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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番外从军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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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他会不会在吃醋?”萧潇摇晃着怀中已经睡得粘糊糊的狐狸问道。
       次日萧潇找到叶真时,竟听说聿隐认识回纥公主叶敏,聿隐还进了叶敏的寝宫,两人过往甚密。
       这、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萧潇懵住了。
       匆匆忙忙赶回客栈,揪起聿隐衣领劈头就问:“你跟姓叶的公主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与之鲜明对比的倒是聿隐从容淡定的样子,听到萧潇质问的话他只不过皱了皱眉,眯眼瞄了下对方,拍开萧潇的手整了整衣襟道:“陈年旧事我需要一件一件向你汇报?”
       “可是你来之前也没提过认识她?”
       “我原本没打算去见她,不过……”他望着萧潇转眼笑了笑,继续道:“我改变主意了。”
       “什……你不会……不会吧!”萧潇脑中设想出一种可能,立刻又向他扑过去,满眼焦急,那样子仿佛聿隐一旦坐实他的想法他就会血盆大口一开把人一口吞进去。
       “为何不会?只许你嫁不许我娶?”
       “我是……做样子,不能算数的!”萧潇松开爪子,抬头看着聿隐。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就怕聿隐会‘牺牲’小我娶了公主啊!
       “谁说我就不是做样子呢。”聿隐微笑着安抚性的拍了拍萧潇的肩,“既然你定要完成赵清竹的委托,我也只好帮你了,听话,别跟那小子玩了,他没安什么好心。”
       “做样子也不行!说不行就不行。”萧潇根本没理聿隐后边说了什么,只干脆撒泼起来。
       “莫非你是急于想嫁,所以连我牺牲自我帮助你,都要拒绝?”
       “反正就是不行,你要是敢……我就真嫁!”
       “哦?”聿隐哼笑一声,语气淡淡的,说出来的话却令萧潇觉得有些冷:“我若真敢呢?”
       萧潇慢慢退了两步,撅着嘴生起气来,明明说了只是做样子,自己委屈委屈倒是无所谓,可一想到聿隐要去娶公主,即便是做戏的,是不想他为难而取代他,他也觉得那么的……
       萧潇深吸几口气,猛的转过身扑到聿隐身上抡起拳头便朝着人脸上挥去,口中还念念有词:“把你打成猪头看谁还敢嫁你!”
       那么的让人火大!
       聿隐下意识接下了挥向脸上的拳头,至于砸在胸口的那几下,由于实在没想到家猪还会拱主人,大意之下倒是实实在在的硬收下了。
       “咳咳……咳,萧潇!”聿隐正要去拉萧潇撒泼的猪蹄子,人却屈膝顶了聿隐下身后退出数尺,高亮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怒气吼道:“你不会哄人还总是惹人生气,我生气了你让一让会死啊!受够你这个呆木头了,我要休了你!”吼完突然顿了顿,想要说话,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咬着下唇快步走出了房间。
       “这猪头,想废了我么……”聿隐怒瞪着被摔得吱嘎响的房门,稍嫌无奈道。
       萧潇在客栈门口站了一会,发现什么动静也没有,提起气便向叶真的宫殿掠去。想也知道聿隐那呆板性子,定不会追出来,却还是自欺欺人的等了许久,结果反倒令人心寒。
       一晃十日,竟没半个人来寻他回去,萧潇趴在床上也终于体会到一次伤心地感觉。
       到回纥之前,两人还好好的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哎,赵清竹那锅祸水啊……
       不知聿隐怎么样了,那几拳还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会不会因为把他打坏了,所以才没人来找他?
       萧潇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心道若是区区那几拳能让聿隐卧床十日,他反攻之事早非遥不可及了,但是他为什么还没来找他?他只是嫉妒,这种人之常情聿隐该不会也不理解吧……虽然他一不小心,态度是稍稍横了些,言论是过激了些……可是一想起那人微笑着说要娶女人的场景,他便从心里觉得闷堵,堵得喘不上气。
       聿隐毕竟不像自己那么随便,对同性之事完全不在乎,况且那人又是几代单传现如今一根独苗,娶个门当户对的公主……
       一群侍女鱼贯涌入时,便听一阵‘咚咚’声,随后有人尖叫:“小姐请您爱惜身子啊!”
       萧潇一听更为气恼,又是咚咚一顿砸墙,指节上的肉都敲裂了开来。咬牙切齿在心里将聿隐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总结出俩字:他敢?!
       接着一群人便包扎的包扎,服侍穿戴的开始摆弄他。
       那一身红色让萧潇觉得甚为晃眼,奈何今日是他‘大喜’之日,且他又是个哑巴侧妃,只能一面嚼着黄连一面沉着脸往下咽了。心里想着赶紧把东西弄到手,他萧潇可再不奉陪了!
       只在想到聿隐竟真的放任他这么跟人胡来时,心里一阵失落。
       上了花轿,一路摇晃着不知多久,待声音渐消之时,才落轿,却是听了好久都没有动静,静下心去听,发现附近竟已没了人的气息……
       萧潇一惊,立刻撩开轿帘。
       和缓的清风夹杂着清晨的雾气吹拂而过,眼前的画面虚幻的极不真实,萧潇以为自己没睡醒,揉揉眼睛,眼前的幻觉竟然还在。
       玄衣黑靴,高头栗马,背对着他骑在马上的那个身影,熟悉的让他看到便想——去狠狠捶打发泄一番。
       那人听见声响,慢侧过身,见他神色复杂的望着自己,只微笑的缓缓靠近。
       萧潇一只手还撩着帘子扶在门框旁,眯眼迎着橘红的朝阳,看向聿隐,显然恼恨的情绪比不上此时眼前美景吸引他,尤其见聿隐露出平日吝啬至极的笑容,甚至带着些雀跃的开心,那种鲜活的微笑,是他不曾见过的。
       待到那高壮骏马在他面前踏地,他才回过神来,‘哼’一声松开帘子便要退回轿内。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肩膀上的拉痛感渐渐消失他才发现自己竟已经坐上了那匹栗色大马,腰间正被聿隐双臂锢住,耳旁湿热的气息伴着低低的笑声,略带调侃道:“怎么,新娘子瘾还没过够,就那么喜欢那顶轿子?”
       “谁说我在过瘾?我马上就是……恩,王妃……那种东西了。”
       “你这东西不错,我要了。”
       “谁是东西?”
       “你不是东西?”
       “你!你放我下去!”气死了气死了!
       “怎么?”
       “白僵蚕还没拿到啊呆子!大人你贵人事忙,小的可还记着任务在身哪!”
       “谁说的,那这个是什么?”聿隐抬手一晃,手心中似乎攥着什么东西,让萧潇气结的是上边竟然还栓了个女子用的淡粉绸带。
       聿隐可不管萧潇的驴脾气,夹紧马腹喝了声‘驾’便策马一路向北驰骋而去。
       一路上萧潇始终对聿隐不假辞色,聿隐倒也由着他,直到二人回到军营,他才气呼呼的甩下人一个人返回营帐。
       脚才迈出去,便被人生生给拉的转了个方向,聿隐将之前那匹栗马交给一个将士模样的人,顺手牵过一匹正在旁边啃草皮的白马,另一手转腕一托便将萧潇给扔到了马背上。
       旁人看的一阵愣神,平日萧潇但凡动动脚趾就能将整个军营闹的人仰马翻,却被自家将军如拎小鸡子一般给扔了上去,过程中连半下都不带挣扎的,怎不叫人佩服聿隐御内有道啊!
       而其实在这段时间内,萧潇只是纳闷一个问题:明明脚是向地面踏去,怎么转眼间就趴到马背上了呢……
       聿隐带着萧潇去了两人‘初见’的那处溪水,不顾萧潇反对便将人剥光了扔进水中。
       温温凉凉的水甫一接触皮肤,萧潇瞬间便被这种从心爽到身的舒爽劲给驯化了,立刻‘嗷’一声,一个猛子扎了进去,胸口几乎贴着潜水下的滑石,扑腾开来。
       还未游出多远便被拦截下来,萧潇回身便见与他同样光裸着身子的人,墨色长发披肩而下,被午后的阳光照耀的微微带了些暖色的光晕,水上漂浮的微风吹过时有几丝碎发拂在他脸上,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轻笑。
       他却故意板起脸来,严肃道:“别以为我不说话就算了,我是打算跟你算算总账,自从唔……你干嘛,嗯……你你放开,啊……喘,喘不上气了……嗯……你手在碰哪里啊!别,疼……”
       “不要……会有人,啊……”
       “聿隐你怎么了……”
       “呜呜我错了……我不嫁人了……慢,慢一点……要被你撞死了……”
       “呼……深一点……嗯……”
       “啊……”
       萧潇张开双臂趴在那块被晒得暖洋洋的大石头上,身体刚经过那一轮令人窒息的欢爱而酸软的像条鲶鱼。湿发凌乱的散在背后身前,他却也顾不得整理,只是狠狠地喘着气。
       感觉乱发被人轻轻地拂起,然后一缕一缕梳理好后顺在身后,他有气无力的瞪了眼身旁的人,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
       才经历过的一切让他有些恍然,刚才那个仿佛猛兽一般掠夺他的人,是平日冷静自持又呆板木讷的聿隐?是那个曾对他说除了床以外,休想在其他地方引燃他的聿隐?那么的……销魂……
       聿隐细细的观察着萧潇,先是被那一眼瞪得心情大好,望见对方不知何故突然以额撞石不禁恻然,伸手阻止对方紊乱神经主导之下的愚蠢又可爱的行为,意外发现他之前竟然错过了这人如此可爱的一面,着实浪费。
       此时对方红彤彤的耳垂和透着水粉色的面颊,让才饱餐一顿的自己又食指大动……
       他将萧潇搂入怀中,替对方揉着撞得泛红的额头,极尽温柔。
       萧潇却被他给弄得炸了毛一样,左右挣脱着,发现力量不敌后便问:“你别是其他人假冒的吧?”
       “恩?”聿隐手上一顿,问道:“你会与其他人做方才那番事?”
       萧潇回头,看着他,仔细盯了半晌,下结论道:“你不对劲!”
       聿隐开始帮他清理身体,随后给他套上里衣便将对方拉上了岸,前进的方向是那片黄澄澄的麦田。
       “你不是总抱怨我无趣,无聊么,怎么样,这下不会无趣了吧?”
       萧潇瞪着铜铃大眼高声问道:“你做这些竟然因为这个?是在报复我??”
       “这是两个问题,我一个一个慢慢的……回答你。”聿隐一手捏了捏萧潇后腰,后者立刻轻吟一声靠在他身上,这身体还处在敏感时期……他收紧手臂,带着萧潇拂入了那片半人高的麦田之中。
       “你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在我身边日子久了,怕也会染上我的性子,但我喜欢你原来上天入地无所不为的样子,所以你说我无趣,我就陪你玩。”
       萧潇被聿隐这突如其来的带着浓浓宠溺意味的话语惊呆了,眨着眼睛不知作何反应,便任凭聿隐埋下头吻他,甚至还愣愣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那些抱怨的话只是随口说来,但我听了还是觉得不大舒服,我不舒服,自然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恩……?”萧潇昏昏沉沉之中撑起眼睛,想要对着口型看看聿隐在说什么,惊觉周身凉凉的,再看之下发现自己前襟散开,还能看到身上才被印下的痕迹,颜色艳丽的让他逃避般又闭起眼睛。
       聿隐自然很是欣赏自己的杰作,双手慢慢浮上那片颜色,指上薄茧轻轻刮过,引得身下人一阵战栗。
       “我放任你玩了一场逃婚记,总不会无聊了吧,但是有家法哦。……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在报复你。”
       手指慢慢探入对方身下,才承受过没多久的地方依旧柔软,轻易便接受了他的入侵。
       萧潇有些不满的躬起身子,浆糊般的脑子想的却是,聿隐总喜欢在这种时候多话,可是这时候他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听他说了什么啊!
       伸出双臂,拉低聿隐,双腿也缠了上去……
       “从你出生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好日子,报复你那是理所应当的吧,瞧我,还没跟你说我儿时那个孽缘的青梅竹马就是你,算了,被你知道尾巴一定又要翘到天上去了。”
       “别再离开我,萧潇,小渊……”分别那十日,尽管告诉自己只是放任对方玩个够本,却也时时想念不停,恨不得把人抓回来翻来覆去折磨到他说再也不敢才罢休。
       身下抽送速度骤然加快,压抑不住的低泣和求饶声便软软的沉浮在这片金色麦地之上,久散不去。
       “啊啊啊!!!天哪,野,野……你竟然……”萧潇抱着头有些语无伦次,自昏沉中醒来他才注意到两人竟然在那片麦田中做了全套,而最为可耻的是他居然才意识到……足见他被某人给溺的有多深,而沙哑的声音更是昭示了方才那一番动作他又是多么的投入,这……面子往哪搁啊!!
       “刺激么?”聿隐给萧潇披上衣服问道。
       “刺……激”
       “不会无聊了?”
       “不,不无聊!”
       “这就好,但是还有点可惜,我本想你若依然觉得我无趣,我们可以试试在马背上,诺,那匹白马很不错。”
       萧潇猛的抱住聿隐,将脸埋入对方身前。
       聿隐,我以后得罪谁也绝不得罪你,你放心吧!马背上你等下辈子吧!
       经过一月颠簸,两人又回到了京城。
       路上聿隐已经将如何获得白僵蚕告知了萧潇。
       萧潇发誓下次再见到胆敢耍他的叶真,定不会给对方好果子吃。
       聿隐赞赏的点了点头。
       萧潇背地里出了一身冷汗,只怕回答不好……他环视四周,这附近马真是该死的多!
       当萧潇呈出白僵蚕后,赵清竹竟然给他拿出了一个小瓷瓶,且密语告诉他熬制方法。
       萧潇听后恨不得给赵清竹下跪了,原来他竟然都是为了自己,赵清竹是个多么善良多么美丽的人儿啊!
       有了这个东西,他就不信压不倒聿隐!
       萧潇美滋滋的将白僵蚕连同小瓷瓶中的药末一同熬了一下午,最后带着一碗热腾腾的鲜汤回到了房内。
       摸了一下汤碗,还有些烫,趁着还有时间上个茅厕,免得压聿隐一晚上的计划有闪失。
       站在厕里,吹着口哨放着水,余光瞄了一眼,发现隔壁一个人似乎才离开,只是他心想着赵清竹告诉他的话没便太注意:那药喝下去便要泄精一晚才能过劲,且必须为进入的一方,若不及时将这药解了,后患无穷啊。
       提上裤子,猛的想起来刚才离开那人似乎就是聿隐!
       拼了命的赶回房间后,呆愣的看着只剩了碗底的汤——欲、哭、无、泪!
       聿隐回头见是他,笑了笑:“你熬的?味道不错。”
       “呵,呵呵……是啊……”
       冬日的京城上空慢慢洒下了细雪,赵清竹吹了吹领口的雪,笑的狡黠而高深。
       哪里有一定要进入才能解得春药啊……怕也只有萧潇那几十年如一日的单纯性子才会又上了他的当,只不知聿隐会不会上当,进而让着萧潇一次,算是了了萧潇的小小怨念。
       不过,赵清竹也有算错的时候,比如,他就没算到这碗汤竟然是聿隐给喝了下去,而做出退让的自然是怕聿隐有什么‘后患无穷’的萧潇。
       那一晚,似乎是京城最为漫长的冬日,户户屋内暖灯热炉。
       而自有一间房,即便没有灯炉,也热得犹如盛夏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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