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故事-罗大佑传记-等待罗大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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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胡平
        午后的阳光灿烂。你走在树荫里,翻开一张报纸,看到罗大佑要来北京开
      演唱会的消息。                           
        已经好几次了,你看到这消息。悄悄激动了一下。结果罗大佑并没有来。
        你想象得出来,那种欢腾的场面,那些熟悉的旋律排山倒海一样向你涌来
      。                                 
        可是回到家中,你找出那几张唱片,擦去上面的一些尘土,却迟迟不肯听
      ,你让那些旋律留在心底。没有一台唱机能同时让你听到那么多,感受到那么
      多。                                
        那个遥遥无期的演唱会几乎变成了一个仪式,等待着你吟唱自己的岁月。
        已经记不清了,是哪一年,在哪里听到《童年》,成方圆唱的,池塘边的
      榕树下;已经记不清了,是哪一年,在哪里,与谁一起唱《亚细亚的孤儿》,
      是呀,多少人的眼泪在无言中抹去。                  
        所有不可言传的感觉都是你自己的。“尝试替某些歌下定义,论述莫可名
      状的音乐和旋律,等于要强行介入别人秘密的记忆。” 
      青春
        在你16岁的时候,每一天似乎都有歌声在心里流淌,你是否拿起过吉他,
      拨动琴弦。                             
        “那一次歌咏比赛,有个男孩子,抱着吉他唱《七十二变》,那时候还没
      有几个人知道这是罗大佑的歌,没有几个人知道罗大佑。那是1986年的大学校
      园。”                               
        70年代初,高中生罗大估在一个名为“洛克斯”的小乐队里弹键盘,这支
      小乐队在俱乐部、餐厅里演唱,一度成为台湾南部小有名气的团体。高中毕业
      ,乐队散去,上大学的罗大佑自认不是个好学生,他听音乐、唱歌、写歌。“
      该走的路还很长、很坎坷,这个世界仍然大得我们看不清楚我们最近的地平线
      。”1983年 9月,罗大信在专辑《未来的主人翁》中曾写下这样一句话。  
        “我们班里有个四川同学,小个子,姓杨,我们管他叫‘杨大佑’。有一
      次,我替他抄了一份《你的样子》,歌词和简谱,送给他的时候他可高兴了。
      那时候罗大佑的歌词还不好找,只能找转录的磁带,转录一遍的是‘儿子带’
      ,再转录一遍是‘孙子带’,我们录的都是‘重重孙子带’了。听他的歌,记
      下他的歌词,口口相传,大家都会唱了。 1991年中秋节,我们大学4年的最后
      一个中秋节,‘杨大佑’和我在学校的图书馆前,对着月亮唱歌。”    
        你走过林立的高楼大厦穿过那些拥挤的人。你唱。我的家庭,我成长的地
      方,有我童年时期最美的梦想,那是后来我逃出的地方,也是现在我眼泪回去
      的方向。校园的草坪,你拎着啤酒,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日的落阳。你
      的愤怒和伤感在歌声中融化。                     
        一袭黑衣,遮住半个脸的墨镜和一头长长的卷发,这是《之乎者也》专辑
      上的罗大佑。他最初的创作虽然也有文艺腔,但和当时的台湾校园民歌还是有
      一定的距离,他有更强烈的诉求。“青年时代的先知兼代言人”,罗大佑本人
      或许并不喜欢这顶帽子,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大陆的校园,他的歌曲传唱了十
      几年。                               
        “那是我的青春见证。在我们学校的毕业聚餐上,我们唱《恋曲1990》,
      那是我们的毕业歌。在给同学的纪念册上,也有人写: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
      飘泊,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还有人写:道一声别离忍不住想要轻轻地
      抱一抱你,从此后姑娘我会在梦里早晚也想一想你。”          
     
      恋曲
        “在雨后的下午,有时我会在凝着雾气的玻璃窗上,用手指写下这个女孩
      的名字。这永远会是个秘密。这扇玻璃窗会替我凝住这个最深,而且透明的情
      绪。我后来才知道自己有多依恋这扇窗子。父亲在这扇窗子上装冷气,施工的
      时候,我把功课移到沙发上去做……这扇窗子以后只成了一道透明的墙,后来
      就不可能有那种想摸天空的感觉。而且我讨厌下雨时雨滴打在冷气机上那种硬
      邦邦而沉闷的声音。                         
        “但至少我仍然可以在玻璃窗上写下那个女孩的名字。她的名字会在天空
      的背景下,显得特别清晰,透亮,遥远,但可及。这永远会是个秘密。”  
        这是罗大佑1988年出版的《昨日遗书》中的一段话。         
        就像Windows95、Windows98、 Windows2000一样,罗大佑的恋曲80、恋曲
      90、恋曲2000也是个系列品牌。“按我个人的理解,我心中的恋曲2000是同一
      张专辑中的《就这么样吧》,《恋曲80》狂放,《恋曲90》惆怅,《就这么样
      吧》是无奈,在那年少时相许以身,嘿,就这么样吧,嘿,就这么样吧。” 
        似乎所有女孩子在卡拉OK中都会唱这首《爱的代价》:“所有真心的痴心
      的话,留在心中却没有了他。”                    
        “罗大佑那些长长的、重叠的句式最适宜情歌,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照亮我灰色心境的你的眼;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红红心中蓝蓝
      的天等等等等,一句词是那么长,一男一女能合唱一两句,就好像能延长他们
      的爱情一样。”                           
        罗大佑与张艾嘉的爱情故事已无迹可寻,但有人一厢情愿地解释张艾嘉导
      演的《心动》,梁咏琪在年少时爱上了金成武,多年之后,梁咏琪与金成武重
      又聚首,她说,几十年了,你居然还留着一头长发。           
        解释者说,张艾嘉在这部电影中自况,而男主角是一位歌手……    
        无从打探罗大佑当年在窗子上写下的是谁的名字,他提供的是情歌不是绯
      闻。                                
        “当年我爱上那个男孩子是因为他能扯开脖子给我唱《船歌》,那是齐豫
      唱的,也不是情歌。可我喜欢听他唱《船歌》,罗大佑所有的歌都可以当情歌
      来唱。”多偏执的看法呀。可谁能否定这个女孩的说法,谁能否定一个人的爱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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