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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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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内普的瞳孔突然紧缩,里面有种像是被揭破秘密的恼怒,他气急败坏地反驳道:“注意你的言辞,伟大的波特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
       两人的音量在安静的环境里倍显清晰,周围已经有好奇视线往这边飘了。
       “别想瞒我,” 压低声音,弥洛迪直视斯内普的黑眼,“哈利四岁的时候要不是你出现他就算没有饿死也会被姨父泄愤虐待致死,不要告诉我那是邓布利多的命令,这个理由解释不了在西伯利亚一收到关于哈利的紧急信件就迫不及待地离开!”
       停下!闭嘴!
       弥洛迪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
       可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无法阻止自己的言语。
       那喷涌而出语言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受他控制。
       “谁告诉你的?老蜜蜂吗?”
       弥洛迪沉默,对他的试探感到不舒服。
       知道无论再怎么旁敲侧击地搜寻,眼前这个人也不会泄露出半分答案,斯内普一脸沉凝且慎重地开口。
       “我不知道告诉你这些事的人有什么居心,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并不希望你牵扯进来,卷入其中所面临的危险绝对会超出你的想象,所以,老实待在实验室里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尤其是关于波特。”
       警告的话语中带着不可觉察的关心,弥洛迪的心逐渐回暖。
       “嗯。”他轻轻应着。
       斯内普听出了他的敷衍,不满意地皱眉却意外地没有再说些什么。
       
       午餐很快就结束了,但因为不确定长袍做好了没有,两人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咖啡厅多坐了一会。
       “咳…我希望,你有足够的时间以及头脑把这些书认真读一遍,免得在学生面前出丑丢了斯莱特林的脸。”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斯内普,他从口袋里拿出施了缩小咒的书,恢复原来的大小递过去,弥洛迪随手翻了翻,发觉里面讲的都是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比如初级咒语和巫师简史之类。
       想到堂堂教授要去买这么低级的书本,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店主见到巨人戴副眼镜装老学究一样的表情,弥洛迪窃笑着,因为刚才的争执而不快的心情好转很多。
       “哼!”异常狠厉的鼻息,出现在斯内普发现弥洛迪没有学会掩饰的得意笑脸之后。
       
       回到摩金夫人店里取长袍,弥洛迪尽量不去看斯内普黑着脸付钱的表情,虽然他不知道一百二十金加隆到底有多少价值,但是单凭功率全开的冷气就足够让他后悔当时应该及时谢绝摩金夫人的好意随便选一款普通袍子的。
       弥洛迪垂头丧气地跟在大步流星的斯内普身后,他们的下一站是奥利凡德魔杖店。
       站在那又小又破眼看着就要塌了的商店面前时,弥洛迪着实感到轻松,因为它看上去不像是什么高消费场所,负债累累可不是他乐意见到的。
       其实弥洛迪并不需要魔杖,因为对他来说,魔杖只不过是魔法增幅道具,但在巫师的世界里精通无杖咒语实在太显眼,不符合修真者低调的行事原则。
       “哎,西弗勒斯,你的魔杖是用什么做的?” 弥洛迪好奇地问道。
       斯内普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知是因为他的问题还是称呼,停顿了一会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回答道:“橡树。”
       “那好,老板,请给我橡树做的魔杖。”
       弥洛迪笑得很礼貌,却换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瞪视。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你以为这是在餐厅点菜吗?”斯内普的黑色眼睛已经在放冷光了。
       “哦,梅林啊!这位先生一定是第一次接触巫师吧。”在得到弥洛迪肯定的点头后,名为奥利凡德的老人收回惊讶的目光,好心解释道,“魔杖是根据持有者的魔力属性来挑选的,不同的材料制成的魔杖发挥的效果不同,一般来说,巫师都只能找到一根最适合自己的魔杖。”
       “啊,刚才冒犯了您真是抱歉。” 弥洛迪脸红了红,同时心里忐忑,自己的灵力会有对应的魔杖吗?
       “呵呵,不碍事,橡树代表着力量和权柄,被称为森林之父,在我看来不适合你的力量,”奥利凡德先生用银白色的大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让弥洛迪心里有点发毛,“让我想想,不如试一试这根吧。”说着,他从右边的架子顶层拿出一根。
       “十一寸,常春藤,内芯是龙的心腱,很适合施放魔法。”
       弥洛迪有些紧张的接过魔杖,然后一挥。
       没有反应。
       “那么,再试试这个,九英寸,柳木做的,很柔韧。”
       挥舞,还是没有反应。
       “咦?真是奇怪,就算不适合也不该没有反应啊……”奥利凡德眨了眨混浊的眼睛,“请问你有往里面输魔力吗?”
       弥洛迪有些难堪地咬唇,他输的是灵力,魔杖会有反应才是见梅林了!
       干脆随便挑一根当烧火棍,大不了到时念咒的时候应景地挥舞一下做秀,可斯内普的话却让他遗憾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斯内普焦躁地看了眼握着魔杖目光恍惚的弥洛迪,心中对古怪店主的印象更是差了几分,讽刺脱口而出,“号称‘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的奥利凡德竟然也会没落到把自己的不足推脱到客人身上,我很怀疑两千年的良好信誉是否和你的寿命一样快走到头了。”
       “让我看看这是谁,哦,原来是斯内普教授,” 奥利凡德用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想起来你当初来我这里挑魔杖的时候才那么小……”他用枯槁的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弥洛迪饶有兴致地听着,心道,这可比选魔杖有趣多了。
       而显然斯内普并没有回忆自己过去的兴趣。
       “如果你的货源紧张我们不介意去别的店里找。”
       “好吧好吧,试试这根白杨做的,但是有些特殊……”奥利凡德无奈转身,从身后的柜台上挑出一根样子极其普通的魔杖。
       弥洛迪不抱希望地挥舞一下,而奇迹发生了,整个房间被一种缥缈的白雾笼罩,同时弥漫的还有若有似无的馨香。
       闻到熟悉的气味,斯内普脸色瞬间变了,他冷呵:“停下!”
       弥洛迪赶紧抽走灵力,脸上写满了疑惑。
       “赞美梅林!实在是太神奇了!” 奥利凡德赞叹着。
       “这根魔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怎么会对灵力有反应?
       “杖身的材料很寻常,只是……它没有内芯。”
       原来如此,是因为内芯会影响到灵力的作用吧,弥洛迪猜测。
       奥利凡德还在啧啧感叹着:“没想到我还能遇到不需要内芯的巫师呢,请相信一位老人的眼光,你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这句话你好像对每个客人都说过。”斯内普不以为然地嘲弄道,付帐之后就立即带弥洛迪离开了。
       
       相关魔杖木制说明:
       白杨
       阔叶白杨是古老的秋分之树,制盾者之树。在击败大恶魔Cacus的胜利后赫拉克勒斯用白杨树树皮包裹著他的头部。在古爱尔兰,制棺者的量杆用白杨制成,这是为了提醒死者,棺木并非一切的终结。
       魔性:希望,重生,预言
       橡树
       橡树是宙斯(Zeus,希腊主神),朱庇特(Jupiter,罗马化的宙斯),赫拉克勒斯(Hercules,希腊传说中的大力神),达格达(Dagda,爱尔兰主神),托尔(Thor,北欧雷神)和其他雷神的树木。橡树是代表耐久和胜利的树木,传说橡树可以控制雷电。橡树是一种男性的树木。雷击引起的林火总是从橡树开始,自发的林火也总是在橡树树干里发源。
       魔性:牺牲,守护者与解放者
       
      37.夭折的决斗
       “已经到了你允许留在这里的时间,我想,你不会愚蠢到需要我给你指出回房间的路。”
       斯内普完全无视弥洛迪迫切地想留宿的意愿,冷淡地下逐客令。
       使用幻影移行回来,弥洛迪就厚着脸皮以请教魔法知识为借口赖在地下室不肯出去,虽然那些譬如“梅林是谁”或者“为什么用飞天扫帚而不是拖把”之类的连麻瓜都不屑于问的无知问题别指望斯内普张开宝贵的金口。
       没有一丝转旋的余地?
       哼!
       两人眼神如是交流着。
       “好吧,”弥洛迪失望地合上书本,“让我试试……Disa……p……par……ate?”
       “呲”地一声魔杖冒出白光,可只闪显了一下就被一股呛人的烟雾替代。
       “咳、咳!” 弥洛迪难受地捂住口鼻。
       “如此看来你手中的木棍更适合拿去当柴火,很形象,不是吗?”斯内普手中规律地搅拌着烧杯内的绿色液体,带着平常的假笑,只是弥洛迪发现翘起的嘴角稍微提高了一度。
       “我只是想试着习惯通过它来施放魔法。”只是看来文化休克确实存在啊,西方的法器果然很难承载东方的能量形式,弥洛迪叹气。
       “我建议你还是单独在房间内试验比较好,以免……”
       斯内普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止住讽刺的话语,用一种极其愤怒的目光盯住弥洛迪,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如即将发起攻击的眼镜王蛇。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弥洛迪贴近斯内普,双手环上他坚韧的腰,美眸里泛起潋滟的水光,低喃的话语和空气中弥漫的甜香一样诱惑着斯内普的神经。
       “你想做什么?”斯内普眼睛里的黑色越发深邃,沉得让弥洛迪对自己的行为有瞬间的动摇。
       可是,他似乎铁了心缠住斯内普,无辜地扇了扇长而卷曲的睫毛,娇艳欲滴的樱桃香唇间吐出的字眼让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抱我。”如黄鹂鸣柳般清越的声音因喉咙忽然变得干燥而更加显得蛊惑人心。
       可斯内普似乎一点也没有动心,他只是,用冷冷的带着嘲弄的目光打量娇媚的脸庞,有些咬牙切齿地挤出:“清理一新。”
       周围暧昧氤氲的气味随之消失,弥洛迪紧张地咬唇,抱住斯内普的手臂却不肯放松。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否则,你知道后果。”斯内普危险地眯起眼睛。
       “不许去找哈利,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任性中带着乞求,弥洛迪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目的。
       “如果你直接提出建议或许我还会考虑,但现在,你以为靠这些低劣粗俗的小把戏能影响我的判断吗?还有,把你那双不安分的手从我身上拿开!立刻!”
       
       作战计划A就此完败。
       其结果是:弥洛迪被不客气地扔出了地下室。
       他懊恼地和画像里的蛇对瞪一会,后者因为等不到通关的口令而又缩了回去再也没搭理弥洛迪。
       死老头!谁说这招很有用的?!
       只见白光一闪,他手上凭空出现一本古书,蓝色的书页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十六计》。弥洛迪哗哗地翻页,在美人计篇停下,只听嘶地一声那张纸就变成了粉末消散在走廊里。
       弥洛迪边走边思索着,根据师父的说法,化形那晚出现的异香来自仓鼠本身腹部的香囊里,原来的气味很淡,但是在灵力的激发下变异为催情的馨香,对人体并没有害处。
       至于当他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异,那个业余师父的回答竟然是“佛曰:不可说”。
       梅林的裤子!你明明是道家的徒子徒孙引用如来的名言作甚?
       弥洛迪觉得那是上天听见他内心渴求伴侣的呼声而给他的恩赐这样的可信度高一些。
       其实修仙之后弥洛迪已经基本掌握了所有能量,包括控制那股气味,在选购魔杖的时候是太过惊讶才泄露了这个秘密,不然这次通过规律性生活从而促进两人之间感情的计划就不会因被斯内普发觉而落空了。
       唉~
       恐怕,自己会被斯内普再次定义为拒绝往来户吧?
       一想到那个“再次”,弥洛迪就很心酸。
       他还是太心急了吗?
       好不容易和斯内普之间的关系有了改善,若是因为这次莽撞的行为回到原点,弥洛迪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走至回廊,弥洛迪有意无意地望向某个角落。
       阴森陡峭的树影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可怖声响,在漆黑死寂的夜里回荡。
       忽然,一个黑影隐约在树丛中闪过,弥洛迪一楞,赶忙掩藏气息跟了上去。
       弥洛迪对学校不熟悉,跟着对方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一片异常浓密的森林,里面散发着复杂的危险气息,当然那是对普通人类来说的。
       很有趣的地方,弥洛迪中肯地评价,有空的话来散步拜访一下异国的森林领主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躲在隐蔽角落,他静静地等了一会,直到对方耐心耗尽欲转身离开才出现。
       
       “哈利,半夜偷偷跑出寝室可不是好学生应该做的事情。”
       弥洛迪以德政老师的口吻款款向明显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走去,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怎样模仿猥琐的跟踪狂的。
       “弥……洛迪先生……”因为弥洛迪现在只是一名助理,所以哈利没有称呼他为教授。
       “不对,我不是说了可以和德拉科一样叫我叔叔的吗?”
       弥洛迪好笑地看着哈利心虚地绞着衣服的可爱模样,蹲下身体和他对视。
       “嗯,弥洛迪叔叔,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情?”
       弥洛迪的亲切态度让哈利松了口气,可他却还是有些局促,绿色的眼睛不安地看着弥洛迪,水汪汪的,让人凭空生出几分怜意。
       “当然,我不会和斯内普教授说的。”
       “不,您误会了,”哈利赶忙摇了摇小脑袋,“我是想请您去看看德拉科他有没有出什么事情……他不是不守承诺的人,一定是遇到……”越说到后面,他的头就越低,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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