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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2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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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亮:【接起手机】怎么了?
       李明:你怎么还没回来?
       张亮:跟同事谈点事。
       李明:那你还回来吃饭吗?
       张亮:嗯,用不了多长时间。
       张亮挂断电话,在社区的长凳上闷头抽完一支香烟,搓了搓手上楼敲开李明爸妈家的门,老太太一看是张亮,立刻冷下一张脸来。
       张亮:阿姨。
       李明妈:进来吧。
       张亮:李叔。
       李明爸:哎,小张来了啊。【想站起来,碍于老太太的脸色又坐下去】
       张亮:嗯,买了点东西。今年还没正式给你们拜年呢。
       李明妈:你就从来没正式拜过年,你跟我们的关系有那么亲吗?
       张亮:别这么说。之前没登门拜年实在是因为不想那么虚伪,在你们面前装着跟李明是普通朋友,我做不到。
       李明妈:你挺会说话啊,说的好像我盼着你来拜年似的。
       张亮:【无奈地笑了笑】阿姨,我这次来不是要把我跟李明这事合理化,就是想把心里话说出来,要是哪一句让你上火了,不用客气,直接上手打就行。
       李明妈:【扬下巴】说。
       张亮:那我就说了【干咳】其实……我也好,李明也好,都有过别人,还不止一个。这个圈子就是这么乱,再好的人只要进去了就变成混蛋。李叔在网上查过,肯定也知道。
       李明妈:【瞪老爷子一眼】他知道的多了去了。
       张亮: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修成正果的,这事就像鬼一样,听说过的一大堆,从来没人真正见过。所以我也从来没想过跟谁长相处,反正赚的钱够多,这一辈子就算一个人也就那么过去了。至于那些最后跟人结婚的,我不觉得他们会过得比我好。
       李明妈:哼。
       李明爸:【赶紧插话】小张你快别站着了,坐下说吧。
       张亮:没事儿,李叔,我站着就行。【转向老太太】我是在感情上吃过大亏的人,你可能想象不到像我这种人再认真地谈一次有多难,而且李明那么懦弱,我认定了他不会向你们坦白,他总有一天会甩了我跟一个女人结婚,我伤不起那个自尊心。
       李明妈:现在你高兴了?
       张亮:【笑了笑】你还没输呢,李明很孝顺,他随时都有可能为了你和李叔跟我分手。
       李明妈:……是吗?
       张亮:当然了,我了解他。【诚恳地】阿姨,我没法证明我们能一直走下去,也不想说我们在一起有多幸福,我知道对于当父母的来说这种事再怎么解释也很难接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赌上了我这个人的全部自尊才开始这段感情,我跟李明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侥幸。【顿了一下,笑着叹气】我爸妈今年年前才愿意认我这个儿子,如果李明跟我分手,今年就是我最后一个团圆年了。
       李明妈:说了半天都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亮:我这不是想让你可怜可怜我么。
       李明妈:我都说了,跟我没关系,你们两个的事儿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亮:【一愣】啊?
       李明妈:白天一个晚上一个,你们俩说好了还是怎么着?一个个苦大仇深的好像受了我多大压迫似的,你们是不是觉得只有李健宗是好人啊?
       张亮:阿姨你别这么说……
       李明妈:滚回你们家去!别在我眼前晃悠!我火气还没消呢就上杆子找骂,要不要脸啊?
       李明爸:【终于有机会插嘴,起身送张亮】走吧走吧,等她不气了我再打电话告诉你们,小张你别总是侥幸,没那么多侥幸,啊。
       张亮:啊?哦,哦。【反应过来,异常尴尬】打扰了,不好意思啊,李叔,我没想到李明他会来。
       李明爸:没事没事,回去吧,我们什么都知道,没事了。
       两人瞒着对方去说服家长这件事令张亮哭笑不得,甚至冲淡了被家长谅解的快乐,但在家门打开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狂喜却在瞬间席卷两人,他们紧紧相拥,热烈得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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