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破日晓 第二十六章 见习
“你们去那边稍等，准备一下魔法，嗯，就几个初级魔法就行。”瞥了一眼一路跟来穿着圣光使者圣袍的萧梦，老头对我和小雨说道。
“哦。”我和小雨应了一声。
“初级魔法都什么咒语？”我问小雨。小雨他老爸留下来的那本书中就有原理和定义，并没有具体的魔法咒语。
“比如说这个。”小雨轻轻摇晃小手。“点亮光明，清晰视野。荧光术！”在她的手指尖一团小光球微微闪亮。
“哦？”刚刚那个让我们准备的老头看到小雨的魔法微微点头，“很稳定的魔力控制。”
“又或者这个。”小雨说着，手一握，那个光团消失了。“取自于温暖。绒火术！”一团小火团跳耀在她的掌心。
因为初级魔法很简单，所以不分什么属性限制，小雨接连又使用了几个不同系的魔法。
“懂了！”我点头，“清泉中的一丝清凉。滴水术！”……没反应！
“小哥，别介意，第一次用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再试试别的。”小雨看到我呆呆的表情微笑一下说道。
“是啊，虽然是初级魔法，不过也并不是每个都能用的。”萧梦也道。
“骗谁啊？如果真是那样，也应该让我再试试，而不是试别的。难道我真的没有魔法天分？”我心中郁闷，不过还是尝试了其他的咒语。“轻轻撩起，一叶飘摇。清风术！”……依然不给我面子。
“怎么样，准备好了么？”那个老头走过来问道。老东西，在旁边看了那么久，不知道啊？还问！
“老头，准备好了。我用不了，她能。你测试她吧，我回去了。”我干脆地道，虽然我从没仔细，呃，学习过，但是连最基本的都用不了确实有点伤自尊的感觉。
萧梦听我自暴自弃的话刚想劝说几句，却听到那个老头先开了口。
“你打算转职业么？”
“啊？转职业？”回想一下武技学院那个凶险的地狱。“不，我去那边再试试。”
“我陪你！”萧梦朝小雨笑笑，陪我到一边做练习去了。
“嗯。”老头点头应了一声，又转身对小雨道：“你现在几年级？”
“四年一班。”小雨答道。
“怪不得。你是插班的吧，知不知道中级魔法的咒语？”老头问道。
“知道几个。”小雨应道，纤手一摇，微微闭目。“朱红的光彩跳耀不停，喷发飞射。指火束！”一个小小的火球从小雨的指间飞出，射向一边的地面。
“你是火系的？”那个老头有些意外地问道。
“不是，我是以水为主，水、风两系的混合体质，所以主修水、风两系，选修冰、雷两系。”小雨有问必答，装得像个乖乖女似的，我站在老远趁那老头看不见的时候偷偷鄙视她。
“那你怎么用火系魔法？”老头奇怪地问道。
“因为讲课的时候老师找来示范中级魔法的那个同学是火系的，所以就顺手用了那个咒语。”小雨随意地说道。“用水系的也可以，不过我只知道一个咒语，老师不肯一下子教太多。”说完双手交叠，打了一个手印，手印中心朝向正前。“奔涌的碧波轻轻依荡，在萧瑟中流淌，在断崖前奔狂。去吧，断溪术！”
“嘭”的一声把小雨自己也吓了一跳。一道水泉从她手印中心穿出，仿佛高压水枪喷在前面的墙上，硬生生在墙上激起一阵异样的土黄色波纹。
“哦？不错，竟然能够触动墙上的土系禁制。”老头满意地点头。
“呼，不行了。”小雨摇头轻轻抹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学了一周，我只能用一次这个魔法。”
“一周？哈，你只学了一周就可以用一个6阶的中级魔法，这在普通人看来已经值得骄傲一生啦。”老头呵呵笑了起来，“不错，不怪你们的副校长要亲自跑来找老夫，确实超乎想象。”
“啊？副校长？”我跑了过来。“那老家伙在哪？”我得找他问问，是不是我不能用魔法，咋地就是使不出来呢。
“他现在应该正看着你们呢，只不过你们看不到他而已。好了，这和你们测试没有一点关系。丫头，你可以拿着这个去找那边的人，他会给你安排，三天内新的魔法袍就会交到你的手上。”老头再次满意地朝小雨点了下头，回头问向我：“你现在准备好了么？”
“哇，二级魔法师，小雨，不错啊，第一次就可以得到二级魔法师的认证！”看到老头给小雨的一个小木牌，萧梦惊喜地叫道。压力，我感觉到巨大的压力。
“呃，好了。”我还能说啥？不行就是不行，准备多长时间也是不行。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神灵。”我念念有词，目光闪烁不定。
“你念的是什么咒语？”那老头一脸好笑地看着我。
“壮行咒！”我苦着脸说，想要静下心来，可是却发现原本几乎没人的测试场周围如今几个入口处人影稠密，这我要是连个初级魔法都用不出来不是丢大人了？我使劲，使劲，越使劲头脑越是一片空白。
“完啦，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会儿回去买个面具。”我哀叹一声，耳边听着人群中窃窃私语。
“他到底在干嘛啊？到底还测不测了。”
“爷爷的，本少和你们拼了。诶？”就在我豁出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出现一段似曾相识的记忆，顺口读了起来，至于读的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乌云在长空凝集，消散淡蓝的涟漪，灰暗扑满大地，雷鸣躲进天宇，潇潇雨，轰鸣震惊，苍穹变异，席卷树与泥，撕碎悲鸣的天地。”声音朗朗，一股波动无意识地从我身体奔涌而出，强烈的波动向四周蔓延，空气急速流转，不单单遮挡住视线，不少体格差些的学生胸口一阵窒息。
“小哥他念的是什么咒语啊？”眯着眼，和萧梦依在一起的小雨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从来没听过这个咒语。”萧梦拢住裙子，艰难地说道。
人们纷纷退避，胆子小的干脆跑掉。胆子大的释放出防御魔法老远看着。
“嗯？”老头脸上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表情，其中有震惊，有惊骇，还能深深的凝重。抬眼向我对面望去，见那里没人才微微放心。
一道绿色的光芒在天空中带着浓烈的旋转汇集成一个龙卷风，锋利的下方在地面上陀螺般划出一道裂痕，向着我正前方旋转而去，上方扩展的风口在扭摆中不断变形，好像一个拉丁舞舞者，娉婷向前。四周的空气被急速地扯动，龙卷风的边缘每一寸都好像是一把利刃，所到之处只有一片破碎。
“哦哩？这是啥？”我一脸茫然，这大家伙是我弄出来的？咋和一般的初级魔法不一样呢？
“轰——”那巨大的龙卷风突然在场地中的一个小坑处不自然地拐了一下，然后偏离原来的方向向着王小寒他们那些一级魔法师晋级特级的人群冲去。
“快防御！”老头大叫一声，向着那边跑去。那些可都是精英，要是有什么闪失可不得了。
不用那老头说话，五个一级魔法师纷纷用出各自最强的防御魔法。不过……
在那龙卷风距离那些一级魔法师十米远处，在王小寒他们已经可以感觉到那凛冽的风刀割破空气的时候，那任性的龙卷风再次转舵，向着刚刚那些胆子大的围观者聚拢的地方逼近。
“嗯？”老头一百米冲刺后一个急刹车，掉头再朝人群冲去。那里至少有六十多人，其中还有出身豪门的贵胄子弟，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故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诶？”就在那老头刚刚跑到那些已经吓得不敢动弹的学生前面时，龙卷风再次打轮。左打轮，右打轮，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带着老头，一起来做运动！
“轰——”终于，在老头累躺了之后，那龙卷风又回到了我正前方那最初的坐标，一声巨响撞在墙壁上，一阵黄色的波动振荡后破碎，然后绿色的波纹振荡破碎，接着蓝色，紫色……最终，那墙壁在席卷中破开了一道巨大缺口。
街道上，尘土飞扬，砖石横溅，整个魔法工会的围墙坍塌了一半。
“哇呜！”我掩嘴惊呼。
“小哥？”小雨和萧梦一起走过来看着我的脸，检查一下是不是带了面具的别人。
“你说这招在和人打架的时候能打到人不？”我很认真地问道。
“……如果是团P的话，也许能蒙上一个俩的！”小雨犹豫道。
“你，你叫什么名字？”老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上跃了起来。
“看见没，这就是平日锻炼的结果。一把年纪了还能跑出11秒6的百米折返跑成绩，老人家您是我们年轻人的榜样。”我看到老人气势汹汹地过来，马上放出糖衣炮弹，明哲保身嘛。
“少废话，你叫什么名字？”老头暴怒道。
“对不住啦，没想到初级魔法威力这么大！”我挠头笑道。
“初你个头！竟然用11阶的战魔法耍我？说，你是从哪学来那个龙卷飓风的咒术的？是不是你们校长那老家伙……不，不对，这些都不重要。你竟然控制魔法耍我，好，很好，真是你们校长的好学生啊。见习魔法师（只要选择了魔法师这个职业就可以获得的在魔法界不算等级的等级），你就给我一辈子当个见习的吧。”老头咆哮着，抓着胡子从那个缺口狂奔了出去。
“看见没，年纪大了，连裸奔都不怕！”我赞叹地说。那个老头的魔法袍后面破了一大块，露出一个雪白的屁，呃，臀部！
“完蛋了，他是本地魔法工会的会长。虽然西洲还有很多魔法工会，可是有不成文的规定，在特级魔法师之前的等级评定都必须要在就职本城测试评定，除非是那个城市因为不可抗力影响，比如战争什么的，毁坏了城市或者城内的魔法工会才可以去别的地区测试。”萧梦摇头叹道：“换句话说，你可能永远得不到等级了。”
“哦，就是说，只要毁掉这里就可以了是吧。”嗯，嗯，看来天无绝人之路。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