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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莞打开大门,出现了一位……他再仔细看清楚,他不就是早上出现的那东西。他吓得赶紧关上门;但是,对方却快速地闯进来。「嗨!各位好!我叫祖一旦,我是来租房子的。」祖一旦大声地向在房屋里的所有人大声说道。周莞完全傻住,那东西要租房子,需要吗?麦稚率先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贵庚?籍贯那里?父母是谁?是就学还是就业?已婚还是未婚?」祖一旦觉得他像是遇到警察在盘查,问得这么详细。他拿出学生证说:「学生证行吗?」麦稚谨慎地注目他,再拿过来看着他的学生证。国立东东大学学系:企业管理系学生名字:祖一旦学号:A960012345出生年月日:1989/06/06监护人:祖发荣身分证字号:C123456789麦稚翻到背面,是校规和一条学号的电子条码。他仔细详对学生证上的照片和本人是否相像「不太像。」祖一旦耸一下肩,恝然道:「当然不像,那是两年多前照得。你看,我现在可帅多了。」他甩一下头发,摆个自以为帅气的姿势。周莞看到祖一旦搞笑的动作,笑咧嘴:「那东西还真厉害,会搞笑呢。」祖一旦转过身,右手放上周莞的后肩:「这位帅气的大哥,你说得那东西是指我吗?」周莞僵硬地转过头,一脸惊恐地看向他。「大哥不会吧~」祖一旦一看周莞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眯眼扁嘴说:「大哥,我是真人不是死人。你看仔细点!」周莞看着他的嘴开开阖阖说着他是人不是鬼。麦稚插嘴说:「莞,他是学生。」詹旬接着说:「祖一旦同学,你真的要租这里的房子吗?」祖一旦把头偏向一边,开朗地笑说:「大叔,当然呀。你们看了我的资料,还不让我租屋阿。」「大叔!」詹旬垮下脸。麦稚沉下脸,阴霾不语。「是阿!你们看起来年级很大了,不叫大叔,叫什么?」祖一旦张大眼说道。麦稚戾声说:「小子,我才大你11岁,客气点。」詹旬不爽地说:「是阿,我今年也才31岁,就被叫大叔。现在的小孩是怎么回事,一点都不会敬老尊贤。」祖一旦耸耸肩,拉长脸说:「大叔,敬老尊贤。那就是说你自己也承认自己是要人尊敬的老人了。」「你~」詹旬咬牙怒目。周莞看这三人好像又要展开神秘光线,他忙缓颊:「祖同学,请不要如此说。像我也大你7岁,那是不是也要叫大叔了?」他对祖一旦认真地排解这不对的想法。祖一旦听后,一脸不敢置信地哈哈大笑:「大哥,你真妙耶!」他笑得把头贴到周莞胸前。詹旬泄气地坐塌于沙发。麦稚则无语地撇过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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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作家
     
     在祖一旦无厘头地要求下,光荣地租到房子。他表明等到房子装修好,才会搬进来住。詹旬闻言,故意让装潢工人拖延工程,好让那无礼的小子慢点搬来。但是,他的计划被周莞无心地破坏了。周莞看祖一旦老是每天早上赶不及地从他门前通过,就非常好心地要祖一旦先搬过来同他一起住。祖一旦是欢心鼓舞地马上就答应,当天下午就搬过来住。等到詹旬下班回来时,看到那无礼小子已经光明正大地坐在沙发和周莞一起看着六点的卡通。他内心马上像是被卡车撞了一下,心想坏了。果然一问下,是莞好心让祖一旦先来住,等楼上弄好再搬上去。詹旬僵硬着嘴假笑向祖一旦打招呼;对方则向他比出胜利手势,意思明显。他同时也遭到麦稚的冷讽:「你挺厉害的,让对手快速入侵。」詹旬翻白眼做死鱼状,无奈阿!
     
     又过了几天,房子已经确定完工,所有人都可以正常使用自己的房间。周莞也帮忙大伙帮家具,顺便清洗房间内部。一切都各归各处。只有霍哲他目前有事不在本城,所以周莞就先帮他清扫房间四周,等他回来再直接帮家具进来便可。
     
     周莞想他有五间出租房,现在已经出租四间。那剩下的一间房要如何租出去呢?他决定去询问麦稚。当时,麦稚正在打文件资料。他一来,他马上起身领他到沙发上坐。周莞羞怯地表示:「你是不是在忙,我会不会打扰到你?」「不会,你要喝饮料吗?」周莞忙挥手说:「不用。我只是来问你有关房子的事。」「房子的事!是什么?」麦稚坐靠近周莞身边。他似乎还闻得到他身上洗澡后的味道。周莞很正经地询问:「就是还剩下一间房,那要如何租出去?」麦稚心不在焉地搪塞说:「就贴广告单或是到房屋仲介公司登广告。」他闻着周莞身上的香味,慢慢贴过去。周莞一听到麦稚的话后,恍然大悟地猛然站起来。麦稚被他突然的动作给撞到鼻头,他疼得捂住鼻子。周莞高兴地小快步走出去,他没有注意到麦稚的异状,迳行大声说:「谢谢你,稚。」语毕,人就下楼了。麦稚痛苦地向周莞伸手,但是人已经不见了。隔天,麦稚请假没上班。
     
     周莞犹豫不决地在房屋仲介公司附近徘徊。因为他贴出房屋出租广告单,可是都没有人来。不晓得是广告单被人撕掉;还是没有人看到。他一直在附近走来走去,附近的店家也开始可疑地观察他是在这里做什么。最后,他终于提起信心走进去。他一推开贴有和平房屋四个大字的玻璃门,就有一堆人朝他大声喊:「欢迎光临,和平房屋。」其中一位女性服务员向他走来问:「先生需要什么服务吗?」她双手交叠放于肚子上,微微作揖。「呃~」周莞感到紧张地眼神左右移动。服务员礼貌性地询问:「需要我为你介绍最新购屋目录吗?」「不用。」「那是要了解附近的租屋讯息吗?」「不用。」「那先生是要询问附近房屋价格吗?」周莞依旧摇头:「都不是,小姐。」服务员脸色快速变换,由明变暗,又由暗变回笑脸。她保持微笑地问:「那先生是来这里询问什么事?」周莞害羞地问:「我是想要刊登出租房间的广告。」「出……」服务员正要说话时。门外走进一位神色匆忙的男子,他一副紧张地观望橱窗外面,又口气不善地大声问:「你们这有出租套房吗?」一群服务员皆面面相觑,彼此眼里交流着他们公司里有这项服务吗?替周莞服务的服务员大声回报说:「有,我们这里有。」她微笑着说:「那位先生请过来这边。」那位男子焦虑地走过来,劈头就问:「哪里的房子?」「这位先生正要出租套房,不如你二位互相讨论一下。」服务员伸手比向周莞。男子马上转头问周莞:「你是谁?家里还有谁在?」周莞被对方问得一愣一愣,他傻傻地回答:「我叫周莞,家里没有谁在。」「那你是专门在做出租套房的吗?」男子上下审视他。「我那还剩下一间房间没有人租……」周莞正要往下说时。男子已经抢话问:「你认识春江吗?」「啥?春江?」周莞一脸呆滞。「你有在看小说吗?」「小说!没……」周莞还没说完。男子又直接剪断他的话,插嘴道:「那好,我的委托人就租下你的房间。告诉我,你那里的住址。他等下就搬过去。」「耶~搬过来!你不用问房租多少吗?」周莞惊讶地反问。男子挥挥手:「不用,他有得是钱。快说,你那的住址。」周莞真是丈二摸不着头,乖乖地报出自己那里的住址。这件事就这么快地解决了,也不用再支付仲介费。周莞还不敢相信这剩下的一间房,就这样租出去了。在他走出门口后,对方还拉住他,再问他一次他真得不认识春江,也不看小说。周莞当然是郑重地点头,并再三表示自己对一些言情故事类的小说,一点都不感兴趣。男子严肃地看他说着保证的话后,才放人。
     
     12
     
     那天下午,真的来了一辆卡车载来一堆家俱。一位头戴鸭舌帽,宽大墨镜和一件大风衣把人整个笼罩住,完全看不出来这人是男是女。
     
     周莞张大眼怪异的看着他问:「你是哪位?」「早上你不是答应我的责任编辑要租给我房间。」「喔~是你阿。」周莞放手让对方进来。「你把下面的大门打开,好让我的搬家公司车进来。」
     
     「喔。」周莞在大门旁的电子按键锁上按上一个按键,楼下的车库大门缓慢地上升。周莞和那位蒙头盖脸的人一起走下楼,看着卡车慢慢地倒退进车库里。
     
     蒙头盖脸的人问:「请问我的房间在几楼?」周莞说:「在三楼靠近楼梯那边的房间。」蒙头盖脸的人走过去搬家工人那简单交代几句话后,就转身离开走上楼梯。
     
     周莞走过去说:「我来帮忙吧。」他一起和搬家工人帮忙把那位蒙头盖脸的人的家具搬进他的房间。而所谓的要租房间的人却是反常态的没有来帮忙。
     
     一人光明正大地坐在客厅,主动地替他的笔记电脑插上电源,就坐在沙发上打起字来。周莞反而像是要租房间的人,帮忙清洗房间,再摆上家具,最后还帮忙地把箱子里的东西全放在柜子上。
     
     等到周莞全整理好后,一位长相艳丽的人走进说:「喔!你帮我整理好了,谢谢。」他迳行地走进来,把笔记电脑放在餐桌上,接上电源又开始打起字来。
     
     周莞怪异的看他:「你是谁?」「我是你的新房客,叫卓达,是一位作家。」他边打电脑边回答周莞的问话。周莞看看卓达一直在打电脑,不好意思再待在这里:「那我先下去了。」
     
     他走向房间大门那。途中,卓达冒出声音说:「对不起,晚餐能帮我端上来吗。」「啥?」周莞丈二摸不着金刚。「就是晚餐麻烦房东大哥帮我煮一份送上来。」「喔。」
     
     周莞抓抓头发,搞不清楚这位房客;但是他还是多煮了一份晚餐送上来。当他端上来时,这位卓达还是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的姿势,完全没有更动。
     
     他端着一碗面放在餐桌的另一边:「我煮了面,你要吃吗?」「喔,好,等一下。」卓达正在打字,他分心地回答周莞的话。
     
     周莞不晓得自己要下楼去,还是等他吃完面。卓达瞧他一眼说:「请你等我一下。」周莞看对方要他等待,他就只好拉开椅子坐下来看他。
     
     卓达快速地打完一个段落,再存档半阖上电脑盖子。他笑着坐到周莞旁边:「这是你煮的面吗?」「是的。」卓达高兴地吃起面来,没两三下工夫就把面吃光。
     
     「需要我再煮一碗吗?」周莞看他好像还未吃饱似的。卓达优雅地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巴:「不用,谢谢你的面,非常好吃。」周莞腼腆地笑笑。
     
     卓达摆正他的坐姿,正面朝向周莞。他说:「我还未知道房东尊姓大名?」周莞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叫周莞。」卓达默念周莞的名字一遍。他看这位男子有一张非常英俊的帅脸,但是当他说出话时就会破坏他那张帅脸。
     
     他说:「这里总共有几位房客?」周莞数一数:「加上我,共有6人在这栋出租楼房里。」卓达再问:「他们大多是什么人?」
     
     周莞不疑有他,非常大方地说出其馀房客的资料:「跟你同楼层的另一位房客是一名学生,他叫祖一旦。四楼住的是霍哲大哥,他是黑道大哥,非常照顾我。五楼住得是麦稚,他是一名律师。再来的六楼是詹旬,他是一名建筑师。顶楼有健身器材和晒衣场,你可以上去使用。」
     
     卓达琢磨着这几人的背景,他们应该不会认识他吧。卓达问:「楼上都是一层楼一人住吗?」「嗯,楼上只有一整楼层出租。」周莞乖乖地有问必答。
     
     「那么这整栋楼里都没有女性罗?」周莞摇摇头表示没有。卓达暂时松了一口气,这下应该不会再出现被骚扰的事吧。
     
     他探口问:「你认识一位名叫春江的作者吗?」「春江,她是写什么的作者?」周莞不了解地反问。
     
     卓达吱吱呜呜半天,才冒出一个词:「耽美BL系列。」「蛋美BL?」周莞搞不懂这蛋还有分美丑
     
     「BL是指办公室小姐吗?」「那是OL好吗,土包子。」卓达服了这人。他拍拍自己的额头,看这情况他是真的不知道他是当红BL作家。
     
     他改变另一方向问:「你能帮我准备早中午餐吗?钱我再多算给你。」周莞问:「为什么?你不出去工作吗?」
     
     卓达拨拨自己的长发:「我的工作不需要出门,所以拜托大哥罗。」周莞摇摇手:「不用叫我大哥,叫我周莞就行。」
     
     「那就这样决定了,周莞。」卓达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让周莞的心脏猛跳了一下,他怯怯地开口问:「请问一下,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卓达服了这周莞,他粗声说:「你看看我的喉咙,这里是有喉结的。所以咧!」周莞认真地盯住卓达的喉咙:「喔~所以你是男的。」「对啦。」
     
     13
     
     第六章 生活
     
     祖一旦今天因为学校有活动,所以回来晚了。麦稚也因为雇主的案件出了一些小问题而留在办公室里商讨对策,回来的时间自然也延后了。詹旬则是到别的城市参加建筑研讨会,今天不会回来住。霍哲帮派里的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必须睡在帮派里以防临时出现状况,自然他今晚是不会回来的。
     
     周莞自己一个人无聊的看电视,看着看着眼皮就慢慢的合上。祖一旦回来时就看到周莞自己一人坐在沙发上低头沉思。他走过去探查周莞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看电视。他轻悄悄地靠过去,匍匐前进,由下往上抬头望去。果然,他看到周莞正低垂头跟周公下棋。他马上重重地坐到周莞身旁,大声喊:「莞莞,我回来了。」周莞被惊吓地用力朝旁边打上一拳。祖一旦大叫一声:「呜~」他马上捂住自己的眼睛。等周莞清醒过来,朝他看过来。他也大叫一声:「啊~是你。」他赶忙过去帮忙揉揉他的眼睛:「对不起,对不起……」他连连说着对不起。祖一旦真是没想到周莞的拳头这么硬。他放下手问:「你看看我的脸怎样了?」祖一旦的右眼睛出现一圈黑色的瘀青。周莞非常抱歉地说:「你的右眼像熊猫眼。」祖一旦真是快疯了!他刚好接了学校的戏剧表演,要演出王子。这下,不就要临时换人。他气愤愤地凝视周莞。周莞也不晓得要说什么道歉的话。两人就这样无语地对望。这时刚好麦稚走上楼,他一眼就看到祖一旦那滑稽的脸。他马上哈哈大笑:「那是什么?熊猫吗?」祖一旦恶狠狠地转向瞪视麦稚。麦稚不以为然地耸肩:「难道不是吗?」周莞知道现在说笑那是熊猫眼一定会被一旦揍;可是他看稚笑得那么好笑,连他都想发笑。祖一旦把头转回来,用眼神禁止周莞发笑。周莞咬住下嘴唇,忍住自己的笑意。祖一旦发号说:「莞莞你还不快去拿药来给我擦。」「喔~喔~」周莞赶忙到饭厅旁的柜子里翻找铁打酸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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