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庖丁解牛

     
     
     
     　　传说庖丁在杀牛时，让人感到的不是暴力和残杀，而是一种艺术享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种招式都像舞蹈一样优雅，甚至是他身上的服饰的抖动，手法、指法、肩的动作，膝的蹲式，脚的踏法都使人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庖丁在宰牛的时候竟然能发出很轻柔的声音，充满节奏感，连魏惠王也不得不称赞叫绝。
     
     　　有一天，魏惠王看庖丁宰牛，不禁问道：“你是怎样获得这么精湛的技艺的?” 庖丁很平静地回答说：“因为我十分喜欢这项工作，所以干起来十分投入，十分快乐，感到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当然，这不是说一开始只要喜欢就会千好，而是经过了多乍的实践和摸索，才达到今天的境界的。
     
     　　“我第一次宰牛的时候，眼前看到的是一条活生生的完整的牛，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但经过几年的练习之后，眼前的牛就完全不一样了，我所看到的牛不再是完整的牛，而是一个由各部分拼凑起来的牛的形态，所以再动手杀牛心里就有数了。
     
     　　“既然整个牛成了拼起来的形态，那么哪是皮肉，哪是筋骨，自然会看得清清楚楚，动手宰牛的时候，我就能把刀沿着骨缝插进去，而不会碰到别的地方，甚至连牛的筋也不会弄断。现在，我即使闭上限睛，也照样可以杀牛，毫不费力就完成这项工作，这也许就是古人常说的‘熟能生巧’嘛。”
     
     　　庖丁又指着自己手里的刀，对魏惠王说：“您看，这把刀我已经使用了近二十年，至今仍然像新的一样锋利好使。因为我宰牛时从不碰到骨头，所以刀不会受到一点损害。刚学杀牛的时候则不是这样，大约一个月就要用坏一把刀，如同现在有些厨子根本不懂得宰牛的技法，不是沿着骨缝去下刀，而是用力随意地乱切乱砍，这种用刀的方法，刀怎么可能不坏得快呢?”
     
     　　魏惠王边听边点头，庖丁轻松自如地宰完了牛，然后轻轻将刀擦拭干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