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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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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左冀犹自发愣,陆教主又道:“日后你我若有什么冲突,那就是江湖恩怨,大家武艺上一决高下即可。在下若不济战败,认错俯首绝无二话。”
       
       左冀这才渐渐明白过来,自己是上套了。陆教主他不敢惹,正在那里笑眯眯地等他往前凑呢,只能眼巴巴地转向石护法:“我没说要入什么江湖!学了武就是江湖人了?就这么容易?还有,我听得是江湖也讲是非黑白的,道义比武艺更重!”
       
       石护法摸摸鼻子:“这江湖本就是无迹可寻的,本没有说入不入的说法。只是咱们日常行事,与习武之人就是各凭本领,对着半点功夫都没有的人,就不能以武压人。这个是大家都清楚的。”说到这里苦笑一声:“至于是非黑白……”
       
       “那些是他们名门正派才有的。在下不才,忝任魔教教主。”陆行大拱手一礼。
       
       左冀气结,从来就没见过他这么客气过!
       
       眼见此路不通,左冀立在原地苦苦思索,过了半晌又想起一个说法来:“那我要退出江湖,什么盆洗手?对!是金盆洗手,我要金盆洗手!”
       
       陆行大就在一旁看着他发愁,心情大佳:“左兄不必上火,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各自歇了,待明日你下山前,再一次算清你我之间的江湖恩怨如何?便是你要金盆洗手,”说到这里,眉眼嘴角弯了弯,“也需明日下山买个盆子,挑个午时三刻才算吉利。今日是急不来的。”
       
       说罢便翩然离去,那背影也是一副欣欣然模样,让左冀只想冲上去印上两个脚印。
       
       石护法在原地踌躇一会:“教主他……左大哥放心,不会有性命之忧,保重。”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他听了这话,只觉得心肝又提了一提。正愤懑烦恼着不知如何是好,就听李婶唤他的声音。左冀想想,不管怎样,饭总是要吃的,于是也就拍拍身上灰尘,进厨房了。
       
       几两饭菜下肚,左冀又开始忧愁起来。李叔他见不同往日,就开言询问。
       
       左冀把这事说了,又茫然抓住李叔袖子:“陆行大不是堂堂魔教教主么?偌大的气派家业,不应该是忙的脚不沾地□无暇么?怎么他就和我过不去?费了这么大功夫来套我一个平头百姓,他不讲理干嘛不早说啊……”
       
       李叔不以为然:“咱们教主怎么会不讲道理!他英明神武……”
       
       话未说完就被李婶跺了一脚,生生顿住。李婶接过话头:“自打石护法来了以后,咱们教主就把那些繁杂事甩手不问了,自然就清闲许多。原本只见他同严家小公子做怪,前些日子严公子上山不见他去捉弄,还当他稳重了,不想却是换了人。教主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小左你不用担心,他知道分寸的。”李婶笑得甚是慈祥。
       
       “有年过二十的孩子么?”左冀忿忿,那这么说我也不过是二十有四,我也小的很!
       
       李婶依然一脸慈祥:“教主小时候便没个玩伴,老教主又一直请了夫子教他一些迂腐的规矩,行事讲话都不能随心所欲,有点空闲还得练武,哪有什么时间玩耍。打成璧这孩子来了后,教主才算活泼了些,现在还有些童心也不稀奇。”
       
       左冀心说,原来这是打小憋出来的阴阳怪气的性子,难怪同常人不一样。
       
       又听李婶这说法,连石成璧都当是孩子,只怕自己在她眼中,也是个老相点的孩子。这闹得他心惊肉跳的事,也就是孩子们的打闹。看来同李婶道理是讲不清了。
       
       他叹了口气,又添了碗饭。今天多吃点吧,明天能不能吃到还不一定呢。
       
       吃罢了饭,帮忙收拾了。回到房中,左冀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一个是忧心着明日如何下山。另一个则是,他吃多了。
       
       这样折腾到三更,方迷糊着,就听得门口一阵轻响,有个人影闪身进来。
       
       左冀顿时清醒过来,这半年内他没少受那陆行大的偷袭。这都算学成了,怎么还来?莫非他觉得明日太晚,今晚上就要动手?
       
       心中惊疑不定,左冀合目装睡。来人窜到他的身前,轻声唤道:“左冀!左兄弟!”
       
       左冀听声音不似姓陆的,佯装惊醒,睁眼去看。那人一身灰衣,夜色中面目模糊,却绝不是崖上之人。
       
       那人见他醒了便低声道:“在下受严越之托,特来救左兄弟下山。本该早就前来,一直因事不得脱身,拖到今日,可是晚了?”
       
       左冀精神大振:“今日正好,明日才算晚了!”
       
       山风嗖嗖,月黑风高。
       
       左冀站在山下,仰望漫入夜色的高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下来了。
       
       未及多发感慨,又被那人携住,几个纵越,奔了出去。又跑了十余里,那人方才停住。左冀虽然被人带着,也累得喘不过气来。
       
       正扶着膝头歇息,就听到那人开言道:“适才身在险地不容停留,多有得罪。在下乃是严家……”
       
       左冀急忙摆手示意无碍:“是我该谢过唐歌公子仗义相救才是。”
       
       唐歌大为惊讶:“你认得我?……哦!不想左兄弟眼力记性如此之好,大会上匆匆一面便记得在下。”
       
       因为你纵身下崖之前,先念了句“飞流直下三千尺”。左冀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反驳,嘿嘿笑了两声了事。
       
       两人落脚之地,乃是一个破庙。年深日久不见香火,案几香台上,早堆满了灰尘,地上倒算干净,尚有些凌乱稻草,想来是在此借宿过的人留下的。
       
       左冀随手扯过一把铺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又扯了两把铺好,呼唐公子也坐。
       
       唐歌一楞,微笑拒了,就立在庙门边,与坐在香案旁的左冀稍作歇息闲谈。
       
       一番交谈下来,左冀才知道,原来那玉佩确实是唐歌唐公子的。严小公子当日是随着师兄去左家庄附近办事,在半路上与陆石二人相遇。正邪不两立,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大家猛打了一通后就各自散了。唐歌是素来晓得自家师弟的。到了客栈后便严令手下盯住了严越,不让他一人行动。谁知却让他偷到唐歌的随身玉佩,当作信物骗走跟随之人,偷偷跑到魔教二人的歇息处,才引来这番乱子。
       
       说到此处唐歌苦笑一声:“想必左兄弟也晓得了,那魔教护法原是我不成材的师弟。奈何他心性不坚,甘入魔道,才叫师门蒙羞。本该就此不再往来才是,只是小越自幼与他亲近,一时割舍不下,并非善恶不辨之徒。毁屋之过,诛魔大会之事,家师都已知晓,已将他囚在庄内,面壁思过半年有余。不能来见左兄弟,唐某在此替他赔礼了。”说完深深一揖。
       
       左冀急忙站起身来谦让。
       
       就在他抬头起身的一刹那,忽然看见一道剑光从夜色中闪出,直直刺向尚在抱拳行礼的唐歌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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