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那一瞬间

     
      “能有什么意思，你舅舅的话很明白，只要你和刚子处对象，你就可以去煤炭局上班了，就可以顶替哪个叫即将退休的李阿姨！而我呢，还是两眼乌黑，什么也看不到，没有一点就业的希望，咱们一个在都市，一个在乡村，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也会成为城市里一个高贵的白领，我呐？还不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你说，咱们还能在一起生活吗？”
     
      “旭生，难道你真得这样看我吗？”
     
      “我不这样看你，但现实不是这样吗？”
     
      “旭生，你要理解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至于和刚子的事你放心好了，我非常讨厌他，那是他一厢情愿的事，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说了，就业虽然难，但咱们从校门出来才一个多月，时间比较不是很长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干嘛就这样绝望啊？”
     
      听到这些，蔡旭生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是啊，可能是自己心太急了，毕竟才毕业一个月，能够找到工作上班的也只是一部分人。让自己着急的是，人家虽然没有上班，但大部分已经有了门路，正在上蹿下跳的跑关系，上班也是早晚的事情，而自己的前途在今天过后也就没有了一丝希望。
     
      “旭生，别这样着急，我会继续想办法的，不行我回老家去找妈妈，让妈妈给舅舅说说，你也放心，我一辈子只跟你一个人，我的心永远都是属于你的，只是你不要辜负我，如果有一天你发达了，可别把我忘了。”
     
      “晓梅，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这样假呢，你不会在调侃我吧。”
     
      谁调侃你了，晓梅一下子生气了，她扑到蔡旭生的怀里，盯着旭生的眼睛说道：“旭生，今夜我就把我自己交给你，你敢要吗？”
     
      “敢，怎么不敢，你原本就是属于我的，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旭生说完把晓梅搂到了怀里，晓梅还想说什么，可是刚刚张开的嘴巴就让旭生毛茸茸的嘴巴堵住了，晓梅挣扎了一下，就开始了绝地反击，近乎疯狂滴在旭生的嘴巴上吸允起来，仿佛那是夏天里一只快要融化的雪糕，慢了就会化成水珠滴下来。
     
      蔡旭生也紧紧地抱着晓梅，两手从后面笨拙地解开了汝-罩扣钩，把晓梅放到了床上，爬上去在晓梅高耸的山峰啃了起来，晓梅抱着蔡旭生的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时间滴滴答答正在无声的流逝着。
     
      旭生在进入晓梅身体的那一瞬间，晓梅一边死死地抓着旭生的肩膀，手指抓破了旭生肩上的皮肤，一边发出梦呓般的话语，旭生，我爱你，爱你。旭生发疯似的亲吻着晓梅的嘴唇、耳朵和脸庞，进入了排山倒海的狂潮中。
     
      到了后半夜，偎依的旭生怀里的晓梅醒了后，悄悄地从蔡旭生身边爬了起来，为他把毛巾被拉了拉，看了看沉睡之中的蔡旭生，轻轻地亲了又亲，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有时候，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情真是让人非常费解。这一夜，对于蔡旭生和晓梅两个年轻人来说，可以说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他们从此告别了青葱时代，走进了成人的序列。
     
      凌晨五点，天空刚刚露出曙色，蔡旭生被窗外的车水马龙吵杂的声音惊醒，身边已经没有了晓梅，知道晓梅昨夜已经回去了，一下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和空虚。
     
      他给晓梅打电话，那个电话一直通通的但就是没有人接，他很想到家里去找晓梅，尝试了几次也没有找到那个家属区。
     
      最后又在那个小旅社里住了两天，害怕晓梅来找他不见，但一直没有等到找他的晓梅，三天后，几乎发疯的蔡旭生，打出去的一百多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只好在郁郁中离开了那个繁华的都市。
     
      是啊，再不走自己所带的钱也快完了。蔡旭生走出小旅社时，又看了一眼曾住过那间屋子的窗户，他多么希望那扇窗户会猛然打开，晓梅的头从窗子里伸出来，对他大喊一声：“旭生，哪里走！”
     
      然而，他足足看了十分钟，那扇窗户还是静静的关着，而时间却在分分秒秒地流失。回过头，走在大街上，也是一步三回头，五里一徘徊。当火车驶出了那个都市，身后的高楼大厦变得越来越小时，他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生生地揪去了一样，火辣辣的痛……。
     
      自己怎么下了火车，又改乘汽车颠簸了两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的小村庄，已经没有一点记忆了。
     
      到了家里后，仿佛虚脱了一般，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睁开眼睛，但头脑如同喝醉了酒一般痛得要命。母亲坐在床边，用湿毛巾搭在旭生的额头上抹着眼泪，莫非自己病了，旭生奇怪地看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