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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之和昨天一样,到教室后即拿出参考书。但是,一个个字只从智之的眼前闪过而已。因为昨天静和玲所说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已经盘距了他的大脑。想到自己当时无言以对的糗样,智之觉得自己真该一头撞死。他竟然沦落到被男人吻、被男人想拥有、被比他小的小鬼威胁要惩罚。
(可恶,你们有种就放马过来啊!)
抵在参考书上的自动笔笔心,因智之的愤怒而断裂了。
「菊池,今天也这么早啊!怎么回事?」
来到智之面前的是伦子。看来她平日就是在这段时间到校的。
「啊,那个……」
智之想为昨天爽约的事道歉。
「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你的答案了,你会爽约……,就表示答案是很干脆的NO。」
「啊?」
「这件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想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看到伦子如此爽朗的态度,智之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好不容易有个异性表示喜欢自己,没想到这份喜悦来得快去的更快,想到这点,智之觉得自己好可悲。但是,如此一来,就不必担心会被好友憎恨了。想到这点,智之又觉得足以安慰。
「啊,智之,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带着一脸灿烂笑容走进教室的,正是好友高桥。抛开杂念,智之觉得自己也可以笑脸相迎了。
「你才早呢!平常你都是迟到边缘才到校的。」
「因为要当护花使者,必须早起啊!」
「护花使者?」
「是的。就是可爱旳伦子。」
「伦子?」
智之情不自禁地回头向后看。但是伦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教室了。
「昨天放学后,我看到伦子一个人在教室里神情相当沮丧。我很担心就一直陪着她。后来伦子告诉我,她失恋了。回家时,我们经过一家卡拉OK,就进去唱到半夜,才发现彼此意气相投。」
「真是太好了。」
「我实在应该好好感谢甩掉伦子的那个家伙。」
(那你就感谢我吧!高桥。)
智之在心中自语。
「高桥……」
伦子在走廊的那一头喊着高桥。
「马上来了。」
回完话后的高桥,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
「这个我已经不需要了,送给你。如果我再去花心,伦子一定不睬我。而伦子本人也不会允许我对她胡来。」
花心大萝卜高桥说这番大道理时,显有点难为情,但也充满了幸福。他把小盒子塞到智之手上后,即跑向走廊。单独留在教室里的智之,打开高桥塞给他的小盒子一看──
「呀……」
小盒子立刻被智之扔到教室的一角。不用说,小盒子装的正是『?馨友情』。
「我拿这玩意儿,会被静给宰的。」
听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智之突然血脉贲张。他不允许自己在气势上输给那对双胞胎。
「可恶,我怎么能够因为怕他们就一直做只童子鸡!」
于是智之又悄悄地把扔掉的小盒子捡回来。
那一天,打扫完毕之后,智之又逃出校门。总之,不要被那对双胞胎撞到,就不会遭到不测。
经过一整天的提心吊担,智之已有新的觉悟,决不能让静和玲对自己为所欲为。
想尽各种方法逃避静和玲的日子,智之己经过了五天了。
静虽然威胁过智之不得单独上下学。但是五天以来,不但不见静报复,甚至连人影都未瞧见。虽然智之的逃跑技术不差,但是两家是邻居、三个人又就读同一所学校。照理说只要有心,随时都有机会下手。完全不照面,反而让智之觉得毛骨悚然。基于心中那份担忧,智之决定去问伦子。
「他们两个一直都请病假。」
这是伦子给智子的回答。
(生病了?请病假?连生了五天的病?)
智之情不自禁开始担心起静和玲的身体状况了。毕竟智之曾把他们当弟弟般宝贝。虽然他们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做了那些不讲理的行为,但是那份感情依然是存在的。
如果不是之前发生过那些插曲,智之早就飞过去了……
事实上,从伦子那儿得到讯息后,智之根本无心上课,反而溜到后栋校舍的顶楼上。
智之躺在硬梆梆的水泥地上,仰望着蓝色的苍穹。此时天空是一片秋的景致。
「静和玲那两个笨蛋,为什么会那么做?」
智之又莫名其妙地流下了泪水,泪水直落两鬓的太阳穴。智之伸出手臂拭去了脸上的泪水。
智之的瞳孔和天空一样一片湛蓝。具有准考生身分的智之,那一整天都面对着天空,而未进教室。当一大片蓝天开始混入橙色晚霞时,智之突然站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决定到江岛家报到了。
只有到江岛家走一趟才能让自己安心。如果静和玲再有不合常理的动作,也只有随机应变了。
既是探病,就得带些东西。一般人探病送的不外乎就是水果、蛋糕、花之类的。送男人花会让人有不伦不类的错觉。但是智之还是觉得花最适合静和玲。
智之在车站前的花店买了五朵百合走出店面后,才发现大男人抱着一束花走在街上,是需要相当勇气的。因此,一路上智之都是低着头走着。就在绕过街角便利商店的时候,突然和从前方走过来的一群人迎面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