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终于说出我爱你(1)
工作的日子是充实而又忙碌的，李雷没有办法不让自己无数次地回忆遇见韩梅梅的画面，便只能够将自己所有的时间用在工作上，企图想要忘掉所有的回忆。
这天一早，秘书送过来一个快递，给李雷签收。
签了字后，李雷打开了盒子，里边飞出来一只鹦鹉，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献给我最好的哥们儿，李雷！”
究竟是谁送给自己一只鹦鹉呢？正在这时，只听鹦鹉扑闪着翅膀说——
“Iampolly!”
“是polly？”李雷仔细端详着这只鹦鹉，没错，就是它！
难道是Jim？正在李雷疑惑的时候，手机响了。
“喂，雷子，快递收到了吧？”打来电话的是林涛。
“嗯，难道是你送给我的？”
“我怎么会有Polly!是Jim给你的，同学聚会那天他就带过来了，不过我觉得好是怀念，就先放我这里养了一段时间，哈哈，收到这个礼物，开心吧？”林涛那端兴奋地说。
“何止是开心，简直是太意外了，Polly竟然还活着！”李雷是真的惊讶。
“哈哈，Jim教导有方，Polly还认得你呢！待会儿你问问它你叫什么名字，它准说对！”
“不会吧？有这么神奇？”
“你试试不就知道啦？”林涛笑着说。
“呵呵，好的。”
“对了，林涛，下班后一起吃饭吧！”
“吃饭就不用了，晚上我答应岳母去她家吃饭的，要不吃完晚饭，我们一起喝酒去？”
“那也行，你这边好了之后给我电话。”
“好的！”
电话挂掉之后，李雷转向鹦鹉，问它：“What’smyname？”
“lilei。”鹦鹉叫道。
“哈哈……”李雷一下子乐了起来，原来林涛说的是真的，Polly还真的认识自己。
这时候，李雷想到给Jim打一个电话。
“喂，李雷啊！”电话一接通，就听到Jim的声音。
“我刚收到你的礼物，简直太意外了！”
“哈哈，本来上次同学会的时候想要送给你的，没想到被林涛那小子看到了，非要带回家去养几天，怎么，他今天带给你了？”
“是啊，他还邮快递给我，我真怀疑他有没有人性，不怕Polly被憋死。”
“我估计，林涛想给你一个惊喜，呵呵。”Jim在那边笑道。
“真的很谢谢你啊！送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感谢啊！这就见外了啊！”
“呵呵，好的，不谢。”李雷也笑了，这时候的他真的感觉到真正的朋友并不是那种经常待在一起，而是偶尔的一个电话，偶尔的一个惊喜，都能够成为让你铭记一辈子的回忆！
“对了，这两天Lily跟你联系了吗？”Jim问道。
“没有啊！”
“前几天，她来找我，说是好像要订婚了，怎么，她没告诉你？”
“订婚？”李雷惊讶地说，“没有呀，她什么也没说啊！”
“那天同学聚会后，你跟她在一起的吧？”
“嗯，后来她回上海的时候，我还送她到火车站。”李雷说。
“你没见她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或者表现？”
“呃……”李雷边回忆边说，“有很多，突然想要吃糖葫芦，又要捏糖人……对了，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把尺子……”
说这话的时候，李雷的眼睛微微发红，他确实是被Lily感动了，但是对于Lily，他从来没往爱情方面去想，所以那时的感动也只是一阵而已。
“你这小子，也真没脑子，Lily喜欢你这么多年了，如今她要嫁给别人，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电话那端的Jim好像有点生气了。
“这个嘛……”李雷有点支支吾吾的了。
“我劝你还是主动跟Lily联系吧，小心你后悔一辈子！”说罢，Jim便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的盲音，李雷由兴奋激动变得不知所措了。
Lily要结婚？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为什么自己每一次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消息？为什么？
于是，下了班之后，李雷并没有回家，而是先开车去了花鸟市场，给Polly买了一些玩具还有一个没有门的笼子。
之所以选择没有门，是因为李雷知道Polly是不会飞走的，而且，他也不想给最美好的中学时代关上门，人生，不就是因为有了曾经的美好才会连梦里都是甜的吗？
之后，李雷带着Polly去了“Remember”咖啡馆。
2.Lily订婚了
晚上林涛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8点多了，本来说去酒吧的，可李雷说带着Polly不太方便，就约林涛在“Remember”见面。
“小日子过得不错啊，哥们儿挺小资的嘛。”林涛一来就开始贫上了。
“服务员，来杯咖啡！”林涛对服务员说。
“请问先生要点什么咖啡？”服务员有礼貌地说。
“你们这里什么咖啡好喝？”
“先生，我们这里每种咖啡都非常的独特。”服务员说。
“等于白说，”林涛转向李雷，说，“你看我喝什么好？”
“给他来杯拿铁吧！”李雷对服务员说。
“好的。”说罢，服务员便离开了。
“哈哈，怎么想到跟我约会啊？”林涛又是玩笑。
“你啊，都不能改改你贫的嘴巴。”李雷先是责怪道，然后又非常严肃地说，“Lily要结婚了，你知道不？”
“是订婚，哪是结婚。”林涛显然是知道了。
“都他大爷的，为什么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李雷突然爆粗口，着实让林涛感到意外。
“怎么，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
“我是今天听Jim说的，要不我还不知道呢！”李雷又说，“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而是都告诉了你们？”
“李雷，不是我说你，Lily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有主动关心过她、问过她吗？”林涛也有点生气。
李雷不知道说什么了，一时间竟然无语。
“我知道你喜欢韩梅梅，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韩梅梅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你不应该总活在回忆里，应该走出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爱情，你这样，迟早会出事的！”林涛用教训的口吻说。
这时候，李雷电话响了，打来电话的是孙一菲。
“喂，李雷，在哪儿呢？”
“我啊，在咖啡馆，跟朋友谈事情呢！”
“咖啡馆，不会在‘Remember’吧！”孙一菲说。
“就是在这里。”
“这么巧，我也在这里，7号桌。”孙一菲高兴地说。
李雷回头，看到孙一菲，于是朝她招了招手。只见孙一菲站起来，朝他这边走过来。
“这是我朋友孙一菲。”李雷向林涛介绍，“这是林涛，我中学同学。”
“你好！”林涛向孙一菲打招呼。
“你好！”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孙一菲毫不客气地说。
正在李雷犹豫的时候，孙一菲已经坐了下来。
看到这种景象，林涛已经知道孙一菲绝对不是李雷的一般朋友。
“服务员，麻烦将我的咖啡移到这里，谢谢！”孙一菲转向服务员说。
“我应该没打扰到你们吧？”孙一菲故作客气地说。
“说的是废话！都坐在这里了，还说没打扰！”林涛心里想。
李雷也觉得孙一菲好像做得有点过分了，便说：“我们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谈，不过……”他稍微顿了一下，又说：“没有关系的，反正也快谈好了。”
见李雷这么说了，林涛当然也不好说话，只好说：“是啊，这不，我这边还有事，要先回去了，你们先聊。”
说罢，便起身，准备离开。
“林涛，再坐会儿嘛。”李雷挽留道。
“没事，雷子，我们有空儿再联系。”林涛边说边离开了。只剩下李雷和孙一菲。
3.相亲女的纠缠
没等李雷开口，孙一菲便说：“我做得有点儿过分了吧？”
见李雷没有吭声，她又接着说：“我是看到你在这里，故意给你打电话的！”
“为什么？”李雷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女孩不简单。
“MissGao你应该认识的吧？”孙一菲问。
“高慧？”李雷问。
“是的。”
“怎么，你有见过她？前几天听别人说她现在国外休产假呢！”李雷问。
“刚刚回国没几天，我前几天见到她了。”孙一菲接着说，“是在她家里见到的。”
“哦，你们聊什么了？”李雷问。
“也没聊什么，不过我们正聊天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李雷更是疑惑了。
“嗯，是她的一个学生打来的，好像叫Lily。”
听到这里，李雷的脸色都快变了，赶忙说：“她们说什么了？”
“她们说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挂了电话之后我跟MissGao聊起来，她说你是她的学生。”
“是的，我是她的学生。”
“也巧，她也是我的老师。”孙一菲接着说，“于是，接下来我们就聊起了你，她一直说在中学的时候你是很听话的，还给我看了你们班级的照片。”
李雷看着孙一菲，让她继续说。
“我就跟MissGao开玩笑，问你中学的时候有没有早恋，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李雷问。
“她说，早恋倒是没有，不过因为你是班长，所以喜欢你的女孩子很多，当时传的比较多的是跟韩梅梅……”
李雷没有想到MissGao竟然跟孙一菲说这些，尽管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自己还有些放不下，所以这些话对于他来说并非只是玩笑那么简单。
“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李雷显得有点不太好意思，又没办法用一种玩笑的口吻一笑而过。
“我们瞎聊的嘛，对了，你明天有没有时间？”孙一菲忽然转移了话题。
“明天要开会的。”李雷说。
“我是问下班后有没有时间。”孙一菲说。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怎么了？”
“我想要你跟我一块儿去选个礼物，我妈快要生日了，我不知道买给她什么好。”
“买东西这事情我不擅长的，逛街都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李雷推脱着。
“这么说，你就是拒绝喽！”孙一菲显得有点不高兴。
见到孙一菲这样，李雷赶忙说：“也不是啦，我是害怕明天会议万一到很晚，会耽误你事情的。”
“没关系的，我等你。”孙一菲又笑着说。女孩子的脸，的确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其实，李雷很想问孙一菲MissGao还跟她说了些什么，不过见孙一菲不说，自己也就不好意思问了。
于是，不得不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时候的李雷满脑子都在想Lily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给她打一个电话，如果要打，应该怎么说。
出了咖啡馆，李雷对孙一菲说：“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我今天开车来的。”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哦，拜拜！”孙一菲边说边上了车。
“拜拜！”
李雷也开了车，往家的方向走。一路上，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MissGao、Lily、韩梅梅、Jim……
突然，他想起来自己把Polly忘在了咖啡馆，于是又掉头回到了咖啡馆。
“李先生，您的鹦鹉。”当李雷回到咖啡馆的时候，服务员小姐已经将他的鹦鹉放回了笼子里边。
“因为笼子没有门，刚才它飞出来了，我们就用胶带把缺口粘住了。”服务员说。
“哦，谢谢啊！”李雷边说边把胶带纸撕掉，走出了咖啡馆。
4.同桌的你
回到家，李雷丝毫没有高兴的样子，总是觉得最近的事情如同乱麻一般缠绕着自己。
李妈妈一见儿子回来了，赶紧从屋子里边出来。
“雷雷，你可算回来了，都这么晚了，跑哪去了？”妈妈关心地问。
“哦，几个朋友商量点儿事。”李雷说。
“哦，怎么带回一只鹦鹉啊？”李妈妈边说边逗起了鹦鹉。
“Iampolly!”只见鹦鹉忽闪着翅膀，说。
“这鹦鹉会说话啊，还是英语，嗨，真不错！”李雷妈更加高兴了。
“儿子，你这是在哪里买了这么机灵的鹦鹉？”
“是我中学同学送我的。”李雷回答。
“真是太机灵了，我还真没见过会说英语的鹦鹉呢！”李雷妈边赞叹边跑进厨房。
“我给它拿点儿东西吃，鹦鹉吃什么呢？”见妈妈如此高兴，李雷将鹦鹉放到了阳台，说：“妈，我买了鹦鹉吃的粮食，放在了阳台上，你没事就陪它玩吧！我先睡觉去了。”
“好的，早点儿睡吧！”李雷妈边说，边跑阳台逗鹦鹉，“真可爱，会说英语！”
躺在床上，李雷却无心睡觉。他翻开手机，找到Lily的电话，不知道要不要打。
或许，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手机里边有那么多的号码，却不知道要打给谁；这个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就是知道要打给谁，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李雷打开收音机，里边飘出来电台主播悦耳的声音——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感谢您收听《音乐任我行》……”
这个栏目，已经伴随了李雷十几年。记得自己上初中那会儿，很迷恋小虎队、林志颖还有周华健等人的歌曲，那时候没有钱去看演唱会，就只好捧个收音机，听他们的歌。
“接下来我们要给大家播放的是一首老歌，老狼的《同桌的你》。此时在收音机前的你，有没有想过曾经的同桌现在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呢？”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电台主播停止了讲话——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
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问题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看了你的日记。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你从前总是很小心。
问我借半块儿橡皮。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
喜欢跟我在一起。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
日子总过得太慢。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
转眼就各奔东西。
谁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
谁把它丢在风里。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
我也将有我的妻。
我也会给她看相片。
给她讲同桌的你。
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谁安慰爱哭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
好熟悉的歌曲，每一次想起中学画面的时候，李雷都会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这首歌曲，也正是这首歌伴随着李雷上完了初中、高中、大学……听着听着，李雷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继续那个奇怪的梦。
5.一个奇怪的梦
由于李雷获得了“优秀教师”的称号，MissGao提议庆祝一下，于是便约李雷一起吃饭。
地方选在一个咖啡厅，走进这家店，李雷便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毕竟是十几年前，所以装潢上一点儿没有咖啡馆的情调，服务员的穿着也不洋气，看上去有点像是披着西餐馆外套的中餐厅。不过地方是高慧选的，李雷也不好说什么。
两个人坐下，服务员送上菜单。
“你喜欢吃什么呀？”高慧问。
“我要一杯极品蓝山吧！”李雷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您说的极品蓝山。”服务员说。
“那有什么呢？”李雷问。
“咖啡只有一种，就是纯品咖啡。”服务员说。
李雷觉得好笑，哪有咖啡就只有一种的，但想想也就罢了，不是2011年，当然不会那么的丰富。
“那再来一份法式鹅肝，再加一份奶油蘑菇汤。”李雷又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法式鹅肝。”服务员又说。
李雷不好点了，于是对高慧说：“还是你来点吧！”
“我要一杯咖啡，一份意大利面，再来一块蛋糕好了。”高慧说。
“我要跟这位小姐一样的。”李雷说。
“好的，两位稍等。”只见服务员转身离开了。
“高老师，你经常来这家店吗？”李雷问。
“还好吧，基本上每周都会来一次，这家店的氛围还不错，就偶尔来坐坐。”
“哦。”
“你以后下班后可以叫我高慧吗？”高慧忽然抬起头，对李雷说。
“啊？”李雷惊讶。
“李老师，说实话，跟你工作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慢慢地发现自己好像是喜欢上了你。”只见高慧说完，脸微微地红了。
是的，不管在什么时候，当一个女孩子说出喜欢你的时候，你都不能够表现得过于惊讶，因为她一定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的。
不过，面对这种状况，李雷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高老师，你不了解情况，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能明白我说什么吗？”李雷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了。
“李老师，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叫李雷，你知道吧？”
“嗯，是啊，我知道的。”
“一班也有个李雷，你知道吧？”
“是的啊！”
“其实我就是那个李雷，我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李老师，你真会开玩笑，你们只不过是名字一样罢了！”高慧以为李雷在忽悠他，于是笑着说。
“我没有骗你，我就是你的学生，只不过这次我想要来这里寻找中学时候的回忆罢了！”李雷解释说。
可是越解释越乱，高慧根本不明白李雷在说什么，反倒是认为李雷在拒绝她。于是这顿饭吃得郁郁寡欢。
离开这家咖啡馆的时候，李雷提出要送高慧，被高慧拒绝了。李雷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分了，这时候的高慧是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于是他只能够看着高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