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学院之争（四）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离开格佩丝导师教的魔法班，在全院师生的惊讶中，转入由斯威布·吉尔指导魔法。
     　　在图书馆楼上，我们满心以为马上可以学到高级魔法，谁知老头却拿出一套练内力的功法叫我们修练。说是要我们先打好基础，然后才能更好地使用魔法。
     　　诺瓦不解地道：“斯威布导师，学习魔法跟修练这功法有什么关联？”
     　　老头正容道：“魔法师在汇聚魔法元素的时候，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如果没有超人的体力和旺盛的精神力，高级魔法是施展不开的。有时精力不足以施展魔法，就往往以生命来透支，我想你们都不想短命吧？”
     　　莱特吐了吐舌头。失声道：“我可不要。”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接过老头递过来的张纸。上面写着：气自腹中结、壶中配坎离、阴阳全返复、普化一声雷、五气朝天来、无天而无弗六句话。
     　　老头接着解释道：“气自腹中结。指的是第一步的功夫就是要练气，气是基础，练精化气、化气还神。到了一定的时候在腹中自然产生一道气流，筑基的功夫就完成了。接着第二步的壶中配坎离，是指体外阴而内阳，其中之阳为真，为中正之阳，非幻身肾中之浊精，乃先天真一之神水；离外阳而内阴，其中之阴为真，为中正之阴，非幻身心中之血液，乃先天虚无之真火。此水此火，乃虚空天然之水火，非一切有形有象之水火。练气要练阴阳，孤阳不生，孤阴不长。第三步阴阳全返复，指的是阴阳练至平衡，一举冲破阴阳之关窍，就可时阳则进阳，时阴则进阴，阴而阳，阳而阴，阴阳博聚，自生返复。至此，真气就能运转全身，周而不息。好了，我就解释到就里，后面的三句我也不太肯定，因为我也只练到第三句，现在由我指导你们练习第一步功夫。”
     　　老头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话，仿佛把我带到一个闻所未闻、似明非明的境界。过去我练的“气疗法”不正是这种练内力的功法？只是老头的由浅入深，理论化、系统化地加以说明，使我更深入明白，不再对“气疗法”感到陌生，身心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
     　　“气疗法”练成后我一直都是不知怎样练才能有进步。现在终于知道原来还有三句口诀没有练成，这三句口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雷尔斯……雷尔斯……”看到老头走到我前面，我还像睡着了一样，莱特忙提醒我。
     　　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回过神来，张眼望见老头正一脸惊奇地望着我，问道：“怎么了，难道说你能理解刚才我说的那番话意思。”
     　　见我点头，他好奇地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立时感到一股气旋由手心直冲体内，但一冲入到我的身材，立刻就被我本身自动运转的气流驱逐出境。我身体只震了震便回复正常。
     　　松开我的手，老头一脸惊讶：“你的内力已经是很深厚的了，难道说这就是喝了龙血的效果？”
     　　老头说完还舔了舔嘴唇，一副待人而噬的样子，而我就像是饿狼口中的小羔羊。我忙打消老头吸血的念头，急声道：“这和喝龙血没有关系，我练内力已经有十年了，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真的？”老头有点失望，但马上他又想起了什么道：“练十年也不可能有这么深厚的内力，看来效果还是有一点的。”
     　　接着他又好奇地道：“你不是说你是农家出身的吗？怎么学会这套功法。贵族那些顽固很注重阶级，可没有我这么随便。”
     　　我向老头叙述了过去发生的事，老头连连点头，口中喃喃道：“原来是格雷那老家伙，这就难怪了。”
     　　老头等我讲完，思索了半晌后道：“你体内自从喝了龙血后，阳气过剩，孤阳不长。现在你要练的是手太阴肺经，这样才能达至阴阳平衡，使内力更上一层。现在由我用内力在你体内运行手太阴肺经一次，你以后照着勤练就行了。”
     　　说完，老头吩咐我坐好，然后用掌按住我后背，源源不绝地向我腹部注入内力，然后从胸口而出，从胸走手，经过二十二个地方。我跟着老头的内力行走一圈，慢慢的体内气流自动运转，越转越快，一股清凉的气流漫布全身，以往燥热的感再不复见，通体都是清爽舒泰的感觉。虽然我的阴阳关窍早已打通，但只有到现在我才真正到达阴阳全返复的境界。阴而阳，阳而阴，阴阳再不分你我。体内的气流也是越来越多，充斥在经脉路线上。气流运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慢，看来再不疏通公路，就要塞车了。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突然我兴起一个念头，谨慎地试着在体内运行手太阴肺经前方又产生一股气流，使两股气流相撞。但一时产生的气流又怎么是已经运转很久的庞大气流对手，只好节节败退。这时经脉开始混乱起来，我一时不知怎么办好，是支持政府军平乱，还是支持第二势力。
     　　这时，第二道气流从一路退却的地方吸收了地方势力后又壮大起来，渐渐与第一道气流势均力敌。一时你进我退，一时又我退你进。双方就这样相持不下的流转全身，这时我感觉得到体内的气流已经是变成了水流，水流充沛着整条经脉，慢慢地两道气流渐趋于无，最后终于被水流所取代。水流的源头就像一粒圆珠在滚动，感觉就像是在运气如珠，内力运转时就像流水从高山流下一样，我突然想起这到底是不是普化一声雷，得问老头一声看看。
     　　睁开眼睛，看见莱特三人正在用功，在一旁的桌子上放了几包饭菜。闻着饭香我立时感到饥饿，上前端起饭就吃了起来。
     　　“啊，老大，你醒了？”回过头，三张关切的面孔在我眼前摇晃，我的心感到了一阵温暖。
     　　“唔。”我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随口问道：“我练了多久功？”
     　　“呵，呵！”伊凡特露了个夸张的表情道：“你这一练，就去了一天时间。”
     　　不会吧，我立时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感觉上只不过是过了一会儿时间。
     　　“对了，斯威布老头呢？”这时还是应该问老头才清楚是怎么回事。
     　　“在下面，有人来找他。”莱特一脸羡慕的神情道。
     　　匆忙吃饱饭，我立刻到下面找老头问清楚。在地下那层，老头正在和一个女孩在说话。
     　　“法兰他们在酒馆内打架，被王城护卫团的人抓了起来……”
     　　“法兰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
     　　“这好象是水瓶星学院的阴谋，因为打架就是他们引起的。而我们学院有实力的都被捉了起来，现在没有人选参加资格赛。你说怎么办？吉尔叔叔。”
     　　“唉，打架是要关闭三个月，等放出来比赛早结束了，这时你叫我到那里去找能参加比赛的人呢？”
     　　“斯威布导师！”我叫了老头一声，走上前去，正想向他提出问题。突然发现海伦就站在我的面前。
     　　看见我，海伦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老头则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笑意。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