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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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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宵脸色再度一凝,黑着脸,阴测测道:“那是小时候,别人砸我的石头,你觉得是珍宝吗?”当然,也是自己第一次,用石头砸人,捍卫自己尊严的第一件物品,是与傲庭卓和谢牧他们,结为兄弟的第一次共同战斗纪念物。
       
       在凤起语的复杂透视目光中,常宵急促转身走了一步,忽然又回头,狠狠低声道:“我的下-身问题不劳你费心,我自己会搞定。”
       说完,几乎是快速的,有点仓惶逃离般地奔进自己房间。
       
       常宵进浴室冲了个澡,平复下骚动的心情,然后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始发呆。
       刚睡醒没多久,再睡也睡不着了,早午餐连着一起吃掉了,此刻肚子还涨涨的,恩,那个,身体还是很酸软,也不想动,做什么好呢?
       目光飘过房间一角的茶几,看到前几日看的一本闲书,好像是讲关于性与暴力的。
       常宵想,那就看书吧!
       
       倾身将书拿过来,随手翻开开头,第一句:子曰,食色者,性也。
       常宵开口掩嘴,打了个呵欠。
       这个看过了,再翻,眼睛瞄过去,黑色粗体字:用暴力剥夺少女的贞洁,施暴者会感觉比平时更变态兴奋,更刺激淫-荡……
       少女,暴力,变态……拷!
       常宵突然想到不久前那个雨夜的车里,自己也差点被发情的臭鸟给那个啥啥了,忽然寒了一下,黑脸囧了一个,老子又不是少女,翻页,赶紧翻页。
       哗啦啦一阵乱翻,书本掉落在地,常宵愣了一下,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烦,好烦!
       又摸出手机,电话本里翻出几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傲庭卓,谢牧,老姐,一个个跳过去,在跳到常一的时候,突然顿了下,想起了常一的一句话。
       好吧,各人都有各人的事情要忙,老子,还是上网去找人聊天散心得了。
       网路之上,彼此看不到对方,稍微透露一点心底压抑的秘密,减轻一下自己的烦恼,不打紧吧……
       
       朝书房走去,临跨进去前,又顿了顿,忍不住往门外那个小房间方向瞅过去。
       凤起语似乎收拾好了自己的事物,换了套休闲的棉质家居装,拖了双拖鞋走了出来。
       看到常宵探头,凤起语便朝他露出一个浅浅地自然微笑,那笑容有点亲密爱人的味道,弄得常宵心有点慌乱:“宝贝,你的旧东西我堆好了,我这就去打扫卫生,替你分忧。”
       常宵回赠给对方一个小人得志的奸笑:“鸟儿乖乖~~”
       凤起语神色一柔,两人对眼的刹那,突然一阵温情电流奔窜,常宵赶紧别开头,尴尬不自在地咳嗽一声:“那个,你努力加油地忙吧!”
       赶紧躲回书房,关上房门,隔断那道时刻散发火热暗示幽光的强大视线。
       
       上了网,登陆上QQ,扫了下Q上在线的好友。
       有许多不甚熟识或早已忘记是谁的头像,有发送“嗨”或“美人,好久不见了!”等字样过来,常宵不记得他们,直接删除了事,也懒得回。
       习惯性地扫了一眼一尝的头像,唔……是灰色的。
       那家伙,不在线啊!
       
       QQ消息栏里,有许多信息在跳动,常宵打开随意瞄了一眼,忽然目光一停顿。
       同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数十条请求通过的恳求。
       “我是一尝,我的QQ被盗了,宵宵加我。”
       “一尝,请求通过。”
       “宵,如果你上线看到请求,请立即加我。”
       “原QQ被盗了,宵,如果上线,加我这个号。”
       ……
       一眼扫下来,时间也就不久前吧。
       常宵点了通过,然后,那个与原QQ图案一模一样,就连名字也一摸一样的Q号,蹦到了常宵的好友栏里。
       
       颜色是灰色的,但是好友一加完毕,对面头像便立即晃动起来,灰色的幽默诙谐。
       原来那家伙在线,只是隐身了。
       
       一尝:宵
       夜夜宵歌:恩,QQ怎么被盗了?
       一尝:中病毒
       夜夜宵歌:哦……
       一尝:……
       
       然后,便是奇怪的无语。
       常宵手指敲了敲键盘,想了想。
       夜夜宵歌:今天怎么隐身了?
       一尝:恩。
       夜夜宵歌:怎么,你今天好像不太欢迎我呢,话好少。
       一尝:没呢。
       夜夜宵歌:(感叹符号)本想找你聊天解闷,没想到你比我更闷,似乎藏了心事。哎,算了,我还是走了。
       一尝迅速回了过来:啊,别!
       一尝:我们聊聊。
       一尝:有什么烦恼,说给我听吧,我是你最好的听众,你知道的,呵呵!
       一尝:我其实,没事,只是工作上的一点小烦恼。
       一尝:真的没事,宵,不要走。
       似乎恢复了一点正常。
       
       常宵摸摸下巴,沉吟,要说么?
       一尝:宵,为何这么久不说话?今天你似乎不太高兴,有点沉默,是累了吗?
       夜夜宵歌:有点累,我正在想事情。
       一尝:烦恼事?与人有关?
       夜夜宵歌:你真敏锐。
       网络另一端的手指微微一颤,顿了下,抽了根烟放进嘴里,点燃慢慢吞吐了一口。
       
       一尝:什么事情能让我们的宵大美人这么烦恼,说来听听。
       常宵顿了下,键盘上敲出两个字:感情。
       
     
     
     
     
     
     38、风起东海
     
       
       对面,好不容易终于活跃起来进入正常状态的一尝,突然似乎消音了。
       半晌,没反应。
       
       常宵打完那两个字后,并没有释放压力的轻松快感,反而心情愈加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皮。
       看着对方作出没有回应的回应,显然震惊打击过大,常宵盯了会屏幕,突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的行为当真幼稚,可是这个时候想要去收回发出去的信息,已经不太可能,因特网路的迅捷,本就瞬间十万八千电光火速,放出去的黑色文字早已落入对方眸中,进入对方脑中,就算删除对话文字,难道还能删除对方印入脑中的讯息?
       除非,杀人抑或催眠……
       
       心情烦躁之下,常宵突然没有了随便找个人向对方倾诉的突如兴致,正想打个结束语过去,结束这个烦闷的对话,那边却似终于大觉醒来,回过来两个字:是谁?
       
       常宵停顿在键盘上的指尖,轻轻颤动了一下。
       是谁?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啊……
       那个名字,仿佛有魔力,我……不想让陌生人知道……
       
       突然松开键盘,手臂上抬抱住自己后脑,整个人半仰往背后椅子上重重一靠,唇口吐气,双腿伸展,常宵发丝轻拂过发闷地空气,发稍尾端飘荡中,无声自嘲地懒懒笑了笑。
       那笑容,有些寂寞,有些无聊。
       
       常宵对自己道:常宵啊常宵,你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婆妈龟毛了?
       不就是,喜欢了一个人……需要付出一点牺牲么?
       怕什么,啊?
       到底,有毛好怕的?!
       喜欢一个人,对方也喜欢你,这样不是很好吗?
       反正后方破也破了,你插了他,他也插了你,弄得象彼此奉献初夜一般,激情又放纵,缠绵又肉麻,可是事后却又来计较谁插的更多几次的问题,这样蘑菇,呵……真是,自己看着都觉得幼稚别扭啊!
       常宵,你他妈的真欠揍,不象个爷们!
       
       为了喜欢之人,为了得到对方的某些东西,愿意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彼此分享感动的心情,听说这是恋爱的一种高尚品德和乐趣。
       常宵不懂恋爱,觉得这种圣母的情怀太过伟大,太过无私,但是感情中某些深沉的道理,他也懂。
       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为对方牺牲。
       这其实是喜欢一个人的证明。
       这种证明,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实施起来,总有些心里障碍。
       常宵现在,就坐在这个高难度的障碍上,对自己说,妈的,老子到底在怕什么?
       不就是个姿势的问题么?
       不就是个,以后会不会继续被吞吃的尸骨无存的问题么?
       尸骨无存?!
       常宵身体突然恶寒般抖了一下,脸色顿变……操!
       突然猛地捧着自己脑袋剧烈左右摇晃起来,啊啊啊啊,老子不要被掰成0号啊,不要不要不要!!!
       咬牙重重一拳落在显示屏前的桌面上,半晌,又丧气灰败地趴上桌面,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哎,这个问题太巨大太严重了,一时间想不好,烦死本少爷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凤起语那把低沉好听的迷人声线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宵,宝贝,我要打扫卫生擦玻璃了,抹布放在哪里,你帮我找下?”
       那只臭鸟要擦玻璃?哈……
       常宵立时兴奋起来,所谓巨大重大的烦恼顷刻间被他抛甩到了九霄云外,迅速回给一尝一个“有事先下”,立即下Q关电脑,奔去开门。
       
       无线网络的另一头,那个将名字倒写换了谐音的家伙,呆呆地望着突然变成灰色的夜夜宵歌的头像,半晌透不过气来。
       忽然,双手揪住心脏位置的衣衫,紧紧捏皱成一团,然后弓腰低头埋在桌子前身体微颤大口喘息。
       低垂的眼睫,苍白痛苦的眼神,似乎被世界抛弃的碎了翅膀的蝶,颤抖的十分剧烈。
       
       “感情,哈……那个人,那个花心的不能再花心的美丽下身动物,居然,会说出“感情”两个字,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为什么,不能是我……”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
       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哪怕家财万贯,哪怕众星捧月,哪怕纯洁的不谙世事,哪怕邪恶的万法皆通,每个人,依然,会有自己的私密烦恼。
       除非,你是变成雕像之前的快乐王子,只有壳,没有心。
       
       佛曰,众生皆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怒嗔惘,纠缠住,便有可能是你的孽,你的根,你的归宿。
       傲庭卓的别墅内,阎罗翘着修长的美腿,笑吟吟并危险地望着傲庭卓,指示对方抬起臀部,让他狠狠踢上一脚泄愤,而刚刚做错重大决策犯了错误的傲大帅哥,竟然小心翼翼地没有反驳,羞窘乖顺而别扭地抬起了他的美臀。
       五月花店的谢大老板办公室内,斯文略微腹黑的牧羊犬,正温情关切地打着电话,嘱咐另一头的可爱亲亲,放学后等他来接,听到对方稚气地拒绝,眉头微微蹙起,语气坚定地再次申明,自己要去接人,亲自去,非去不可。
       常家本家,常春一手收拾资料,正在准备前往常氏大楼接手任性弟弟丢下的烂尾工作,一边拿着话筒与电话那头的钟情男子斗智斗勇,忙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红尘之中,有烦恼有困惑有迷惘也有欢乐,有些事情,错过便是错过。
       这一世,谁才是你另一半的灵魂所托?
       常一不知道,他连自己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极其矛盾无法准确定性。
       所以,他没法真正解开心结,在短期内超脱烦恼。
       
       东海之上,一艘渐渐靠近大陆某港湾的游轮上,长相斯文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眼镜的细瘦男子,却在这个微微有风的航行中,眼望港湾,双眸闪烁出兴奋嗜血地变态光芒。
       似亢奋,又似向往,充满了一种对强者,对高高在上的神的膜拜。
       
       船上已经发出通告,临时停靠只有半个小时,如果愿意,男子可以很快就消失在这个古老东方的土地之上。
       但是,他只是古怪地笑了笑,笑得非常温和纯良,嘴唇轻启,喃喃自语:“不急,我不急……千辛万苦,我终于快要找到你了……我好开心,我想多开心一下….凤……啊……凤……虽然,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开心,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找你,呵……没关系,我不急,我……真的……不急……”
       
       微笑中,一直等到游轮驶远,陆地远离,斯文男子的眸中忽然迸射出强烈的杀生嗜血渴望。
       这时,一个水手模样的游船工作人员走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男子:“先生,海面风大,船开始摇晃,要不要进去歇会?”
       男子没有应声,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当中,眼睛一直望着渐渐远离变的飘渺的陆地。
       水手咳嗽一声,再次提醒对方:“先生,海上起风了,您看起来身体细弱,又在这个角落里站了很久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还是,进去吧!”
       斯文男子终于从思绪中回神,慢慢回过头来。
       温和的脸上,笑容满面,和煦的亲切又让人放松:“是啊,这里真的很不安全,尤其是,”顿了顿,嘴角勾起个古怪的笑,“……只有你一个人来的时候。”
       不待水手反应过来,猛地闪电出手,毒蛇般的指尖瞬间扼住了对方的脖颈,另一手托住了他的腰,一扭一提往船舷外轻轻温柔地一送,直接将这个被自己捏断了喉咙管的年轻水手,送入了因为起风而开始起伏汹涌的东海之中。
       年轻的肉体与生命,瞬间被海水波涛所吞没。
       
       撒旦在歌唱,天使并未发觉。
       斯文男子做完这一切,似乎很是满足地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然后悠闲有如可怕命案从来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双手插在裤袋里,甚至不见一滴血,轻松地走进了船舱。
       
       凤……
       我,真的不急,呵……
      
     
     
     39、让我为你洗手做羹汤之前
     
       
       午后的阳光,俏皮地闯过门窗洒落在明亮如镜般的洁净客厅中。
       常宵懒洋洋地坐在窗边的舒适沙发上,交叠着腿,随意地扎着头发,倾身往前方玻璃桌几上放置的罐子里舀了一小勺白糖,倒入边上冒着热气的醇香现磨咖啡中搅了搅,芳香四溢中,端起杯子享受地啜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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