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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越南媳妇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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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不见的两个人留下联系方式,然后约时间一起吃了个夜宵,喝几瓶啤酒,谈谈自己的这几年的情况。武甲没有谈及周烈失踪,那是他和杜佑山之间的秘密,他只是尽量轻描淡写地告诉段杀周烈死了,对于自己和老板之间的关系也丝毫不隐瞒。
      段杀平静地听着,心里掀起狂澜巨浪,他问武甲:“杜佑山这个人怎么样?”
      武甲认真想了想,发现自己没法客观地评价杜佑山,于是说:“马马虎虎。”
      段杀追问:“你喜欢他?”
      武甲又想了很久,他的确不喜欢杜佑山,但很喜欢杜佑山的儿子,那两个小鬼从牙牙学语开始就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是他的心头肉。他笑了一下,还是那句话:“马马虎虎。”
      段杀回家的一路上,魂不守舍,满脑子都是那四个字——“马马虎虎”。如果当年武甲对周烈的感情是这样“马马虎虎”,那么这个人毫无悬念就是他段杀的了,或者周烈死的时候,自己在武甲身边,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那年他不到二十岁,在一个边境的珊瑚岛上服役,岛上物资匮乏,人烟稀少,电话线也不通,生活艰苦得让城里的孩子们没法想象,他站在灯塔上远眺四方,天分两截,是汪洋大海和一碧如洗的天空。说不想家是假,说不在乎苦日子倒是真的,第一次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认识这一个叫武甲的人,让他觉得每一天都过的很幸福,而幸福和痛苦同时向两边拉扯,心心念念的爱慕最后无疾而终,任何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唯独爱情不是。
      武甲常写信,毫不回避段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写进信里,然后将信攒个把月,一有来船便托人寄出去,寄给那个相依为命的情人,留给段杀的是只能是友情,不能多出别的了。
      两个人晚上打着手电筒去捡虎斑贝,武甲在前面走,他在后面看着对方的背影,想要时间就这么停下来,不要离开这个岛,过一辈子吧!
      如何不顾一切,如何偏执疯狂,可惜一句“对不起”,让你除了放弃别无它法。
      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
      轻而易举能得到的东西,就不叫宝贝了。
      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还没有转动,门开了。柏为屿从门后面探出脑袋,DV对准段杀,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
      段杀弯腰脱鞋。
      可惜现在,武甲有一个马马虎虎的杜佑山,他有一个马马虎虎的柏为屿。
      柏为屿见段杀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抬手敲敲他的脑袋,“怎么,出去一趟,钱包被人偷了?”
      “没有。”段杀的语气冷淡得不能再冷淡。
      柏为屿早习惯了,“那就是手机被人偷了?”
      段杀没心情应他。
      柏为屿搂着段杀的腰,笑嘻嘻的,“明天你早点下班,送我去机场。”
      “什么时候回来?”段杀关上门,往里走。
      “不和老家伙吵架可以呆半个月,吵架的话半天都过不了。”柏为屿翻出一张光盘,“喏,你不是说我不在的时候家里太安静吗?我给你拷了一张碟。”
      “什么?”段杀看了一眼,懒得去接。
      “本帅哥的跟拍啊!”柏为屿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视和DVD,“我剪辑过了,保证热闹,你觉得冷清就打开……”
      电视一亮,沙沙沙吵得厉害,柏为屿的笑脸无限放大出现在电视屏幕上,“Oh,myboy……”背景声音是妆碧堂的狗叫猫叫,乐正七的脸也挤进镜头,嚷嚷:“拍我拍我——”接着夏威的喊叫声传来:“般若菠萝蜜!世纪美道长驾到,众妖退散……”
      段杀黑着脸举起遥控,关机。
      柏为屿大为不满:“干嘛啊?”
      段杀揉揉太阳穴,“吵的我头疼。”
      “鼻涕虫,我看你离开我会很寂寞,赶着剪辑出来的,很辛苦唉,小学老师没教你要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吗?”柏为屿碎碎念。
      段杀耐着性子说:“放那吧,我有空看。”
      柏为屿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他单纯地以为那两个人只是很久不见的战友而已,至于段杀为何不高兴,他假想那是因为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段杀闹脾气了。这么一想,柏为屿更加得意起来:鼻涕虫离开我该怎么办呦~~柏为屿启程去越南的这天中午,太阳当头暴晒,气温足有四十度,段杀送他去机场,柏为屿聒噪了一路,一出门就给乐正七打电话:“七仔,想要我给你带什么?”
      “带点榴莲糖吧!”
      柏为屿呸一声:“吃那么臭的东西!”接着给夏威打电话:“道长,想要我给你带什么?”
      “人妖吧。”
      “我又不是去泰国,操你妈的!”
      “哦?你要奸尸?”
      “你有毛病吧啊贱人!”柏为屿气鼓鼓地骂了一通,然后挂杨小空的电话:“师弟,想要什么?”
      “我没什么想要的。”杨小空正在做泥塑,用肩膀夹着手机:“为屿,一路平安。”
      “那是那是,”柏为屿感激涕零:“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啊,咩咩儿,我真爱你。”
      “师兄,你别这么叫我。”杨小空头皮发麻。
      柏为屿嘱咐道:“等我回来,你那几幅漆画得精修一遍,别只顾着做泥塑,知道么?”
      杨小空应道:“知道了,你放心上路吧。”
      柏为屿合上电话,越琢磨越不是味儿:什么叫你放心上路吧?死咩咩!
      最后一个是段杀,柏为屿勾住他的脖子:“鼻涕虫,要我给你带什么?”
      段杀说:“开车呢,别乱动我。”
      “越南的香水挺出名,给你带一瓶?”
      “我不用那种玩意儿。”
      “得,白虎活络膏给你带一罐好了。”
      “那有什么用?”
      “有用啊!我把你打一顿,然后再给你上活络膏。”
      “神经病。”
      “唉,你这人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柏为屿的胳膊靠在车窗上,歪着脑袋看段杀,“我问你,在我之前你交了几个男朋友?”
      “三个。”段杀毫不隐瞒。
      “几个女朋友?”
      “没有。”
      “你这该死的同性恋。”
      “喂……”
      “不过你还真的挺厉害,本大爷这么帅怎么没有桃花运?倒是你这死人脸到处玩弄人,简直是人神共愤!”柏为屿愤慨状。
      段杀纠正道:“我和谁交往都很认真的,没玩弄过谁。”
      “那别人怎么和你分手了?”柏为屿哼了哼。
      段杀回答不上来。
      “是你甩别人还是别人甩你?”柏为屿刨根问底。
      “都是别人先提出分手的。”
      “为什么?”
      段杀也不明白为什么,无言以对。
      柏为屿一乐,“第一个男朋友的初恋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
      “第二个男朋友在你之前有过几个情人?”
      “……”
      “第三个男朋友的爱好是什么?”
      “……”
      “你看,”柏为屿总结:“你连别人的基本资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认真?”
      段杀顿了顿,说:“我只是想找个人过日子,双方合拍就行,这些事对方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感兴趣。”
      柏为屿露出一脸挽救失足青年的悲痛表情:“可怜的娃,你这是性格缺陷,对人生对生活都极度冷感,没人受的了你,所以把你给甩了,你还不明白吗?”
      段杀没再搭话:这小子完全胡说八道!
      柏为屿摸摸段杀的脑袋,老气横秋地劝道:“你放心,他们不要你真是没同情心,虽然我很嫌弃你,但是不会抛弃你的。”
      段杀心里骤然有一丝绞痛,他既不解释也不反驳,而是腾出手来拉了拉柏为屿的手,勉强笑了一下,对自己说:不要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小子够好了,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南方沿海的夏天尤其长,从五月就开始热,一直得热到十月份,三十多度的气温差不多快占半年,这八月头正是气温攀上顶峰的时候,持续几天四十多度,天气预报永远只播三十九度。段和记起有一年的新闻说欧洲高温——37度,居然热死好几十个欧洲人。
      夏威叽咕怪叫一声,说:“鬼佬真是太娇气了。”
      乐正七被魏南河放下山玩儿,小孩手上捏了票子,立马招揽夏威段和杨小空一块狂吃,在吃什么的问题上发生争执,乐正七坚持要吃烤五花肉,杨小空以温和态度建议选煲汤粉,夏威捶胸顿足以示今天吃不上水煮活鱼将会失眠,段和表示随便,毕竟人家是老师了,总得端着架子别和小鬼头们吵吵闹闹。
      四人一协商,决定掷硬币,正面五花肉,背面水煮活鱼,硬币立起来就吃煲汤粉。
      杨小空扶额,“……根本没人重视我。”
      最终夏威胜出,四人奔往学生街角落一家破烂不堪,连空调都没有的店里要了一条五斤的鱼和一锅毛血旺。小破店像个蒸笼,把这四个人活生生快蒸熟了,夏威抹一把热汗,津津有味地吃着水煮活鱼,评价道:“唉,吃啊吃啊,别客气,难得小P孩请客!”
      段和全无胃口,“拜托你,大夏天的,能不能吃点清淡的东西?”
      “是啊,”杨小空也皱眉头,“会中暑的。”
      乐正七专注地在毛血旺里打捞肥肠,热得汗流浃背,“谁看见了我的肠子?”
      段和喝一口啤酒:“受不了你,也不找一家有空调的,蒸桑拿啊这是。”
      “你不觉得爽吗?感受不到这种几乎虚脱的快感吗?”夏威又捞出一大块鱼片,囫囵吃下去,再喝一口汤,那汗是哗啦啦流得颇为壮观。
      “我怎么能和你这变态有一样的感受?”段和也捞出一块鱼片,放进冰啤酒里涮了涮再吃。
      杨小空兴致缺缺地用捞勺拨开毛血旺面上的辣椒油,捞出些东西到自己碗里挑着吃,“确实是快虚脱了,不过没什么快感。”
      乐正七大喊:“咩咩,那是我的肠子!吐出来!”
      杨小空依言吐出来,认真一看,“是牛百叶好不?”
      乐正七很失落:“肠子怎么这么少?我没吃几勺就捞不到了,唉,人生真是不如意。”
      夏威更加失落:“唉,少了为屿,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你干脆和他过好了。”段和嗤之以鼻。
      夏威低眉顺眼地抠桌面,“阿纳达同学,你吃醋了?”
      “我像那么小气的人?”段和解开衬衫上的两个扣子,不屑道:“等为屿回来叫他陪你吃,两个神经病去享受快感吧。”
      夏威说道:“这话说的,嘿嘿……”
      杨小空从盆里夹出一根豆芽没滋没味地嚼进肚子里,由衷地感叹道:“你干脆和为屿组合一个脱线二人组好了,说不定能红。”
      “脱裤二人组吧?”乐正七纠正。
      段和抽嘴角:“脱水二人组吧。”
      夏威深沉地思考良久,一语惊人:“脱肛二人组岂不是更有创意?”
      另外三人:“噗……”
      远在河内的柏为屿:“阿嚏!阿嚏!”
      一家人难得和睦地围着桌子吃饭,钟和顺皱眉:“为屿,打喷嚏头扭到一边去。”
      “怎么扭?请指教。”柏为屿揉揉鼻子,悻悻道:“扭三百六十度还是一百八十度?”
      钟和顺火气窜上来:“这是基本礼仪,在家里没关系,出去还这样别人会说你没家教!”
      柏为屿接口:“是啊,真是个没家教的龟儿子,该骂。”
      柏妈妈忙打圆场:“好了好了,吃饭,别和你大伯顶嘴。”
      父子俩都住了嘴,柏妈妈给儿子夹菜,“为屿,听说你在外头交了个朋友?”
      “是啊。”
      柏妈妈小心翼翼地试探:“其实我给你看中几个女孩子,挺好的……”
      柏为屿耍贫嘴:“哦?有男孩子吗?有的话给我选几个,我挑到身材比我男朋友更好的就把他甩了。”
      钟和顺额上青筋直暴,筷子一顿:“你要不要脸?”
      柏为屿点头哈腰:“要啊要啊,多少钱一斤?我买三斤。”
      “你!”
      “都别吵!”柏妈妈叹气,换个话题说:“为屿,我希望你能回来,你大伯的公司……”
      “我不是农大毕业的,对种橡胶不感兴趣。”柏为屿埋头往嘴里扒饭。
      柏妈妈耐心劝道:“不需要你管橡胶园,你大伯的意思是让你进总公司学些管理,毕竟他只有你一个继承人。”
      柏为屿置若罔闻,“妈,我给你买的那个大钻戒够不够闪亮?”
      “闪亮闪亮。”柏妈妈敷衍两句,转回正题:“你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那玩意儿贵毙了!买一个我就破产了!幸好没老婆,不然又要送妈又要送老婆。”
      “为屿,我和你说的事……”
      “下次回来买项链给你~”
      “为屿……”
      钟和顺听不下去了,怒吼:“和他废话什么?让他滚!”
      柏为屿汤勺一丢,二话不说站起来。
      柏妈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钟和顺,“你闭嘴!”转而紧张地拉住儿子哄道:“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些,吃饭,吃饭。”
      “汤喝多了,我去撒个尿。”柏为屿有恃无恐地笑了,心说:老家伙,看到没?别骂我哦,再骂?再骂小心我妈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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