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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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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南河站在工瓷坊前的长条石台阶上,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夹了支烟,浅蓝色衬衫只扣了两个扣子,一派好整以暇的斯文败类相,由于刚在水龙头下浇过脑袋,短发湿漉漉的,水混着汗沿脖子流淌下来,浸湿了一半衬衫。的士慢慢驶近,他一口气将剩下的半截子烟抽了,眯着眼缓缓吐出烟雾,面带笑容地打量车里的人。
      乐正七隔着窗户,犹豫着不敢开车门,魏南河的笑容让他在大夏天里感到后背一阵寒意。杨小空付了车费,笑微微地催道:“小七,下车呀,怎么呆着不动?”
      乐正七扭头看一眼杨小空,更冷了。
      魏南河拉开车门,粗鲁地拉出乐正七,眼角余光扫到他手臂上多出来的血道子,眉角一颤,“怎么回事?”
      乐正七装可怜:“是夏威故意划的。”
      魏南河一抬手,乐正七以为他要打人,立时抱住头:“我不敢了……”
      魏南河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揽过乐正七,拉开领口一瞧:这死孩子晒了几天,脖子和肩膀都脱皮了。
      乐正七攥着他的衬衫,多年如一日地卖乖,一脸诚挚:“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魏南河呵斥道:“每次都说这句话!乐正七,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吗?你不小了!”
      乐正七一听也来气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啦?那你还什么都管?”
      魏南河一窒,“我不管你还了得?你骗我也就罢了,还骗小空?不是挖墓就是挖矿,无法无天了你!我今天不想揍你,你别让我动手!”
      乐正七得瑟了,从魏南河怀里蹦出来,指着旁边围观的陶工和窑工:“你说过不揍我的,说话算话!这么多人听着呢!我告诉你,你管我管太多了,我都十八了,去哪都要向你汇报,什么都得听你的,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魏南河压低声音恐吓:“敢顶嘴?”
      “我就顶嘴怎么了?同学叫我去玩得先经过你允许,念大学住不住宿舍也得由你决定,上学放学也不让我自己走,一定要等你接!别人都不这样……”
      “我没给你机会玩吗?你倒好,骗我!你让我安心了吗?你和别人一样吗?”魏南河反驳。
      “我和别人哪里不一样了?我缺胳膊还是断腿了?”乐正七委屈得声音发抖,“我爸都不管我这么多!”
      魏南河一连串反问:“你爸当然不管你,他管过你向正常小孩发展,和正常社会接触吗?有教育你做哪些事会被公安抓起来吗?他让你上过学吗?别人家孩子有闲着没事干就跑去挖墓的吗?有吃浆糊的吗?有像你这样屡教不改的吗?”
      乐正七说不过别人,哑了半天,总算在魏南河的话里找到一个漏洞,别别扭扭地辩白:“我很久没吃浆糊了……”
      魏南河上前捏住他的脖子,“铜剑呢?”
      乐正七双手奉上:“完璧归赵……”
      魏南河将血迹斑斑的青铜剑丢给一边的阿胜,“去处理一下。”
      阿胜冷汗津津接过:小七又宰了什么可怜的畜生?
      “你又吃了什么野生动物?”魏南河问。
      “一条蟒蛇,”杨小空做了一个抱桶的姿势,“这么粗……”
      魏南河心惊肉跳:“乐正七!”
      乐正七缩起脖子:“明明是小空杀的——”
      “还学会诬陷人了?真是越来越坏了!”魏南河揪小鸡似地揪上乐正七往木楼走,拎上早已准备好的柳棍,对围观群众暴喝:“看什么看!”
      乐正七带着哭腔哀求:“你刚才说不打人的……”
      “我说了吗?”
      “说了,大家都听到了。”乐正七望向杨小空:“小空……”
      杨小空望天。
      “胜哥……”乐正七眼泪汪汪地望向阿胜。
      阿胜咳嗽一声,招呼道:“大伙别看了,该干嘛干嘛去。”
      乐正七挨了一顿奇怪的体罚——柳棍是用来吓唬人的,魏南河自然舍不得真抽下去,他把乐正七栓在床头,剥了小孩的衣服裤子,拿根羽毛从上挠到下,乐正七又笑又哭:“痒啊……你真变态,打我一顿好了!”
      “哦?”魏南河一脚踩在床沿,啪地一挥柳棍,“你确定?”
      “我……”乐正七鼻涕眼泪一起掉,“不要啊——我要爸爸——”
      小孩哪儿最怕痒,魏叫兽就会让哪儿更加痒得生不如死,挠了胳肢窝又挠腰,轻重结合,缓急相间,不给一丁点停顿的机会,这可比棍刑要命多了!乐正七喊得声音嘶哑,木楼外的人听到他时高实低的惨叫,皆摇头:可怜的小孩……
      三只土狗窝在一起瑟瑟发抖,黑猫全身炸毛,先是在房外挠门,喵吼喵吼地狂叫,接着爬到窗户外,可惜魏南河早它一步锁紧窗户,黑猫只能徒劳地扒窗嘶吼。
      “一只破猫,和我斗?”魏南河不屑。
      乐正七全身都晒成了铜色,唯独内裤遮住的地方雪白雪白的,魏南河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不怀好意地磨牙,“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哎呀——痒死了……”乐正七手被领带扎得牢牢的,像炸虾似的蹦跶许久,已经毫无力气了,脸上都是泪痕:“求你放了我吧……”
      “唉,其实我问了也是白问,这是第几回了?”魏南河俯下身,气定神闲地观赏乐正七的窘相,羽毛滑过他的小腹,滑到两腿之间。
      “别再挠那了,我想尿尿……呜呜……”乐正七扭动腰身躲开。
      魏南河忽然有些燥热,解开衬衫扣子,低头在小孩的肚皮上啄了一口,“不挠了,换个刑。”
      乐正七知道他的意思,能脱离苦海换什么刑都可以啊!不由欣喜地点头:“好好好,换个刑,爱爱吧!”说着张开腿勾住魏南河的脖子。
      魏南河的气早就消了,还是板着个脸假正经:“这是什么姿势?这么大的孩子了一点也不害臊!”
      乐正七咬咬嘴唇,“我想尿尿……”
      呸,死孩子从十五岁开始就用尿遁这一招把魏叔叔玩得团团转!傻子才会再上当!魏南河用羽毛挠挠他软软的小肉虫,“又给我出幺蛾子?”
      “啊——别挠!真的想尿,不骗你……”
      “干完再尿。”魏南河翻烙饼似地把他翻过来抱在怀里,蹭下自己的裤子,色情兮兮地上下其手。
      乐正七往上挪了挪,抓住床头的栏杆,蹬腿:“我要尿尿,尿完再干!”
      魏南河按住他的腰,另一手拢在他身下,“乖孩子,别闹腾!”
      “憋不住了,放开我!”乐正七绷紧了腿,声音七拐八扭的:“真的,真的……”
      魏南河恍若不闻,拉开他的腿,老练地上润滑剂做扩张。乐正七不哭叫了,咬紧下唇憋得脸色潮红,魏南河解开栓在床头的领带,将他抱起来面朝着自己抵在床角,换上真家伙磨磨蹭蹭地往里顶。
      乐正七手捂着眼睛,唔唔唔地呻吟了几声,魏南河握住他青涩的器官撸了好几把,见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正纳闷着,手心里一热……
      终于,玩出花样了!
      魏南河顿了顿,手还没来得及撤回来,小孩哗啦啦把他的手尿湿了,床单上的水迹迅速漫延开来。魏南河哭笑不得,许久都没有说话,乐正七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呜咽:“都和你说了,真的想尿啊……”
      白左寒到工瓷坊时,看到院子里晾着一床褥子,上面水印好大一片。
      乐正七打着赤膊,只穿一条粉红色内裤趴在木楼小厅的罗汉塌上,拖着一脸的鼻涕眼泪啃西瓜,魏南河坐在他身边,给他擦干了晒脱皮的后背,然后将西瓜皮削成薄片,一片一片地贴上去。
      乐正七不安分地扭了扭,“嘶……疼……”
      白左寒走进去毫不客气地拿起西瓜就吃:“院子里晾的那床褥子是谁尿的?”
      魏南河反问:“是你家褥子吗?”
      白左寒一愣:“不是啊。”
      “那你问个屁!”
      白左寒卡壳了一瞬,笑了:“小七,这么大了还尿床?”
      乐正七的脸羞成了红苹果,恶言相向:“关你鸟事?”
      白左寒把瓜皮一丢,抽张纸巾抹抹嘴巴:“不逗你了,杨小空呢?”
      乐正七一提起魏叫兽的走狗就来气,“八成在对面装b堂呗,杨小空,我看错他了!”
      “不在,我找过了,只有两个漆工。”
      “那我怎么知道?”乐正七白眼。
      白左寒追问:“你们前几天跑哪里去玩了?手机怎么不通?”
      乐正七竖中指:“你不会自己去问杨小空?”
      魏南河捉住他那根中指,“你再敢伸出来试试!信不信我给你砍掉?”
      “魏南河,你家小孩缺教养,好好教育。”白左寒没心思多调侃,丢下纸巾,扭头上楼去了。
      魏南河护短:“滚!在别人家随地乱丢果皮纸屑,你教养很好?”
      杨小空肩背上的脱皮现象比乐正七严重多了,也不知道该涂些什么东西,他只好洗了个冷水澡,翻出以前治漆过敏的药水往身上涂。
      白左寒未经人允许便踹开房门,眉毛一挑:“知道回来了?这段时间死哪去了?”
      杨小空正照着全身镜涂药,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没回头,继续涂。
      白左寒搡他一把,“和你说话!聋了?”
      杨小空微笑:“白教授,现在是暑假,我爱去哪里没必要向你汇报。”
      白左寒一窒,结结巴巴地说:“你这什么口气?你不是……说好做我助手了吗?”
      “哦,抱歉,我不做了。”杨小空不动声色地旋上药水的盖子,“再说,车子不是还你了?”
      白左寒被这句话堵得无法应对,直愣愣地看着他,片刻之后,猛地惊醒般暴怒地往他脑袋上盖一巴掌,“你这什么态度,想做就做,不想做拍拍屁股就走人?有像你这么当学生的吗?”
      杨小空抬手挡了一下,握住白左寒的手腕,脸上挂着温温润润的笑,口气却十分强硬:“白左寒,我和你没关系了,别找我撒泼。”
      撒泼?白左寒震惊了,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可笑的话!想质问他:我什么时候撒泼了?可不知怎么搞的,问出来的话是:“我什么时候和你没关系了?”
      杨小空从衣柜里拿出件T恤套上,“你还想要我和你维持什么关系?我没你男朋友那么幸运,有钱有地位,有老婆有孩子还有你等他。”
      白左寒一阵心酸,上前一步抱住杨小空,顺势按在衣柜上,好声好气地哄骗:“小空,别和我闹脾气,我这段时间一直挂念着你呢……”
      杨小空推开他,淡淡说:“谢谢,不过今后你不必挂念了,抱着你的猪和你的钱一个人去等吧,我不奉陪了。”
      乐正七趴着打盹,魏南河把他手里的psp抽出来,拿毛巾擦干净他沾满果汁的两只爪子。
      白左寒从楼上下来,在小厅门口站了站。
      魏南河看着乐正七的睡相,看得很专注,完全没有留意到白左寒。小孩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魏南河用餐巾纸垫在他的脸蛋下面,接着捏住他的手指,轻轻地挨个咬。
      白左寒的眼圈有些酸,没法不羡慕那一对儿,这样的甜蜜恩爱,自己曾经拥有过,可惜当时没意识到那一切的美好,方雾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护,他却没有好好珍惜。流逝掉的时光只能一遍遍回忆,今后不再有了,他舍不得,也不甘心,所以一直在等,然而,是不是等回了方雾,一切都会重新回到原样?他没有把握。
      再则,方雾会不会回来?
      前几年他很有自信,但自从知道方雾已经有了孩子后,他已经自暴自弃了。
      其实,这么多年的等待,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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