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在电梯里，心里想着刚才茶水间听到的事情，他越想越生气。于是，他的脸色渐渐黑了，甚至双手握拳，刚才那个人真是太过分了。小有明明已经不要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说。
电梯里，不只炯炯一个人，有人在某层楼下了电梯，炯炯以为自己要去的地方到了，也跟着出去了。
然后，炯炯若有所思的走进跟着那人走进一个房间。
“你们这个账务是怎么处理的？既然对方没有在合同规定的时间内履行合约，那么作为法律部呢？你们也一直不采取行动吗？”
“我们在等……”
“等什么？等我主动来找你们吗？”东方神的性格一向爽朗随性，对下属他也从不摆架子，而今天，他真的生气了。
“可对方是老客户，而且之前的合作一直良好，他们汇款也非常及时。”财务经理把往年的合作资料整理出来给东方神，“您请过目，所以这次……”
东方神没有伸手去接，锐利的视线看着财务经理。刚开始的时候财务经理说理直气壮，可在东方神的目光下，他渐渐低下了头。
终于，东方神还是伸手把资料接过了，不过他并没有看。“对那些老客户，讲情分是对的。你说的这些不是没有道理。”东方神给了财务经理台阶下，“但是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你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他们的财政状况。”
财务经理的面色缓和了些：“请总经理提醒。”
东方神吩咐自己的秘书：“把这份资料给他们每个人看看。”
秘书把资料发给财务部和法律部的人。
“第一份资料上是他们公司的财政状况，可见他们不是资金有问题。第二份资料上是他们资金的出入，那么可以周转的资金被用在了其他用途上。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他们用我们产品赚的钱，去进另外一些货，而从这些货中，你们发现了什么？”那些货的照片也附在资料上。
“跟我们公司类似的产品。”其中一个律师开口。
“不错，跟我们公司类似的产品。大家都知道这个经销商的商超和流通一直在做我们的产品，现在又开始做和我们公司类似的产品，而且进价比我们公司低，但是他们的市场价格也定在跟我们类似的价格上，只便宜了几块钱。这说明了什么？”
“他们利用从我们公司的产品中赚取的良好信用，去创造更大的利益，而且这利益有损我们公司产品的销售。”财务经理明白了。
“不错，他们进了对方公司的货，本来从我们这里的月订货量从200万降低到120万，粗看之下对我们而言损失不多，但是市场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对我们公司该产品的销售而言，会严重影响到。”
“我明白了，我马上发律师函过去，追讨对方的违约金。”法律部开口。
“那倒是不用这么急。”东方神摆手，“财务部把这些资料交给业务部，接下来让他们去处……”东方神的声音突然停住了，他的视线紧紧地看着那站在会议室门口的人，从惊讶变成惊喜，他掩饰不住内心的狂跳。而在场开会的人也发现了总经理的变化，他们顺着东方神的视线回头望去。
门口穿着清爽的青年，正在凝眉沉思，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闯进了怎样的地方。
“总经理，我不知道这人……”先进来的员工赶忙解释，炯炯是跟在他后面进来的，深怕东方神误会是他认识的人。
“炯炯。”东方神根本不想听对方解释，他早已朝着炯炯跑过去。
咦？这声音？好像是小神？炯炯猛地抬头，却见东方神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小神？”眉松开了，他开心地看着东方神。“小神小神。”
青年清亮的声音，男人温柔的眼神，谁敢说这样的画面不美。只是这种场合，的确有些不妥。“你怎么来了？”东方神牵起炯炯的手走出会议室，一边示意秘书解散会议。
对炯炯的身份，大家心照不宣。法律和财务都是严肃的职业，职业代表着一个人的性格，也不不全对，只是这种话的存在是有一定道理的。而基于这些道理，今天在场的人都不是大嘴巴。何况，东方神是同性恋的新闻，早就过了新闻的保质期了。
“我想给你惊喜嘛。”炯炯甜甜的笑着，他喜欢小神眼中那愉悦的神情。
“自己过来的？没有迷路？”东方神很怀疑。
“才没有呢，不要小看我。”炯炯很得意，“我先去了文天他们的公司，车也停在那里呢。后来向保安问了这里的位置，就过来了，然后……”想起了茶水间的事情，炯炯兴奋的神情打住了。
“怎么了？”东方神敏感的捕捉到炯炯的失落。
炯炯摇头：“小神，你会不会一直跟我在一起？”那可怜巴巴的神情，委屈的双眼，看的东方神心疼极了。炯炯不会无故问话题，至少这几年来，炯炯从来没问过，他今天突然这么问了，就代表他肯定经历过什么。
“会，如果这辈子不够，我们去许愿，许我们的下辈子。”条起炯炯的下唇，东方神的视线那么坚定。
“小神，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弱智，会让你没有面子的。”话落，炯炯咬着下唇，闭紧了双眼，双手捂住了耳朵。他竟然害怕去听。
东方神的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一扫而逝的凌厉非常可怕，不过随即，他宽大的双手包裹住了炯炯两只手背。“炯炯既然问了，为什么不敢听？”
“我……”
“乖，我想你听。”俯身，在炯炯的耳边，东方神轻语，“宝贝，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炯炯的心，怦怦的跳。他白皙的脸迅速的红了，惊讶的双眼看着东方神。
宝贝，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够不上浪漫的一句情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你啊，傻傻的，笨笨的。”东方神咬着炯炯的耳垂，“可是不怕，因为我够聪明啊。如果炯炯太聪明了，那我的聪明不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吗？”
“小神，你……”
“嘘，但是你钢琴弹的很好啊，我就不会弹了，这样一来，我们又可以互补了，因为我想听钢琴的时候，炯炯你可以弹给我听，对不对？”
“嗯。”
“而且炯炯是天才啊，你电脑玩的那么棒，记忆力又那么好，这么多个优点组合在一起，一点点的弱智就算不了什么了。要知道，人如果太完美，老天就会妒忌的。这样有个缺点的炯炯，老天就不会妒忌了，可以安安全全的待在我的身边了，对不对？”
咦？炯炯听着，又似乎觉得很有道理。自己电脑玩的棒，记忆力又好，长的也很帅，当明星的时候也赚了很多钱，仔细数一数，似乎全都是优点。可是又觉得人怎么可能没有缺点呢？所以就像小神说的，弱智这个毛病，就是他唯一的缺点了。
嗯，如果把它看成是缺点，炯炯就想的明白了。
“小神，你跟小有一样的厉害。”在炯炯眼里，东方神从来都是不厉害的，哈哈。
东方神蹙眉，这句话怎么说的那么勉强啊，不过目前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坐到沙发上，把炯炯抱到膝盖上做好：“现在换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这个？”炯炯本来就不懂得说话，又在东方神如此牟利的目光下，他只好把之前在8楼业务部的事情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东方神心想，这个事情如果弄不好，会成为炯炯的心结。而这个事情，他再怎么插手，也没有大哥来的有说服力。
“炯炯，你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收拾一下，然后叫下大哥，我们一起下班，好不好？”
“好。”炯炯乖乖的翻看旁边的杂志。
东方神拨了东方有的内线：“炯炯在楼下，在你下来之前有必要看一下刚才在8楼业务部茶水间的视频。”
哦？
东方有何等聪明，马上明白了东方神的用意。
看玩了监视器提供的视频，东方有靠在椅子上，平静的眼神让人无法看清他的想法，紧抿的唇角过分冷冽了些。接着，东方神打了内线电话。
5分钟后，欧磊站在了东方有的面前。
这是7年来，他第一次踏进总裁办公室。虽然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却从未想过会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这里吗？”东方有问，温和的声音是一贯的斯文态度。听似亲切，却隔着疏远。
“知道，因为他来向你告状了，是吗？”欧磊没有办法把东方有当成是上司，在他眼里，他是自己心爱的人。他不想用您这个尊称，那会让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
第239章 囧囧计划
东方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不管别人怎么想炯炯，他都不在乎。“看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什么？”
东方有从皮椅上站起来，他来到欧磊面前：“我爱的人，即便全世界都不认同他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认同，我东方家族认同就够了。”
“可是他……”
“他是弱智对吗？”东方有不怒反笑，“在现在这个社会，两个家族联姻是常有的事情。如果我刚才说的你不懂，那么我说的肤浅一点。即便他是弱智，但是他的身份配的上我。利家和东方家几代交好，他是利家唯一的继承人，不管在私还是在公，他都配的上我。”
“你带着这样的他出去，不会丢脸吗？你是东方财团的总裁啊，你是东方家的少爷啊。”东方有刚才说的身份的差距他懂，“可是爱情不是不在乎身份的差距的吗？”
“爱情是不在乎身份的差距，所以爱情是无法勉强的。而且，他让我很骄傲。除了他心智偏小之外，无论家境还是才能，他的每一处都让我很骄傲。而让我最骄傲的，却是他的心智。要知道世界之大，凭我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人没有？可是心智在十岁之内，脑智在天才之列的人，却只有他。他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任何的喜怒哀乐都会放在脸上。就像风吹过暖暖的，不用我去思考什么时候变冷。”东方有叹气，“你是个出色的业务员，如果你的感情可以像你处理工作那么冷静，我想会是业务部的荣幸。”
“如果，如果在他之前我先遇见你，我们有可能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哪怕只是哄哄他，他都想听听这个答案。可是他错了，东方有不是那种会费心思去哄炯炯之外的人，“不可能。”很果断的肯定。
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炯炯，东方有就不会爱上同性，不会称为同性恋。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炯炯，那么……东方有的世界不会完美。
“为什么？”
“感情如果可以用因为所以来回答，那么就不叫感情了。我只能说，在遇见他之前，我不喜欢男人。”东方有的耐性不错，而欧磊的确是个出色的业务员，所以他不想鲁莽处理这件事，而毁了这个人的希望。
“是啊，感情如果可以控制在理智之内，那么就不是感情了。”就像自己这七年来一样，一直追随着一个梦。他拼命的工作，争取被评为最杰出的员工，只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多看他几眼。而到最后，就只是一个梦。
那个青年，尽管都说他是弱智，可是至少在外表看来，他非常的出色。欧磊不想承认，可在看茶水间看见炯炯的第一眼，当他知道他就是炯炯的时候，他的确被震撼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只要他们过的幸福就可以了。
“我祝福你。”转身，欧磊走了。
祝福的话说出来容易，可是心里的痛如刀割一样。
东方神办公室“小神，小有下来了没？大宝和小宝都快要放学了，我担心。”炯炯一开始还能看杂志打发打发时间，可是看了半个小时之后，炯炯无聊了。
东方神刚要回答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东方有轻笑着说：“怎么，多等我一会儿都不愿意？炯这么说话可是真伤我的心呢。”
“小有。”炯炯眼睛一亮，扑进来人的怀中。只是，在半步的距离时，炯炯又停下了，他转动着双眼看着东方有，撅着嘴巴不说话。
东方有上前一步，打算跟他好好解释，哪想炯炯却后退一步。东方有挑眉，也不闹。“炯炯还记得安妮子吗？”他走向沙发，自顾的坐下。炯炯跟上，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总之，就是保持距离。
“记得，我记性很好。”炯炯强调。
“那你还记得当年安妮子喜欢你吗？”东方有问，问的很有深意，让炯炯的脸愣了好久。“小有？”他不懂地看着东方有。
东方有又笑了，坐到炯炯身边，这一次，炯炯没有逃了。“所以，别人喜欢我们，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对不对？”
咦？炯炯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对。”
“那之前在茶水间说喜欢我的那个男人，他喜欢我，我也无法控制，对不对？”东方有问的小心翼翼，他认真地看着炯炯，观察他的神情。
这个？
炯炯思考，“嗯。”最后，他觉得东方有的话也很有道理。
东方有抚着炯炯的发：“但是，不管谁喜欢我都没有用，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在炯炯面前，情话是必须的。“我才不管炯是不是弱智，因为，我愿意把我所拥有的和你一起分享。直到我们老了，走不动了。我们还可以一起拉着拐杖，当彼此的另一半力量。”
“小有。”炯炯依偎进东方有的怀里。“嗯，小有你年纪比我大，老的也比我快，一定是你先走不动的，所以我一定会扶着你，当你的拐杖。”
噗嗤……东方神捂着肚子笑的肠胃要抽筋了。好吧，这话听来很动人，可是也太损人了吧。
东方有唇角抽搐了几下，这不算动听的誓言，他先接收了，只是东方神这样嘲笑今他眯起了眼。“那，你只当我一个人的拐杖？等神老了，你就请看护不管他了，是不是？”不要忘记，他们的年龄可是相同的，在说东方有会先老的同时，也是在说东方神。
这会儿轮到东方神傻眼了，这个大哥也太爱计较了吧？
“可是你们一样大啊，会一样老的，如果我不理小神，他不是很可怜吗？很孤苦伶仃的。”炯炯想着白发苍苍的东方神一个人走在路上，然后摔倒了，怎么也爬不起来……炯炯赶忙摇头，这样的话，就太可怜了。
“我说你们够了。”他才25岁好不好，去想50年后的事情，未免太杞人忧天了。“走吧，大宝小宝快要下课了呢。”
“啊？”听东方神说起大宝小宝，炯炯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还有事情跟小神和小有商量呢。”炯炯坐好。
哦？
很少看炯炯这么认真，东方神和东方有不禁好奇。
“什么事情？”
“说来听听。”兄弟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个……那个……”炯炯脸有些红了，双手拨弄着自己的手指，有些难为情。
兄弟俩挑眉，这个神情，很诱人。
“我决定不做米虫了。”炯炯言正义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做米虫？
“怎么说？”东方神希望炯炯讲的更加详细点。
“那你决定做什么了？”东方有很有兴趣知道，而且看炯炯的样子，分明是已经有了主意。难得哦，不过，既然是炯炯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会支持他的。
“我要做财务。”炯炯举手，像小学生一样，脸上有兴奋的光芒在闪烁。
财务？东方神和东方有非常意外。“为什么有此想法？”东方有代表发问。“之前跟文天聊天啊，他们公司没有财务呢，文天说我记性好又聪明，很适合跟数字打交道啊，而且我也想，大宝和小宝也长大了，我也要开始工作赚钱了啊。”炯炯明亮的双眼一闪一闪的，中间有他自己的希望，也有那么一缕担忧，深怕东方神和东方有会拒绝。
“那以后你就变成上班族了哦。”东方有起身，“可是财务的知识你不懂啊。”
“这个？”炯炯思考。
“没关系，你不是一直在休学中吗？现在音乐系转财务系，可以重新去上课啊，等你把这些知识学会了，就可以帮文天他们了。而且，大学的课程很轻松，你没课的时候也可以去文天他们的公司上班，做一些琐碎的事情。或者……”东方神笑的很贼，“来当我的秘书，好不好？”
“不要。”这一次炯炯拒绝的很干脆。
东方神装出受伤的样子：“为什么？”
“因为每天在一起会腻的，我们要保持距离，距离才会产生美。”炯炯说的有模有样。东方神和东方有一听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他自己想的。
“谁跟你说的？”东方神问。
“文天啊。”炯炯老实交代。
于文天也是聪明人，在挖掘炯炯当财务的时候就知道东方神或者东方有可能会请炯炯来东方财团上班，所以他先告诉炯炯这个道理，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们抢了。
原来是于文天啊，兄弟俩想，炯炯似乎很听他的话。某个办公室内的于文天打了一个喷嚏，难道是感冒了？于文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应该没有吧，最近的天气也不冷啊。
回到家里，大宝和小宝已经在了，兄弟在客厅里玩游戏。今晚因为东方有掌厨，所以炯炯和东方神加入了兄弟俩的游戏对阵里。这样一来，变成了双打。
厨房内的东方有看着客厅里的那一幕温馨场景，淡淡的笑了。
既然炯炯有了计划，那么接下来就是给炯炯办转系的手续了，不过由于诺克亚学院和家里偏远的关系，所以炯炯不只是转系，而是转校。
大学转校本来就少见，几乎是没有，而炯炯又是插班生，所以当炯炯出现在K大财务系一年2班的时候，该班级引起了一阵风暴。
“大家好，这位同学就是我们班新转来的，他叫……”
“炯炯啊，是哈比的炯炯啊。”女生们疯狂的喊叫。
“炯炯，我们是你的粉丝。”
“炯炯还有我们。”不只是班级里，连班级门口、窗户，还围着很多的学生。
炯炯仅仅是意外了一下，这种场合和还是明星的时候比，的确是小巫见大巫了，不过时隔七年后的今天还有人记得他，他好感动。
“大家好，我是炯炯，炯炯有神的炯炯。”很多人很多事都会改变更何况是七年的时间，可是这人却一直没有变。依旧是那爽朗的声音，依旧是那干净的微笑。七年的时间，似乎从来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啊……”大家尖叫了起来。
大学的生活是很丰富的，而这一次炯炯就读的是国立大学，在学生人数上比诺克亚学院多了很多，而且国立大学的学生基本都是平民，不像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娇贵，他们很好相处，又随和亲切，在这里，炯炯生活的很快乐。
就像现在，炯炯因为下午没课，所以上午上了两节课之后，就准备去于文天的公司帮忙，结果在公车旁看见了正在等公车的同班同学。炯炯把车停在靠边的位置上，然后摇下车窗问：“李晶同学，你去哪里？”
“我去XX商厦买些东西，炯炯方便载我一程吗？”见炯炯这么问，李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就顺势问了。
“方便的，你上来吧。”
“炯炯，我们也去XX商厦，可不可以也载我们一程？”另外两个其他班级的同学问道，分别是一男一女，不过问话的是女生，看上去他们是情侣。
“可以啊。”炯炯很开心。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路上有个伴也会热闹一点。
那个男生开始不愿意上去，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女生倒是很开朗，一上去就和炯炯聊天，还说自己是哈比组合的粉丝，不过她更迷于文天，还问炯炯于文天现在怎么样了，听的她男朋友几乎要吃醋。
“文天现在开了个小公司。”炯炯如实道，不过并没有说出具体的地址，毕竟粉丝的力量太强大，万一有粉丝知道地址后每天去骚扰他们，那就不好了。
“炯炯，你以前不是学音乐的吗？怎么转学来学财务了？”李晶同学好奇道。
炯炯嘿嘿笑了两声：“因为财务的工作比较好找啊。”在炯炯来这里读书之前，于文天就教了他怎么说。因为这些问题炯炯肯定会碰到。
“哈哈，炯炯你以前是明星耶，肯定赚了很多钱啊，而且你还是东方财团大少和二少的恋人，那可是超级有钱的。”那个有男朋友的女生偷偷笑。
炯炯现在已能应付自如了：“男人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的。”
“听见没有听见没有。”那女生推了推旁边的男朋友，“我以后就靠你了哦。”
那男朋友轻哼了一声：“你现在不是就已经靠我了。”
噗嗤……李晶同学听了哈哈大笑。
炯炯送他们到XX商厦之后，又把车转了个方向，去了于文天的公司。
“中午好，炯炯。”待炯炯进了公司之后，一楼的助理向他打招呼。
“依琳好，这是给你的点心。”炯炯每次来，总会带上两个助理喜欢吃的零食，光是这点，他就把她们的心给收复了。
“谢谢，今天来的好早啊，下午没课了吗？”另一个助理欢喜的接过零食。这些零食都是进口的高档品，平时很难吃到的，而炯炯家最不缺的就是零食。
“嗯，今天没课了。”炯炯上了二楼，看见三个好友聚集在于文天的办公室里，他们似乎在沉思什么，个个皱着眉头。炯炯走进去：“你们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棉看了他一眼，唉声叹气：“我们最近接了一个精油的策划，其他的地方对方公司都愿意，可是唯独这句广告词对方不满意。你过来看看，那么多广告词，他们竟然没有一句满意的。”
“我看看。”炯炯看着纸张上列出来的广告词，“美丽的肌肤，从这里开始。用了它，似乎雪白的肌体不是梦想。”炯炯一边看一边摇头，“俗气，这些句子太俗气了。”
三人列出来的所有句子都被炯炯批评的一文不值，三人瞪着炯炯，试问，被一个“十岁孩童”
说俗气，他们能高兴吗？
“那你倒是想一句不俗的出来。”乐棉挑衅，这小子今天太狂傲了，气的他想打人，可心知他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这个简单，我来想。”炯炯托着下巴，看似在沉思。三人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着炯炯，觉得他想的一定更俗气。“有了。”炯炯嚷了一声，三人竖起耳朵倾听。“需要它的时候，你是马屁精：不需要它的时候，你是白骨精。”
呃……啊……咦……三人瞪大了眼睛。俗气，炯炯这句话的确何止俗气啊，分明是粗鲁。可是……“小炯。”乐棉扑上去抱住了他。
虽然马屁精和白骨精的说辞有些粗鲁了，可是的确很有创意，不管是马屁精还是白骨精，总归还是精油的精。
“不过……”于文天十指咯咯作响，“你刚才竟然说我们想出来的东西俗气，看我怎么教训你。”接着，他和韩墨一拥而上。
办公室内笑声连连，就像当年诺克亚学院的那308寝室一样。
中午，东方有邀请炯炯一起吃午饭，结果炯炯告知东方神已经快一步邀请他了。东方有笑着说那下次吧，果真能等到下次？当然不，在东方神和炯炯走进预定好的餐馆包厢里时，东方有已经悠然自在的在那里用餐了。
“啊？小有？”
“天啊。”东方神头痛，“老大，你太无孔不入了。
“是你太奸诈了。”东方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菜已经点好了，再不来吃就凉了。”
“吃的吃的，我都冻死了。”炯炯赶忙把羽绒服脱下，12月底的天气很冷，光是一件羽绒服已经无法抵抗冷潮了。“对了，文天告诉我，我们那届的音乐系要召开校友会，在游轮上。”炯炯显得很兴奋，“而且主办的同学已经和文天联系好了，邀请我们这几个昔日的哈比组合为这次校友会的开幕拉开序幕哦。”
“文天答应了？”东方有很意外，于文天应该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
“文天说多聚会聚会对公司的发展也有好处，而且那些同学都超级有钱的，说不定我们公司在校友会之后就开始财源滚滚了。”炯炯的眼睛闪闪发亮，他已经看到很多的大钞朝他飞来了。
事实证明，于文天不愧为炯炯的好友，知道用大钞去勾引他。不过今东方神和东方有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炯炯接下来的话，“不知道妮子同学会不会来，真的很久没见到她了，她在国外留学，现在应该很厉害了吧。还有李琼芝同学，后来好端端的她也转校了，不知道这次的校友会还会不会来。哎……”
安妮子虽然不够资格成为东方神和东方有的情敌，可是毕竟，那是第一个对炯炯说我喜欢你的女生，所以这两个男人很在意。
“你想她了？”东方神偷偷算计着，如果炯炯敢说想字，东方神发誓，校友会那天，他一定让炯炯下不了床。
“是很久没见了。”炯炯坚持，“那个时候的她总觉得有很多话似的，后来出国了也没有告诉我。”后来问了她的同学才知道的。
虽然那个时候的炯炯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消息，可现在想想，安妮子也算的上他的朋友了。
而对东方神和东方有而言，安妮子总会让他们想起一个人，一个疯子，安妮可。想到了安妮可就会联想到宁羽轩。
头隐隐作痛，总觉得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对了，校友会可以带伴呢。”炯炯又一次语出惊人，“不过小神和小有如果去的话，会把女性全部勾走的，所以我还是不带伴了。“炯炯贼贼的笑着，有时候，这个单纯的孩子也有腹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