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2月3日写报告给彭德怀、周恩来，就1月28日讨论的对越南军援问题提出了对越军援的原则。报告说：“对越南军援问题，今后宜由越政府统一向我国政府提出，改变过去在战争时期由越军方直接向我军委提出的办法。所援军用物资应在援越款项中扣除。目前在过渡时期，拟暂由总后统一经管，所需物资亦暂由总后拨给，而后由外贸部及商业部以实物偿还。账目结算则由外贸部负责。为使越方更好地注意节约和自力更生起见，今后对越军援拟采取以下原则：凡越方确属必须要，而其国内目前尚无法解决者，由我援给，但数量上作适当控制，以免浪费；凡越方虽属必需，而其国内能设法生产或能找代用品者，则少给或不给；凡越方非必需者则不给”。周总理于2月6日批示：“刘（少奇）、陈（云）、彭（德怀）、邓（小平）、（李）先念、（叶）季壮传阅退粟裕办。原则同意。

　　一、报告中所提及的各项物资，均可以贸易物资出口，并应由总后与外贸洽商列入今年贸易出口额内；二、所需款项由今年援越经费开支”。

　　同日在海军《汕头机场修建事》的报告上批示：“原则同意，惟应提早开工、提早完成修建。为此应先修跑道及其他必需设备，但营房可以推后再建”。

　　2月5日上午，列席军委第二十二次会议。会议讨论决定：“关于最近三年（1955~1957年）开展滑翔事业建设计划中新需的干部、机场，责成空军大力支持；所需经费，1955年投资确定由空军节余经费中开支，后两年则由体委报请国务院列入国家预算”。“对于军队马匹保养问题，请粟裕同志召集总后、军训、军务等有关部门，研究解决军队马匹的生产、管理、调教和调配问题，同时责成有关部门草拟一件军队马匹管理和保养工作的指示，提交军委审核发出，以便引起全军的之重视”。

　　同日下午3时，与海军方强副司令员、空军张廷发副参谋长等，商谈机场和公路的修建问题。粟示：汕头、漳州、晋江机场应提前于10月底完成，先修跑道、技术设备。

　　同日就“空军南苑短训班与军院空军系合并事”写报告给中央军委。

　　2月8日主持研究加强对蒋军斗争而必须修建的一些军事工程问题。副总长陈赓及总参、总后、空军有关部门领导参加。粟在会上说：为了加强对蒋军斗争，现应该很好利用海运，组织得好比火车运输量要大。尽量由粤、浙向闽打通。广东支援汕头、漳州。浙江至福州在我空军的飞行半径内。公路：福州东北至温州无公路，我们应速打通，便于部队作战机动。

　　2月10日下午，与代总顾问谈指挥潜艇电台建设问题。陈赓、王尚荣参加。当日写报告给彭德怀，报告了《海军联络潜艇电台建设问题》。

　　2月11日上午，列席军委第二十三次会议。会议讨论了“军队第一个五年计划内建设的两种方案和指标”、“关于军队装备和物资保证第一个五年计划纲要草案”、“军械部和装备计划部关于修改五年兵工生产计划的联合报告”、“十五年军队建设远景规划总指标草案等文件”。

　　同日召集各军兵种负责人会议，讨论关于发挥顾问的作用与搞好关系问题。粟指出：（1）与顾问交往应站在党的立场，告以我方实情，说清道理，注意有两国、两个民族的不同。（2）以商量态度讨论问题，尊重对方意见，但我应有主见。（3）问题并不是不可争论，但态度要好。生活上要照顾，但不过分。

　　同时提出今后只请教员，少请或不请顾问。

　　同日国务院、国防部决定，将原6个军区改为12个军区，各军区于5月1日前按新的区划正式办公。

　　2月12日在总参测绘局召开的第二次党代表大会上讲了话。讲话中对过去的测绘工作作了评价，并阐述了测绘工作在现代战争中的重要意义。同时对测绘工作提出了五点要求：（1）计划性与准确性；（2）应该很好地爱护我们的人员与器材，提倡节约；（3）加强思想领导，严守政策纪律；（4）很好地贯彻军委扩大会议上决定的三大制度：薪金制、义务兵役制及军官服役条例；（5）加强保卫工作和保密工作。

　　2月13日浙江前线我军解放大陈岛、渔山列岛、披山岛等岛屿。

　　2月14日代总顾问吴尔巴诺维奇来谈新设军区的组织编制等问题。

　　2月16日就《旅大防务交接事》，写报告给彭德怀并报周总理。

　　2月17日上午，列席军委第二十四次会议。

　　2月24日与空军王秉璋副司令员、防空军成钧副司令员研究打通浙闽沿海的交通及温州机场铺设钢板跑道问题。

　　2月25日在全国第五次国防工程会议上讲了话。着重指出国防工程建设中必须解决的几个矛盾问题：（1）既要隐蔽有生力量，又要发扬火力。（2）构筑国防工事既要坚固耐用，又要节省经费。（3）在兵力配置上，既要适当疏散，又不能因此而削减火力；既要防御周到，又不能分兵把口，到处设防。兵力配置应有重点，不能像万里长城那样连成一片。并须留出相当的预备队。

　　2月26日上午10时，听取了山东军区张怀忠副参谋长，汇报胶东施工、训练及山东军区的组织编制等情况。粟示：（1）工程指挥所如移济南有利则同意移济南，但要加紧下去检查，防止与部队脱节。（2）部队施工与训练矛盾：

　　适当增加工兵已无可能。部队参加做工，地形摸熟，工事质量也会好，每个战士都要学会野战筑城。（3）守备部队人数减少，火器增加，除增加制式火炮外还可用杂式火炮。（4）山东军区是集团军机构，逐渐加强。（5）凡是地形可做坑道，尽量做坑道。海岸炮阵地暴露和隐蔽问题，最后还是承认隐蔽。

　　2月27日在海军上送的“关于炮兵阵地加固方案”的报告上批示：“针对敌极力扩展空军及制造新的空中武器，而我军几年甚至十年内不可能大量发展空军的情况，我军要塞工事仍应本高平二用原则，构筑掘开式阵地，平射炮构筑隐蔽阵地……应设法自行设计隐蔽阵地之图案，并设法解决排烟、消声（已要工程部门研究），以便尔后于最重要之战略阵地仍建隐蔽工事。究应如何，请彭副主席决定批示”。彭批：“同意按火炮性能、地形战术要求分别有重点的建设”。

　　同日会见苏专家总顾问彼特鲁瑟夫斯基和新来的副总顾问，回答了他们提出的问题。

　　2月28日上午，召集空军王秉璋副司令员、海军罗舜初副司令员、防空军谭家述副司令员及总参、总政、总后有关领导，听取华东军区副司令员许世友及华东空军副司令员聂凤智汇报视察福建的情况。

　　同日就缅甸代表团中华侨探亲问题，写报告给周恩来总理。

　　3月1日听取工程兵徐德操汇报国防工程施工情况后指示：以坑道为主结合掘开式工事，便于保存有生力量。今后凡暴露在地面上的有生力量很难保存。

　　注意伪装，与主要科目一样重要。

　　3月3日、4日召集2月28日上午参加会议人员，继续研究华东沿海岛屿作战问题。粟在最后总结中说：形势要求我们加速行动。应以先打马祖为宜。打了之后，金门跑了也好。具体部署及指挥问题，福建军区无能为力，应从华东军区及总参派人共同负责指挥之。然后就福建作战的交通、机场及海、空军准备，后勤保障等方面提出了具体意见。

　　3月5日根据几天会议讨论意见，向中央军委上报了《关于攻打金门、马祖的设想》的报告。报告说：经南京军区及总部有关领导研究认为，“打金门作战规模较大，必须有较长时间的准备”。因此“我们意见先打马祖，然后打金门”。3月9日，彭德怀批示：“同意先打马祖”。

　　3月7日听取九兵团政治部主任谢有法汇报该兵团回国的有关问题。

　　3月8日上午，列席军委第二十五次会议。会议认为，鉴于九兵团领导干部均已调出，保留的作用不大，故决定该兵团机构回国后予以拆散。

　　3月9日下午3时，总顾问引见副总顾问罗兹杰逊斯基。总顾问引见后退场。应副总顾问要求介绍了战争时期和现在总参的情况。粟在介绍完情况后说：

　　军队建设必须与国家的财力联系起来。我国工农业总值还不到苏军费的90%。

　　所以当总参谋长的不仅要计算敌人，而且要计算自己，不仅是参谋长，而且是财政部长。国防经费是由国务院提出，最后经主席、党中央批准。但我们有信心，我们有强大的人力和待发掘的潜力，有苏联的帮助，困难是可以克服的。

　　3月12日听取福建军区刘培善汇报修机场、作战、运输及组织机构等问题。

　　同日写报告给贺龙、彭德怀并中央军委，提出华东1956年底以前建500艘登陆艇，经作战部与有关研究，共需900台主机，除有的艇可用国产60匹马力的外，余需外购。经看英国货后，与顾问研究，认为便宜、轻便。初步协议，今年可交200台。同日，彭德怀批：“同意从英国方面先订200台”。

　　同日在海军3月8日报送请批准仿××型登陆艇1艘，估计试制及设计费仅需14亿2千万（14万2千）元的报告上批示：同意。请黄秘书长审决。

　　3月14日听取苏总顾问及各军兵种作战、军训、后勤首席顾问汇报。

　　3月16日上午，列席军委第二十六次会议。讨论“国防部与总参谋部的工作职责划分问题，决定由总参谋部研究拟订一个工作条例”。

　　3月19日出席总参召开的军务会议，并在会上讲了话。指出“部队的组织形式是根据客观事物发展变化和当前的任务的要求而变化的，不是根据哪个人哪个地区想变而变的”。“编制定下来就要坚持”。“机关内不能因人设事”。增加任务就要增加编制，“原则上是不对的”。最后说：“苏军的建军经验很宝贵，顾问对我们帮助很大。我们要向他们学习，但不是机械地搬用”，“应当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出发”。

　　3月21日为空军首届英模代表大会题词：“高度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的精神，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空军而努力”。1955年4月25日《人民空军》第110期登载了这个题词。

　　3月21日至31日出席在北京举行的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3月23日在大会作了《对我国第一个五年建设计划联系国防建设方面的几点意见》的发言。发言指出：“今后战争不同于以往任何战争的特点之一，战争已从线或面的形式发展为原子时代的立体战争”。以美帝国主义为首的侵略集团正疯狂准备原子战争，这就迫切要求我们对防御原子战争有所准备，以防患于未然。为了对付原子战争，他提出（1）加强城市防空；（2）加强工业基地防空；（3）经济建设与国防建设相结合；（4）积蓄后备力量；（5）节约财力；（6）争取时间。

　　3月根据中央关于构筑某项工程的指示，与作战部王尚荣、军建部徐德操等，乘飞机进行空中勘察。4月，经周总理批准总参和军建部又组织现场勘察，确定了工程位置。

　　4月1日参加由陈毅主持在北京饭店召开的华东同志座谈会。会上就所谓饶漱石和粟裕的关系问题，对粟进行了集体“帮助”和“批评”。粟在检讨中只认为自己是对饶“缺乏应有的警惕性”。

　　4月4日出席在北京召开的第七届五中全会。会议批准了党的全国代表会议通过的决议。

　　4月11日上午，列席第二十八次军委会议。会议决定：“关于对越南军需物资援助，今后应从总的借款中由他们向中国政府提出，以订货的形式进行，国防部不直接出面。已由黄克诚同志口头报告中央。”会议基本同意“关于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通用军械物资装备储备生产计划”。确定海军在15年（1953~1967年）内，发展规模为30万吨，其中新造舰艇为24万吨，整理原舰艇为6万吨。

　　同日就第五次全国人民防工程会议情况写报告给中央军委。报告提出了防原子工程构筑的原则及隐蔽和伪装问题。彭德怀于4月14日批示：照你拟议办理。

　　4月14日就总参与苏军顾问关系情况，写报告给中央军委。报告称：总的来说，各部与顾问关系是融洽的，但也存在一些问题。报告分析了产生问题的原因，提出了增强与顾问团结的意见。

　　4月15日主持研究海防部署调整。决定潮汕、舟嵊组建守备区。长江口组成长江要塞。烟台、威海、崂山组成守备区。参加会议的人有副总长陈赓、海军副司令员罗舜初及总参、总后、海军有关部门领导。粟在会上说：原子时代，守住一点是困难的。国防军担任一线守备很不合算。应作为反登陆的突击力量。

　　守备部队炮火弱需加强，请装备、军械部研究，予以解决。

　　同日听取副总顾问罗兹杰逊斯基汇报旅大装备接收等情况。

　　4月16日、19日列席第二十九次军委会议。会议在讨论到当前情报工作时决定：“关于技术部建立第二线工作的问题，请粟裕同志主持，具体研究，提出一个计划，再交军委考虑。”关于化学兵建设问题，会议“同意成立防化学兵部，由粟裕同志负责予以组成。办公厅报中央备案”。

　　4月18日出席军队组织编制会议。

　　4月21日为落实主持军委日常工作彭德怀“同意先打马祖”的批示，召集会议研究马祖作战问题。陈赓、王尚荣、海空军及有关部领导参加，先由原华东军区作战处长石一宸汇报。石在汇报时说：“南京4月15日提出对马祖作战意见是：全面准备，逐岛攻击，准备先攻高登或同时攻占高登与北竿塘，而后再攻南竿塘”。粟和陈赓均同意南京的意见。在讨论中粟说：马祖作战不同于一江山，要慎重。全面准备，逐岛攻击，首先集中力量攻下高登，视情况再攻北竿塘。粟在会议结束时，还讲了华东防卫的重点及部署。

　　4月22日就拨给海军飞机50架，写报告给中央军委，报告说：鉴于华东和中南飞机和飞行员的缺额甚大，拟同意海军要求。23日，彭德怀批：照办。

　　同日听取内蒙古军区副司令员刘华香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