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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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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不等教父了?”德拉科奇怪地问道。
       “没关系的。”露出轻松的笑容,弥洛迪忽然领悟了很多事。
       看到弥洛迪释然的表情,德拉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弥洛迪叔叔对教父死心了?他紧张地为斯内普辩解:“教父他一定……”
       “他不会来的,”弥洛迪安慰地摸摸德拉科的头,“火车要开了。”
       “可是……”德拉科还是不放心。
       “一路顺风。”久久沉默的达力开口了,哈利和德拉科都诧异地看着他。
       “谢谢!”弥洛迪看出其实达力才是三个小孩中的头,对这个哈利表哥的转变还是上心的,他冲三人挥手告别,“再见了。”
       
       车上的乘客大多都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清楚弥洛迪的实力不敢招惹,所以弥洛迪毫不费力地找到了自己的包厢。
       令他意外的是,包厢里已经有人了。
       那是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男孩,瘦高的个子,爽利的短发,苍白的皮肤,脸上架一副古板的黑框眼镜,配上他毫无生气的表情,活脱脱一小老头。
       他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想来应该刚上火车不久,那一大箱的行李比起自己两手空空,弥洛迪深深汗颜。
       “要帮忙吗?” 弥洛迪露出友好的笑容,明胶的容貌让人生不出恶感。
       他犹豫了一会,戒备地看了弥洛迪一会,最终点头:“嗯,谢谢。”
       弥洛迪把他的行李放好,对那么小年纪就跨国旅行很是好奇:“你也要去西伯利亚吗?”
       也许是听到去同一个地方,他脸上的警惕减少,用有些低沉的声音答道:“是的。”然后就紧闭着唇,再也没有开口。
       
       同车厢的少年并不是健谈,三天之中,弥洛迪和他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到现在他除了对方的名字,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伊本斯,你睡之前能不能叫醒我?”弥洛迪辅好被子,对着埋首书本的少年说道,没了斯内普的管辖,他又恢复了仓鼠日出而息日入而作的生活习性。
       “嗯。”伊本斯短短地应了一声,对弥洛迪的作息方式没有给予任何评价,刚开始还奇怪错过了一日三餐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后来在看到他夜晚诡异的练功方法之后就释然了。
       不知不觉,时间在书页间流逝,伊本斯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车窗外的天色,走到熟睡的弥洛迪身边,伸手推了推。
       弥洛迪下意识把头缩进被子里,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伊本斯不耐地皱眉,直接掀开被子,原本他只是打算叫醒他而已,却发现他竟然什么都没有穿,伊本斯的脸色瞬间变得很精彩。
      20.火车上的意外(下)
       “唔……”被一阵冷意惊醒,弥洛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伊本斯见他醒来,若无其事地用被子盖回遮住他的身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收拾了纸笔准备休息。
       弥洛迪不好意思地躲在被子里变出衣物穿上,尽管化形的时间不短了,但他还是不能习惯套着奇怪的布料睡觉。
       “咳,真是对不起。”看到伊本斯难看的脸色,弥洛迪尴尬地道歉,自己裸睡的习惯恐怕吓到他了。
       伊本斯用一种很恐怖的视线看着他,因为隔着镜片的缘故弥洛迪看不真切,少年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他缓缓答道:“没关系。”
       
       斯内普?熟悉的被高压射线笼罩的感觉让弥洛迪差点叫出声来,可冷静下来他就彻底否定了这个判断。
       无论是容貌声音还是气味都不一样,他们决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再加上自己和斯内普的精神联系一直没什么波动,这说明斯内普现在的心情很平静,而那种平静是不可能出现在三天和自己共处一室之上的。
       虽然不想承认,斯内普对自己的好感用负无穷来计算并不为过,但弥洛迪还是想接近他,像飞蛾扑火那样义无反顾。
       几天前火车站上不愉快的经历,让弥洛迪的心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如果说以前的他思想还停留在被遗弃的宠物或实验小白鼠状态的话,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进化为凌驾人类之上的妖族。
       对力量的渴望和强大的自信使他脱胎换骨,重新正视自己的能力。
       
       视野改变的同时,弥洛迪也意识到了自己对斯内普的那份特殊感情。
       他想占有他。
       不是受心魔控制,也不是一时冲动,弥洛迪很清楚自己的心意。
       抱他时的身心愉悦,被他算计时的委屈,得知他没来车站时的失望……
       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嘴又毒又狠心又狠又毒的教授。
       即使知道他深爱着哈利的母亲,即使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并不温馨,即使人和妖之间隔了巨大的鸿沟……
       但那又怎么样呢?
       自己有的是时间把他直的掰成弯的,妖族的寿命长达能达千年之久,还解决不了一个中年未婚男子?别忘了马尔福可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若真的没有梅林的关照失败了,大不了自己直接把他绑回西伯利亚,到时候就是天高皇帝远,巫师啊道士啊什么的都该干嘛干嘛去!
       
       下定了决心,弥洛迪专注于修炼,到时抢亲也得有实力不是吗?
       “我出去了。”和伊本斯打了声招呼,弥洛迪像往常一样来到火车顶部,盘膝而坐,开始每日的修炼。
       火车悬浮而起,在广袤的夜空中飞驰,劲风呼啸着,普通人连站稳都成问题,可这却丝毫影响不了弥洛迪,此时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意识之海中,领悟自然法则。
       悟道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和修为并没必然联系,有很多时候只要一个小小的契机却能造成实质性的飞跃。
       对于实力的顿悟,弥洛迪算是正式跨入了修真的门槛,现在只要慢慢吸取天地灵气转化为自己的能量就可以了。
       
       尽力张开自己的灵识,已经有近百米了,弥洛迪露出满意的笑容。
       “咦?”忽然感应到自己车厢里有不寻常的气息,弥洛迪立即往回赶。
       车厢里很黑,里面却多了两个人的气息,伊本斯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遇到了什么威胁,引起了弥洛迪的警觉。
       “不许动!”一束红光忽然对准弥洛迪的胸口。
       “枪?!”夜视极好的弥洛迪看清后惊讶地叫出声来。
       “哟,美人儿很有见识嘛!”恶心的腔调让弥洛迪想起火车站上的苍蝇。
       用绳子把弥洛迪绑住,另一人点亮了油灯,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弥洛迪看到了伊本斯也被捆在床上,衣服凌乱,他的眼镜落在一边,脸上有着明显的红肿。
       居然对孩子下手!弥洛迪心里充满了厌恶。
       “这玩意儿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还有这……什么镜?”
       “是夜视镜,老大。”执枪的人谄媚地笑着。
       “好!真有你的,要不是你在麻瓜军队里混过,美人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到手?给你记首功,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哪敢啊,为老大服务是我的荣幸,不过,旁边那小子虽然不耐看……”
       “得啦,我还不知道你?等车来了一并带走!”
       “谢谢老大!”两人露出心照不宣的淫笑。
       这时,窗外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车窗外出现了一辆白色的吉普,另一跟班踩着油门,勉力赶上火车的速度。
       “你怎么才来?”老大头凑到车窗外,性急地催促,“快把人装上车!”
       “老……老大……装……装不了……”声音剧烈颤抖着。
       “什么?”老大转身,却只见手下没用地瘫在地上,目光痴呆地看着地上被拧成90度的枪管,本该被绳子绑得动弹不得的人却冷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怪……物?”
       “错了,是妖。”
       可弥洛迪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思考了,他飞起一脚把苍蝇踢出车厢外,正好撞在追着火车跑的吉普上。
       “啊——”两人双双发出刺耳的尖叫,不久黑夜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后就再无声息,弥洛迪淡漠地将目光转向最后一人,心里很平静,对第一次杀人并没有什么恶心的感觉。
       “不……不要动!”那人不知什么时候从地上爬起,用匕首抵着伊本斯,“不然我就把他杀了!”
       弥洛迪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别以为我不敢……啊!”手上被咬了一口,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匕首也掉了下来。
       弥洛迪乘机用妖力在他身上拍了一掌,把他放倒,赶紧给伊本斯解开绳子,略微检查了一下发现他除了脸上的红肿之外并没有受什么大伤,弥洛迪这才松了口气。
       伊本斯木然地接受弥洛迪的解救,眼睛不改凶狠,弥洛迪只当他是惊吓过度,于是他抱住伊本斯安慰道:“有我在,没事了。”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伊本斯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推开弥洛迪,陌生的温暖入侵让他僵直了身体。
       
       “哈哈!我死了你们也别想活……我要你们给我陪葬!啊啊——”伴随着疯狂的话语,倒在地上的人居然拿出了手榴弹。
       眼见他拉上引线,阻止已来不及,弥洛迪立即把伊本斯护在怀里跳出了火车。
       就在此时,整个车厢在剧烈的爆炸中化为碎片,后半截火车从半空中摔落,震动在人群上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失重的感觉让伊本斯本能地抓住弥洛迪,热浪的冲击对他的损害微乎其微,可本该抱着他的人却在落地之后昏了过去。
       “喂!”伊本斯用手拍拍弥洛迪的面颊,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喧闹,立即明白了一切。
       “愚蠢!”这是完全失去意识前弥洛迪听到的话。
      21.西伯利亚的旅店
       『你到底搞什么鬼?』沉入意识,弥洛迪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刚才车厢的爆炸使后半截火车失控坠落,要不是下落的时候他突然控制自己的力量救人,恐怕这辆火车就要开往地狱了,但是火车的巨大重量也让弥洛迪妖力透支而晕死过去。
       他疑心重重,心魔会善良到去救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类?打死他也不信!再者,和斯内普关系搞僵有很大程度缘于他的胡来,弥洛迪一想起在浴室里的画面就恨得牙痒痒。
       【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一个声音懒洋洋地传来,弥洛迪眼前渐渐浮现出一张除了眼眸的颜色外和自己一摸一样的脸。
       『救我?开什么玩笑!难不成火车掉下来会砸我身上?』弥洛迪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是的。】心魔不急不徐地回答,【它一定会砸到你。】
       『什么?』弥洛迪收起嘲笑的表情。
       【修道最忌讳的是什么?】心魔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
       『你。』不就是心魔么?
       【呵呵,你倒清楚,】心魔缓缓解释道,【‘我’的存在确实是对你道心的考验,但最重要的却是尘修。】
       『尘修?』
       【即尘缘修炼,换句话就是因果报应。】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举个例子,在火车上你把那两只苍蝇踢下去,最后自己也不得不跳下来,这就是报应。】
       『可那是……』弥洛迪想反驳。
       【巧合?哼!你不也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了么?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法则,你的能力已经超越了凡人的界限,一旦你介入这个世界造成不稳定或者更严重导致空间毁灭,责任谁来负?修道之人会在凡尘历练没错,但他们对自己的行为都十分慎重,因为一不小心改变了一人的命格,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使别人的命运也改变,万一偏差巨大到触怒潜在的神格,你就等着被雷霹得魂飞魄散吧!】
       弥洛迪想起以前没少对老天问候,一阵后怕:『难道……梅林真的存在?』
       【那可说不准,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神罚只会在你度劫成仙的时候出现,只要没有对这个世界的轨道产生太大影响,对你这种小妖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弥洛迪原本的计划完全落空了,如今自己对斯内普产生了特殊的感情,要是把他抢回去势必会影响到未来的走向,可让他不管不顾眼睁睁看斯内普牺牲他绝对做不到。
       【那条蛇虽然很美味,但我劝你还是死心的好。】心魔凉凉说道,【我本来打算用他来迷惑你的心智,然后夺取这具身体,可你居然真的动心了,这可不妙。依我看那对孔雀父子似乎味道也不错,而且处理得当的话可以降低天惩的可能性,你当真不考虑?】
       『闭嘴!』弥洛迪对他像是讨论午饭吃什么的语气很是恼火,『不要让你龌龊的想法来污染我的听觉!』
       【龌龊?哼,也不知道是谁经常偷偷回味侵犯那条蛇时候的快感……】
       自己隐秘的欲望被戳穿,弥洛迪恼羞成怒地对心魔踹了一脚,没想到自己反被踢出了意识之海。
       最后,脑中隐隐传来一个声音:【踢我不就是踢你自己么?他还真是说对了,你不是一般的蠢……】
       
       气死我了!弥洛迪郁结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高高的天花板,弥洛迪环顾一周,发现装饰和家具都是异国情调,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成了不熟悉的样式,陌生的环境让他恍惚了一下,这是哪里?怎么自己没被弃尸荒野吗?
       在火车上的激斗让弥洛迪识破了斯内普的伪装,因为他被捆在床上的时候眼镜落下,将深不见底的眼睛暴露了出来,如此相像的眼神引起了弥洛迪的疑心,而昏迷前的那两个字更是让他确定了伊本斯的身份。
       伊本斯,Epans,倒过来不就是snape吗?
       怎么当初就是没看出来呢?弥洛迪对自己的迟钝很无语。
       
       耳边传来脚步声,弥洛迪视线转向缓缓被打开的门,伊本斯走进来,手中端着药碗,见弥洛迪坐着露出惊讶的表情:“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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