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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一盘荤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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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杀租的房子位于群升国际的单身公寓楼八层,一室一厅,精装修,家具电器一应俱全,拎包入住即可。段杀是标准的干脆果断的男人,行事绝不拖泥带水,他的行李再简单不过,只有几件衣服,所以,他的新家空旷干净得足以做标本。
      不过没关系,待柏为屿同学把刚买回来的东西一一摆上去后,房间就彻底的恶俗且幼稚起来了。柏为屿没有这种奇怪的审美情趣,单纯只是想让段杀难堪,试想,一个身高近一米九,腹肌六块,肩宽背直,外形冷峻强悍的酷男在家系着粉红色围裙,穿着机器猫拖鞋,抱着毛毛虫抱枕睡在小鹿斑比的怀抱里……柏为屿倒在小鹿斑比的床上打滚,嘎嘎怪笑,笑了几分钟后,觉得很空虚:我得瑟个什么劲啊?
      段杀洗完澡出来,打着赤膊,穿条沙滩裤,用蓝精灵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冷冰冰地看着柏为屿,“我洗完了,换你。”
      “好好好,换我。”柏为屿颠儿颠儿爬起来,往浴室走了几步,一蹦老高,怪叫:“什么叫换我?我干嘛在你家洗澡,我要回去!”
      段杀瞄一眼柏为屿刚买回来的黑猫警长闹钟,淡淡道:“太迟了,你没车回去了。”
      “废话,我以为你你啊你会送我……”柏为屿战战兢兢地观察段杀的脸色。
      段杀露出“老兄,你是高中女生吗?”的表情。
      “那,那你车借我!”
      “你有驾照?”
      “有!”
      “我看看。”
      “我没驾照,但我会开,不行吗?”柏为屿还是那么理所当然。
      段杀摊手,做抱歉状。
      “我想回家——”柏为屿泪奔,想撒娇,又怕撒娇会适得其反,但说出来的话确实达到了撒娇的最高境界。
      段杀面上的表情微微柔和,“别吵,在我这睡一晚。”
      算了,他在我那也睡过一晚,没什么。柏为屿竖中指:“明早一定会送我回去对吧?”
      “我明早要上班,你自己做公车回去。”段杀不为所动。
      柏为屿一头栽倒,吐血三升。
      拖着沉重的脚步跨进浴室,小心锁上门,旋开水龙头,冷水哗啦啦浇下来,柏为屿跳脚:“啊啊啊——怎么没有热水——”
      段杀缓缓道:“我都是用冷水洗的。”
      “有热水器怎么不用?”柏为屿扒拉电热水器上的旋扭,“怎么用怎么用?”
      “没用过,不会。”
      柏为屿咬牙切齿,一堆脏话脱口而出,只好勉为其难洗冷水澡,刚全身淋湿,打上洗发水,灯光一跳,啪刹……
      断电了。
      这回柏为屿没有叫,他冷静地搓着头发,搓出一头泡泡,心里有种很诡异很不安的预感油然升起。
      段杀敲敲门,不紧不慢的说:“我刚挂了个电话,物业说总电闸那里在抢修,今晚可能没法来电。”
      柏为屿平静的道:“我夜盲,什么都看不到。”
      “……”段杀的口气总算有点惊讶了:“夜盲?学画画的人夜盲?”
      柏为屿气急败坏:“又不是色盲!”
      一阵沉默,段杀道:“你应该多吃点红萝卜。”
      “我常啃红萝卜,田里有种,我偷来当水果吃。”
      “生吃没效果,熟吃才……”段杀刹住话题,埋怨道:“无聊,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柏为屿啸叫:“是你先说的好吧?老兄!”
      又是一阵沉默,柏为屿问:“有没有蜡烛?”
      “你说呢?”
      “……”柏为屿在黑暗中摸索水龙头,“有没有手电?”
      “你没买的话,就没有。”
      我操你妈!柏为屿徒劳地贴墙后退几步找毛巾。
      浴室门喀拉一声开了,一束火苗幽幽的晃动,段杀打着火机靠在门边,戏谑地看着柏为屿。
      “你怎么进来了?”柏为屿抹一把满脸的泡泡,护住他的命根子往墙角一缩。
      “这个门锁,好像是坏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刚发现,”段杀不耐烦道:“快点洗,我给你点着。”
      柏为屿飞速打开水龙头,偷偷扫段杀一眼。
      段杀在看他。
      冷水迎头盖脸浇下来,冻得柏为屿一个哆嗦,偷偷扫段杀一眼。
      段杀在看他。
      香皂掉地上了,我捡,又掉了,我再捡……啊咧,香皂怎么这么滑?滑得到处乱跑!我捡我捡!操!老子不用了!
      偷偷扫段杀一眼。
      段杀在看他。
      手忙脚乱地冲洗脑袋上的泡泡,偷偷扫段杀一眼。
      娘啊我的马克思!忒他妈恐怖了,花子的头贞子的手都没这么吓人,还让不让人活啊口胡!面瘫笑了——
      微蓝的火苗暗下去,一切又回归黑暗。
      柏为屿腿有点软,声音发抖:“喂,喂,死啦?”
      耳朵旁有人在轻轻的喘气,一双大手从他背后伸出来,把他拥进了一个赤|裸而宽厚的怀抱里,那人在他耳边低声问:“柏为屿,你是故意蹦跶着勾引我的吧?”
      “苍天在上,我没有啊~”柏为屿颤巍巍的辨白:“那啥,我们还在牵手阶段,你不要抱着我……”
      很好,柏为屿同学,恭喜你,面瘫男成功地被你挑起性|欲了。
      段杀捏住柏为屿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用嘴唇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柏为屿黑眼珠子往上一戳,三魂柒魄插上小翅膀从鼻孔耳朵里飞出来:我!的!初!吻!
      对方猛然瘫软在自己怀里不成活物状,段杀很是嗤之以鼻:至于这么激动吗?看你平时满嘴黄段子,挺勇猛的德性,事到临头就成烂泥了,当真是会说的不会打,能显的不能干。
      也罢,这小子真闹腾起来吵得我头疼,他晕了我好干活。段杀的夜视能力堪比猫头鹰,顺手扯了条干毛巾将柏为屿囫囵擦一把,抱出浴室放倒在床上,一句废话都没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吮咬,同时有力地抱紧他,从后背摸到胸口,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迫,每一个动作都从容娴熟得恰到好处。
      柏为屿被吻的晕晕乎乎的,感觉不错,竟然不恶心,还是说因为太恐惧而忽略了恶心?段杀的手抚过他的小腹,握住他身|下半软半硬的器官……
      柏为屿被摸得很舒服,魂魄逐渐归位,迷迷糊糊中忽然很气愤:这家伙绝对不是生手!
      段杀将柏为屿的腰部抬起来,两个人的腿缠在一起,彼此的器官也紧贴着磨蹭搓揉。柏为屿的两只手像投降似的放在脑袋两边,意识跳跃性发散,想起自己的黄片精选收藏,里面的女优姿势多淫|荡啊!人家一弱女子都比我大方,我怎么能这么小气呢?于是边想边抬手抱住段杀的肩。
      去他妈的!老子又不是三级片女优!什么跟什么嘛!柏为屿总算清醒过来,被害妄想症爆发,大喊:“强|奸啊——”
      喂喂,你抱着强|奸犯还喊什么强|奸?段杀在他唇上咬一口,不声不响地将他翻过来按趴在自己身下,手指顺着他的脊梁往下滑。
      “操你的!放开我!”柏为屿试图反抗,腰部刚一用力就发现自己被段杀压得动弹不得,脑袋里电光火石:怕他什么!和他拼命也不一定打不过他!就算打不过,我总能逃出去吧?对!不和他打,抓紧机会逃出去!门?门在哪?逃……逃……逃出去,裸奔吗?啊啊啊啊我不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有什么异物带着滑滑的东西捅到了身体里搅动,柏为屿僵了一下,拍床蹬腿嚎啕:“段杀你个变态神经病!我不是和你说我们是牵手阶段嘛?牵手你听不懂吗?”
      段杀侧身压牢柏为屿,在他后背上横架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体里捅手指做扩张。
      柏为屿除了手脚还能挣扎,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痛不欲生地抓紧床单,“我告你我告你!老子总有一天把你的小鸡鸡剪下来切片烧烤吃下去!我一定会告你的!妈妈救命啊——”
      段杀安慰似的在他耳朵上落下一个吻,全当他是在打情骂俏。
      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就像在树林里和一只老虎碰面了,注定是要被吃掉的命,与其又滚又爬又喊救命,不如大义凛然慷慨就义!柏为屿自暴自弃地摊开四爪不动了,带着哭腔说:“……你,轻点……”
      段杀把他半抱起来,换上真家伙往里顶,前端刚进去些许,柏为屿就捶床痛哭:“痛啊痛啊痛啊杀人了——”
      段杀忙退出来,多上了点润滑剂再继续。柏为屿挣扎着往前爬出两公分:“痛死了啊——”段杀失了耐性,拦腰把他抱回来箍紧在怀里,缓慢且霸道地顶进去。
      虽然的确是遭遇传说中的强|奸,但绝不可以学小女子悲惨乱叫!失贞事小,失面子事大!我要像遭受严刑拷打的江湖侠士一样,做到面无惧色,大义凌然!再说,社会能力选修课的老师说,当遭遇不法分子所带来的生命安全威胁时,不能盲目抗争,首先要将自己的伤害降低到最低限度!柏为屿如此警告自己,咬紧下唇默默忍受身下传来的钝痛,转移注意力不去想眼下这件事,想想别的,想想别的。[zd首发]
      嗯,吃熟的红萝卜可以治疗夜盲吗?要吃多久?吃几个疗程?
      我的毕业推荐表还没填,咦,那张表格被我丢到哪里去了?
      上次笔记本系统重装后我的武藤兰系列找不到了,该死的!我明明是存在D盘的!
      柏为屿老实下来,段杀松了好大一口气,他小小心心的进退磨蹭,生怕把对方弄伤了,润滑剂涂了过多以至于触手之处都是滑腻腻的,花了十多分钟才艰难地没入对方身体里,试探性地浅浅抽动一下,又往里顶到更深的地方,停下所有动作让彼此都适应适应。
      段杀在懊恼一件事:刚买的安全套忘记用了。
      钝痛暂时消失了,但还是难受,难受得快吐了!柏为屿徒劳地往后瞎抓一把,按在段杀结实紧绷的腹肌上一个劲往外推,段杀捉住他的手,引他去摸两个人下|身相连的地方。柏为屿触电般缩回手,段杀却握着他的手腕,弯腰在他手背上亲了亲才放开,同时展臂抱紧他,低沉着声音耳语道:“我动了。”
      从始到终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黑暗,沉默,除此之外,是两个人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鼻音。
      柏为屿没法转移注意力了,段杀的抽|送稳重而深沉,不带一点儿急躁,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从容,自信,一如既往的好整以暇。以后背式运动了一会儿,段杀把柏为屿转过来对着自己,抱着他跨骑在自己身上,吻过他的眼角,嘴唇,下巴,喉结……
      面贴面的,对方喘息吐气,带着如火般炙烈的阳刚气息,让人嫉恨得几欲抓狂,柏为屿的声音柒拐八扭地痛骂:“傻X!你是个贱人,嗯……啊痛……我警告你,本少爷这么金贵,你……”
      段杀腾出手来捏住他的嘴巴,用力顶了几下,柏为屿悲愤地揪住他的头发控诉:“唔嘟噜嗷嗷……”
      “……”
      “唔咔嗷呦洳……”
      段杀的头发被扯得生疼,无奈,松开柏为屿的嘴巴,一手扣一只他的手,免得他胡作非为。柏为屿嘴巴一自由就没完没了的骂:“敢捏我嘴巴?你这死变态,我诅咒你阳痿早泄来月经没带卫生巾割包|皮不小心割掉小鸡鸡,警察了不起啊?警察就可以强|暴良家妇男……啊痛啊轻点,我诅咒你,我明天就去庙里烧香诅咒你……”
      段杀那叫一个烦躁啊!只恨自己没有多出一只手来捏他的嘴巴,干脆用自己的嘴堵上去。
      这下柏为屿只能发出类似奶猫求饶般的呻吟,气绝:娘希匹的,让我说话——
      两个人翻来覆去地调换姿势,耗了许久,柏为屿恍惚中发觉痛感逐渐被快|感代替,下|身传来的刺激舒服得控制不住全身的战栗,这个发现让他惶恐得无处发泄,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口段杀的嘴唇,段杀吃痛,忙放开他。
      柏为屿亮出白牙,咔嚓咔嚓追着段杀的脸咬,段杀把他摁回床上,上身和他保持距离,下身仍旧动作不停。柏为屿咬不到对方的脸一点也不气馁,哇唬一口死死咬住段杀手臂,跟王八似的,段杀怎么甩手他也不松。
      段杀略微一顿,抬手想打,却见柏为屿眼里盛着莹莹泪花,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那双水漾般的眸子羞愤怨恨地瞪着他,,瞧着三分可怜柒分可爱,直瞪得他心肝酥麻发痒,哪里舍得下手?他转而捏住柏为屿的鼻子,柏为屿不能呼吸,干翻白眼,只得松了口梗着脖子痛骂:“你不是人,你是人渣……”
      段杀探身舔舔柏为屿的睫毛,接着居高临下地按住他的肩膀借力凶猛地冲撞起来。
      “操你的!干死人啊?啊——够了够了,你给老子放开!”柏为屿爽得不行,带着重重的鼻音恶言相向:“你给我等着,老子总有一天要干回来!”
      耗时持久的拉锯战中,柏为屿骂声不绝,什么脏话都骂,好像做|爱离了脏话就没有快感一样,两只爪子还东抓西掐,段杀直皱眉头,最后觉得还是后背式比较好控制,又把他翻过来箍在怀里顶撞。柏为屿只能咬自己刚买的枕头,虚弱地喘道:“我,我不要这个姿势……呜呜……”
      段杀一手圈紧柏为屿的腰,另一手拢在他身下套|弄,柏为屿受不了这前后夹击带来的疯狂快|感,老实啃住枕头自顾自地吁喘呜咽:算了,这姿势最舒服……
      高|潮过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段杀生理上还有点儿意犹未尽,搂着柏为屿摸一把胸前摸一把腿内侧,想多温存温存。柏为屿骂得嗓子都哑了,意识模糊的喷脏话:“你个臭JB鸟人!你他妈的技术这么好是不是跟很多人干过?”
      “有过几个,怎么?”段杀从他身体里撤退出来,摸摸手臂上的牙印,心说:你小子骂够没有?我真想揍人!
      柏为屿全身无力,只剩一张嘴巴还能勉强活动:“我干你娘的,我就你一个……”后面话没说出来,晕了。
      天地可鉴,小气成性的柏为屿同学只是愤慨地表达自己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这句话入了段杀的耳朵就转变成一番带有醋劲意味的娇嗔,让他在情事过后觉出了更有意思的东西,于是在柏为屿汗津津的额头上吻了吻,说:“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也就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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