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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是半妖!妖是污秽而低等的,而半妖更是……」
     「那又如何?」
     「汝…...」
     「即使满庆是半妖,对我而言,他还是很重要的亲人……更甚…….」
     「竟将半妖当做亲人……」
     三深不懂花演脑里究竟在想些什麽,如此污秽不已的半妖,非但不将之消灭,却还带在身边,亲密的照顾著,实在肮脏!
     蓦地,三深想起传闻中,为何花演身边会带著半妖的原因。
     据传……那半妖之所以会诞生,是花神纵容自身育子,让他的育子和其他育子发展出不该存在的爱情,而由育子间所生之子。
     育子和育子间的恋情,本就是跨越道德界线,背德而肮脏不已之事,而他们所生之子,更是为一项极大的禁忌!
     过於污秽肮脏的传言,三深一直无法去相信它的真实性,但……
     「花演,汝真不配为一介神只……」
     森深深1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花演,汝真不配为一介神只……」
     「我从来就没表示过想要当个称职的神只。」花演微笑,不真切的温柔。
     「汝想成为如同汝之双生一样下流辈分之神只?」三深的语气里多了几丝愠味,但他发现当他提及『双生』这字眼时,花演的脸色没比他更好。
     花神本是双生,但双生在通常只会诞下一名神子而成为惟一的神只间,却是不寻常的事,出生在先的花演被认定是花神,他那比他稍晚一步出生的双生兄弟……则是异类──被视作另一项禁忌。
     有传闻也说,花演之所以现在行为会如此偏差,就是因为他那双生所带来的不好影响。
     「三深大人,久远以前的事物和人,我都快遗忘了,就请您别再提了……」轻吸了口烟管,花演抬起略微冰冷的星眸:「您是您,我是我,无论我怎麽行为……都不是您该管的,这点我想请您记住。」
     「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务必请您牢记……不要动我的庆儿,这次看在小京乐的面子上,我会原谅您,但绝对没有下次了。如果您再伤了庆儿,我不保证我不会也伤害您。」花演星眸微眯,他语气认真而令人难以质疑。
     三深惊呼一声,不可置信竟然听到如此狂妄的言论。
     「汝这话究竟成何体统!成……」
     「呜……」
     打断三深激动言论的,是他怀中的小肉球,才刚睡下的他,可能是被三深的声音给吵醒了,略略张著眼,不停的发出呜呜声,一副快哭快哭的模样。
     「哎哎,三深大人您真是的,怎麽又要把小京乐弄哭了呢?」
     「吾……」
     三深正要反驳,花演却率先走了上前,一把将小京乐抱回怀里,他用手指逗著他,还很刻意的在三深面前对小京乐说道:「好可怜喔,才因为被三深大人嫌弃而哭了一顿,好不容易三深大人愿意抱抱你、哄你睡,现在他又坏心的把你吵醒了……小京乐是不是很讨厌这样的三深大人?」
     ──什麽?!
     听见花演对自己的育子这麽说,还十分亲腻哄著对方,三深就莫名地不是滋味,於是他瞪著花演怀中的小家伙,冷哼几声──这小家伙刚刚可是非常喜欢他的呢……
     三深没料到,自己才这麽想著,花演怀中的小家伙却像同意花演的话似的连续哒哒了好几声。
     轰地一下,阴霾垄罩,脸色一沉,三深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的无法形容了。
     那厢的花演偷偷觑了面色铁青的森神一眼,他不著痕迹的勾扬起嘴角,对著怀里的小家伙直笑,而小家伙更是开心的冲著他笑,伸手抓住他乌黑的发丝就放在嘴里咬。
     「小京乐比较喜欢我,是不是?」
     花演刻意亲腻的亲了几口小京乐的脸颊,丝毫不将三深放在眼里。
     三深见那小娃儿被亲了两口之後更是开心的哇嘎叫著,他忽然涌上一股冲动,想把那小东西抓来用扇子赏他屁股一顿。
     「说什麽喜不喜欢……汝对吾之育子放尊重点!」
     「放尊重点?」像抓到了三深什麽把柄似的,花演眯起星眸:「为什麽呢,三深大人您不是嫌弃京乐的性别,我以为您不想要他了呢。」
     「吾的确是嫌弃他身为男性一事,但……」
     刻意不让三深有解释的机会,花演继续说道:「既然嫌弃的话,没关系,三深大人可以选择不要小京乐,我会将小京乐放在身边,直到他成人……老死,我都会继续照顾,三深大人只要耐心的再等待百年後的育子潮,看看下波的育子是否是女性即可。」
     「汝、汝说那什麽话!吾可非如此龌错之神只!」
     正统的神只,本该在初次的育子潮,和自己的育子共结连理,生下属於自己的育子……只有不正统、邪门歪到的神只才会选择让自己的育子老死……或亲手解决他的生命,再等待下一波育子潮的。
     通常会这麽做的神只──内心都充满了自私不洁欲望,根本不配为神。
     「喔,这麽说三深大人您的意思是……」
     「虽今日京乐并非吾所希冀之女性育子,惟其仍为吾之育子……无论如何,吾还是会将之视如己初,尽心对待,日後也必迎娶之。」
     「即使是男性?」
     「说了,即使是男性,那也是吾命定之人,不可违背天意……吾仍须疼爱之。」将白扇一展,三深用它遮住了半张面容,但还是让花演见到了他发红的耳根子。「因为在京乐成为吾之育子之时,早已注定一切……」
     「早已注定了……是吗?」
     花演重覆的念了一遍,三深只见他那耀目的星眸渐渐地柔和了起来。
     「花演大人……」
     「三深大人,这孩子……您心里一定有预感……不,应该说您见到他後已经认定了,他会成为您日後终身的伴侣……而既然说出了不会抛弃他的话,那代表您会永伴在他身边、保护他、照顾他……是吧?」
     闻言,三深原本就泛红的耳根子竟蓦地烧得更红了,但白扇遮住了他大半的脸,令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任、任何正统的神只见到自己的育子时都该有如此感受,这本是天理,吾仅是不违背之!」
     花演轻笑,他看的怀里的孩子,接著对三深说道:「三深大人,我必须告诉您……」
     「什麽?」
     三深凝望著花演,那花神的眼底里都像要柔出水似的。
     「虽然庆儿并非我的育子,但当我初次见到他时出现的感觉,也跟您对京乐的感觉一样。」
     花神这麽说时的表情,让森神自此之後都难以忘怀,当时,他甚至连该好好教训花神那背德思想一顿的动作都忘了。
     森深深1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很快的,对育子和常人来说慢长的五年过了,但对拥有百年……甚至是更长寿命的神只来说,那不过是一晃眼的时间。
     让式神替自己著好和衣,梳理一头如月般银白的长发,三深静静的坐在清泉阁里,睽违了三年之後,他今日要再到花满楼一趟。
     通常对於探望育子这件事,一般的神只约莫是两、三年会见一次他们的育子,对他们神只来说,几年几年过得飞快,并不像常人一样过一季就如隔三秋。
     为了不造成各方的压力,也代表自己信任花神对育子的照顾,还有代表自己十分相信自己的育子……有时太常去探望育子的神只反而会替自己招来笑话,被其他神只认为多疑。
     因此,像三深这种保守极了的神只,即使再怎麽不喜欢花神、再怎麽不信任他能带好自己的育子,心急也不会用不正常的次数去探望育子,他可不想招来保守派神只的非议。
     五年间,三深只在京乐两岁时又去探望过一次。
     两岁大的京乐个头高了些,但还是个小不点,长了牙,但话还说得不是很清楚。
     三深见到那样的京乐当时,心里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怎麽当时还抱在怀里的小肉团,现在已经大到可以走路了。
     然而,老样子不变的是,当花演牵著京乐的小手来见他时,那小家伙第一眼看见他的反应竟然又是一阵大哭。
     不过是两年不见,之前在他怀里还乐得嘎嘎直笑、口水直喷的家伙竟然又这麽对他!当时,三深心里可不是一股闷可以形容。
     原先,他气得就要对那什麽都不懂事的小屁孩儿直训一顿,用白扇指著前方就要他跪下听训,但没想,就在他摘下白面具後,两岁大的京乐竟又像从前一样,止住了哭泣,忽然地就换上了张笑脸,带著软软的童音步伐踉跄的扑了过来。
     被著麽一把抱住的三深,当下什麽反应都没了。
     『三…..三……殿下。』
     三深还记忆犹深,那个小家伙用口齿不清的话叫著他的名字……
     『呦,三深大人,小京乐会叫您的名字呢……看看我教得多好!』
     ……还有花演是如何一脸狐狸的在旁偷笑。
     於是事後,三深花了老长的的时间,在诞育阁的主殿里把一大一小好好的教育了一番。
     大的,当然还是对他教训那件事──有关於半妖满庆。
     小的,当然是对他教育应当教育的事──礼数问题。
     然而可怨的是,三深觉得他那滔滔不绝却富有深意的训语,那还暗中眉来眼去、偷偷比手画脚的玩耍著的一大一小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一想到就令人生气。
     啪地一下将式神地上的白面具夺下,三深将那冷漠而诡异的面具戴上,他冷冷得发出了轻哼。
     ──这次说什麽都要好好教育那两人一番!
     ***
     清稚是年纪最长的女育子,今年已经十五了,明年就将被她的神只迎娶回去。
     她的神只是在遥远南方散居的人民住所地附近定居的灯神。
     灯神貌美而俊朗,橙色的短发随时都像透露的为围的光芒般耀目,和保守派的神只相反,灯神和花神的交情十分要好,属於作风较开放一派的神只,他甚至连和半妖满庆的情谊都还不错。
     此外,灯神也十分喜爱孩子,就和花神一样对花满楼里的育子宠溺不已。
     因此,当灯神为了让即将迈入成年的清稚习惯以後的住所而时常带她回南方的住所游玩时,会连带的「偷渡」几个孩子去玩……
     诞育阁的主殿里,清稚挨在她的神只身旁,年纪越长,虽然还带有稚气,但在她身上可明显看出逐渐成熟的少女气息,温婉而柔美。
     「光皇殿下……今日可再带这些孩子去玩吗?」
     光皇──那是灯神的名字。
     「我考虑考虑……」
     橘金色的眸子扫过眼前大睁著双眼一脸期待的几个孩子,灯神光皇坏心的顾做思索模样,掉了孩子们胃口好半天,才咧嘴笑道:「清稚的要求怎麽能拒绝呢?」
     「太好了,光皇殿下!」清稚一把勾住了光皇的手臂。
     光皇轻笑著,正想摸摸对方的头,另一只手臂却也被一把勾住。
     「好胖!我最喜欢光光殿下了!」
     口齿不轻小家伙无尾熊似地悬挂著手臂旁,光皇一见那颗鸟巢似的小脑袋,宠溺的发出无奈的轻笑。
     「小京乐,是好棒……还有,我叫光皇……不是光光喔,你清稚姊姊不是教过你了?」
     「教过啦,光光殿下!」
     「光皇殿下……京乐还小,他叫惯了的名字很难改,他连叫三深殿下都叫三三殿下呢。」清稚在一旁直笑著。
     「叫那个三深叫三三?哈哈……这倒好玩。」
     光皇忍不住想起那个作风保守的怪异神只,他望了眼瞪大眼睛巴巴望著他直瞧的京乐,怎麽就想不通这样活泼好动的育子会和那个古板的老气家伙配上。
     「光光殿下……去玩去玩!」
     京乐扒著光皇一阵晃,光皇被晃的厉害了,无奈的笑了一阵才把京乐一把抓下。
     「好好,这就带你们去……小狂小狂,你过来……」光皇对著站在一旁,个头略高,长相清俊却带著点凶恶的孩子招手。
     狂道才上前,光皇就把扒在身上的京乐抱给了他。
     「小狂……你就负责照顾小京乐罗。」
     「嗯。」
     「狂!狂!」
     狂道才碰上京乐,就被京乐一把抱得死紧,都快岔气了。
     「蠢小子,力气放轻点!」
     森深深1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狂道才碰上京乐,就被京乐一把抱得死紧,都快岔气了。
     「蠢小子,力气放轻点!」
     狂道把扒在身上的京乐一把拐住,拉开之後粗鲁的架住,但即使狂道这麽粗暴的对京乐,京乐却还是笑得很开心的任他抓著──因为早习惯了。
     狂道也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发展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可能因为年纪最接近京乐,所以从演殿下抱回京乐之後,京乐就最喜欢缠著他玩,後来自然而然的就演变成了每当出游或是游戏,她都是负责照顾京乐的那个人。
     「那麽,都准备好了吗?」光皇望著孩子们,只见孩子们点点头,他又望向缠在一起了两个孩子。
     狂道这才放开那个脸都胀红了还傻笑著的京乐,他一把拉过他,揽在怀里,对光皇乖巧的点点头。
     光皇轻笑,从怀里拿出一只橙色轻透的小灯笼,小灯笼上作工精致,盛开的小金梅草镶置其中,小灯笼透著淡淡的黄光,柔和却又耀目。
     「好,就和前几次一样,大家专心的盯著灯看,不专心的人可会被留下来喔。」光皇笑著,就看到几双眼睛因为他的话而瞪得又大又圆的,好不可爱。
     接著,他伸手轻碰灯笼,那透著的黄光便更加明亮、更加温暖……
     ***
     花演见到那白色的小粉蝶飞进回豔阁时,只有种冲动想打掉那双拍打著的羽翼。
     白色的雪花连粉蝶飞落,落到了花演的鼻尖,花演一叹,用烟管将粉蝶挥落。
     「庆儿……」
     听见花神的呼唤,原先正在外廊洒扫的虎妖满庆虎耳拍动,立刻晃著尾巴跑了上前,虎不像虎,反倒像只忠心耿耿的大狗。
     「啥事哩?演殿下。」
     看那半妖麦色的脸上红腾腾地浮著云彩,虎眸亮汪汪的望著自己,要不是等会儿那麻烦的古板神只又要光临,花演还真想一把拉过面前的大老虎先玩弄一番。
     「等等三深大人要来了……」花演头疼地揉著眉角。
     「三、三深殿下?」
     听见这名字,满庆的老虎尾巴一竖,炸毛了似的,接著又弱弱的垂下,往腿间襬。
     「庆儿……」
     见满庆虎眸慌张乱飘的模样,花演有些心疼,自从五年前满庆被那脑袋古板至极的森神伤过之後,他就一直很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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