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宠-卷二 恋歌 069: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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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皇上盛情难却,如果漠风拒绝,那也太不识抬举了,皇上请——”漠风说完大踏步往船上走,那份从容自如显得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而司马勒只是他邀请的一个客人,司马勒眉头一皱,七寂心中焦急,这男人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难道他就愿意被那些男人——
     
      “慢着,先吃药,如果不吃药,还敢前进一步,我会让你万箭穿心,立刻见阎王。”司马勒冷冷出声,制止漠风前进,听到司马勒的话,山上的弓箭手立刻抬起手对准漠风,只等司马勒一声令下,就让漠风万箭穿心,七寂的心揪得老高。
     
      “不就是吃药吗?漠风从命就是,皇上不用那么紧张。”漠风笑着将两粒药丸投入嘴里,七寂吓得心都提到喉咙上了,她刚想惊呼阻止,只见漠风眸子朝她射来,带着几抹凌厉的杀气,七寂心一动,手已经扣住袖中白绫。
     
      药就要送进嘴里的瞬间,漠风手一扬,两粒药丸竟然像充满力量,嗖嗖两声朝离司马勒最近的两个黑衣男子射去,山上的弓箭手离漠风他们有一段距离,加上药丸又小,等他们察觉的时候,漠风已经朝司马勒扑去,怕误伤到司马勒,山上的弓箭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而两粒药丸如最凌厉的锋刃,破空而去,直射那两个男子的脑门,如果被射中,脑门绝对会穿一个窟窿,守在司马勒身旁的男子不得不翻身闪避,而在他们闪避之际,漠风的长剑已经又狠又快地刺向司马勒,司马勒似乎早有警惕,在风驰电掣间避开了漠风当胸一剑,但他避开漠风,却不得不松开了搂住七寂的手,让七寂有机可乘。
     
      七寂一获得自由,手一扬,那条白绫积势待发,立刻朝司马勒的脖子卷去,一卷到司马勒的脖子,七寂就拼死地拉,希望能趁乱勒死司马勒。
     
      “贱人——”被七寂的白绫卷住脖子,司马勒双目猩红得要滴出血来,那双眼睛带着痛苦,亦带着愤怒,如燃烧的岩浆就要迸发一般,尤其是那双扯着白绫的手,青筋凸起,让七寂心中害怕,七寂努力劝服自己,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手发抖。
     
      漠风看到有机可趁,对准司马勒又是一顿猛攻,希望趁乱结束司马勒的小命,但跟在司马勒身边的也不是普通人,立刻挡在司马勒身前,船上的人看见司马勒有危险,全都涌了上来,漠风看见人越来越多,心中焦急,一时发了狠,招式狠辣,只一瞬间四周就倒下一大批,但护着司马勒的人多,始终无法伤着司马勒,一击不中,失去先机,很快漠风就处于劣势。
     
      山上的弓箭手,看见司马勒有危险,个别艺高胆大的弓箭手开始朝漠风放箭,飕飕几声,那箭破空而射,虽然误伤几个黑衣人,但漠风为了躲避后面的弓箭,不得不分心,一时攻击力锐减,七寂死命扯着白绫,想让司马勒窒息而死,但司马勒也一手扯着白绫,两人对峙着,但七寂力气始终不够司马勒大,最后被司马勒猛地一扯,七寂整个人凌空而起,最后重重落在地上。
     
      山脚下尖石突起,七寂被这些石头碰得骨头都快要碎了,她刚要爬起来,司马勒一脚就踏在她的胸口,劲道很大,似乎要将七寂碾碎一般,那双阴冷的眸子此刻燃烧着熊熊烈火,让人看了心中发寒。
     
      七寂一掌朝他的脚拍去,司马勒的反应极快,脚一抬避过了七寂的攻击,七寂刚跃上一半,又被司马勒一脚踏去,这一踏的劲道比刚才的还重,七寂狂吐了一口血,鲜红的血不但弄湿了她胸前的衣襟,还湿了司马勒的裤腿,七寂不甘束手就擒,再次挣扎着回击,可惜始终无法战胜司马勒,而身上受的伤越来越严重,到最后被司马勒打得软软倒在地下。
     
      “拖她上船,然后将他剁成肉酱。”司马勒阴冷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压过所有厮杀声,在山脚的上空回荡,七寂拼死挣扎,忍着胸口的痛,连连挑了三个黑衣人,司马勒冷眼看着,那双眸子射出阴冷的光,待看到自己的手下不断倒下,额头青筋乍现。
     
      “看来还是要本王送小寂一把。”司马勒说完,朝七寂的背后猛地拍一掌,七寂能避过众多杀手,却避不过司马勒,闷哼一声,整个人被拍飞,她很想凌空打一个跟斗,然后站稳,可惜司马勒这一掌劲头十足,受伤的七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直直地倒在地上,身体刚一着地,七寂就想一个鲤鱼翻身爬起来,可惜人还没有爬起,几十把长剑已经架在她的身体的不同部位,动弹不得。
     
      看到司马勒朝她走来,七寂心寒,身体不知道从哪里涌来一股力量,一声低喝拼死挣脱刀网,众人没想到她如此不要命,加上司马勒曾下令留她性命,犹豫间竟真的被七寂冲破众人的刀锋,可惜跟在司马勒身边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面对如此多人,要摆脱谈何容易?很快七寂又重新被围了起来。
     
      “我看你有什么通天本领,竟然敢将我置之死地?你——你——你这个贱人——”司马勒眸子依然猩红,还没有走近,七寂已经感受到他浓浓的戾气,似乎将整座山掀翻,将整条江填平,都难以平息他心中的怨恨。
     
      “继续打,我看她能挺到什么时候?”司马勒不再出手,而是一个人站在稍高的山地上冷冷地看着,似乎是欣赏一场精彩的野兽厮杀,脸上挂着满足的笑,七寂中了司马勒两掌,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每动一次,身体就像要撕裂了一般,围攻的男子打而不杀,慢慢消耗着七寂的体力,七寂不敢回头看漠风,生怕他险象环生,自己又无法相救,心会揪得痛。
     
      身后传来的刀剑相碰声,让七寂心安,起码他还活着,七寂身上的力气早已经耗尽,但她还是用她仅存的意志力辛苦地撑着,因为她知道不远处的漠风一定也听着打斗声,她不能让漠风没了希望。
     
      站在高处的司马勒那阴冷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因为他看见倒下来的人越来越多,明明看到他们已经气力耗尽,但偏偏还具有那么厉害的杀伤力,都不知道什么支撑着他们。
     
      “七寂,如果你现在投降求我,我会饶你一命,如果你继续顽抗,我就让今日所有男人一起到船上享用你,以犒劳他们今日的辛劳。”司马勒阴冷的声音如天地吹了一股阴寒的风,让漠风和七寂都打了一个寒颤,听到司马勒的话,人群中有男子就雀跃地欢呼。
     
      “好,我投降,别伤我。”七寂虚弱地回答,周围男子听到停下了手中的剑,其中几个还难掩失望之色,他们还倒希望她继续顽抗,然后被他们享用,如此美人想想也觉得销魂。
     
      “去死吧。”七寂在他们停手的一瞬间,手一扬,数十枚银针朝黑衣人射去,嗖嗖作响,惨叫声未歇,七寂拼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又连挑了三个黑衣人,这一变故十分快,就连司马勒也没有想到,司马勒的眸子寒意更甚。
     
      七寂这一行为惹怒了活着的男子,他们再不顾忌会不会伤着七寂,在他们的进攻下,七寂终于耗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白而森寒的刀锋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那血是七寂自己的血。
     
      “带她进船,你们可以进去尽情地享用她。”看到七寂不但冥顽不灵,还使诈杀了他那么多人,司马勒的脸阴沉得可怕,那双猩红的眸子燃烧着烈火,看得出他已经恼怒到了极点。
     
      那些男人听到司马勒的话,忙争先恐后地拖着七寂上船,生怕落后就无法享用美人,个别男子眼里还闪着淫秽急迫之色,七寂全身软绵绵的,她讨厌那一双双手,她不敢想象她接下来的命运,但她无论多么焦急,多么恐慌,就是无法挣开他们的手,当身体落在厚实的船板之上,七寂害怕得脑子一团空白。
     
      “小寂——”漠风不知道从哪里涌上一股力量,大吼一声之后连续拍去几掌,掌风凌厉,气浪逼人,围攻者都不得不倒退了好几步,漠风趁机冲出重围,然后发疯地朝船上掠去,山上的弓箭手见状,手中的箭如雨朝漠风射来,漠风躲避不及,身上连中了几箭,好在都不是要命的地方。
     
      而那些弓箭也阻挡了后面的黑衣人追过来,短短一瞬间,漠风已经掠上船,但站在小坡上的司马勒依然脸色不变。
     
      “七杀,出来——”司马勒阴冷地喊道,七寂一听七杀这名字,禁不住一阵狂喜,以为他们的命运也会如以前那样,到最后总会是有惊无险,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七杀是从船上冲出来的,然后扑向已经上船的漠风。
     
      “七杀,不要伤他。”七寂嘶哑的声音很快就被刀剑的激烈碰撞声掩盖,对于七寂的呼喊,七杀不但充耳不闻,就连她这个人也不看一眼,手中的长剑使出最凌厉的杀招,七寂发现一段时间不见,七杀的武功精进了不少,但更让七寂心寒的是七杀眸子闪现的凶狠与戾气,除了这些就是呆滞,整个人没了神采。
     
      只靠意志力撑着的漠风怎会是七杀的对手,交手几个回合就被七杀当胸一剑,七杀剑一拔出,漠风就有点摇摇欲倒,下面波涛汹涌的大江,看得七寂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漠风——不要——”七寂凌厉的喊声在天空回荡,但叫声纵是再凌厉,也阻止不了七杀,七杀眸子寒光一闪,那脚猛地朝漠风正在喷血的胸口踹去,早已经如一叶飘絮的漠风,根本无力抵挡,轰地倒下大江,鲜红的血弥漫在江水中,突然一个大浪过来,漠风整个人不知道是被卷走,还是已经沉了下去,就连刚刚那血也已经淡了。
     
      “漠风——漠风——”七寂挣扎着过去,但却被几个大汉死死按住,七寂终于尝到心一寸寸断裂的滋味,不但痛而且持久。
     
      “带这个贱人进船舱。”这几个大汉得到司马勒的命令,立刻架起七寂往船舱里面走去,自看到漠风被刺掉江,七寂整个人都死了一般,连呼救都没了力量。
     
      司马勒阴沉着脸站在外面,船舱里面听不到女子的呼叫声,唯有衣服被撕开的断裂声,还有男子淫猥的笑声。
     
      司马勒开始在船板上来回地踱着步子,步伐沉重而凌乱,如他此时的心绪。
     
      “这皮肤可真滑,我刘老六先上,你们经验不足,在后面学着,待会一个个来,人人有份。”听到这把猥琐的声音,司马勒的眉头深深皱起,那脸愈加深沉,又一道衣服断裂的声音,司马勒大踏步的走进了船舱。
     
      “啊——”
     
      “皇上——”
     
      惊恐的声音短暂而急促,很快船舱里的男子大都倒在血泊之中,那双眼睛睁得大大,充满恐慌,他们还不明白他们的主子,怎会用剑对准他们?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已经褪了上衣的刘老六,双脚抖得如筛糠,忙跪地求饶,司马勒看到他裸着的上身,眸一寒,一掌拍在他的天灵盖,刘老六应声倒下,脑浆迸裂,死相恐怖。
     
      而躺在船板上的七寂,上衣已经破破碎碎,露出凝脂一般的肌肤,还有手臂那鲜红的守宫砂,她定定地看着船顶,目光呆滞,似乎已经没有气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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