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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陪你在百花香的春天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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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最爱的人是最亲近的敌人
     
       王彩莲回来我仍在生闷气,她喊我,不理她,再喊,还不理。她郑重地说,有些话,藏了很久,该告诉你了。何柚子,你听好了,你这条命,是用你爸的一条命换的。
     
       当年你在病房醒来,还哭喊着埋怨爸爸这时候出国,只顾工作,不关心你。你晕过去后,人们包括我都忘了你,是你爸爸冲进去,结果遇上二次爆炸,只来得及躬身护你周全。
     
       所以你不听话,不懂事,我纵容你,从不束缚,让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看来我错了。你怎么叫我喜欢得起来呢?看见你在厨房晃,我的心都皱起来了,就会想起那次爆炸,想起你的命。
     
       所有人就只瞒着你,骗你说爸爸出国挖金矿,后来才出了事故。让你以为与自己无关,可以从此不背上沉重的包袱。可你……你看看你成个什么样子。
     
       我从未有这样的感觉,如此彷徨,如此卑劣,我看着陌生极了的王彩莲,那一瞬间,终于理解了她的爱与痛。
     
       她也一直是个被宠着、被极度呵护的大孩子,是那次事故,逼着她学会一力承担所有的苦难。面对我,她欲爱不能,欲恨不能,只能相互折磨。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对于王彩莲和何大田,这不仅是诗,而是最唯美的梦境和最永恒的记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被毁灭。
     
       何柚子,也该成熟了。这个冬天,柚子的心里酸、苦、涩,可终究以爱之名,总会长出一点甜。我发誓,一定会。
     
       永不分手
     
       文 \/ 周玉洁
     
       静和文相遇的时候,文和他的前女友云才分手。
     
       处于失恋中的文,在喝完了3瓶啤酒回宿舍的路上遇到了静。
     
       那一晚,静在校园的葡萄长廊里坐着,那里时常有弹吉他的校园歌手在晚风中歌唱,有碧绿的葡萄叶子在暗影中翩翩起舞。
     
       静坐在长廊边的角落里,享受着夏夜的安静,倾听着远处校园歌手落寞的吟唱。
     
       文趔趄着闯进葡萄长廊时,并不知道静在那里。他拐进了爬满葡萄藤的角落,只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晚风中飘荡着隐隐约约的歌声,让文的心更加疼痛。他站在那里,由默默地流泪到止不住地放声大哭。
     
       静就在距离文不到两米的地方。她看见了路灯照着的男孩,听到了他伤心地叫着云的名字哭泣。
     
       静不认识文,更不认识云。但她猜得到眼前这男孩悲伤的缘由。
     
       静没有恋爱过,也不知道失恋的滋味。她长得不漂亮,脸上有雀斑,还略微显得有点胖。虽然她一直渴望爱情降临,却从没收到过情书和礼物,也没有男生向她表示过爱恋。可是文的哭声打动了静,一个男孩这样的伤心,哭得那么真挚,让静觉得于心不忍。
     
       在文号啕大哭告一段落的时候,静轻声地问了句:“你是不是失恋了?”
     
       文扭头看见了灯影中的静,他淡淡地说:“很可笑是吗?几小时前我和女友分手了。”
     
       “一点也不可笑,如果有个男孩会这样为我哭,那我绝不会让他失恋。”静看着文的背影,很认真地说。
     
       文和静就那样认识了。他们坐在葡萄长廊里,开始聊天。
     
       文讲起了他的女友云,讲起他和云的一些往事,静很安静地坐着,听着别人的爱情故事,看着文落泪。
     
       分手的时候,文对静说:“我从未在女孩面前哭过,可是我今晚在你面前哭,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哭了这么久,心里舒服多了。”
     
       静笑着说:“那下次你再想哭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吧。”
     
       后来,有一天,文真的给静打电话了。他说:“我刚刚给她打电话,她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现在我真的好想哭。”
     
       “那还去老地方哭吧。葡萄长廊,我等你。”静说完就径直去了葡萄长廊。
     
       这一次,文没有再哭,只是反复地说:“已经分手了,可我为什么还会想她,为什么总想给她打电话呢?”
     
       文又讲起了云,讲云的样子,讲他们分手后,他是如何地想她,讲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丢了要命的东西那样,觉得难过。文还拿出了一张云的照片给静看。
     
       静看了,照片不太清晰,但静还是看出了,云是漂亮的女孩。
     
       静不知道怎样安慰文,她默不做声地听着文说云。看着文一脸忧伤,静的心隐隐地疼。
     
       分手的时候,文说:“我得忘了她,可是我忘不掉,总想给她打电话。”
     
       静笑笑说:“下次你要是控制不住,想打电话就打给我吧。”
     
       后来,文真的时常给静打电话。他们也一起散步,一起拿着MP3听歌,一起仰望星空,偶尔也一起出去吃饭。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半年过去了。
     
       静习惯了倾听文的声音,听他讲他和云的爱情,听他的忧伤和对云的思念。而文也习惯了沉默善良的静的陪伴。
     
       他们安静地坐着,或是走着,觉得很静谧,很温暖。
     
       忽然有一天,云突然给文打来了电话,她质问文,为什么在和她分手后,找了静那样长着雀斑、相貌平平的女朋友。
     
       文沉默了一会儿说,静其实很美。
     
       云在电话里哭了,文清晰地听见云说:“我想你,我想见你。”
     
       云和文和好了。他们见面的时候,相拥而泣,思念和分手的痛苦在顷刻间被抹掉,他们再一次地对彼此说“我爱你”,他们擦去对方眼角的泪水,拾回了往日的甜蜜。
     
       但是这次,云要文给她一个承诺,那就是再也不和静联系,不准和静来往。
     
       文着急地解释说他和静之间什么也没有,只是普通朋友,而且每次在一起聊天,说的都是云。可是云不依不饶。
     
       文再也没有和静联系过,可是每次在校园里远远看见静时,他的心都会疼一下,仿佛丢了东西那样,心里有些空,有些难过。
     
       静仍旧不说话,只是笑笑就低头走过。
     
       大学毕业后,云和文再次分手,这一次是真的分手了。云说她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不如分手吧。
     
       文同意了。这一次文没有哭,他看着云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那是因为他想起静曾经说,如果有个男孩这样为我哭,我绝不会让他失恋。
     
       可是文再也没有机会了,他和静早已失去了联络。
     
       那个名叫静的长着雀斑却很美的女孩,曾在和文相遇的葡萄长廊独自等待了许久,她每晚都会去那里坐一会儿,直到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她在长廊里她和文常坐的石凳上,用圆珠笔写下了几句话:“文,要是你再分手了,就来找我。我买手机了,这是号码……”
     
       静写完了这些,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又把那些字涂去了,换成了另一句:“让上帝保佑你永不分手。”
     
       陪你在百花香的春天里
     
       文 \/ 安宁
     
       一
     
       我总是有一点点的迷信,譬如相信阳光滑过教室黑板的左下角的时候,坏脾气的语文老师会不经意地绽出一抹柔情蜜意的微笑。譬如春天的风携一丝白玉兰的芳香,绕过我的膝盖的时候,隔壁班的阳台上,总会有一个贼兮兮的男生,探头探脑地将视线穿过栏杆,落在我环佩叮当的左手腕上。譬如体育课上,球技很差的我,突然顺利地将球投到篮筐里,让体育老师忍不住大声叫好的时候,我枯燥无味的生命里,总会有大大小小的奇迹发生。
     
       而黎锦天的到来,当然算是一个我闭上眼睛进入睡梦,也无法忘记和忽略的奇迹。
     
       那日又在体育课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练习进球,总是在碰到球筐的时候,砰的一下又弹出去老远。我几乎快要被这样的机械运动给折磨疯了,回头瞅见体育老师一脸失望地叹气,似乎再有一次,就对我彻底地放弃。我就在这一刻笑一笑,轻松地将最后一个球,投进球筐。而球,果真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成功进入。这一次,我除了听见体育老师的叫好声,还有一个男生热烈的鼓掌。
     
       循声望去,便看到黎锦天,正抱着一个足球笑看着我。我朝他大叫:嘿,我们认识吗?他也大声地回应我:当然认识,就在此刻!我忍不住笑弯了腰:你是哪个班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他“嘘”的一声,小声道:千万别告诉别的女生,你跟隔壁班的帅哥黎锦天很熟,否则,她们会难过得吃不下饭去的。我在他故意做出小老鼠一样环顾四周、准备逃离的动作里,突然间想起,隔壁班的阳台上,那缕穿越墙壁绕过花香落在我左手腕上的视线。
     
       我终于明白,黎锦天就是那个隐在我的身后无声无息的男生。
     
       二
     
       我在第二天放学的公交车上,再一次与黎锦天不期而遇。
     
       彼时正有一个长得唧唧喳喳不讨人喜欢的女生,缠着他说一些无聊的琐事。看到我,黎锦天即刻毫不客气地甩掉那个女生,朝我走过来。我听见身后恨恨哭鼻子的声音,低声道:黎锦天,千万别让别的女生知道你跟我很熟,否则她们会难过得哭一路的。
     
       说完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很没礼貌地在车上哈哈大笑起来,一直笑到那个女生还没有到站,便提前冲下车去。
     
       我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在车上,注意过黎锦天。而黎锦天,则幽默地解释说,那是因为他黎锦天有隐身术,所以可以像空气一样,将我紧紧环绕,却无法察觉。我喜欢黎锦天这样好玩的解释,尽管不是标准的答案,但谁又规定,生活里的每一个故事,发生的时候,都非要有老师批改试卷时那样毫无想象力的答案?
     
       我在快要下车的时候,问黎锦天,为什么非要厚着脸皮与我做朋友?黎锦天嘿嘿一笑,指指我胸前挂着的学生证,说,如果不是你厚着脸皮,非要将一张忧伤的艺术照替换下死板无趣的照片,我怎么会厚着脸皮天天跟踪着你,千方百计地想要一张你的签名明星照呢?
     
       我用卷起的试卷,啪地打了黎锦天一个棒槌,便哈哈笑着逃之夭夭。我听见黎锦天在身后大喊:苏小美,记得去我刚刚建立的“美天都有你”的博客哦。我回头,朝车上的他挥手:知道啦,我会有空尽半个博主的义务的。
     
       三
     
       周一开学,我一进教室,便冲到阳台上,探出半个身子去,却并不见黎锦天像往昔一样“阴魂不散”地在那里等着。我失落了片刻,大喊:黎锦天!没有回音,却是一个女孩狐疑地探出头来,而后看我一眼,便又蜗牛一样,缩回安全的壳里去。隔着一堵墙,我听见她跟另一个女孩窃窃私语,说:知道不,她就是那个因为发表过一些文字,便自恋得将艺术照张扬地贴在学生证上的女生。据说,她成绩排到最下面,眼睛却抬到最高处,清高得很,连老师都不爱答理,又自以为是,班里几乎没有人喜欢她呢。但也不知用了怎样的能耐,近来招惹上了咱们班里的班草黎锦天……
     
       我将手里攥得发烫的一把枣当做暗箭,嗖的一声,砸到隔壁班阳台上去,随着一个女生龇牙咧嘴的“哎哟”声,我听见黎锦天熟悉的喊叫:苏小美!而我,却在他探头过来的瞬间,狐狸一样,消失掉了。
     
       我躲了许多天,不肯见黎锦天。我听见他在隔壁阳台上高声地唱歌,引来楼下许多女生拼命地叫好。还有楼上的人,从阳台上投下一枚纸飞机,上面写满热烈的诗句。班里的女生们,开始喜欢跑到阳台上去,听黎锦天讲笑话,他总是有那么多讲不完的幽默话、俏皮话,而这些,恰恰是那样地吸引女孩子。
     
       可是,我明明知道黎锦天卖力地做这些,全是为了能够将我再次吸引到阳台上去,知道他将所有人的掌声与讨好全都视若无睹,但我还是无法那样轻易地热情地回应于他。
     
       我突然间就在一份真诚抵达的情意面前,变成一个惶恐不安、想要退却的小兽。
     
       四
     
       学校里很快地组织春游,并在校报上开辟与春天有关的征文。
     
       我们与隔壁班联合起来,在一个周末,去学校附近的一座梨花盛开的山上游玩。临行前黎锦天在QQ上留言,说,嘿,苏小美,不管你躲在哪片梨花里,我的导弹定位系统都能将你搜出来。我隐身,看着他发过来的一枚呼啸着旋转的导弹,想要给他回复一个同样好玩的小人儿,却是将鼠标放置了许久,都没有点击下去。
     
       “美天都有你”的博客上,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荒草丛生。黎锦天每天都像个勤快的小老鼠,将别人麦田里好玩的故事、好看的图片、好听的歌曲,全都“偷”运到自己的这片自留地里来。常有陌生人留言,说,博主为什么每天都会如此快乐开心呢?是不是你的身边真的有一个像你博客名字里说的那样,可以天天陪伴在身边的很特别的朋友?
     
       黎锦天对于这样的问题,总是不厌其烦地跟帖回复,说,当然啦,小老鼠如此不辞辛苦地耕耘自家小花园,肯定是要在春天的时候,让朋友看到百花开啦。也有人八卦,继续跟帖,问他,可是那个你为之这样日日忙碌着的朋友,她会不会来呢?
     
       黎锦天不回复,我却是匿名,回答说,或许,她天天都在这里,隐了身,流连忘返,且耐心地等着那片花儿开呢。
     
       我不知道这样匿名的留言,黎锦天会不会看到。他知不知道,尽管博客长长的密码我可以倒背如流,却从来不肯轻易地在这片湿润芬芳的泥土上留下文字,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再承受更多的流言飞语。
     
       就像这次春游,我那样地渴盼,却可以为了这份只有他肯真诚给我的情谊,而毫不犹豫地放弃掉一样。
     
       五
     
       黎锦天在春游的时候,几乎吸引了所有女孩子的目光,他的歌声,具有极强的杀伤力,可以穿透层层的阻隔,直抵人的心灵。女孩子们发疯似的在山顶举行的Party上,又喊又叫,让黎锦天一直不停歇地唱下去。而男生们,则嫉妒地看着他,看着那群因为他脸皮厚厚地尖叫的女生们。
     
       这些都是我在下课的间隙,从那些八卦女生们的口中听说来的。
     
       校报的春游专栏里,编辑专门为我开辟了空间,却迟迟等不来我的文字。编辑说,苏小美,没有你的文字,这专栏无论看上去多么的争奇斗妍,懂得的人都知道,所有的文字都是寂寞的。
     
       可是,又有谁知道,我坐在夜晚的台灯下,看黎锦天“美天都有你”的博客上那些繁花似锦的文字时,又有多么深的寂寞呢?
     
       而总是在热闹中开怀大笑的黎锦天,他会不会有过同样的孤单?
     
       我终于还是在周末,一个人背起行囊,去了黎锦天去过的那座山,并在他们唱歌跳舞的山顶上,高声地对着十几米处的大山喊出黎锦天的名字。
     
       喊过之后,心内郁积的那些忧伤便开始慢慢地散去,犹如午后淡紫色的轻烟。
     
       回来后我便给校报写了春游的专栏。在那篇专栏的结尾,我写给自己,说,其实每一个人,都在最好的春天里,都有别人不曾发现的清香与唯美,我们在自己小小的天地里,迎接着属于自己的阳光、雨露、清风。如果恰好有人经过,陪你默默地坐一会儿,而后离开,那么,你不必感伤,因为我们曾经有过如此美妙注视陪伴的时光。就像春天总会过去,但这一季的芳香,却是留在了我们的茎叶之间,再也不会失去。
     
       六
     
       文章发表出来的第二天,我在堵车的公交上看到与公交相向而行的另一辆车上,黎锦天正背对着我认真地看一份报纸。隔着嘈杂喧嚣的人群,我还是隐约地瞥见了校报的一角。
     
       车开动的时候,我突然间明白,最初的那段时光里,黎锦天与我每天同乘一辆公交,原来不是巧遇,也不是同向,只是他刻意地要向我索要一份友情。
     
       那天晚上,我温习完功课,习惯性地登录“美天都有你”的博客。那篇校报上的专栏,竟是在我登录前的一分钟,放在了博客最新的日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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