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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遇瑞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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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热,好热……
        什么东西钻到嘴里?呼吸困难!
        大手在身上游动、抚摸,所到之处仿佛燃烧起来,越来越热。
        后穴一阵紧缩,浑身因异物的进入而崩紧,难受至极。
        大口地呼吸,喘息,身体仿佛被某人掌握,极欲想释放什么……
        交织、纠缠、交合……
        陷入欲潮……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一床狼藉,流零心里惶惶,虽然一个劲地安慰自己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身上的吻痕和私密处的疼痛却让他再清楚不过——他被人给吃了!
        犹记得昨夜,司康把他拉回来,然后他们一起吃晚饭,期间司康曾以极其古怪的眼神注视他,但他许是因为饿了,所以也没往心里去。接着司康又命人端来香味怡人的果酒,据他所说这果酒是喝不醉的。于是他喝了……果然很美味……
        当时司康问他:“冰袖找你干什么?”
        “叙旧而已。”
        “叙什么旧?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又抿了口酒,答:“他说了很多,我都不太记得了。你也知道,我失去记忆了,很多事听了也不明白。”
        “是吗?”司康表情很是诡异,“但本王看你们倒是亲密的很,你似乎还非常舍不得他。”
        “我有舍不得吗?”脑袋有些迷糊了,视线晃动。
        “你还说会再去找他,叫他等你!你在他房间一个下午,都干了些什么?”
        回忆状,傻笑几声,点头道:“是的,我好像是很不想离开,为什么呢?啊……啊!对了,是冰袖,冰袖长的很漂亮,还拿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我看,我很喜欢他!恩,就是这样!明天我还要去找他。”
        “……”亢长的沉默,四周温度急剧下降。
        毫无所觉的某人仍在继续享受着果酒,一杯、一杯又一杯……然后……醉倒!
        
        啊……他醉倒了,对之后的事完全没有印象。司康竟然会趁他昏醉时做……做,做出那样的事情?太过分了!
        他是男人耶,糊里糊涂被另一个男人……了,真是,真是……耻辱啊!
        看看外面夕阳一片,已是黄昏,他竟然昏睡了这么久。换言之,他昨晚被某人……了很久,以至于现在浑身酸痛,精神萎靡。
        “混蛋!”流零忍不住骂出一句脏语,心里又是气愤又是羞恼,更有一种不知名的慌乱。虽然司康说过他们原本就是情人,会发生这种关系是很自然的,而且以司康的性格,能忍到现在才把他吃掉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为什么不先征得他的同意,或者为什么不等他找回一点记忆再说?这样……这样莫名其妙地发生,他实在难以接受!
        他今后该怎么面对司康呢?
        
        忍住疼痛清洗完身体,然后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刻意忽略那些奴才婢女时不时向他投来的暧昧眼神,流零感觉肚子很饿,但现在不想看到司康,于是他一掠影,就直往栖凤楼而去。
        流零似乎还没意识到司康的火气从何而来,此时又去那个寻欢之地,想必……哼哼!
        
        到达栖凤楼时,刚好是冰袖准备用餐的时候,流零幸运地及时解决了口腹之欲。
        之后,冰袖又搬来一大堆资料,看流零低首查阅,偶然发现他脖子上的淤青。
        冰袖惊道:“哎呀,零,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啊?”扯开他的衣衫,赫然见雪白的胸膛有一大片深浅不一的痕迹。
        流零手忙脚乱地想拢住衣服,隔绝冰袖古怪的目光,可惜人家是脱衣的高手,三两下就把他弄得衣不蔽体,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看光了。
        “冰袖,你干什么?”
        冰袖啧啧出声:“康王也太粗鲁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昨夜异常激烈。”
        流零脸一红,低声别扭道:“激不激烈我也不知道啊!”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
        冰袖眼中光芒一闪,突然把流零扑倒,一手压着他的背,一手掀开他的下摆,摸向他的两股间。
        “啊……你干什么?”流零大惊,挣扎道,“别把你的手指伸进去!”
        冰袖停下动作,皱眉道:“你……不痛吗?零,你这里都肿裂了……”
        “……”怎么会不痛,痛得想死!不过说出来太丢脸了。
        “刚才看你走路和坐下的姿势都很不自然,想必很痛吧?”冰袖不悦道,“怎么齐司康是这样对待你的吗?”
        “别说了。”流零无奈道,“是我自己太放心他了。”
        
        冰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方开流零,起身叫人送热水进来。
        “我在来时,已经洗过了。”流零小声道。
        “我不是要给你洗澡,是想给你上药。”冰袖白了他一眼,忿忿道,“想不到康王看起来一副老练的样子,其实薄情得很。睡过你之后,还不知道帮你清理一下,他不知道受的一方要承担很多风险吗?”
        流零无语。司康平时很温柔啊!为什么这次要对他如此粗鲁呢?
        
        热水送进来,冰袖脱下外袍,只着单衣,跪在流零身后,水气蒸笼,服饰散乱的他此时看起来异常妩媚,妖冶诱人。
        可惜流零此刻无暇欣赏,因为他正趴俯在地上,将私密处完全暴露在冰袖的面前,好像正等着承欢一般,紧张羞怯的程度可想而知。
        “也许……我可以自己来。”
        “如果你浪费得起我千金求来的膏药的话。”
        流零不再说话。平静下来后,其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只觉得后庭被细心清洗之后,涂上凉凉的膏药,顿觉一阵清爽,疼痛的感觉减轻很多。
        
        “栖凤楼已经开业,我要去招呼客人了。你先不要动,等我回来。”冰袖说完这句,随手将自己的红衫披在流零背上就离开了。
        流零舒服地爬在地毯上,昏昏欲睡。
        
        “冰袖,冰袖,你在吗?”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晴朗的叫唤声,随后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来人许是看到屏风后的水气,便缓缓向这个方向走来。
        “冰袖,冰袖?冰……”声音噶然而止,来人似乎抽气一声。
        只见流零懒懒地趴在地毯上,睡眼惺忪,乌黑的头发随意披洒在裸露的肩背上,夹杂着红色的衣稠,衬托出肌肤的雪白透彻,如美玉一般,飘渺的水雾,如梦如幻,似妖似神。
        
        “流零……”竟然是流零!
      山雨欲来
        “零……流零!”来人大步来到流零的身侧,半跪在他面前。
        流零睁开眼,拢了拢衣服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表情激动的男人,问道:“你是谁?”
        来人一愣,奇怪道:“流零?你……你难道……不是流零?”
        “我是。”流零道,“但我前一阵子失去记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阁下是……”
        “我是瑞风啊!”瑞风急切道,“我是齐国四王爷齐瑞风。流零,你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当初又是谁将你掳去了?”
        流零一阵头痛,皱眉道:“别,别一下子问这么多,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瑞风大吸一口气,平缓道:“对不起,只因为看到你还活着,太过高兴,失态了!要知道当初你失踪时,身上中了‘千变’,一种几乎无法可解的奇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眼前这个男人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眼角有几条细细的笑纹,可见是个喜欢笑的人。他给人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
        瑞风执起流零的手放在唇边,轻声道:“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吗?”
        “大家?‘大家’是指……”
        “哎呀” 瑞风拍了一下脑袋,笑道:“我都忘了你失去记忆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失去的记忆总会找回的。告诉我,你现在住在这里吗?是冰袖救了你?”
        流零摇了摇头,道:“是司康救了我,我现在住在康王府。”
        瑞风皱了皱眉,道:“你在二哥身边?那么……”
        “什么?”
        “……你在我二哥身边……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王爷对我很好。”只除了糊里糊涂被吃的这一次。
        好到什么程度?瑞风没有问出口,只是仔细打量着流零,这才发现他眉目含春,裸露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妩媚异常,看得他都有些呼吸困难。瑞风别过头,不用想也知道流零之前做了些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
        “流零!”瑞风刚想提有关倾云的事就被门外一声呼唤打断了。来人却不是冰袖,而是司康。他一进屋,就冷冷地注视着瑞风,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可见他早知他的四弟在这里。
        
        “二哥。”瑞风站起来,平时对着自己兄弟的笑脸此刻被一种疏离所代替。若流零不曾失忆,一定会发现两人的不对劲。可惜他除了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事实上,这才是历来皇室兄弟一贯的相处模式不是吗?
        司康只是向瑞风点了点头,就径自向流零走去。看流零衣衫不整的样子,司康眼中冷光一闪,快速拾起衣服将他卷在怀中,然后狠狠地瞪着瑞风,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想问你呢?瑞风来回看了看他们,没有回话。
        流零回道:“我刚才正在上药呢!”
        “上药?上什么……”话到后来就没音了,因为他看到流零身上的淤青,表情由疑惑变成了愧疚,声音都轻柔了很多,“是本王疏忽了!还疼吗?怎么不在王府上药?”
        “因为有些事想找冰袖,而且……”也暂时不想见你。这句流零可没敢说出来。
        
        看他们两个旁若无人的暧昧样子,瑞风的心中一痛,握紧拳头,突然插口道:“二哥,你和流零是怎么回事?”
        司康停下给流零整理衣服的动作,回头道:“流零是我的人!”这句话说的直接明白,语气虽淡然,但却是充满警告的意味:你敢把过去告诉他,你就麻烦大了!
        “你这样做,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吗?”瑞风并不把他的警告放在眼里,只是表情严肃地劝戒道,“你会后悔的!”
        “不会。”司康冷笑,“本王从来不会后悔!”
        说完,抱起流零就向外走。
        门外,冰袖正靠在门边,静静地注视着他们离去。半晌,他才对跟出来的瑞风道:“你们的事我不想管,所以不要问我任何事,想知道什么就自己去查。”
        
        回到王府,司康将流零放在床上,默默地看着他。
        流零被他看得不自在,问道:“你怎么了?”
        “零,你会一直留在本王身边吧?”
        这句话好耳熟,好象以前有人曾说过。流零笑道:“这我可不敢保证,毕竟人生这么长的时间,变数太多,说不定下一刻我就离开你了。”
        司康收紧抱他的手,怒道:“本王不会让变数出现,就算有,本王也会将它扼杀在未成型之前。”
        说此话的司康表情狠绝,吓到流零了。
        “王爷……”心惶惶的。
        “不要离开我。”司康在流零耳边呢喃道,“我只要你的承诺:除非是死,否则都不能离开我!”
        “……”流零张了张嘴,话到喉咙又吞了回去。
        “零!”司康吻住流零的唇,一边吻一边唤着他的名字,“零,零,零……”因为本不属于他,所以患得患失。司康是多么担心流零恢复记忆的那一天。
        流零推拒着他,身上未曾消失的疼痛让他心生惧意。他并不反感这个男人的接近,但他拒绝再与发生亲密关系,特别是在他对感情还不明朗的时候。
        “为什么拒绝我?”司康低吼。
        “我……我不行,经过昨晚,我现在实在承受不了了。”
        司康这才停下动作,轻语道:“对不起,我太粗鲁了,本来我没想那样对你的,只是……”只是你在我的怀中却想着另一个男人,在最激情的时候,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倾云,倾云,倾云!这叫他情何以堪?即使失去记忆,零的心仍然只属于倾云一人吗?
        好令人嫉妒!他几乎想立刻杀了倾云,从来没人能让他这么失去理智。
        不!不!他总有一天会将那个人的影子从流零的记忆中完全抹去的!零是属于他的。
        
        之后,司康再也不曾强迫流零,只是极尽温柔地对待他。流零的心并非铁铸,他能感受到司康对他的好。在他迷茫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他。有那么一段时间,他甚至觉得司康是他唯一的依靠。有他在,好象什么都不用怕;他的悉心照顾,让他感动;被他喜欢,心里会很快乐;他的才情他的精干,令人折服;同时,他冷酷的一面也令人害怕……
        爱上他了吗?不知道……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临了。流零曾听司康说过,雪中的寒枫叶是最美的,所以他急切地奔至枫林。
        此时,有人却比他先到一步。那人一袭绛紫长袍,头发随意纶起,独立寒风中,如古松,孤傲而昂然。在他四周,火红色的枫叶,随着白色的雪花缓缓飘落,像一场瑰丽的雪泪,带动了大地的温情。
        流零轻轻走近,来到司康身边,感叹地欣赏着这美丽的自然画幅。
        “零,能为我一舞吗?”司康突然道。
        流零一愣,迟疑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怎么跳呢?”
        司康自嘲一笑:“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看他落寞遗憾的样子,流零道:“王爷如果真的想看,那么待我以后恢复记忆或者找冰袖学几个舞之后再看我跳吧!”
        司康微微一笑,将流零抱在怀中,柔声道:“没关系,只要你在本王身边就好了,会不会跳都无所谓。”
        流零偏着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刚才在烦恼什么吗?”
        沉默了一会,司康回道:“父皇将影部将给了瑞风。”
        “影部?”流零讶道,“你说的是那个向来直属皇帝的神秘部队?掌管它就等于控制了大半个皇都啊!”
        司康点头,凝重道:“看来父皇是做好了对付我的准备了。”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了,流零好象看到了司康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司康冷笑,眼光狠厉,其意不言而喻。
        “其实……”流零犹豫道,“你若愿意暂时放弃权利,我有办法可以让你将来依然重权在握。”
        司康不以为然道:“如果在此之前,本王或许还会考虑你的建议,但现在……本王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
        “……”
        “父皇如此防备我,我如果不做些值得让他防备的事,又怎么对得起他的机心处虑?”
        “……”
        “零,你怎么不说话?本王知道,你是反对本王与皇帝对峙吧?”
        流零轻声道:“王爷,其实你很怨吧?”
        “怨?怨什么?”
        “怨你父亲处处猜忌你,怨你兄弟不理解你,怨你自己图有抱负而举步艰难。”
        “……”司康心神震动,半晌才嘲弄道,“哼,我会怨这些?这天下本来就是成王败寇,谁有实力谁就有机会君临天下。本来我是准备诚心辅佐大哥,但事与愿违,有人要逼我反抗,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这是我的机会,我有什么可怨的?哈哈!”
        流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大笑的司康,直看得他再也笑不出来。
        “零……”
        司康收起表情,缓缓将额头靠在流零的肩伤,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呼吸沉重。
        “王爷,司康……”
        “我不知道,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恐怕他是受了奸人的挑拨。”
        “这我知道,其中绝对少不了右相朴伊的份。他对我最了解,对父皇的影响力也很大。只是我不明白,在父皇心中,我们四兄弟的感情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吗?在他心中,我始终是个危险的存在?是,我确实行事狠绝,有时甚至不留情面。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兄弟的事。”当然,流零的事另当别论,这是不能两全的。司康看了看流零,又道,“而我的兄弟,君熙,倾云,瑞风,他们似乎都在不知不觉中疏远了我,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我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人?”
        “当然不,至少你在我心中就是一个不错的人。”流零笑道。至少对他无微不至。
        看着流零美丽信任的笑容,司康心中突然躁动不安,他紧紧抱住流零道:“零,不要离开我。”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
        “如果将来发现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流零想了想才回答:“如果你做的错事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那么我会原谅你,也会留在你身边。”
        “是吗?”这算不算承诺?他该因此安心了吗?司康轻轻吻着流零的额头、眼睫、鼻尖,最后在唇瓣间留恋。他沙哑道:“零,我想……”
        流零没有明显的抗拒,司康大喜,抱起他就往房间奔去。
        也许是为他的脆弱而心软了,也或许是真的决定接受他了,总之,流零这次没有拒绝司康的求欢,心甘情愿地被他拥抱……
        
        激情过后,表情慵懒的流零目光却很有神,他卷着枕角笑道:“司康,如果你真的要和皇上对垒,那么我会帮你,帮你获得更多的权利。”
        “你有什么办法?”司康惊讶。
        流零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在司康耳边细说着自己的主意,片刻之间,司康的表情由疑惑到恍然最后变成惊喜……
        
        在此同时,远在边境的倾云也接到一封信,信是由被留在靖王府打探流零消息的惊雷和疾雨派人寄来的。当倾云从信中得知流零已经失去记忆,并被司康掳在身边时,心如虫蚁啃噬。
        司康对流零由什么企图,倾云一开始就知道,如今流零失忆,他怎么可能不趁机得到他?耳一想到这个可能,倾云就恨不得立刻飞到流零身边。可是战事不息,没有皇命,他根本就不能离开。
        咬了咬牙,倾云冷冷地注视着敌国的方向:看来,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了!
        零,你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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