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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弥洛迪服软,开始饮食。
       第五天,弥洛迪尝试逃跑,被灌了生死水。
       第六天,弥洛迪坚持不懈,魔咒伺候。
       第七天,弥洛迪已经被驯服了……
       
       就在昨天晚上,弥洛迪发现自己居然在脱毛——这是焦虑过度的症状。
       弥洛迪深刻地意识到,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一起反抗斗争沉默逃跑都是没用的,只有乖乖地按照他的指令去做才是自己唯一的活路,尽管这条路很曲折……
       除了领教了教授的危险级别以外,弥洛迪也并非一无所获——在那条充满荆棘的苟活之路上,他看到了推翻暴政的希望——那就是:修妖。
       如果是在21世纪科学统治的年代,弥洛迪一定会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并且很热心地帮忙联系精神病院。
       但是,在这个神奇的魔法世界里,一切不可能都成为了可能。
       在灌了无数魔药挨了众多咒语之后,弥洛迪感到自己体内残留了一股能量,虽然很小,却不可忽视。
       弥洛迪坚信,只要禀着“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的信念,他一定能起义成功重获自由身的。
       
       有了这个想法,弥洛迪对试药一改往日消极怠工的态度,反而兴致勃勃起来,不但积极配合斯内普的实验进度,还亲自参与制药过程。
       因为他原本就有一定的中医基础,对那些复杂的药名和性质很容易上手——文言文的药名绝对不比英文的好记;再加上,所谓万变不离其宗,配置魔药就像写药方一样,根据患者所需要的各种因素寒热干湿等等来配制。
       依照中医的五行学说,即是用木、火、土、金、水五个元素来概括所有事物的属性。五行与生俱来相生相克,应保持相对平衡和稳定,和谐相处。如果五行发生失调,出现太过、不及或反侮的情况,就会打破平衡,倒致疾病的发生。而中医草药的作用就是重新建立平衡。
       同理,配置魔药也是这样,将不同的材料组合在一起,通过不同的制作工序将各种元素融合、重组,像化学反应一样产生所需的效果。
       弥洛迪甚至还觉得巫师的魔力只不过是打开魔法世界的钥匙,而魔法阵和咒语也只是那扇门。
       但是,这也仅仅是他的猜测而已,毕竟魔法到底是什么,恐怕只有梅林清楚。
       
       如果弥洛迪把这套理论说出来,那么斯内普对他这只不自量力的小仓鼠表现出的魔药天赋的惊讶程度就绝对不会只是挑眉而已了。
       大名鼎鼎的教授掉下巴这么不华丽的事情连想想都是罪恶……
       不过,斯内普在这一周的变化绝对不亚于弥洛迪,只不过他出于习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斯内普清楚地记得当那只波特家的老鼠第一次碰自己的材料的时候,他的反应是想直接丢一个钻心咒过去,但是考虑到自己珍贵的实验室,他选择把损坏降到最低的方法——石化咒。
       他紧张地检查被老鼠碰过的拍拍木,却猛然发现用来代替乾荨麻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这种情况出现一次是巧合,但如果连续出现好几次……
       斯内普目光沉了下来,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心中冷笑不已:敢在斯莱特林面前玩阴谋?
       斯内普恶劣地在小脑袋上用力弹了一下,看到企图破坏他财产的小东西哀怨地沿着杯壁下滑,波特家的宠物的丑态充分娱乐了他的阴暗心理。
       
       魔药知识:
       生死水 Draught of Living Death
       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需要的材料包括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
       双角兽
       一种形似公牛的动物,对太太非常忠心,而它唯一的食物便是处男。
      9.变身水的用途
       弥洛迪哀怨地滑到烧杯底部,鼻尖浮在液体表面,吐着不知名的泡泡。
       一只苍白的手抓起没沾药剂的毛发,嫌弃地把弥洛迪从烧杯里拎出来甩到地上,顺便奉送斯内普式的冷笑。
       
       可此时弥洛迪已经顾不得他的嘲讽了,随着魔药的效用发作,他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在痛,从脑袋到四肢,从内脏到筋脉,所有细胞都像是被拆了重组一样。
       更要命的是,他的体内有一股强大的魔力四处乱窜,连着他好不容易控制住的能量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弥洛迪痛得满地打滚,
       原本魔力的输入是好事,他可以逐步蚕食并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可是这股魔力远远超出了弥洛迪的消化范围,一旦反被吞噬,让它继续暴走的话,恐怕他妖没修成,反倒先爆体而亡。
       浑身的痛楚和死亡的危险让弥洛迪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斯内普正等着接收小东西哀怨的目光,计划用“愚蠢”“白痴”“弱智”等同义词来羞辱波特家的宠物,似乎这么做能让他心情感到愉快,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地上的那团东西动一下。
       疑惑地提脚踢踢,没有反应。
       弯下高贵的腰,斯内普拨开粘成一股一股的毛发,戳戳粉红的鼻子,仍然没有反应,以往它总会像它那该死的主人波特一样继承没头没脑的小狮子的恶劣习惯狠狠地咬上一口的。
       斯内普紧紧抿着的薄唇往两边一扯,露出可疑的弧度。
       
       通常情况下,主角晕倒之后总会有极其浪漫,或者用另一种说法——色情的事情发生,但是……凡事总有例外。
       “哦?伟大的波特家的宠物,还没死么?”
       见小东西苏醒,斯内普异常热心地问候。
       弥洛迪立即警铃大作,以著名教授的个性而言,他没有直接把晕倒的自己丢进回收站已经是奇迹了,这么殷勤的关切和迫切的期望……恐怕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自己。
       果然,一大瓶粉红药剂出现在他的眼前。
       “喝掉,”魔药大师不无威胁地补充道,“全部。”
       ……那是多少加仑?!
       瓶子的容积是我身体的十倍好不好?
       没爆炸也撑死了……
       目光游移,弥洛迪已经在找自己可能的挺尸地点了。
       “恩?”斯内普惜字如金,却完美地表达了他的旨意,吓得小仓鼠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地往瓶子爬去……
       
       该死的石榴味!
       暗暗诅咒着新药剂的味道,虽然比生发剂的滋味好很多,但如果加上差点喝爆肚子的经历呢?
       不过,对于发现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实验小白鼠生活的弥洛迪,这实在不算什么。
       自觉地把头埋近颜色越来越深的液体里,晕着晕着也就习惯了……他自暴自弃地想。
       每次清醒,弥洛迪就觉得自己的力量增加一分,也离反抗暴政的目标更近一步,那种被能量充满暖洋洋的感觉让他有种身处春天的错觉,只是,如果不加上斯内普越来越阴冷的目光,那就完美了。
       
       猫头鹰的到来打断了斯内普对小东西的审视,咒骂一声放下考量,取出信件。
       上面写着:
       『明天下午二点携子拜访。
       ——你真诚的卢修斯·马尔福』
       漆黑的眼快速将信浏览一遍,斯内普沉默不语,可弥洛迪敏锐地察觉到房间的室温下降了一度。
       有谁惹到伟大的斯来特林——蛇类聚集地的酋长了?
       弥洛迪幸灾乐祸地想,为那个和自己一样不幸的家伙默哀。
       
       其实,斯内普不是对好友突如其来的拜访不满,他不喜别人打扰他研习魔药,只是这个“别人”并不包括自己多年的朋友。
       斯来特林的友谊不像格兰芬多那样直白、鲁莽和浅薄,他们看重的是家族、血脉和名利,用贵族的礼仪和假笑互相试探评判,但是,在认定之后就决不会动摇,这种深刻的信任比起狮子们的感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实际上,在对背景复杂的小仓鼠使用了变身剂之后,斯内普就和卢修斯通信交流了意见,并请他帮忙找一下这类老鼠的资料。
       因为这种变身剂是根据复方汤剂改良而成的,复方汤剂只能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原本斯内普并没报多大希望,而出乎意料的是用到这老鼠身上却产生了某种奇异的效果。
       凭自己对药剂的了解以及精密的计算,单靠双角兽的角粉是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情况的,所以斯内普完全肯定问题出在那只老鼠身上。
       
       虽然博学的邓布利多也是一个极佳的咨询对象,但深知老蜜蜂见便宜就上的无耻本质,为求清净,斯内普果断地选择作为马尔福家族族长见多识广的卢修斯,他可不想自己愉快的假期被愚蠢的甜食毁掉。
       即使如此,老友卢修斯对斯内普的异常举动还是有些担心,以他对斯内普的了解,除非遇到巨大的困难否则是不会轻易向自己开口求助的,什么时候见他关注一疑似为麻瓜宠物的物种了?难道是某种珍贵药剂的材料?
       几番猜测,卢修斯还是决定用自己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作为借口前来看望。
       斯内普对好友的关心自然很感激,只是略微遗憾地将明天的实验计划推迟,同时,他还感到了一丝懊恼,毕竟这种向别人请教的事情鲜有发生,尤其是关于那只愚蠢的老鼠!
       于是,矛头又对准被剥夺了所有权利终身的小动物。
       
       弥洛迪马上为刚才的幸灾乐祸付出了代价——超浓缩版的暗红色药剂直接被心情欠佳的斯内普灌了进去。
       熟悉的痛感袭来,却带着一些不同寻常,可惜被疼痛折磨的弥洛迪没有发现,忙着做笔记的斯内普也没发现。
       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当晚,蜘蛛尾巷的一所破旧的老房子里,隐隐飘出一股股摄人的香气,随之传出的还有一阵阵羞人的呻吟。
      10.落荒而逃
       第二天,弥洛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打个哆嗦:好冷……
       动动四肢,光裸的肌肤蹭到一片冰凉,他神经一紧,斯内普不会把他华丽的毛发全拔光了吧?或者,自己昨晚喝的是脱发剂?
       咦?弥洛迪头昏脑胀地撑起身体,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变长了许多,不再是以前的短胳膊短腿,反而像人类一样,修长有力。
       不对,自己真的化形了!
       弥洛迪一阵狂喜,众所周知,修妖极其不易,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尸骨无存,更何况是在“蛇”视眈眈之下……
       想起近来和伟大魔药教授九死一生的同居生活,弥洛迪此刻充分理解1949年10月1日广大的劳动群众看到人民领袖毛主席在天安门上挥手的心情了——翻身农奴把歌唱呐~
       还没唱多久,弥洛迪就发现有一道来着北极的冰冷目光盯着自己,那温度不禁让他怀疑有超越物理学上绝对零度的存在。
       
       低头,愣住。
       眨眨眼,在确认不是视网膜成像出现故障之后,弥洛迪发现自己不得不承认此刻被他压在身下一动不动的人姓斯内普,名西弗勒斯。
       俯视教授,太棒了!弥洛迪凉凉地为自己喝彩。
       再这么看下去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弥洛迪反复告诫自己,可是他的目光还是没能移开。
       
       入目一片诱人的雪白,上面还有点点暧昧的咬痕,沿着脖颈遍布了身体的每一处,鲜明的颜色对比让那些痕迹分外惹眼,特别是胸前的那抹粉红,因被人恶劣地品尝了许多遍而显得有些肿……
       弥洛迪脸红了。
       定定心神,他强忍住往下看的欲望,但是大腿皮肤触到的黏稠液体清楚地告诉他昨晚两人绝对不只是脱了衣服一起睡而已。
       在晨光的轻纱中,那张苍白得略显阴暗的脸没有了往日的轻蔑和高傲,尖锐的棱角被光线模糊软化,弥洛迪忍不住想用手去碰,却生生止住。
       “哼!”熟悉的喷鼻息的声音,弥洛迪几乎可以预见到那两瓣薄情的唇间即将吐出关于“伟大波特家的宠物”之类讽刺的论调。
       可惜没有,空气沉默得让弥洛迪喘不过气来,现在他无比怀念斯内普那条曾经让他内火焚烧到吐血的毒舌。
       目光慢慢上移,从没有血色的唇,到突出显眼的鼻子,再到……
       弥洛迪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终于鼓起足够的勇气对上斯内普那双让他如置冰窖的眼睛。
       其实不用看,他就知道那里面不会有脉脉深情或是恋恋秋波,反而是仇深似海欲杀他而后快的恨意。
       虽然心里很清楚,但当弥洛迪实际看到时,他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
       
       以前只是作为实验用品的时候,斯内普眼里还有一丝对新奇物种的研究兴趣,没有因为他被冠上“莉莉”的名字而恶意马达全开,可是现在,那双墨色的眼里深得仿佛要把人吸进去,像黑洞一样,一点粉末都不留下。
       谁能告诉他强上了斯内普的后果会不会比进阿兹卡班面对摄魂怪的死相不凄惨些?
       不要问他是怎么判断出是他上了斯内普,而且还是用强的……
       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就算被魔药灌死,弥洛迪也不会相信的。
       就目前他上斯内普下的情形,并且斯内普被啃得满身痕迹而自己身上干干净净,不难看出自己是主动的一方。更何况像斯内普这种严谨自律的巫师,是不会自愿和一只来历不明的生物发生性关系的。
       可是为什么那么重要的记忆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弥洛迪困惑地皱眉。
       
       “哼!”冷哼又重了一层,斯内普似乎在抗议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弥洛迪惊醒,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可初为人身的他还没习惯如何站立,再加上被教授看得心慌,双腿一软又摔倒趴了回去。
       此时两人都浑身赤裸,肌肤摩擦处就像被电流划过似的,嗅到对方身上好闻的药香,弥洛迪总觉得下身的某样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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