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市长的死一直是悬在季千明头顶上的一把利刃。
这把利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斩断他的脖颈，要了他的小命。
他想在仕途上越走越远，就得调查清楚秦市长的死因。
毕竟，他之前是秦市长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些人很有可能会继续对他下手。
看着季千明着急的模样，江上歌连忙安抚道：“季哥，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先别急。”
“这件事情还没有确认下来，我正托朋友弄一些资料呢，等找到资料后，就能佐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这件事情才会成为进展性的突破，否则，一切只是空欢喜一场。”
季千明苦笑一声：“你说的我都懂，只是这种真相就在眼前，却隔着一层膜的感受，实在是不爽。”
他能感觉到自己和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之遥却迟迟前进不了的感受，最是折磨人。
江上歌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小白牙：“季哥，你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不会让你失望的。”
季千明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浮躁的心情压了下去，一些刚才被他忽视的问题涌上了心头。
关于秦市长死因的调查，他前前后后也进行的不少，甚至也动用了一些关系，可他所有的进展都是在江上歌这里得到的。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
之前定酒店的包厢也是，那么难定的包厢，她竟然那么简单地就定好了……
想起之前李显把这丫头交给自己的场景，季千明心中各种猜想浮现。
他没忍住，疑惑地问道：“小江同志，这么难搞的消息你都搞到了，让我不得不好奇你的身份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了一些。
江上歌却嘻嘻笑了起来，冲季千明眨了眨眼睛：“季哥，我是你的秘书啊。”
季千明无语，搪塞的挺好，下次别搪塞了。
“嘻嘻，季哥，坚果很好吃，尤其适合你这种多用脑的人的，你可一定要多吃点。”
绝口不回应季千明刚才的问题。
季千明算是看出来了，江上歌这是在装傻充愣搪塞自己呢。
他无奈了，懒得再多问什么了。
至少江上歌现在是能为自己所用的，她能查到一些自己查不到的东西，光是这一点，就让季千明不能跟她翻脸。
不知道身份那就先用着吧。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就算她是别人安插在自己这里的间谍，那也等真有危险了再说吧。
再说了，也不一定是敌人呢。
毕竟，区分朋友和敌人的关键点就是利益。
现在江上歌对自己有利，那她就是朋友。
“季哥，你这些文件还需要吗？”江上歌这小妮子还挺有眼力劲，指着季千明摆在桌子上的那一堆文件问道。
这些文件是昨天季千明查阅东西时弄的，之后他就跟苏明珠去调研了，江上歌怕自己贸然整理弄乱了他的思绪，就一直没动过。
季千明道：“暂时不用了，你先收起来吧。”
“好嘞！”
江上歌活力满满地收拾起了东西，她嘴里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十分高涨。
这种没被工作污染过的精神状态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