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父
在东方易极度不合理的分配下，一千只幻冥兽很快分光。
众人虽抱有怨言，但是却不敢说什么，不过他们找到了另外的倾诉对象。
蓝大先生被他们包围在中间，诉说着他们的“不幸”。
“蓝大先生，您一定得为我们做主，他凭什么给那五个世家一半的分量？”
“借由这种机会讨好女人，实在可耻，蓝大先生，我建议您收回他的权力，重新分配这批幻冥兽。”
“蓝大先生，东方易太嚣张了，利用您给的权力私自中饱私囊。”
蓝大先生一直不说话，静静地听他们讲完了对东方易的不满，等到众人不再说话都看着他想他给出一个答复时，他开口了。
“我想，在抱怨前你们该弄清楚一个问题。”他不屑地望着众人，冷笑道：“发现并拥有这些幻冥兽的是东方易，而不是我！”说完不顾众人瞠目的神情，走向了会场另外一边。
所有人看着手中写满幻冥兽品种的单子，那轻薄的一页纸此刻却变得异常沉重。
※※※
“喂，你们怎么还不去领属于你们的东西呢？”东方易来到五女身旁，看她们有说有笑，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去领幻冥兽。
“反正它们又不会逃走，干嘛要那么急。”冷傲雪反驳。
东方易笑笑，弯下腰轻声道：“去蓝大先生那把东西领出来吧，然后交给你们的父母，就当是我给他们赔罪的。”
“东方你……”凌若璇惊道：“莫非你是为了我们才辛苦弄这么大排场的？”
“这个……就算是吧。”东方易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姐妹们，别辜负了东方的好意。”凌若璇让女孩们先走，然后悄声道：“东方，下次说谎时别眨眼睛哦。”
唉，骗不了她呢！
※※※
蓝大先生走到东方易身边，道：“东方小子，我可以确定她们三小时内不可能回到家，你确定自己要做吗？”
“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得不去做了。”东方易叹了口气，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无力。
“其实，你可以不做的，那几个女孩对你太好了，要知道，在圣天角斗场里，她们可都是闲人勿近啊。”
“这个其实我也知道，但有些被隐藏的秘密我必须知道，那不该被夺去的，你该知道，那个穿白衣的女孩，我最近做梦一直梦到，快把我搞疯了。”东方易摇摇头，那段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太想知道了。
“好吧，你去吧，我尽量拖住她们。”
“谢谢，我先走了，她们要是问起……算了，我事后会跟她们解释的。”
※※※
那间众女名下的公寓，他在的时候总会有一名以上的女孩同在，单独在的时候几乎没有。
这样的生活不是不想，只是最近他想找一点东西时往往没有一点机会。
但今晚，他制造出机会了。
一年前的某个夜晚，也是像今天一样那么寂静，发生了那件事，导致了他今天这样的生活，虽然这生活不错，但还是留下了一点遗憾，他记不清那个晚上那个穿着白衣的女孩是谁，而日后他那不算模糊的记忆中就老是出现那个女孩，让他忍不住想找到她。
印象中，他记得凌若璇她们拍过一卷当时的录像带，而他也无意中看到过。
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卷录像带的时间应该有数小时之长，而他不过看了其中几分钟罢了。
“好的，让我猜猜录像带被她们藏到哪去了？”
东方易站在众女的几个房间前，他进出这些房间已多次了，她们不可能将东西藏在这里，而另外几个储物房里放着的东西大多数是他的，要有的话他早该发现了，所以，剩下最后一个可能的地方就是他这男人很少见去的。
一想到这他赶紧跑到厨房，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不大的地方翻了个遍，可结果却让他沮丧，他已找遍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等等……应该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但是哪呢？他双目四处张望，当看到一个物体时他恍然大悟。
那是放置大米的米桶，厨房其他地方他都有可能在平时去找点东西，但只有米桶是他从不去碰的，想到这他笑笑，女孩们也太不小心了，要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想到自己煮饭，这目标不就暴露了，虽然他觉得自己这生是没办法学会煮饭这种工艺流程“复杂”的手艺了。
打开米桶的盖子，他却呆了，米桶内没米，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还有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
“请问，你是在找这件东西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东方易吓了一跳，以为哪个女孩回来了，但转身却看到樱华站在面前，他自嘲地笑笑，太过于专注反而漏了身后来人。
“樱华，你来这做什么？”
“为了这个哦！”樱华嬉笑着摇摇手拿着的黑色东西。
“录像带？你从哪找到的？”东方易大喜，伸手去拿，但对方却躲了开，他讶异道：“怎么了？”
樱华望着他，眼神有些犹豫，她用乞求的语气道：“老大，不看真的不行吗？”
“为什么？这并不关你的事。”
“上头有命令，说千万不能让老大你拿到这录像带，其实这东西半年前若璇姐就交给了我，一直由我保存。”
“你看过？”东方易脸色一变，目光冷冷地瞪过去。
“没，没，不敢看。”樱华被他的目光看地有些害怕，慌张地要解释时，眼前却一阵风闪过，再看时手上的录像带已没了。
“哈哈，下次别被表情骗了哦，不好意思，这东西我拿回了，老怪物那我来解决。”东方易偷笑道，樱华的经验太不足了。
“老大，上头交代过千万不要看的。”
“有什么关系，快点看啦，时间不多了。”东方易将录像带放到录像机内，这年头，做贼不能做得太嚣张，时间是最珍贵的，哪有已经行窃的时候还在讨论该不该住手的。
电视上的画面开始一幕一幕显现出来，前面他虽已看过，但却看得他心头涌动，可惜对于樱华来说，看到的却是东方易跟一个美丽女孩的“精彩”床戏，直看得她脸红心热，不能自己。
东方易看到最后，却觉得越来越奇怪，画面他只看到自己跟那个白衣女孩发生了关系，但是却没跟其余五女发生关系，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就是那个白衣女孩看他的表情，他觉得很熟悉，那种仿佛像是诀别的悲伤神情。
“老大，可以不看了吗？”樱华说道，但却不是因为命令的关系，而是那种镜头实在不适宜她观看。
“就要看完了。”东方易朝她摆摆头，这时屏幕上白衣女孩已经走了，凌若璇等女却坐在地上浑身乏力的样子，他本以为录像带已播完了，正要关掉时却看到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竟是羿！东方易大惊，他从没想到羿会跟这件事有关系。
屏幕上羿对着众女说着什么，但很快就关上门离去。
东方易瘫倒在沙发上，莫名的惊骇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那时都发生了什么？我现在看到的都是真的吗？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假的？那真的去了哪里？
无数个疑惑在脑海里乱成一团麻，他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哪些又是虚假的。他抓乱了头发，眼神茫然无措，他走到电视面前，按下了开关，接着一头靠在沙发上，抬着头望着天花板。
“老大……你没事吗？”樱华看着他，十分担心，她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不带那录像来了。
“你先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可是……”樱华依旧担忧地看着他，最终还是离开了。
她是谁？为什么我会对她那么熟悉？那感觉太奇怪了，我似乎早就认识她了，而羿也认识她，为什么羿从未对我提过呢？
东方易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其中秘密太多。
这时他看到沙发前的玻璃桌上放着的一件化妆品，不知是哪个女孩留下，无意间看到它却让他心中一震。
他记得自己回到羿那住的几天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女性用的东西，例如香水以及女性内衣，而羿对这些东西的解释就是在搪塞其词。
白衣女孩……现在东方易的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挥之不去，像生了根一样。
门外，嬉笑声远远到传来，一声钥匙插进门孔的响动，几女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看到东方易靠在沙发上一声不坑，她们欢快地走了上去，可看到他有些阴沉的脸后，心中一阵咯噔，当她们将视线转到玻璃桌上放着的录象带后，笑容马上僵硬了下来。
那是她们放到樱华处保管的东西，她们不想销毁也不想被东方易发现，所以就采取了这办法，但眼下看来这不算是秘密了。
“有人能解释一下吗？”东方易笑了起来。
“东方，我们不是有意隐瞒的，是……”龙晓雯走上前坐到了他身边。
“我不怪你们，你们没错，能将当时的事讲详细点告诉我吗？”
看到东方易的表情，龙晓雯顿时安下心来，将前因后果全部说了出来。
东方易听了苦笑不已，原来事情竟是这么复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们大概也没想到自己的行为正好替某人的计划做好了准备，而她们也只是可怜的受害者罢了，要不是因为他的关系，她们不会被牵扯进来。
这时冷傲雪嗔怒道：“你这男人哪有资格生气呢，我们才要问你那师父当初为何要强逼我们当你什么女朋友，现在弄假成真，本小姐的大好青春就浪费在你身上了。”
她摇头晃脑一副深思的样子惹得众人一阵大笑，东方易笑道：“但我看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嘛。”
“去你的，你才高兴呢。”冷傲雪白了他一眼。
“东方，你要去找那个女孩吗？”龙晓雯问道。
东方易点了点头，道：“当然，听你刚才讲的，她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才对，我要找到那段失去的记忆，同样，和你的那段记忆，我也会找到。”
龙晓雯心头一喜，这时凌若璇道：“东方，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舞就是那个白衣女孩。”她将当初见到舞的事说了出来。
东方易一愣，那白衣女孩竟然在他身边呆过一段日子，而他却一点没发觉，那时他对舞那种奇怪的熟悉感，原来竟是这样来的。
他猛得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门并走了出去。
“大姐，东方易会回来吗？”飞梦现出一丝忧色。
“你们几个，听好了，你们同她一样重要，别吃醋啊，哈哈，我会尽快回来。”东方易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他呀！”五女异口同声地叹气，但话语间却流露着一丝甜蜜。
※※※
“该死的，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东方易愤然站起身，坚固的檀木桌承受不住他大力的拍击而碎成粉末，桌子上的饭菜也随即掉到了地上。
“唉，多好的美味啊，就这样被你浪费了。”羿惋惜道，开始清扫地面。
“喂，你这家伙，以为把自己打扮地像个家庭妇男就没事了吗？我要的是事实的真相。”东方易实在无奈，他来到这已三天了，也逼了羿三天，可他除了得到一些并不算美味的“美味”之外一五所得。
“羿，我不明白的是，只是我一个曾经认识但我现在却记不起来的女孩，你有必要这样隐瞒我吗？甚至要求影队将关于我的资料全部设成最高机密，连我自己都无法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东方易的忍耐快到达极限了，这种得不到正面回答的问话让他觉得十分憋闷，他记不清这是他三天来拍碎的第几张桌子了。
“算是一个承诺！”羿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活，他拍着东方易的肩膀道：“虽然你不记得了，但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承诺不会对你再提这件事，东方，忘记这事吧，为了你也为了她！”
“你果然知道全部事情，我只想知道全部事情，好，很好，就算我对你做过那样的承诺，但我改口了，我要你忘掉那个该死的承诺，将事情缘由再跟我讲一遍。”东方易怒道。
“东方，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当初的你预见到了现在的你肯定会这样讲，所以要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讲。”
“去你的吧，你会这么听我的话，开玩笑！”东方易讥笑道。
“那是一段绝美的爱情啊，癞蛤蟆被白雪公主爱上，平民与贵族间的凄凉爱情，我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唉，不说了，再说我都要哭了。”羿一脸哀伤地离开了厨房。
拜托，千年老妖怪装屁的纯情！
东方易差点一脚踹死他，什么癞蛤蟆？开国际玩笑，至少也该是青蛙王子才对。
接下来他跟在羿的后头，他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羿，是她先喜欢上我还是我先喜欢上她？”
“癞蛤蟆是不会被人喜欢的，不过你是个例外，可惜的是我看不出你们到底是谁先喜欢上谁的。”
“那我们是怎么相遇呢？”
“小子，这问题过界了。”
“拜托，你刚才回答我的问题也过界了，别忘了你的承诺是不对我提这件事，就这么一点无关痛痒的问题罢了。”
“算了算了，本人服务到底，我想想，好像是谁要杀谁，然后你们不打不相识，具体的我可不能说出来。”
“那我们为什么要分开呢？”
“其实你们两个都很不想分开，但是她的压力太大了，迫使她不得不选择离开你，而你也不得不接受现实。”
“无稽之谈！”东方易怒道：“我不可能放弃的，无论什么人阻止都不可能，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迫使他离开？”
“很好，这是一个关键问题，那是很大的压力，并不仅仅是她一人的事而已，你和她的亲人，她选择了人更多的一方，这件事我也不能插手。”
羿的表情不像在说谎，但有什么人是让他都无法面对的呢？
东方易在房间内来回不停走着，心情之郁闷是他前所未有过的，羿颇有兴趣地看着他，他能说的差不多都说了，除非他这笨徒弟的力量远超于他，他才能将事实全说出来。
东方易猛地停住脚，望着羿，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就算我记不得了，但我了解自己，我不可能放任她不管，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被人阻止从而失去了记忆，羿，她是三眼神族的人，我从老怪物那听说过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羿骂道：“那老家伙又乱说话，既然你猜出了，就自己找到答案……等等，有东西闯进来了，好强大的力量！”
他表情惊讶，身形一动冲出门去，东方易也是一愣，羿从没像现在这样慌张，到底是什么人触动了这块土地的禁锢呢？
东方易来到那座花山上，羿已在那了，跟他面对面的是一个陌生人，矮个短发，一张脸长而扁，极为普通。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身经百战从不严肃对事的羿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瞧了一眼赶来的东方易，问道：“麒麟呢？它在哪？”
“在千里之外，别想那孽畜会在半天内赶到，他是冥人？很厉害吗？”东方易看不出这人哪强，但却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息，好像是死亡的感觉，让他感到熟悉。
“他不是人，是我们的死敌，你听过的，想起来了吗？”羿道。
“莫非……死冥？他是死冥！”东方易终于敢肯定了，那日在协会的城堡，杀戮之后空气中残留的气息中就有这种死亡的味道，他惊道：“现在这个人的身体被死冥占据了，他到底吸食了多少个冥兽师，才达到这种连你都害怕的力量。”
“我不是害怕，是兴奋，太久没遇到像样的对手了。”羿轻轻笑了起来。
“那我就看表演了，希望不会让我失望。”东方易躲向一边。
羿朝他笑了一下，他从不让人失望，这次也一样。
“嘿，死冥，冥界呆久了来人界旅游吗？我会送你回去的。”
死冥透过那双有些模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与生俱来的能力让它看清了眼前之人体内比它更为强大的力量，一瞬间它兴奋异常，模糊不清的语气喃喃道：“你就是我要找的，你最强，你最强了！”
“你说什么呢？”
“我要你！”死冥猛地朝前扑去。
“哦哦哦，我可不是女人，别找我。”羿闪身躲过，但一瞬间死冥发出的力量将他原先站立的地面轰出一个巨大的坑，碎石花草飞溅，立时变得杂乱不堪。
东方易在一旁看了一会两人的打斗，奇怪死冥的打斗方式用的都是冥技，他本以为会有什么让人惊讶称奇的能力出现。
只有羿知道，眼前的死冥只不过还是一个才出生的年幼死冥，被召唤到人界之后就无法再回去，它只能凭借天生的能力获取更强大的力量，而且年幼的它只能靠吸取冥兽师的能力并且消化吸收他们的能力，它父辈的能力还在沉睡之中，所以现在它只会冥技。
可原本威力不大的冥技，此刻在死冥的手里却惊人的强大，就连羿都无法轻掠其锋。
再看羿的身体，原本优雅从容的他此时却被逼得有点狼狈。
东方易大叫：“羿，等会我会替你收尸。”
“闭上你的臭嘴，有种你下来试试！”羿全力将死冥击退数米远后，对着他大骂。
“你的不败纪录就要被打破了，我将见证！”东方易大笑。
死冥确实占尽了上风，但东方易却明白羿只是在玩，否则不会跟在说笑，他已准备好替死冥收尸，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突然，一声很轻的响动在羿的身上响起。
死冥一瞬间击中了他的胸膛，一口浓稠的鲜血喷溅而出。
羿也毫不示弱，他双掌齐下，将死冥两条手臂像切豆腐一样斩断。
死冥惨叫一声，转身飞速逃离，没了手臂的它暂时失去了攻击能力。
“你……没事吧？”东方易的话有些颤抖，并显得很不确定。
“嘿，小子，看什么，你师父我赢了，不过小子，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替我收尸吧。”
铁塔一般的伟岸身躯黯然倒下，在地上激起一阵小小的尘烟。
“不，羿！”东方易冲上去半跪着将他扶起，面色变得异常赤红，按在他胸口的手惊骇地几乎抬不起来，他竟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极其缓慢，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永远停止跳动。
他摇着头激动地叫道：“不，这不是真的，收你个鬼的尸，老子不准你死！”
“呵呵，你激动个屁。”羿有气无力地苦笑道：“小子，给我听好了，我活得够长了，冥人的正常寿命是三到四百岁，我已一千多岁，已经天寿了，你不用伤哪门子的心，小子，在临死前我有个最后的心愿……”
“我知道，我知道。”东方易喊出了他一直藏在心底的话，但已泣不成声了：“师父，师父！”
“哈哈……老子有徒弟了，真是……他妈天大的喜事，小子过来……反正也快死了，告诉一件你很想知道的事。把头……凑过来。”
东方易伏耳过去，听到羿断断续续地说道：“从这里……往东边七百里，找到一个叫……赖斯的人，他会带你找到你的女人，切记……见到他时拿出你从我这偷走的那枚徽章。”
“知道，我都知道了，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帮你治疗。”东方易抬起他就要往山下跑去。
“放我下来，我要在这死去。”羿阻止他道。
“可是……”
“别废话了，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的死相，走，走的远远的……”羿怒吼道，口中一大口鲜血猛地吐出来，沾满了洁白的衣服。
再见！东方易朝着羿挥手告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
羿的身体躺在山顶上，风冉冉吹过，将地上的花草吹起落在身上，落幕了，有些凄凉，也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
“喂，别装死了，他走远了！”一个人走到“尸体”身边，用脚踢醒了他。
“受那死冥一掌真不容易，差点真的受重伤不起。”羿抹掉嘴边的血迹，笑道。
“我在想，你以这样的方式让东方认你做师父，是不是卑鄙了点。”那人道。
“老怪物，我可没逼他啊，是他自愿的。”
老怪物顿时苦笑道：“先不说这，你告诉他三眼神族的所在，莫非想害死他吗？那不是他能对付的，当初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们早就杀了他，你等于让他去送死。”
“那是以前了。”羿笑道：“我的徒弟，有谁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