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卷二 恋歌 074:乌龟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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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废物,居然将人弄丢了,他凉国的天牢难道是用竹子围城的吗?他那些守卫是泥人做的吗?”司马勒越想越怒,越想越是烦躁,他一个人在御书房里踱着步,目光阴沉得吓人,他现在觉得什么看起来都碍眼,恨不得将所有能看得到的东西全都摔一个稀巴烂。
     
      “渊王他要自杀也就算了,居然连天牢的人都守不住?这个的国家该亡了?”司马勒一把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掷于地上,发泄他心中的怒气。
     
      “皇上,有急报——”司马勒听到这话,心微微跳了一下,本来就烦躁的心又多了几分不安。
     
      “传——”司马勒的声音停了之后,上来一个士兵,士兵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因为紧张。
     
      “皇上,好消息,好消息,我军终于攻破鲁城。”士兵声音急促,呼吸粗重,因为激动,声音有点含糊,但还是能清晰听到,听到这个消息,司马勒紧紧皱起的眉,微微舒展开来,渊国始终是渊国,不要以为杀了他们西漠几个人,就能保得住祖宗的江山,还有这该死的女人,等他灭了渊国之后,再去捉她回来,他就不信她能躲到天边去?
     
      知道西漠大军攻破鲁城,朝野振奋,大臣们的腰杆又开始挺得直直的,开始聚在一起高谈阔论,似乎他们西漠已经将渊国攻陷了一般。
     
      “皇上,我就说了,绵羊就是绵羊,怎么厉害都成不了老虎,我们西漠如果不是轻敌,他们的大臣早已经成为我们的俘虏,他们的美人都已经到了西漠皇宫,他们渊国早已经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
     
      “那个什么破战神,这次捉到他,一定要砍下他的人头,然后悬挂在城墙吊上三个月,让所有西漠的子民看看哪个才是真正的强国,哪个才是不败战神,不久赢了几场小仗吗?还敢自称战神?”众人越说越兴奋,脸都有点发红,司马勒心情也好了很多,脸也没有刚才那么黑。
     
      “皇上,急报——”
     
      “快传——”众人一听是前线来的急报,都以为是好消息,脸上的笑容更浓。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我军中了敌军的诱敌之计,死伤惨重,具体情况还不知道,将军和左右先锋中了埋伏,全部阵亡了。”进来的侍卫胸膛起伏,一脸惊慌。
     
      “什么?全部阵亡了?”
     
      “津儿,我的津儿。”一个老臣声音哽咽,左先锋李津是他的小儿子,想不到如今要白头人送黑头人,岂能不悲?只是如今在朝堂上,老人强忍悲伤,否者早已经老泪纵横了。
     
      “什么?皇上,这——这——”刚刚还意与风发的大臣,此刻全部脸上变了颜色。
     
      “一个破败的弱国,怎能抵御我们这个强大的国家,莫非渊国真是有神相助,要不一个年纪轻轻的无名小卒,怎能轻而易举地斩杀我们身经百战的薛霸将军?”
     
      群臣短暂的惊吓过后,又开始议论纷纷,司马勒越听脸就越黑,有神相助?只有愚蠢至极的人才会相信这样的话,他的臣子简直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让他生气。
     
      “皇上,你看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撤兵?”不久前有人提议撤兵,结果遭遇群臣的一致责难,如今再有人这样提,大家却一致沉默了,不退又久攻不下,耗尽兵力财力,退又受尽天下人的耻笑,实在是左右为难。
     
      “皇上,不能退,我就不信他渊国有通天本领?战场上有赢就有输,我们等了那么多年,现在是最好机会了,眼看就要得手,我们不能就此放弃。”此时说话的是新晋状元齐元,虽然年纪轻轻,但沉稳又不乏豪气,精明而有带着狠辣,司马勒听到他的话,嘴巴微微翘了一下。
     
      “齐状元可有良策?”司马勒的问话毕,朝上大臣全都朝他看去,有的带着殷切的期待,有的带着不屑,总之表情不一,十分复杂。
     
      “臣分析了这几场战斗,我们兵力并不比对方少,装备目前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比我们先进,但我们却久攻不下,最主要是每次开战之前我们都输了气势,自从那神秘男子出现之后,我军就没有人能赢得了他,这不败战神是压在我军将士心头的一块大石。”
     
      “他不但有勇还有谋,这次我军失利,也是他运筹帷幄,指挥得当,如果没有他在后面指挥,我相信渊国大军只不过是一盘散沙,俗话说擒贼先擒王,亡渊国得先灭了他。”齐元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决绝中带着残酷,满朝文武皆点头。
     
      “但他武功那么高强,杀他谈何容易?何况他是主帅,身边总会有很多人保护,我怕我们很难下手。”一个臣子不无担忧地说,朝中有些大臣又不住地点头。
     
      “百密终有一疏忽,就是再强的人也有弱点,这些年我们对渊国的情况了如指掌,我就不信军营里没有我们的人,只要有人混在渊国的军营,或投毒,或暗杀,或挑拨他与其他将领的关系,总是有办法的,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尝试,就认输撤军,这军一撤,我们不但在其他国家面前失了脸面,最重要这次不灭渊国,日后一定是心腹大患。”刚刚说要撤兵的大臣,在齐元一番义正言辞的话后难堪地低吓了头。
     
      司马勒微微点了点头,以示欣赏,这个齐元与他想的一致,他一早就准备暗杀这个眼中盯了,朝中大臣都是见风使舵之辈,看到司马勒没有撤军的打算,又忙着诋毁渊国,抬高西漠,一时朝堂又热闹起来。
     
      “嗯,诸位不要惊慌,鸡蛋再硬也碰不过石头,渊国迟早是我们西漠的囊中物。”司马勒声音虽然不大,但浑身上下却有一股散不去的霸气,让人臣服。
     
      “皇上所言极是,有皇上在,我们西漠一定能称霸天下,四海臣服。”虽然司马勒知道这是群臣吹捧的话,但这些话听了却心中舒坦,那阴沉的脸也开始微微发亮。
     
      早朝过后,司马勒留了几个大臣下来商议要事,宫中妃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们唯一的男人,有些心中惦记,但谁也不敢去打扰,不仅仅是知道司马勒现在百事缠身,最重要是司马勒一直冰冷漠然,总让她们一中不寒而栗的感觉,虽然是他的女人,却从来享受不到半点温存软语。
     
      “皇上,臣等告退了。”几个大臣与司马勒在御书房一直聊到中午才离开,他们离开之后,一个侍卫匆匆而来,得到司马勒的允许之后进入了御书房,但侍卫进去只一会,御书房就传来杯子破碎的声音,声音尖锐而长久,似乎捧碎的东西不少。
     
      “你肯定这个就是那个不败战神?”司马勒的脸涨的通红,将手中的画卷揉成一团,握住的拳头青筋凸起,就连呼吸也显得粗重了很多,跪在地上的侍卫吓的浑身颤抖,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生气,凶狠得似乎要吞人一般。
     
      “皇上,这——这——个的确是那个不败战神,卑职在阵前曾近距离见过一次,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却印象极为深刻,因为他——他长得实在让人过目难忘,这样俊美的男子不要说战场,就是世间也难觅。”
     
      “来人,将他拖出去砍了。”司马勒脸狰狞得可怕,全身透着阴气。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侍卫被突然其来的噩运吓坏了,不停地磕头,但就算他叩得满头是血,也是难逃一死。
     
      “皇上,为什么要杀卑职?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这位士兵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但没想到却死在自己誓死效忠的人手上,并且直到死,都不知道皇上为何要处死他?他惊慌而嘶哑的声音在御书房附近回荡,最后远去。
     
      士兵被强行拖出去之后,地上留着一滩血,鲜红得刺眼,是那位士兵叩破额头留的,司马勒也没有叫人清理,他重新将揉成一团的画像展开,画中之人穿着盔甲,手持长剑,坚毅的轮廓,英挺的身姿,被初升的晨光笼罩着,那洒脱但又豪迈的丰姿夺人心魄,的确让人移不开双眼。
     
      “漠风——”司马勒咬牙切齿地喊道,手上的画卷已经被他撕成碎片,但纵是如此,他似乎还没有解恨,不停地用脚跺着,那双眼睛充血如瘦,从门外进来的李公公看到,也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皇——皇——皇上,七杀已经来到门外。”李公公看到面目狰狞的司马勒本来已经心寒,待看到地上那滩血,更是害怕,声音都抖了起来。
     
      “叫他滚,滚远点。”司马勒一把将桌子掀翻,桌子轰的一声倒地,桌子上的东西全倒在地上,其中不乏珍宝,李公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立刻爬起来带着七杀迅速离开。
     
      司马勒本来准备让七杀去杀这个该死的战神,但没想到——
     
      “他在战场叫嚣说司马勒狗贼,快来受死,还骂皇上如果不敢来与他打一场就是缩头老乌龟,生出的儿子也是小乌龟,不过日后大小乌龟也被他抓来炖汤吃。”想起那日士兵说的话,司马勒更是怒气难遏。
     
      “漠风——”司马勒大喊一声,然后将墙上的书画全都扯下来撕一个粉碎。
     
      “漠风,想炖乌龟汤吃?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马勒怒极而笑,笑声阴森刺骨,即使现在是大白天,也让人觉得鬼魅缠身,阴气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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