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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毒医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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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柏伸了个懒腰,在无限满足舒畅中醒了过来。
     一个前所未有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感到六道眼光落在他身上,这种奇异的感觉清晰无误,绝对错不了。
     他甚至能感到那是朝霞、柔柔和左诗三女的目光,否则为何会含蕴那么浓的爱意。
     想到这里他差点跳下床来,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厉害了?
     另一个想法冒了出来,使他压下起床的冲动,借势转了个身,按着枕头诈作睡了过去。
     他想听听这三位身心俱属于他的女人会怎样说他。
     脚步声响起,柔柔的体香传入他鼻里,接着是绣帐被掀起的声音,然后听到柔柔轻声道:“这懒鬼又睡过去了,不过也难怪他的,昨晚像疯了那般,让他好好睡吧。”跟着放下绣帐,向其它两女道:“今天整艘船上的人都疯了,陈公晨早走到舱顶去唱他喜爱的老曲,范大哥在房内醉得不省人事,范豹带着他的兄弟把自己关在舱厅内不知干什么勾当,朝霞则天未光就走来寻夫。诗姊死也不下床陪我出去逛逛,韩柏老爷又不肯起床──哈──”她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韩柏听出柔柔心中的快乐,心头涌起甜丝丝的曼妙美感,左诗嗔道:“不想走出房外难道是错的吗?”
     柔柔淡淡道:“当然没错,只不过诗姊以前每天大清早必走过去敲浪翻云的门,风雨不改,所以我误以为你爱起床后立即四处走动吧!”
     左诗低声道:“若是浪翻云在,我今早的第一件事仍是过去敲他的门。”
     朝霞笑道:“告诉他女酒仙左诗已嫁了。”
     左诗娇嗔道:“你两人夹攻我。”
     柔柔笑了起来道:“诗姊不要苦恼,告诉我们,若你今早找到浪翻云,你会和他说什么话。”
     左诗轻轻说道:“我什么都不说,但会向他多撒点娇。”
     床上诈睡的韩柏暗忖原来我这诗姊可以变得如此娇嗲,教他骨髓也酥了起来。
     柔柔坐回椅子的声音响起。
     左诗向朝霞反攻道:“霞夫人不是除非被迫的话,否则绝不踏出房门半步吗?为何今天天还未光就摸过来这断了门栓的房呢?害得我们还以为有第二个偷香贼来偷东西呢?”
     朝霞伏在左诗身上的声音响起。
     朝霞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诗姊我投降了,人家过来是想避老──噢老──陈,怎知诗姐你会在床上,又没有穿衣服,若是柔柔绝不会笑我的。”
     韩柏心中大乐,看不出娇娇怯怯的朝霞反击起来如此凌厉,同时暗悔刚才不早点醒来,致错过了这么多精釆的场面。
     楞严的人若昨夜来偷人,成功的机会将是十拿九稳。
     左诗终于败下阵来,气道:“我不来了,两个欺负人家一个。”
     柔柔道:“你是柏郎的好姊姊,谁敢欺负你呢?”
     左诗嗔道:“你还不肯放过我吗?”接着是三女的低笑声。
     韩柏充满幸福的感觉,扮作发出梦呓的含糊不清道:“诗姊啊,朝霞,柔柔──我要你们──”
     三女静了下来。
     朝霞走了过来,揭起绣帐,上身俯前,想看正在面壁而睡的韩柏。
     韩柏向她眨着眼。
     朝霞惊叫道:“柏郎是装睡的,哎哟!救我!噢!”原来韩柏一把将她搂到床上,封着了她的香靥。
     柔柔和他荒唐惯了,见怪不怪。左诗却抵受不住,脸红过耳,站起来待要趁早逃命,岂知眼前人影一闪,身无一缕的韩柏拦在门前,挡着去路。
     左诗又窘又羞,转身要逃到柔柔背后,早给韩柏两手抓在香肩上,立时全身发软,往后靠去。
     韩柏有力的右手箍上她的蛮腰,大手挑逗地按在她的小腹处。
     韩柏的脸凑到她的颈项旁,热呼呼的气直喷在她的小耳后,另一只手绕过她的左颈,提着她的下颌,便将她垂下的螓首托高,移往至他可看到她整个侧脸的角度。
     左诗叫道:“天呀!他竟在光天化日下做出这种事来,怎办才好呢?”
     韩柏嘻嘻笑道:“诗姊还未叫我夫郎呢?”
     左诗以蚊蚋般的低音抗议道:“我何时答应过嫁给你的?”
     韩柏像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般先在她脸蛋强香了一口,故作惊奇地道:“原来诗姊昨夜不是装睡,所以连嫁了给我都不知道。”
     柔柔笑得弯下腰去。
     朝霞刚从床上爬起,又笑得倒了回去。
     左诗不依道:“我今天是否犯了小人,所有人都对付我。”
     韩柏道:“我教你一个解咒的密诀,一说出来包保没有人再对付你。”
     左诗呆了一呆。第一次往韩柏的眼望去,问道:“什么暗语?”
     韩柏微笑道:“心甘情愿地叫声柏弟弟吧!”
     柔柔笑着道:“诗姊快叫吧!否则若有人撞进来,让人看到你给赤裸的柏弟弟抱着,你可有得羞窘和尴尬了。”
     左诗吓了一惊,白了韩柏一眼后,红着脸低唤:“柏弟弟!噢!”
     原来她步上朝霞的后尘,给韩柏封着了小嘴。
     良久唇分。
     韩柏神魂颠倒地道:“诗姊的小嘴真甜。”
     左诗大羞,不知那里来的力气,乘机一挣脱出了魔爪,逃到柔柔椅后叫道:“柔柔救我!”
     韩柏没有半分羞耻心地来到两女面前。
     这时朝霞上步轻移,捧着他的衣衫来为他温柔地穿上。
     柔柔笑道:“诗姊你莫要倚仗我来救你,对着你这柏弟弟,我亦是自身难保。”
     韩柏哈哈一笑,伸手来拿左诗。
     左诗跺脚道:“柏弟你给我规矩点好吗?”
     韩柏立即缩手,恭敬地道:“诗姐教训得是。”
     “咿呀!”
     门给猛地推了开来,脚步飘飘的范良极溜了进来,愕然道:“怎么门没有关上的?”
     韩柏以前所未有的亲切语气道:“老鬼快来坐下,让你的义妹给你叩头斟茶。”
     范良极本闻“老鬼”两字而不悦,不过听到后一句时,一时笑容满脸,向韩柏竖起拇指作了个“兄弟!你真有本事”的夸奖手势,当仁不让来到窗旁的椅子坐下。
     朝霞乖乖地斟了一杯茶,来到他身前,盈盈跪了下去,当低垂着的头仰起来时,已是一脸清泪,两眼通红,感激无限地举起热茶,送到范良极伸来的手上,颤声道:“朝霞的好大哥!”
     范良极那对贼眼破天荒第一次湿润起来,哽咽点头:“好妹子,好妹子!大哥以后都疼你,若韩柏敢骂你一句,我便扯了那小子的舌头,快起来!不要哭了,以后再不用哭了。”
     ※※※
     里赤媚和刁项两人并排上在最前头,言笑晏晏间穿过桂树林,踏上石桥,就像游人雅士般,沿着碎石路,往双修府走去。
     后而跟着的是柳摇枝和刁夫人,最后是由蚩敌和蒙氏兄弟二人,其它刁家的心腹和绝天灭地等一个不见。
     一行七人,悠悠闲闲往目的地前进。
     里赤媚倏地止步。
     走在他旁的刁项,愕了一愕停了下来,往前望去,见到烈震北好整以暇地由峡谷弯处缓步出来,见到各人抱拳道:“贵客远地来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谈说间,来至他们身前十多步处立定。
     刁夫人嫦和柳摇枝见到烈震北,想起那天给他到船上大闹一番,他们却无奈其何,都感有点尴尬,现在对方一人昂然对着他们七个人,更使他们大为泄气。
     里赤媚闪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烈震北一会,微笑道:“先生到此迎客,给足我们面子,里赤媚先谢过了。”
     烈震北负手傲立,拦在路心道:“里兄今次此行,志在必得,为何竟会漏了花间派主年怜丹呢?”
     里赤媚夫笑道:“年派主是爱花之人,见到满山烈兄所种的奇花异草,忍不住带着花妃,浏览忘行。不过烈兄请放心,待会里某定会为你引见,好让你们亲近亲近。”
     刁项闷哼道:“烈兄如此拦在路心,是否想以一人之力,把我们七人留在此处?”
     烈震北一阵仰天长笑道:“正有此意!”
     里赤媚凤目一凝,神光闪过,迅如鬼魅的身形来至烈震北近处。
     烈震北微微一笑,两手扬起。
     “蓬!蓬!”路旁的长草立时烈焰冲天,浓烟卷起,把整截路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烟里,敌我双方八个人全失去了影踪。
     “蓬!蓬!蓬!”数十下闷雷般的气劲交触激响由烈震北和里赤媚处传出来,浓烟旋卷,却不散去。
     接着是烈震北的长笑声。
     这烈焰迅速波及方圆近半里的长草,烈焰浓烟,覆盖着广达数里的范围。
     没有人明白火势为何如此凌厉迅速,只知道烈震北既名毒医,这烟绝不会是好东西。
     烟雾里闷哼过招之声不住传来,显是烈震北在浓烟里不住移动,向各人展间凶猛的攻势。
     浓烟非常古怪,风吹不散,而且尽管闭上呼昅,也会由眼耳皮肤侵进体内,除了里赤媚不惧百毒外,其它人都要运功抗毒,致功力大打折扣,而且敌我难分。于是大大便宜了没有这问题困扰的烈震北。
     蒙二一声惨叫,显是吃了大亏,接着蒙大也叫了起来。
     里赤媚勃然大怒,凭着听觉赶到烈震北背后,一指点去。
     “嗤!”的一声,烈震北的华佗针刺中他指尖。
     一股尖锐气劲透体而入,里赤媚暗呼厉害,在对方奇异气劲沿腕脉走至手肘处时,便以真气化去。
     烈震北闷哼一声,打横移开,闪到另一人背后,下面飞起一脚,往那人脚踝踢去。
     里赤媚左摆右摇,来到烈震北左侧,一肘撞去。
     “蓬!”
     烈震北和那人交换了一脚,再和里赤媚战在一起,暗叹若非被里赤媚缠着,其它人休想有一人能幸免于难。
     他在这条路上种的毒龙草,今早给他以秘法除去水分,又弥上易燃的特制药粉,发出的浓烟剧毒无比,只要牵制得敌人一时疏忽下来不及运功防毒,任对方内功如何深厚,亦要给剧毒侵入腑脏,饮恨当场。想到这里,肩头一摇,硬受了里赤媚一掌,乘势冲入乱成一片的敌人阵里,华佗针左刺右点,惊呼闷哼声连串响起。
     里赤媚狂喝一声,往烈震北追去。
     烈震北一声长笑,迅速远去。
     毒龙草刚好燃尽,浓烟散去。
     烈震北早人影不见。
     里赤媚暗叫一声厉害,回头往众人望去。
     功力较次的蒙大蒙二坐倒地上,额上全是豆大的汗珠,显是受毒气所侵,正运功迫毒,蒙二伤势较重,口鼻耳都渗出了血丝。
     刁项情况较好,但也不敢移动,脸色苍白,看来没有一段时间亦难以复原。
     里赤媚走到蒙大蒙二的背后,伸掌按着两人背心,送入真气,助他们驱毒。
     其它人行了一会气,恢复过来。
     刁夫人忙助丈夫疗伤。
     柳摇枝和由蚩敌对望一眼,眼中惊怒交集。
     烈震北确是手段惊人,竟能以一人之力把硬他们阻在此处。
     里赤媚站了起来,眼中掠过哀色,低声道:“老四和老五再无法与人动手了。”
     由蚩敌怒道:“不杀烈震北,我誓不罢休。”
     刁夫人骇然道:“这毒非常厉害,我必需和夫君择地疗伤,否则不堪设想。”
     里赤媚冷然道:“烈震北中了里某一掌。虽化去了我大半力道,已够他受的了,再见他时,就是他身死之刻。”向柳摇枝道:“摇枝!你和刁夫人负责护送他们三人回船上去,蚩敌你和我在这里稍待一会。”接着微微一笑道:“除了里某外,还有年派主、红日法王和石中天老师,就算浪翻云和秦梦瑶来了都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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