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冲出怪圈

     
     
     
     　　帅克点头默认，警察又发自肺腑地说：“我们知道凭你的智商是不会犯错的，请你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怂恿你做这些蠢事的？”
     
     　　帅克惊奇地说：“蠢事是指什么事呀？”
     
     　　警察清了清嗓子说：“你在宣战书前面高喊‘弗朗茨·约瑟夫皇上万岁！这场战争我们必胜！’这难道不是蠢事吗？”
     
     　　“可是，战争即将发生，我们不能无动于衷呀！我们应该爱国，不是吗，大人？”
     
     　　警察实在没有想到：看似白痴的帅克居然如此伶牙俐齿。他只好转移话题说：“你很爱国，可是应该注意场合。你当时是被巡警押送着，不应该大吵大叫的。”
     
     　　“可是被巡警押送着也不能忘记自己的祖国呀！”帅克为自己辩护着说。
     
     　　警察强忍住心中的怒火说：“帅克，如果下次你再被送到这里，立即将你送到军事法庭。立刻在我眼前消失。”
     
     　　帅克听到这个好消息后，激动地拉着警察的手亲吻着，然后兴奋地说：“我是贩卖狗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一只纯种的狗。”
     
     　　帅克就这样转了一圈又被释放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帅克经过“杯杯满”酒馆时，实在忍不住对酒精的欲望，推开了前不久被便衣警察押他走出的那扇门。酒馆里没有一个顾客，女掌柜巴里维茨太太无精打采呆呆地坐着。
     
     　　帅克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对巴里维茨太太说：“我回来了，给我来一杯啤酒，巴里维茨先生回来了吗？”
     
     　　巴里维茨太太低声哭泣着说：“巴里维茨被判了十年刑，恐怕是回不来了。”
     
     　　帅克气愤地说：“真是想不到，一个没有任何罪过的人竟然被判了十年的刑，太没有天理了。巴里维茨先生为什么不反抗呢？”
     
     　　“可是我的先生他全招认了，唉！”
     
     　　“那位警官还来这里喝酒吗？”帅克问道。
     
     　　“来，他经常来这里偷听顾客们谈话。前不久还抓走了一个裱糊匠。”
     
     　　帅克喝了一口酒问：“那位裱糊匠犯了什么错误呀？”
     
     　　“跟我丈夫犯的错误差不多，布雷施耐特问他是否用枪打过塞尔维亚人。他说自己不会用枪，不过，他说有一次自己用玩具枪打落了一个王冠。这时布雷施耐特就说那位可怜的人犯了叛国罪，然后就把他带到了警察局。”
     
     　　“唉，又是一个不幸的人。”说完帅克又喝了一口酒。
     
     　　这时，门“吱”地一声开了，便衣警察布雷施耐特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他环顾了一圈，发现酒馆里只有帅克一个人，他就坐在了帅克的对面，并向巴里维茨太太要了一杯啤酒。
     
     　　帅克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无论便衣警察谈论什么话题，他都不接茬。
     
     　　布雷施耐特只好无趣地说：“我今天来不是和你谈政治的，是专门求你帮忙的。我想买一只上等的捕猎狗或者一只猎犬。”
     
     　　帅克问道：“你是要纯种的狗，还是要杂种狗？”
     
     　　布雷特施奈德想了想说：“纯种的狗吧。”
     
     　　帅克微笑着说：“你干嘛不要一只猎狗呢？”
     
     　　“猎狗也行，还是要只捕猎狗吧。”布雷特施奈德平静地回答。
     
     　　其实他对够的知识一窍不通，可是警察总署下命令，让他通过帅克贩狗的活动掌握帅克的一切，为了完成任务，便衣警察只好用公款买狗了。
     
     　　帅克耐心地说：“捕猎狗大小不一，不过小的更可爱。”
     
     　　布雷施耐特不耐烦了，他讨厌这没完没了的问题，于是就敷衍说：“好，那就要只小的吧，多少钱一只？”
     
     　　帅克大口喝了一口酒说：“捕猎狗通常是越小越贵。”
     
     　　布雷施耐特想自己是用公款买狗，不能太浪费了，觉得还是要一只大的合适，就回答道：“还是要一只大狗吧！明晚我去你那里取，你给挑选好。”
     
     　　“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先付三十克朗定金。”
     
     　　“可以。”布雷施耐特从口袋里掏出了定金交给了帅克，接着二人继续喝酒。布雷施耐特想方设法寻找帅克的把柄，可是帅克对任何事情都不发表一丁点的评论。最后，便衣警察沮丧地离开了酒馆，帅克尽兴地喝了几杯酒之后，觉得应该回家了，就晕晕乎乎地回家了。当他走进屋子的一刹那，他的老佣人米勒太太神色紧张，原来她趁帅克不在家时，将帅克的房子租给了别人。
     
     　　帅克走进卧室，看到自己的床上睡着一位素昧平生的男人，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长头发的女人。帅克摇晃着这位陌生的男人说：“先生，起床了。别耽误了吃午饭。”
     
     　　这位男人正甜蜜地做着美梦，丝毫不知道床的主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他的美梦被帅克毫不留情地给粉碎了，于是这位男子生气地说：“谁要是扰乱我睡觉，我就揍死他。”
     
     　　帅克更加使劲地摇晃他，并厉声说：“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将你扔到大街上。”
     
     　　等到这位租客穿好衣服尴尬地离开之后，帅克开始四处寻找米勒太太。米勒太太此时羞愧地站在窗户前面准备跳楼。
     
     　　帅克生气地说：“你要是真想跳楼，就到屋顶吧，在这里跳显得太矮。跳下去扭断了脖子和胳膊腿，还需要包扎，住院的话还需要交住院费。”
     
     　　米勒太太知道自己的小把戏瞒不了帅克，只好哭着请求帅克的原谅，并表示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待帅克的怒气消失之后，米勒太太开始汇报：他们养的狗有两只死了，还有一只在警察到家搜查的时候跑了等等。”
     
     　　帅克叹气说：“这帮警察真讨厌，不过今后会有很多警察来买我们的狗的。”
     
     　　第二天，布雷特施奈德从帅克家里买了一只捕猎狗，这只猎狗极其难看丑陋，但帅克以高价卖给了他，后来他又陆陆续续到帅克家里买了许多狗，可是对帅克依然一无所获。密探卡鲁斯后来也来到帅克家里买狗，然而他也没有从帅克哪里打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他们的所有话题都被帅克巧妙地转移到了如何喂养小狗身上，于是他们不得不花大量的钱从帅克这里买大量的杂种狗。
     
     　　狡猾的警察家里关着大量的狗，而他又不及时喂养这些狗。
     
     　　最后，忍无可忍的狗把这位喜欢告密的警察活活的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