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11月24日上午，前往拜访了惠浴宇省长，游览了玄武湖。中午看望了军事学院钟期光副政委。中医医院邹云翔院长下午来诊病。江渭清来访。晚上到母亲那里吃晚饭。

　　11月25日下午，陪母亲参观中山陵。

　　11月26日上午，军区总医院派医生来检查身体。初步诊断为：心脏血管及主动脉，有轻度硬化。

　　11月27日上午，参观紫云洞。下午邹院长来看病。

　　11月28日上午，参观雨花台烈士墓。向随行同志谈了皖南事变的教训。

　　下午，会见了惠浴宇省长、军事学院副教育长陈伯钧等同志。

　　11月29日晚，去陈伯钧处。

　　12月3日上午，邹院长来诊病。晚上，去看钟期光副政委。

　　12月4日上午，会见许世友司令员及南京空军后勤部政委乔信明。

　　12月5日下午，4时20分离宁去沪，晚9时到达。

　　12月6日上午，看望刘伯承元帅、钟期光副政委、张爱萍副总长。11时，华东医院薛院长、李副院长来商谈住院的问题。下午，参观日本商品展览。

　　12月10日上午，住华东医院全面检查身体、调整药物。12月13日出院。

　　12月19日上午，到嘉兴。下午，去大南湖、小南湖参观。

　　12月20日上午，原苏中供给部采购科科长张渭清来访。

　　12月21日上午，原身边的秘书主任蒯斯曛来看望。

　　12月23日下午，上海市委钟民同志来看望。

　　12月24日上午，乘车去杭州。下午，沿苏堤散步。晚上，南京军区副司令员钱钧来看望。

　　12月27日晚，看望浙江省委江华等同志。

　　12月28日上午，到刘庄。下午，参观都锦生织锦厂。

　　12月29日上午8时，由杭返沪，12时30分抵达。

　　1957年50岁

　　1月2日下午，接见了原身边工作人员周进才、唐洪。

　　1月3日上午，去华东医院复查身体，检查认为主要是脑神经毛病。

　　1月4日上午，由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陪同，参观了吴淞码头和军舰。下午，参观复兴岛的汽油化验室和鱼雷仓库。

　　1月5日上午，去无锡。下午，参观锡惠山公园、寄畅园等。

　　1月6日游览蠡园、鼋头渚等。

　　1月7日由孙端夫军长、王六生政委、朱启祥副军长陪同，视察了二十七军。先听取了该军的汇报，然后参观了师、团直属队营房、汽车连和干部战士的宿舍、炊事房、厕所等。之后，参观了梅园。

　　1月8日上午，离无锡到苏州。下午，参观了拙政园、忠王府等。

　　1月9日参观虎丘、灵岩寺及刺绣合作社。

　　1月10日参观了寒山寺、留园及生产合作社。

　　1月11日上午，返上海。晚，钟期光副政委来看望。

　　1月12日下午，去看钟期光。

　　1月13日上午，去东海舰队与陶勇司令员商量去长江口外视察佘山岛事。

　　下午与作家吴强谈话。晚去看望江苏省军区司令员刘先胜。

　　1月15日早5时半起床，由东海舰队陶勇司令员陪同，乘军舰出海，去长江口外佘山岛看地形。因大风、阴雨改看铜沙嘴。17时，返住地。

　　1月17日由上海到南京。

　　1月18日到南京后得知母亲生病。上午，送母亲住院。下午，中医邹云翔院长来看病。

　　1月20日上午，参观明孝陵、梅花山等地。下午，郭化若副司令员来看望。

　　1月22日上午，去医院看母亲。晚，钟期光副政委来看望。21时20分，上火车由南京北上，23日晚抵北京。

　　2月7日上午，出席第九十七次军委会议。会议讨论和决定：关于第二个五年计划装备的具体分配和比例问题，请粟裕、陈赓同志召集海、空军、训总、总后、总财、总军械部等各部门负责同志再作具体研究。

　　2月12日下午，到机场迎接周总理访问阿富汗、印度、尼泊尔、锡兰归来。

　　2月13日就总参动员部、队列部、总政兵役部、总干预备役干部部、训总外训部合并为总参动员部事，写报告给彭德怀并报中央军委，建议由张爱萍主持，傅秋涛负责具体组织合并事宜。彭15日批：送呈主席，军委委员阅。

　　2月14日上午，出席军委第九十八次会议。

　　同日晚，到医院看望陈毅。

　　2月17日下午，与东海舰队司令员陶勇、政委梅嘉生谈话。

　　2月18日主持讨论防空军并入空军的具体方案，及公安部队整编问题。

　　副总长陈赓、张爱萍，作战部部长王尚荣，军务部副部长张瑞等参加。粟在讨论中说，空军与防空军合并为空军后的任务：进攻、防御，应有一个头两只手，而我们因无出击力量，目前主要任务放在防御方面。公安部队整编后，要比有公安军存在时还要搞得好。各军区要搞一个业务部门。现在开始整编应把军区、军分区与边防公安部队合起来。海关应交出去。

　　同日写信给空军、防空军领导，为确定防空军并入空军后，空军组织编制的具体方案，预定于本月22日上午9时，在总参会议室请空军、防空军领导来讨论一次。并盼他们先函告意见。

　　2月21日上午，出席军委第九十九次会议。讨论春夏之间军队向毛主席汇报问题；空防合并问题；海军裁减整编方案。

　　2月22日召集空军、防空军领导，讨论防空军并入空军后，空军的组织编制方案。

　　2月23日主持讨论总部及总参的整编问题。副总长张爱萍、军务部副部长张瑞等参加。粟示：在总的关系、总的分工未弄清前，先把总参内部该合、该并的合并起来。技术部不能砍掉，部队还要增加。测绘局属作战部建制，人员不能大减。行政经济管理统一起来，可减少一些人。后勤、通信、防化是否要搞司令部？提出两个方案来。军事法院、军事监察院仍归政治部门。军事科学建立研究工作，放在总参，先研究任务职责。

　　2月25日听取关于公安军整编的汇报。

　　3月7日、14日两日上午出席军委第一○○次会议。讨论1957年国防预算。

　　3月15日听取西藏军区张国华司令员汇报整编及部署。张爱萍、万毅等参加。

　　3月18日听取防化学兵张更汇报器材装备供应、科学研究等问题。张爱萍、万毅等参加。粟示：我们要注意国家实际情况，目前应以教育干部为主，因受技术、器材限制，今后还应采取群众办法防护和消毒。

　　同日与副总长张爱萍一起，听取装备部部长万毅谈总军械部的工作任务问题。

　　3月20日上午，出席军委第一○一次会议。

　　3月22日出席全军第一次后勤先进工作者代表会议，并在会上讲了话。讲话指出：“减少军队数量，不是使国防力量削弱，而是使国防力量进一步加强，不是使军队的责任减轻，而是使军队的责任进一步加重”。“我们必须提倡精打细算，勤俭建军，反对铺张浪费、百废俱兴和到处平均分配的现象，也要反对只重视金钱不爱惜物资的现象。我们应该把有限的军费，主要使用于对提高战斗力最有直接影响的方面，而对军队战斗力无直接影响者，则应尽量少用甚至完全不用”。

　　同日致电越南人民军总参谋长文进勇，商询代训越南学员训练方法的意见。

　　3月23日与副总长张爱萍、作战部部长王尚荣研究张爱萍赴西南少数民族地区检查工作的任务。粟示：是否应先到小平同志处，了解一下中央所采取之方针步骤。这次张爱萍副总长去主要是了解研究情况。了解：敌方哪些可以争取，哪些可以中立？应深入摸摸底。了解我们政治上的力量，能控制多少？群众对党有若干拥护、中立、反对者。再看看地形、交通、气象条件如何。研究近来所采用之战术是否适当，哪些成功的，哪些失败的？今后应以使用何种战术为宜？对部队指挥机构、指挥员的状况亦应了解一下，有些指挥员只有理论的知识，无实践经验。我深深感觉现在我们部队应每年搞一次2~3个月的野营生活，否则不能打仗。部队装备：按山地高原沟深地带，敌不是深沟高垒固守，故是否用加农炮、榴炮弹值得研究。可否把过去的迫炮、掷弹筒等拿出去用？以轻装为主。

　　3月26日上午，主持召开第一○二次军委会议。

　　3月27日主持讨论总参谋部1957年工作要点。张爱萍副总长及总参各部局长参加。讨论中有人认为总参应该有个作战计划。有了具体计划方案后，其他才好围绕着做工作（作战计划，去年春已制定好上报了军委，迄未批）。否则总参成了看守司令部。粟发言说：完全同意应该有个作战计划，即使“打烂仗”也要有计划。同时提请各部注意：加强战略工作，要防止突然事变。部队总强调主席所说的“美国是纸老虎”，未注意技术上说美国还是头等的。我主张做军事工作的人应随时准备战争。向训总提出，部队每年应过三个月的野营生活。向主席汇报问题，4月份准备好。

　　同日下午，与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同志一起，在中南海接见了出席第一次后勤先进工作者代表会议的代表，并照相留念。

　　3月29日听取通信部王铮部长汇报该部工作。在听取汇报中，粟询问了会议电话、保密电话的情况。并要求该部要“提出发展工作方向”。最后说，为了配合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的改革政策，通信联络问题应解决，连、排都应有无线电通信工具。并交代通信部派人随张爱萍副总长赴西南。

　　4月2日赴西南检查工作的任务，原拟派张爱萍副总长前往。后中央书记处鉴于四川少数民族地区叛乱有蔓延之势，决定改派粟裕代表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前往，以便能及时处理重大事宜，并从军事上妥善部署保障金沙江以东地区民主改革的问题。粟即决定，今晚动身前往。随行的有总后张令彬副部长、总参作战部王尚荣部长、总后卫生部饶正锡部长等。另有总参、总政、总干、总后一批干部，已于昨日乘飞机前往成都。粟等乘坐的火车于晚8时40分开车。

　　4月4日晨，火车到达西安。陕西军区司令员杨国瑞少将、兰州空军副司令袁学凯少将上车来见。因火车要等待改挂其他车次，故随杨、袁下车用餐并游览了西安市容及大雁塔等古迹。11时52分，公务车改挂97次（西安—兰州）离西安。16时50分抵宝鸡，因等候改挂开往成都之车，遂下车爬上一高山观察了市区及周围形势。晚22时35分，改挂开往成都之251次车南下。

　　4月6日12点抵成都。军区司令员贺炳炎上将等至车站迎接。

　　4月7日利用休息，至灌县参观都江堰。

　　4月8日听取成都军区首长汇报川西平叛经过及意见，省委苗达澍同志介绍了川西地区少数民族社会改革情况及政策。粟在听取汇报后指示说：少数民族地区的民主改革，除含有阶级斗争内容外，还含有民族斗争的内容。因而在这个斗争中，政治斗争占着很大的比重，这是非常重要的，必须很好执行政策纪律，重视政治工作。我们要使军队变成政治工作队，无战斗情况时都做群众工作，都做宣传、组织工作，调查研究、发动群众。一旦有了战斗，连同地方干部在内，又都是战斗队。在平息叛乱、进行民主改革的地区，党政军民应统一。

　　4月9日作去川西地区的出发准备。在军区首长陪同下，参观了望江楼、武侯祠、杜甫草堂等。

　　4月10日上午10时，在军区参谋长菇夫一大校陪同下，乘嘎斯69吉普车出发，经新津于午后4时抵雅安。住下后即与军分区首长及地委书记谈话。

　　4月11日上午，在雅安视察四十五医院、汽车二十团。医院收治伤病员多系西昌转来，60%为冻伤，四肢较重；内科多为消化不良症和风湿性关节炎、心脏病。粟指出：这对我们卫生工作者提出了新的问题，尤其军区更应注意。下午，参观速成中学、旧机场及云母加工厂。

　　4月12日上午9时，与张令彬、饶正锡等离雅安赴西昌。（另由王尚荣率部分人员前往甘孜）。12时45分抵汉源城。午后继续沿大渡河前行，一边为断壁绝崖，一边为一望无际的大渡河，极为险要。下午6时，抵石棉县，稍微休息即听取了县委领导情况介绍，并参观了石棉矿厂。晚，感心脏不适。

　　4月13日早8时，冒雨南行。经过高4000米以上的铁寨子菩萨岗时，呼吸感困难，雪花从天而降。下午4时，抵西昌。晚同西昌地委书记谈了话。

　　4月14日至16日召集会议听取了西昌军分区、地委、专员等的汇报。总的看军分区在平叛作战中，魄力不大、朝气不足。地方上在民主改革中，有的政策过右。粟根据情况作了重新加强部署，从军事上配合民主改革的指示。同时，到医院看望了伤病员，视察了基层单位和连队。并同李富春、蔡畅等同志一起乘车去看了一片荒凉的攀枝花。

　　4月17日为分区、地委机关干部作了重新加强部署，配合民主改革的动员报告。为便于部队指战员记住任务、政策、战术要点，亲自编拟了28句四字口诀，受到广泛欢迎。作报告之后犯心脏病。

　　4月18日继续与军队和党政领导干部谈话。

　　4月19日早8时30分，离西昌去凉山。午后1时许，抵凉山首府昭觉。

　　下午3时30分拜会了凉山自治州州长瓦渣、副州长王海民（均彝族）及地委书记，视察了医院。此地海拔2600多米，粟感呼吸短促，夜间不能入睡。

　　4月20日与凉山军分区及州的领导谈话，了解情况，指示工作。下午给军分区及州机关干部作报告，动员加强部署，保障民主改革的实行。

　　4月21日上午8时半，从昭觉出发，向东北行。原计划赶300公里至新市镇（确营）休息，因沿途公路塌方、桥梁毁坏，又翻越大凉山，午后4点始抵谷堆，全日行程只152公里。沿途与当地部队干部谈话，晚与地委副书记谈了话。

　　4月22日早6时，从谷堆出发。午到新市镇，吃了几个冷馒头继续前进。

　　经沐川、犍为过岷江至五通桥，下午7时，抵乐山。晚，连夜起草致中央电报。

　　4月23日晨，发电致军委并报中央，告总参、成都军区，报告了来四川了解的情况及建议，报告估计西昌、凉山两地区在今年底以前可完成民主改革和基本上平息叛乱武装。为此建议，从军队中抽5000名干部，协同各乡干部专门进行发动群众和组织群众武装及基层政权工作；拨出一定数量的武器、弹药，加强地方干部自卫的力量；投资修建公路，改善交通；给基层拨配必要的通信联络器材等。最后建议拟于5月初在成都召集四川茂县、康定、西昌、凉山、乐山，云南之丽江、昭通，甘肃之夏河、果洛及西藏之昌都等军分区部队负责同志到成都开会，交流在少数民族地区平叛及群众工作经验，研究如何保障民主改革的作战部署及相互协同等问题。4月30日四川省委发电报给中央称：“粟裕同志4月23日给军委和中央的简报中，所提有关我省民族地区工作的几项建议，我们完全同意。如何，请中央军委审批”。

　　同日参观了峨眉山下报国寺及制茶厂。

　　4月24日与乐山军分区首长谈话，了解该区少数民族地区改革及其他工作情况，并视察了当地部队医院。

　　4月25日由乐山返成都，途中视察了新建机场。王尚荣因到道孚后即身体不适，该一行已先期返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