低三下四求你还不行吗?别考验我了。”
      “不用劳驾你求我!我求你!我求你!”白左寒急疯了,口无遮拦地嚷:“我求你放了我吧!”
      杨小空跟出来,冷眼看着那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亦乐乎,犹如打情骂俏,自己完全就是个局外人。
      方雾眼一瞥,换上职业性笑容,举起酒杯:“杨会长……”
      白左寒把方雾手里的酒抢过来一饮而尽,随即酒杯一摔:“我警告你,你别欺人太甚!”
      表面上,白左寒是维护杨小空的。但,白左寒生性凉薄、伶牙俐齿,如果根本不在乎那个人,怎么会一见他就情绪失控,气得语无伦次?
      杨小空从酒店出来,打个计程车回家。白左寒醉了,枕在他的腿上含含糊糊地说:“我没欠他!我没欠他!他低三下四求我,了,了不起啊?我,我低三下四求他的时候,他跑去结婚了!我没欠他……”
      计程车司机打开小风扇,委婉地抱怨道:“先生,你抽了一路了,车里都是味儿,本来车里是不能抽烟的……”
      “抱歉。”杨小空把烟丢到车窗外,垂下头,五指穿过白左寒细软的头发,温温柔柔地抚摸,“你睡一睡吧,别闹了。”
      “我早就想和你说了,你别抽烟,别抽……”白左寒抓住他的手,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小小年纪,抽什么烟呐?我和你说,以前那混账结婚还给我寄请柬……混蛋!混蛋!咩?咩?在听我说吗?”
      “唉,听着呢。”
      “以后你结婚,不要给我寄请柬,我难受……”
      杨小空弯下腰鼻尖触着他的鼻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我不结婚……”
      白左寒喃喃:“哈哈……怎么可能……”
      车子开到大院门外,杨小空拉下车窗对站岗的士兵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喝了酒,没有开自己的车回来,请您放行一下。”
      一个士兵应了声跑去开门。
      白左寒指着另一个笔挺地立正的小士兵嘿嘿傻笑:“你啊,真小,我每天走来走去,就想夸,夸你,长的真……真标志,小腰真细,小……小屁股……”
      小士兵的脸刷地红了。
      杨小空及时捂住白左寒的嘴,合上车窗对司机说:“师傅,门开了,走吧。”
      白左寒不高兴地挣开:“咩,羊哥哥,我和你说个秘密。”
      “别闹了。”
      “不要,不要……”白左寒碎碎念:“你听我说,我等了他七年,长吗?不长!有人等的比我还长……”
      “行了!”杨小空胳膊肘支在窗边,手掌撑着额头,心里痛的厉害,“明天说吧。”
      说话间到了家门口,杨小空丢给司机五十块,“不用找了。”然后搀出白左寒靠在门边,腾出手来打开铁门。
      司机探头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白左寒一挥手:“不用,走吧。”
      计程车一溜烟跑了,白左寒赖皮兮兮地滑坐在地上,“什么人啊,我说句客气话,他就真的不帮忙了……”
      杨小空忙扶起他往里拖,“白教授,地上都是雨。”
      “我等了他七年,居然等回来了!嘿嘿……”白左寒没完没了地重复着刚才的话题:“武甲啊,他比我更笨,他等一个死人……”
      杨小空好不容易把白左寒搬进屋里丢在沙发上,憋了一肚子的不甘和酸涩,忙活着给他脱下弄脏的外衣和裤子:“好了,白教授,睡觉吧。”
      白左寒扯住他的领带,“你听我说啊!我把人等回来了!你知道吗?武甲,他,他那小情人早死了,杜佑山骗他说那人没死,骗他卖命,骗他上床!武甲居然都,都信,当了杜佑山这么多年忠狗,就为了一个死人!你说,我傻还是他傻?我还把人等回来了唉!”
      杨小空僵了僵,停下手里的活,沉冷的眸子又寒了几分,“白教授,你说的,还有谁知道?”
      白左寒得意地拍胸口:“就我知道!杜佑山那傻缺,一喝醉就全抖露出来了!”
      杨小空贴近白左寒的耳朵,催眠一般,嗓音轻得不能再轻:“那个死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死的?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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