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合作

     
      如果说黑龙墨菲斯因为报答救命之恩而以身相许，马克和黑龙属于基情四射那种绝妙邂逅，那么萨乌丁和马克之间的交流，用四个字可以完全概括：狼狈为奸。
      鬼才知道两个混蛋是怎么对上眼的，一个无耻，另一个猥琐贱格。帝都在两人的友好会面之后，就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情况。为什么用鸡飞狗跳？哦，帝都日报的每日销量剧增可以侧面反应一个情况，两个禽兽制造的新闻，是过去帝都所有新闻八卦的四十倍，其中还不包括两人单独产生的诡异事件。
      诸如聚众斗殴，携带管制魔法阵，携带管制附魔武器，上妓院不给钱等等等等，简直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啊！最让人崩溃的是，传说有天夜里有人偷窥光明神教三派的共同圣女妮可·罗宾，从逃跑的两个猥琐身影来看，那一个高大雄壮，一个肥硕敏捷的背影深深地刺激了光明神教的神经。
      于是乎，两位帅哥加青年才俊的禽兽每天都会有圣堂武士露出一副你们是败类的眼神，然后跟着两位逛帝都，而事实上，马克只是和萨乌丁只谈风月罢了。帝都最大的妓院正是萨乌丁子爵的产业，马克抱着学习的精神进入了这家名叫红磨坊的妓院。
      然后马克对这个妓院的不足之处加以点评，对比了帝国各大城市的不同风格，以匹兹堡和伊利达两所大城市为蓝本，马克建议萨乌丁子爵应该加一点异国风情。这种明目张胆地在帝国闹市区评论这种问题的男人，让这一天例行公事的传统教派水瓶座手掌一直握在腰间的十字剑上，可以预见的是，这位水瓶座大人一直在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而事实的情况是，事情还没有完，当评点到西区第八区的一家名叫龙之恋妓院时，马克子爵撇撇嘴说道，“那些进去的，难道是猪头吗？这么俗的名字，质量又是这么低劣，甚至还比不上街头的流莺。”
      说上一句，龙之恋会所是伊利达家族的产业，好吧，这其实并不赖，并且在帝都的名声还不错，贵族和大商人都是喜欢来这个格调非常的地方乐呵乐呵。但是现在，嗯，据说街头有两位圆桌骑士说这儿档次低来着？唔……看来是真的，大贵族老爷都这么想，看来档次是不怎么样。
      “那个红磨坊在哪儿？”
      “东区第六区，第三十大街六号，记住哦，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招牌，附近的几家妓院都不错，嗯，那里被人称呼为朦胧的……”壮汉如此对客人们说道。
      三天之后……在水瓶座大人的目瞪口呆下，龙之恋除了一些老客户，几乎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这是怎么回事？！！”伊利达家族的世子之一，卡卡·伊利达一张英俊的脸现在都扭曲了！最近三天的盈利，甚至比不上过去一天中的三个小时。这是闻名帝都的龙之恋吗？有人搞鬼！那当然了。
      除了因为两位子爵的蛊惑，事实上，对于恶名昭著的马克子爵，也是有所耳闻，他们才不敢让子爵阁下觉得心情不痛快。再加上另一个帝都小姐祸害者的萨乌丁，……这日子没法过来了！
      但是显然从红磨坊中红光满面的他们脸上，没有看到什么不痛快。
      沙漠风情，精灵森林的初恋，卡其亚的女强人，来吧鱼美人……几大特色招牌这么一打，那种异域情调，立刻点燃了客人们的熊熊烈火。能够花三个金币的有钱人，根本就不在乎多花三十个金币，而事实上他们只是看着，连漂亮娘们儿的毛都没摸到一根。
      啥叫钢管舞知道不？不知道？土包子！
      马克子爵和萨乌丁子爵签订了一张合约，萨乌丁旗下的八家妓院都加盟玛莎拉蒂北方商业联盟，妓院的规格按照匹兹堡的做，怎么赚钱怎么做，坚决不走寻常路。
      你得研究客户的心理，能够出来找乐子的男人，要么家里有个黄脸婆，要么家中装着头母老虎。年轻漂亮，温柔可人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大叔也是喜欢滴！萨乌丁在妓院的红火效应上，立刻将马克惊为天人。他自诩帝国军事学院的高材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但是和马克的圈钱本事比起来……这就是臭狗屎！
      这年头，没钱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贵族。更何况，老爷我可是大贵族，啥叫大贵族知道不？那就是，吃喝嫖赌不仅选最好的，还要选最贵的！
      暴发户！去死……
      但是，从萨乌丁学着马克每天带着墨镜，嘴里咬着迷幻雪茄，骑着一头白驴（白马？）。这日子才像人生嘛……享受，不能享受的贵族人生，妄自说自己是贵族。
      去过红磨坊的男人，去过都说好，只是问他们好在哪里，一时又说不上来。恒罗斯身材火热的娘们儿？不是。精灵族水灵神圣的少女？也不是。难道说是海族的美人鱼？去你的！那是什么呢？质量！服务的质量，那种如在云端的惬意，那种放松心情的姿态，还有各种地区的绝美酒食，这才是一等一的享受啊……什么？你觉得红葡萄酒比麦酒好喝？那是你没有喝过阿尔济产的玛莎拉蒂牌麦酒！
      洁白浓厚的泡沫，爽口顺滑的质感，口感独特，一种让人嚎叫的爽利充斥全身，这是多么完美的酒啊……如果硬要挑出这种美酒的不足之处，想必大多数有钱人只有一种想法，这种阿尔济牌麦酒太便宜了。才五十个银币一瓶，一个金币两瓶，完全不能匹配身为帝都贵族或者有钱人的档次嘛。
      嫖客们强烈要求此类麦酒涨价，一定要限制在五个金币以上，坚决要少量发行……
      其实用青铜制作的酒壶和匹兹堡木桶装的三十个铜板一桶的麦酒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贵族其实就等同于棒槌，马克和萨乌丁除外。
      “怎么样，肥猪，我的手段不错吧，要想赚钱，你得瞄准了高端市场，什么叫高端，谁的钱袋里的金币响亮，谁就是高端。”马克咬着雪茄，数着一叠北方商会的金银本票，恐怕按照这样的商业发展，银行的出现已经势不可挡了。当然了，现在当然也有储存金钱的地方，不过令人遗憾的是，是客户租金，而不是银行出利息，这种落后的产业，实在是不可取。
      按照马克的构想，起码五年之内，可以开办第一家银行，如果可以的话，这将是又一大笔收入哇。按照玛莎拉蒂家族的产业发展，这样的资金投入，实在是太庞大了，如果没有银行来周转支撑，真的让人心痛那些暴利的行业啊。
      “哈哈哈哈……真是太带劲儿了。嘿，马克，你脑袋装的是什么？”肥猪盯着马克，手中攥着一把金币，身前还是一堆金币，金灿灿的将整个房间都闪耀的恐怖，映照在两个庞然大物的脸上，一阵邪恶……
      “什么都装。”马克吐了个烟圈，然后眯着眼睛说道，“肥猪，我得提醒你，错落山脉的迷幻草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像你这样的家伙，最好少抽一点儿雪茄。”说着，弹了弹烟灰，“你要是早死了，或许我会难过的。”
      “得了吧，我十天抽一下，怎么样也会在你后面嗝屁儿。”红猪萨乌丁鄙视地说道，“不过让我诧异的是，你们坚持两支，还能这么精神，你是不是巨龙化身啊？”
      马克嘿嘿一笑，将衣袖挽了起来，露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符号，一片黑色的龙鳞闪耀的萨乌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
      “混蛋，你懂个屁，这是龙骑士的标志，傻瓜，蠢的和猪一样。”马克鄙视了一下，夹着雪茄指着黑色龙鳞说道，“六阶暗黑龙，怎么样？历史上仅有的黑龙骑士，嘎嘎嘎嘎……”
      马克的邪恶笑声让萨乌丁一阵苦笑，“混蛋，你刺激了我啊，我怎么能忍住不向军部禀报呢？我怎么能不和我的老师说这件事呢？我怎么能……”啪！一叠至少十万的金银本票甩在了萨乌丁的跟前，“抽五万，归你了。让你看，就是我告诉你，我的实力有的是，可不是那么一点儿二点儿，所以肥猪你跟我合作，有的是钱赚，我的计划就是，在伯利亚的斯拉夫杂碎进入帝国边境之前，先在帝都圈一些钱，囤积物资……嘿嘿嘿嘿……”
      “嗯？你想赚军队的钱？”萨乌丁皱着眉头说道。
      “废话，反正大部分的军队都是大贵族的，按照大军的消耗速度，我们只要囤积几十万大军一个月的物资，就能赚上两百多万金币，而且是现金，绝对没有拖欠。你知道乔吉·贝斯那个家伙有多少军队吗？哼哼，别这样看着我，不是只有你会调查，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你。好了败类，别露出那么猥琐的眼神，我们这是在合作。”马克撇撇嘴，不屑地看了一眼萨乌丁，“按照你和邓尼茨那个老家伙的关系……”
      “他是我校长！”萨乌丁瞪了马克一眼。
      “好吧好吧，按照邓尼茨老……老公爵和你的关系，我们应该可以搞到不少消息，物资可以分批囤积在分批出售，西北的战事我可以肯定是一场持久战，缺乏物资啊……哈哈，别这样看着我，我热爱这个国家……好吧，我承认，我对帝国没多少感情。”马克耸耸肩，“但是我们别跟金币过不去，喏，我的封地可是最靠近西北的地方，物资的中转必然会经过阿尔济和伊利达，到那个时候，我们囤积的物资可是供不应求，而不是怕卖不出去啊……哈哈哈哈……”
      看着马克嚣张的狂笑，萨乌丁一阵无语，马克这个家伙，实在是太邪恶了。非常非常邪恶。
      “你一定来自地狱。”萨乌丁鄙视地说道。
      “地狱是我家。”马克竖着中指，咬着雪茄瓮声瓮气地说道。
      两人正在数钱，这是红磨坊的二楼，高级套房，应有尽有，不过楼下传来一阵打斗声，尖叫声，嗯？貌似有人闹场啊……
      马克和萨乌丁对望一眼，心道：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嗖的一下，两人已经从窗口跳出。不过……
      “噢，该死，马克，你拽我一把！”以身手敏捷闻名的红猪萨乌丁卡在了窗户口……
      “……”马克一人死人脸，鄙视地说道，“肥猪，你的这身肥肉是你的最大优点。”
      “为什么？”
      “因为你摔在地上不会觉得疼！”啪！马克在屋子里一脚踹在了萨乌丁的屁股上，嘭的一声，街道上砸出一个大坑，一个肉球在坑中晃动着。
      肉山站了起来，冲着窗口破口大骂，“你就是个禽兽……”
      “爱抚一下你的小屁屁而已，说实话，它是那么的雪白……”马克戏谑地说道，然后也跳下了窗，稳稳地落在地上，正要来一段拉风的开场白，几十把骑士枪对准了马克……
      “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肉山迈动了步子，骑士枪的枪头统一变成了钩子……都说了红猪以敏捷著称，就是不相信……唉……
      马克和萨乌丁背靠背，禽兽子爵将烟头一弹，戴上一副墨镜，冷冷地说道，“你觉得这是一场闹剧吗？”
      “错，这是歌剧……”萨乌丁手上多了两块砖头。而马克子爵，则是手上多了一把三管连铳。
      “你那是什么玩意儿？”萨乌丁问道。
      “矮人大师勃朗宁·铜炉的得意之作，勃朗宁550三管手枪，具有连发九十弹的威力，如果考虑枪管的强度，可以连发十发三阶高爆弹，火系魔法哦。”马克将手枪在手指上转了几个圈，然后邪笑地说道，“铜炉出品，质量保证……”
      萨乌丁将板砖扔了出去，砸中两个白痴，啊的一声倒地不起了。然后一把夺过马克的手枪，“好东西，归我了！不过……我用了你用什么？”
      “我有更厉害的！”马克撇撇嘴，打了个响指，“天柱，来点火力支援……”轰隆轰隆……地面一震震动，一只金属胳膊伸出地面，手上握着一把爆弹枪……
      “你得相信，本人的实力是很有说服力……”马克嘿嘿一笑，“好吧，现在让我们猜猜，是哪路小朋友来惹我们两位大哥哥呢？”
      萨乌丁嘴角翘起，“嗨，卡卡，龙之恋的生意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