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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人知道我爱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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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那个很受人欢迎的黑人女歌手弹着吉他,用不纯正的中文在那里轻吟低唱。“天快亮了,抱抱我行吗?轻轻地开始,深深地结束。抱抱我行吗?像抱你疼爱的女孩那样,给我1分钟的错觉。抱抱我行吗?当我把面纱摘下,脆弱地颤抖,不安地期待。抱抱我行吗?别猜疑,别试探,就当作施舍,信手送出,过后忘得一干二净。抱抱我行吗?行吗……”
     
       五
     
       好久没有人抱抱我了,我指的是2002年夏天的那个傍晚和张孝全在天安门广场的那种。那时我和张孝全在读高二,在观赏天安门的过程中,2002年夏天的那个拥抱和着年少的梦想和颤抖的激情,狠狠地扎根在我的心里这么多年。我们把承诺给了北京和自己的信仰,高中过完,大学读完,慢慢地,我感觉自己已经走过了一个下午的疼爱。它足以温暖我好久好久。
     
       我很想让人抱抱我,特别想……
     
       我看着醉眼蒙眬的朗布,突然蹦出这种念头。我想被我能靠近的人疼爱,哪怕就一个下午,然而这种要求,是很难很难启齿的,即便是对整天跟自己勾肩搭背共饮一扎扎啤的朗布。
     
       “唉,抱抱我行吗?”听起来真脆弱。我是硬撑着的,只要没人揭露我,我就能一直撑着……
     
       手机响起,是麦兜要鱼蛋粗面的台词铃声,朗布接完电话后,被酒精麻痹的脸一下子云开月明,他的前女友给她来电,说已到北京,让他速去接驾。他有些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愉快地说,亲爱的谢谢你今天陪哥哥喝酒,祝织女和牛郎能早日相会,回头我再电你……
     
       温暖的阳光透过低垂的窗帘射进来,看着朗布拉开酒吧的红色木门,我突然觉得,遇上朗布的这一年中,是我过得最自在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在这段日子里,张孝全说,“玉田我不来北京了,我们分手吧!”我也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乖乖地答应,说:“好,不来就不来吧。”
     
       唉,我承认,我是有点喜欢上朗布了,而朗布,失恋了几个月后,正步履轻松地朝前女友的怀抱中奔去。
     
       暮色晨昏小哀愁
     
       文\/丘戬
     
       一
     
       城市太大就是这点不好,公交车摇摇晃晃不知何时是个头,公交视频吵吵闹闹弄得人睡不着觉。童宝盯着那上面断断续续的动画片看得合不拢嘴。阿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哈喇子流得满天飞。
     
       时间是2007年的夏末,大一就要结束。看童宝心情那么愉快,阿肯觉得这时候有一点点的小动作是可以被原谅的。趁着车子急刹车的时候,阿肯一把抓住她的手。她沉浸在喜悦之中没有回过神来,阿肯的手抖啊抖的,一不小心就抖出了她手关节的范围。阿肯再想伺机而动的时候,车子缓缓停下来了。
     
       是一只小猫,它受伤了。站起来的童宝很怜惜地说。它被轧了后腿。
     
       那只小猫在路上躲来躲去,它要挪向路边,可是汽车太多了,那些庞然大物从它的两侧呼啸着来来去去,最不幸的是,它受伤的后腿又被压了一下。车厢里有一阵尖叫,那只小猫可怜极了,可是没有人下去救它。
     
       它就那样缓缓地挪啊挪,一边挪到路边,它还会挪到哪里去,阿肯不知道,因为公交车嗖一下就开走了,阿肯朝后望了望,只看到如潮水般涌动的城市旅客们。
     
       那只小猫真可怜。童宝说。
     
       还不如被轧死算了。阿肯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童宝就用一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阿肯。你听我说,现在它被轧伤了,主人也不会再喜欢它了,它很快就会变成一只瘸猫,过那种悲凉的日子。
     
       无论怎么解释,童宝都不再理阿肯了。阿肯生病了都是自己扛着,他哪知道世上还有宠物医院那么高级的地方。
     
       很明显,童宝见过的世面比阿肯大。
     
       二
     
       阿肯在网上求助,他问:为什么猫受伤了会不顾一切地往路边挪呢?
     
       给出的答案千奇百怪,但阿肯找到了他最中意的答案——它在寻找属于它的安全感。阿肯又问:我对我喜欢的女孩子说,我希望猫被轧死而不是被轧得残废,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很快,饱受韩剧蛊毒的小同学在上面给阿肯回答:你死定了!
     
       阿肯也认为他死定了。好在假期就要来临,新的学期阿肯又表现得服服帖帖,尽管背地里坏事做绝。一边陪她坐公交当护花使者,一边又炸她邮箱盗她QQ往她电脑里埋木马,然后无比神通地和无良分子交涉。第七次进她寝室替她整理电脑时,她寝室里被阿肯笼络的软骨头们纷纷借故跑了出去,机会来了,阿肯伸出罪恶的小黑爪子,她终于有求于阿肯,阿肯也不便拒绝得太明显。
     
       五分钟后,童宝看到墙上的短诗《珍妮吻了我》时羞红了脸。阿肯分明就是那无比骁勇的男珍妮。
     
       那年《灰太狼与喜洋洋》已经开始露出一点走红的痕迹,公交上的移动电视里反复地播放,阿肯自然看不上那只软绵绵的武大狼,可童宝问:你会像灰太狼那样爱我吗?
     
       这哪儿跟哪儿啊?阿肯侧了侧身子,斜视了一下被喜羊羊整得灰头土脸的灰太狼,丢给她一句:太傻了他,但我会像狼外婆那样爱你。
     
       三
     
       别以为只要不劈腿没有第三者这世上的爱情就顺顺当当圆圆满满。阿肯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的大脑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比如看过一个电影的场景,就觉得走一次廊桥很浪漫。
     
       明天!明天就要去!童宝的话简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之后童宝就在电脑上敲敲打打,订了机票去哈尔滨。圣诞节就这么安排了,去亚布力滑雪,走一次爱情桥,这一辈子你就画上圈啦!童宝兴奋得哇哇乱叫。
     
       童宝一气呵成的动作在他看来一点也不华丽,阿肯也不开心,因为他不觉得女孩子花钱是一件很让人自豪的事。他希望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人是他,他宁愿是他来制订这一整个计划。
     
       圣诞节的那个暮色黄昏里,哈尔滨的天有一点点的灰暗,风有多冷,只有经过那里的人才能体验得到。他们走在像长廊一样悬在江面上的高架铁桥上,走在里面,阿肯像是被关进一只大大的铁笼子,寒风窸窣,他厌倦了这旅程。
     
       童宝却很开心。呼啸着来来去去的风声湮没了阿肯的抱怨声,她在上面蹦蹦跳跳,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样的喜悦充斥在她的心中。若不是桥太长,天又渐渐暗下来,她必定会拖着阿肯再走一遭。她完全忘了阿肯躲着冷风的方向,面带愠色地蜷缩着自己的手。
     
       四
     
       豪言壮语喊给人听,悲伤的话只有失望的自己才知道。童宝的有些话,也想说给别人听。比如,在桥头上看到上面写满了“谁爱谁一生一世”、“谁和谁愿意不离不弃“这样的话的时候,她也很深情地在桥头写了一句——宝在宝心中,肯在肯中央。
     
       她想把这样的话和阿肯分享,而阿肯只想催促她快点走快点走。
     
       从哈尔滨回来,阿肯就对童宝说了分手。
     
       为什么呢?童宝问。
     
       那些在心底反复咆哮的声音对他说,我找不到照顾你的感觉。在那个阴霾的黄昏里,他不肯说拒绝是因为他始终处于一个被支配的地位,被一个女生支配的地位上。最鲜明的是,500块的生活费被1500PK得抬不起头来,那里面有着十足的看不见的咄咄逼人气势,让他没有再撑下去的勇气,细节与期望不符,一个人孤单地想啊想,左冲右突的小哀愁终于变成不被认同的大失望,所以放弃抵抗宁可逃避。
     
       就算是作秀,我也想把感情弄得很华丽。阿肯说。
     
       每个深爱的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泥淖,而贫穷男生的泥淖是更愿意和身边的人享受一起吃苦的幸福。像他看的一个叫《老婆,我把悍马给你挣下来了!》的帖子,看完以后他也很感动,他觉得这样打拼着进取着真是一件无比自豪的事。
     
       童宝能说什么呢?她以前说得最多的是,那么拼命做什么呢,我都能给你的呀!他说,我们不需要那些细节,有真诚就够了。
     
       阿肯不认为那样就足够了。
     
       为什么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我知道那些坏事都是你干的,可你是为了接近我,你想用你的方式对我好,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阿肯呆在原地,只恨地上没有一个缝让他钻进去。
     
       “分手!”他有点急眼了。
     
       五
     
       真的说分手就分手了。
     
       童宝来找过他几次,可阿肯总觉得在童宝的头顶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渺小的自己。他为了让童宝不再来找自己,就找了一个看起来笨笨的女生牵手、拍拖。
     
       童宝真伤心了,再不来找他了。那日子在表面上看起来很美好。他经常带那个笨笨的女生去看一些弱智的电影,去小吃街吃两道便宜的小吃,学会了用自己的衣服把她包裹得像粽子,然后看那些软绵绵的、不带刺的、完全没有命令口吻的话从她的嘴边爬上他的耳朵。他叫她,小笨。
     
       时间一晃就到了2009年春节,阿肯大三,据说《喜洋洋与灰太狼之牛气冲天》很火。他想回避这些消息,可小笨要看,好在当地的票价还能接受,就带她去了。
     
       有着废柴性格的灰太狼始终没有逃脱被扁的命运,可他会搞发明,在现实中肯定是会修小电器懂得收拾电脑的理工男,在外面打打杀杀要做草原之王,在家里被平底锅敲得头破血流仍毫无怨言。
     
       那些关起门来的小事,如果被放大,就会成为爱里的荆棘,如果缩小,就是两个人甜蜜的起源。总有一个人要在爱里被欺负,是你,还是我?心甘情愿的那个人承受起来了,就白头;有怨言的那个人在接受,就分手。
     
       黑黑的放映室,像暮色四合的廊桥,他忽然间想起了被他忽视的那句话:宝在宝心中,肯在肯中央。说的是有一个宝贝在童宝的心中,童宝也肯一个人待在阿肯心的中央。
     
       憋脚的情诗,深意的话。阿肯忽然间跳起来,然后泪流满面地往外冲,小笨在叫他,他也置之不理了,暖春未至,寒风仍刺骨,记忆停在某年某月的某一个圣诞节,那天有浓重的夕阳,是因为阳光躲在看不见的地方。
     
       那么急着跑出来,是为什么呢?他讲不出。风刮得有点急,那样的冰冷温度也适合让人清醒。一个月前,童宝给他短信,一年了,我等你等不起了。当时他轻易就删掉了她的短信。
     
       而现在,小笨对他也很好,小笨从不想被辜负。
     
       于是他在那个漆黑的夜里,默默地往回走。小笨也不看电影了,她在电影院门口等他,而他要做的,就是迅速想一个理由,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哄得她开开心心。
     
       这对他来说,好像不是什么难事。
     
       失恋电影
     
       文\/斑马先生
     
       一
     
       好像每所大学旁边都有一条堕落街,这样的街充斥着小商小贩大排档,间或有一两家比较文艺的咖啡店,平日生意惨淡,只有到了节假日才会稍稍宾客盈门。
     
       “扭味”就是这样一家可有可无的小咖啡店。它的主人徐可是一个搞乐队的女生,混迹在当地的地下摇滚圈,跟几个朋友勉强经营着乐队的未来。
     
       徐可通常不会到咖啡店来,只有每周星期三会来。因为,每周三晚上,这里会放两部电影。它们都是经徐可亲自挑选过来放的。
     
       都是些常不被人发现的冷门片子,一直坚持下来,是她的小偏执。
     
       乔明在大学呆了3年,可是从来没有注意到这样一家咖啡店。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体育生,平日里除了训练就是吃。什么是情趣?他好像不太懂。
     
       但是在一天,乔明的女朋友春子从邻市过来看他。两个人在堕落街上吃了很多小吃。路过“扭味”咖啡店,门口的宣传栏上正写着“今晚放映”的电影名字:《河流》和《黑眼圈》。
     
       春子被两张海报所吸引,非要拉着乔明进去。
     
       接近4个小时的时间里,乔明差不多喝了十杯咖啡。他完全没有看进去。倒是春子对这种特殊题材的电影很有兴趣,整个人都沉浸在电影的氛围中。
     
       “春子,我们走吧。”乔明有点不耐烦。
     
       “你烦不烦啊,要走自己先走。”春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那我真走了?”乔明喝完最后一口咖啡,他真的走了。
     
       那天晚上的后来,春子和乔明大吵一架。春子骂乔明是头猪,只知道吃,而不懂生活品质。而乔明则埋怨春子,要是不去咖啡店看电影,钱包就不会掉。
     
       第二天,春子不告而别。
     
       二
     
       你肯定丢过钱包吧?那丢了之后还会找到吗?有些偏执的科研人员做了一个实验。这是一个有趣的实验。每次准备50个钱包,然后在钱包里面放上相同的照片或者名片,附上你和照片主角的关系,还有你的地址。然后将这些钱包遗落在城市角落。
     
       实验结果很有趣:1.钱包里面放有可爱宝宝的超片,有88% 的几率被送回来。2.宠物照片,53%。3.家庭照,48%。4.父母照片,28%。5.慈善名片,20%。
     
       其实这些有点小偏执的科学家们是想证明,据他们的研究,人类看到婴儿的时候,大脑各皮层集体兴奋,会high!也许在这种冲动下,就善心大萌发,会把钱包还给主人。
     
       当乔明接到电话被告知他的钱包被捡到之后,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庆幸钱包里夹了一张他婴儿时期的全裸照片。
     
       总之,他的钱包完好无损地被送回来了,送钱包给他的人正是徐可。
     
       乔明看着眼前这个个子矮小的姑娘,剪一个西瓜头,涂大红色的指甲,挂了一个类似麻袋的包包。她笑着说:“你小时候就拍过艳照门了啊!”说完,见乔明不说话,她又开口问道:“和女朋友吵架了?”
     
       乔明一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和春子吵架了?他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忆,还是想不起来她的样子后面是一个怎样的名字。
     
       “觉得奇怪是吗?我叫徐可,是‘扭味’咖啡店的老板,那天我看到你和你女朋友好像有点不愉快,你是提前走的吧?”徐可嘟嘟嘴,像只猫一样地打量着乔明。
     
       “这样啊,谢谢你把钱包还给我。”乔明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地在那里道谢,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三
     
       春子已经有一周没有跟乔明联系了。乔明打不通她的电话,所以只好不停地给她发短信。但是就像是投进大海里的石头,连一声回音都听不到。
     
       到后来,乔明直接把QQ签名改成了,春子我想你了,快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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