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准备

     
      那场突兀，诡谲，甚至还带有一点点荒诞的朝会就这样在一片惊愕目光中结束，而马克子爵则是嚣张地昂首挺胸离开了帝都，他得回去备战了。尽管，这样的战争方式真的让他感觉很愚蠢，皇帝的国家，臣子居然可以互相攻伐，则战争几乎就像是比赛一样幼稚！
      裁决？裁判？还是其它什么？皇帝就像是块木头，放在帝都的中央，然后，整个帝国的运转，似乎和他无关了。
      其余的大贵族并不想介入玛莎拉蒂家族和伊利达家族的战争，事实上，他们最好的愿望是马克战败，而伊利达惨胜，这样，不但削弱了伊利达的实力，并且还能在北方分一杯羹。不过似乎很多人忘记了一点，伊利达城虽然是乔伊·伊利达当城主，但是，这里可不是伊利达城的封地，而是帝国的行政编制，所以说，伊利达家族真正能够在北方出现的军队，到底有多少，并不能让人得知。
      不过，似乎又有人忘记，战场之上，还有一种兵种，叫雇佣兵。或者轻蔑点地说，就是战争野狗！不管怎么说，乔伊这个疯子拥有无数种方法凑齐一支大军，但是，他最想也是最简便的方法，反而是以城主的命令，解散伊利达城的部分城防军，然后以伊利达家族的身份雇佣他们！真是阴险的可以，不过，似乎马克也知道雇佣的含义，但是最后禽兽爵爷雇佣了谁，就不是现在的伊利达城可以知道的了。
      在天空中威震天的巡视早就发现了大多数的伊利达密探，鬼鬼祟祟的探子们以为夜晚可以掩盖他们的行踪，但是似乎马克没有告诉别人，对于机械位面的生命来说，并没有疲劳这一说法，还有，他们眼中白天和黑夜的差别并不大。
      “那群狗娘养的全部给我绞死，俘虏看押起来，在我们获胜之前，不许他们在走出牢房一步！”马克大声地对保罗说道，而回到阿尔济的擎天柱，则是从冈萨雷斯弄来了一批魔晶石炮弹，这样的事情，当然是隐蔽又隐蔽，说实话，让柱子哥打洞，这种事情也只有马克这个混蛋干的出来。
      在阿尔济西南的大路附近，接近有二十处有大型的地下洞穴，不用说，肯定是马克的杰作，而马克到底要挖这些洞，自然没有现在说出来的理由。
      不过马克很神秘地对老管教说道，“那群雇佣兵的胃口，可真大，如果养活这么一群人，可是真的太容易破产了！”老管家只是耸耸肩，然后很平静地说道，“少爷，我们现在还是挺有钱的。”很少经手大规模金币的阿尔弗雷德，这回才真正掌握了很多很多的钱，在之前，他这个管家可不怎么名副其实，三十万金币居然是一个老牌家族的全部流动资金？说出去恐怕连地行龙都不相信。
      不过还算是幸运的，只能说马克子爵爆了两位小白脸的菊花之后，爱抚他人的结果就是好人有好报，不但圈了百万金币，还顺利地拿下了十几二十家赌场，而这几个月来的盈利，简直就是能让人堕落。兄弟会很难得地每月的利钱涨了不少，而加入兄弟会的人也越来越多，马克手中资金的滚动也越来越多。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当中，马克的情报可以达到每天四十几份的程度，可想而知，这样庞大的信息脉络，可以产生多高的价值！
      马克对伊利达的了解远不止这些，这就要归功于伊利达家族出身的西尔塞·卡波拉了，中年大叔为了妻子儿女，不得不改头换面，以前深沉的儒者胡子剃了个干净，下巴泛着青光，偶尔还会露出一副我很忧郁的眼神。只是马克很清楚，既然你上了我的这条船，如果想着身在曹营心在汉，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偶尔再派两个卫兵去给西尔塞看门，多多少少还是让西尔塞死了那条心，万一出门在外自家的老婆被人给轮了，那他也只能仰天长天，无可奈何了。不过，这样的事情显然马克做不出来，西尔塞之所以会这么想，那是因为疯子乔伊当年干过这样的禽兽事情。
      与疯子乔伊比起来，马克几乎是品德的代名词。
      皇帝查理三世和马克子爵的谈话，虽然引人遐想，但是大多数都是马克在数落着皇帝的不是，最后，马克告诉皇帝，现在还要想依靠平衡贵族来重新夺回皇权已经是不可能了，与其将希望寄托在那些三心二意的大贵族身上，不如破釜沉舟，拉拢大多数的底层人民，拥有强大的基层基础，皇权才有可能重新回归到皇帝手中。而事实上，马克的言论非常正确，不过，查理三世似乎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可能，归根究底，这还是他的局限性。在他看来，手无寸铁的农夫，怎么可能是拥有数十万甚至数百万精锐战士的贵族对手呢？
      既然皇帝不相信，马克也不能强求，但是，这个理论的可行性，皇帝保留了信任的权利。只是，马克很明白，查理三世估计是要到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地步，才会尝试。
      所以他也没有指望皇帝能够做到自降身份回归到基层人民，无论他是高高在上也好，勤政亲民也罢，这已经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马克现在的麻烦比较大，而且比较烦。
      龙骑士已经来阿尔济附近巡视了，如果不是有末日守卫这个强力战斗机器，恐怕巨龙会肆虐一下阿尔济再离去，但是现在只是一头来玩玩，下一次呢？两头？三头？伊利达这是在炫耀武力，为的就是直接让马克屈服，最后不得不俯首称臣，但是马克可不是那种被恐吓一下就软蛋的白痴。当淫荡黑龙露出下贱笑容出现在阿尔济的时候，所有关注这场战争的人，都是会心的一笑，禽兽和败类果然是绝配！
      马克和墨菲斯之间肯定是有奸情的，就像伊利达和雷迪克家族之间必然也有奸情一样，总督府不但抽调了最后在匹兹堡的驻军，还美其名曰：东北方向发现盗贼团。
      拜托……那里是比原始森林还要原始的地方诶。不过，正是显而易见的奸情，才能体现出马克子爵是多么的孤立无援。不过，也侧面反应出了一个问题，这个古老的家族，到底是用什么来思考问题的？老头子法瑞尔就不用说了，当年如果他一个人留在魔法师公会的话，会长职务几乎就不用担心旁落，最拉风的是，召唤师的兴起很容易由公会会长的职业而带动。
      但是，老头子选择了隐匿在小法尔岭，而且还将他无与伦比的强大召唤术，传授给了马克这个肌肉男。不但颠覆了对魔法师的考量，同样，在战士的圈子里，很多人都在思考。马克子爵是战士还是召唤师？这是一个问题。
      最后的结果很令人愉快，在马克交付了六万金币之后，伟大的墨菲斯帅龙勉为其难地为猥琐的马克子爵守一下貌似孱弱的阿尔济城。但是，有一点马克没有跟墨菲斯说：其实这一次敌人有很多帅龙哦。
      贱格的墨菲斯不知道马克将他给诓了，而巨龙向来对于承诺还是比较看重的，当然，墨菲斯这个另类也不例外。只不过，在他后来的岁月里，许多巨龙都在回忆录中咬牙切齿地写上五个字：我要杀了他！
      而更多的母龙妹妹则是在她们的幻想中是这样说道：作为一个有能力，同时又多金的帅龙，我们还有拒绝的理由吗？那些痛恨墨菲斯，诽谤墨菲斯的臭男人，只能怪他们没有能力，没有钱！
      令人遗憾的答案……
      墨菲斯来了，风龙们就减少了对阿尔济的挑衅，毕竟，谁都知道这头暗黑龙的威力，一口就可以咬断你的喉咙，前提是你的喉咙得放在他的嘴旁边，懒散的禽兽龙压根就不知道主动出击为何物，以至于有一次一个菜鸟龙骑士在这里耀武扬威被墨菲斯一巴掌扇飞之后，居然没有继续落井下石，而是装酷地说道，“小子，敢在我伟大的墨菲斯面前嚣张，你再回去修炼一千年吧。”
      而这一点，被马克诟病，于是根据协议，扣掉金币若干，而这个若干到底是多少，则是让人有待研究，毕竟，所谓的一爪子金币和一手掌金币，实在是差太多了……
      日子就这样过去，而伊利达的进攻还没有开始，事实上，整个战场的气氛已经浓郁的不行了，城内的百姓最终还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威胁，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至于他们去了哪里，貌似子爵阁下没有给伊利达人解释的义务，即便是安妮前来询问，马克也只是说道，“亲爱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之间谈有伤风月的事情太煞风景了吗？”说这句话的时候，禽兽正在扣脚丫子，而旁边是摆着一只刚刚剥好的柚子……
      这才是事实，马克不会改变什么，但是，自信的马克，似乎眉头偶尔也会皱一下，因为，三百精英战士实在是消息来的太晚了。
      不过至于为什么精英战士会晚到，在火山口小声嘀咕的萨尔贡则是对着湖面恨恨地说道，“敢说我是老角马？小混蛋，不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你永远不知道独角兽也是有尊严的！”
      唉……子爵其实不应该惹那些老家伙的……
      他们记仇。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