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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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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谈的过程双方心平气和,袁峰请来的律师后来说,公平公正的不像话,他感动的都要热泪盈眶了。
     “不用赔钱的麽?”简捷瞪大了眼睛问。
     “当然,对外要宣称一笔可观的解约费,也请你们配合一下,否则别的艺人就没法儿管理了。至于郝春水,钱是要赔一些的,不过有人掏了。”宇尚传媒的律师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你现在自由了。”
     春水的存折和银行卡被放在一个信封里物归原主,他把封口向下反复地倒,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我能不能见一下戚总?”他的心突然变得和信封一样干瘪和空虚,恢复自由身的喜悦并没有当初想象的那么强烈。
     “他不在公司,去英国处理一些私人事务了。”律师微笑着说。大少爷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状态,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很高兴,他们私下里甚至有些恶毒地希望他不要再谈恋爱了,这种精细的技术活显然不适合他,还会毁掉上至副总下至保洁所有人的幸福生活。
     
     所谓自由就是春水和他的乐队可以无所顾忌地接洽各种演出了,没有了官司缠身,问题明星郝春水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一时之间唱的好坏还是其次,炒作的价值倒是凸显了出来。有了上次的教训,春水不敢再轻易的和人签约,不过处境却是渐渐地好起来。乐队开始同时在好几个酒吧驻唱,白天也会去四处赶场,慢慢的他们有了趁手的乐器,租了条件好一点的房子,不愁吃穿,期间甚至被邀请参加了一次混乱的音乐节。
     春水现在手里握着大把的钱,还可以自由地唱歌,心情却跌落到了谷底,他觉得生活中最美好的部分可能已经离他而去。
     事情的起因是他去接机了。
     
     打不通戚宇尚的电话,发了个短信也只能是干巴巴的谢谢二字。春水隐隐觉得对方这次如此大度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厚着脸皮给欣姨打了个电话。欣姨痛快地告诉了他戚宇尚回程的航班,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埋怨。但春水知道自己这一走伤了老人家的心,自己所谓的理想和坚持是无法和她解释清楚的-----谁让她的戚宇尚难过,谁就是坏孩子。
     
     那一天春水早早来到了机场,他特意剪了头发换了一身新衣服,躲在贵宾通道附近的大柱子后面,望眼欲穿地等啊等啊,其实他也不知道除了道谢还能再说些什么。
     “我以后还能回家吗?”人家已经说那不是你的家了,这样不要脸的话搁到以前也许还说的出口,现在岁数渐长,经历的事情多了,反而不行了。
     
     戚宇尚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服,戴着墨镜,居然亲自推着行李车。他走的很慢,因为要顾着身边的一个人,那个人单手拄着拐,走路不太方便的样子。
     春水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前来接机的保镖接过了戚宇尚手里的行李车,另一个想要搀扶那个拄拐的人,戚宇尚摆摆手,把拐杖拿过来递给保镖,俯下身,示意那人上他的背。
     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身材挺拔,浑身上下散发着健康清新的青春气息。这就是传说中的阳光美男,春水凝视着他俊朗的脸庞默默地想。小伙子紧紧搂住戚宇尚的脖子开心地笑着,戚宇尚大步流星地走,脸上的表情温暖的足以融化极地寒冰。
     春水的心却在瞬间急冻,然后又被人锤的粉碎。青年的脸上虽然还留有几处擦伤,少了几分英挺多了几分俊秀,春水还是立即认出那是李思瑄的翻版。
     
     戚宇尚到底还是寻回了他一生的至爱。
     
     机场大厅的嘈杂声突然变得异常刺耳,郝春水在拥挤的人潮之中站成一棵树,迅速地枯萎死去,心底一片荒芜。没有发觉自己是何时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跟在两人的身后,他是猫和老鼠动画片里的小杰瑞,睡梦中被汤姆的美食诱饵所吸引,腾云驾雾地走着,全然不顾下一秒会被老鼠夹子咔嚓干掉。
     
     “哥,”李思玦拍了拍戚宇尚的肩膀。“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样子好奇怪。”戚宇尚没有回头,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喂,他一边走一边哭,看起来好伤心啊。”李思玦摇晃着戚宇尚的肩膀。“哥你回头看看,是不是认识他?”
     “长什么样?”戚宇尚抿着嘴微笑,加快了步伐。
     “看不出来,哭的傻乎乎的。”
     “那就对了,让他哭吧。”
     
     
     “一个人的经历丰富了,就会取得不少经验,但同时必然会失去同样多的勇气。”春水忘记了自己从哪里读过这段话,反正现在想来是个真理。他再也没有大雪天光个膀子和戚宇尚较劲的勇气了,连去找他问清楚都不敢,实在是怕亲耳听到那个噩耗:对不起,我有人了。
     
     生活在煎熬中继续。春水用自己挣的钱在X市买了一套期房,明年竣工,他想着如果老小子真的不再要他了,还可以和妈妈继父小妹妹一起生活-----他深知自己是个一条道跑到黑的倔种,不会再爱上别人。
     阿蒙他们都看出了他的不开心,以为他在为签约的事烦恼,很多公司来找春水接洽,但一听说他要带上整个乐队,都退却了。
     “你不必非带上我们的,我们自己也能混得下去,不想耽误你。”阿蒙的大个子戳在春水面前,有点缩手缩脚。
     “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的感觉,这样自由地唱一辈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春水抬手摸摸他的头,以前只有别人摸他的,现在他长大了。
     
     
     “您确定吗?真的要穿这个?”阿蒙抖开一条苏格兰格子裙,惊诧的嘴都合不拢了。地下酒吧的老板现在充当他们临时的经纪人,这次带他们来参加一个私人性质的慈善晚宴,报酬不菲。
     “来之前他们没说。”老板苦笑。这是安和制药老板的私人宅邸,他在四十五岁的高龄喜得贵子,发誓做善事报答老天爷的恩赐。他的现任老婆就是孩子他妈是个中国苏格兰的混血儿,为讨夫人开心他突发奇想,所有来宾和演员都必须和著名的苏格兰格子沾上边儿。春水他们来的晚,围巾帽子甚至袜子什么的早被抢光了,只剩下几套正统的苏格兰套装。
     “穿吧,都是帅小伙儿,想想勇敢的心里华莱士和他的战士,多阳刚!”负责分发服装的女士打量着几个大男孩,微笑着劝说。几个人看向春水。
     “穿。”春水满不在乎地笑,微扬起头高举右臂,伸出食指和中指做出V的手势:“Free!”
     
     晚宴很随意,来宾和演员们在大厅里自由地穿梭,轮到谁了该捐的捐该演的演。春水他们的表演靠后,几个人端个盘子埋头吃,尽量不去理会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和窃笑。戚宇尚和晚宴的主人是世交,他没有参加公开的捐赠,把支票给了人家就带着李思玦下楼随便转转。李思玦去英国留学好几年了还没有女朋友,趁着这次他出车祸戚宇尚把他带回国休养,希望这个腼腆的弟弟能遇上心仪的姑娘。
     “哥。”李思玦碰了碰戚宇尚的胳膊。
     “这麽快就看上可心的了?”
     “不是。你看,那个,就是那天跟在咱们后边一直哭到咱们上车的人。”
     
     戚宇尚顺着李思玦手指的方向望去,郝春水很没吃相的正用叉子举着一块儿巧克力蛋糕大嚼,几个姑娘围着他指指戳戳兴奋地说笑,他一副楞头磕脑的样子,全不在意。
     
     “这是个什麽状况?”戚宇尚一把抓住从他身旁经过的女主人,指着春水问。“欺负人是吧,给他穿的跟只孔雀似的?”
     女主人对他的激动很是不解,那个男孩子穿着一条及膝的红色和墨绿色相间的苏格兰尼裙,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马甲红领带,下面配着黑色的漆皮鞋和白色长袜,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多精神啊,戚少你要是穿上就更性感了。”女主人拉了一下他脖子上随意搭着的格子围巾,“拿这个敷衍我。”
     戚宇尚紧皱眉头甩开她的手,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过一杯酒灌了下去。这时有个胆大的姑娘凑上前去捏起春水的裙边说了句什么,春水马上就被噎住了,抓过餐台上的一杯水哆哆嗦嗦地送到嘴边,倒有半杯泼在地上。
     “她说什么了你激动成这样?”戚宇尚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像使用飞路粉从壁炉里钻出来的小天狼星,气势汹汹的出现在春水面前,吓得他把剩下的半杯水也撒了。
     “她,她问我里面是不是没穿内裤……”
     
     
     春水话音刚落,姑娘捂着脸嗷的一声跑了,看来也是个假大胆儿。戚宇尚又上前一步,看到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上沾着的巧克力和奶油渣子,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惊恐万状的同时却又炯炯放光。
     “你是不是也要问我同样的问题?”
     
     “不是!”戚宇尚恼恨自己太沉不住气,只不过穿了条裙子,自己就跟个妈似地急赤白脸地跑过来。“你穿不穿内裤,关我什么事!”
     春水的眼光暗了下去,他把杯子慢慢放回餐台,两只手在光滑的杯壁上漫无目的地抓挠。
     “是不是以后我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了?”他这麽说着,心里又像那一日在机场时一样荒凉起来。“你有人了,不要我了是吧?”
     戚宇尚没有回答,春水抬眼望去,他背靠在餐台上两手支着桌沿,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前方几米处,满脸的宠溺-----那个酷似李思瑄的青年正在和一个姑娘窃窃私语。
     
     春水知道自己该转身走掉,找个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一场然后开始新的生活。他抽了张纸巾仔细擦干净嘴角和手指,挺胸抬头屏住呼吸向外走------必须屏住呼吸,以防七窍流泪尊严扫地。
     “胆小鬼!”春水突然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环顾四周,没人。他晃了晃头继续朝前走,经过戚宇尚的身边时,就听见脑袋里砰的一声巨响,一阵噼里啪啦烟熏火燎过后,可怜的,自哀自怨的郝春水被拦腰一脚踢得不见了踪影,郝八一的儿子,小流氓郝春水不知从哪个空间穿越而来,突然间闪亮登场。
     “嗨。”他踢了踢戚宇尚的腿。“其实我穿着内裤呢,不然一会儿在台上又唱又跳的很容易走光。”
     戚宇尚收回目光望着他,有点摸不着头脑:“那又怎样?”
     “现在我改主意了。”
     春水站在戚宇尚的面前,一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飞快地伸进裙子里,闪电般地抬起一条腿褪下一边的内裤。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抬起了另外一条腿,然后,四下里张望了一番,镇定地把黑色的莱卡平角内裤攥成一团,塞进了戚宇尚的西装口袋。
     “感觉好极了。”他凑到戚宇尚的耳边低语:“想象一下风吹草低见牛羊。”
     
     戚宇尚很乖地想象了一下,他的牛羊就一下子探出了犄角。他嗖地站直身体,看着郝春水目不斜视地向外走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那个小疯子一边走还一边微微地扭腰晃臀。
     “郝春水!”他低低地严厉地喝骂,追上去抓住了春水的胳膊。“你把内裤给我穿上,要不然我一刀阉了你!”
     春水回头望着他,有点洋洋得意:“好的我穿,不过我得先把裙子撩起来。”
     
     戚宇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列正在爬坡的蒸汽机车,炉膛里烈火熊熊,头顶上喷着白气,只差打着哆嗦一声长鸣。他抓住春水的胳膊一声不吭地拖着人就走,春水跌跌撞撞地跟着,满不在乎地对上大厅里人们诧异的目光,直到被拉出了房子,拉到了楼后一个黑暗的小果园里,被戚宇尚死死按在一颗苹果树的树干上。
     
     “撩吧!”戚宇尚卡住春水的脖子,呼出的热气灼的春水脸生疼。“把你他妈的这块儿遮羞布给老子撩起来!”
     正是满树的苹果花盛开的季节,浓郁的芬芳沁入春水的每个毛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在花香中绽开,抓住了裙边,他缓缓地把格子裙撩到了胸口。
     “孔雀开屏了戚长官,您想看前面还是后面?”
     
     
     
     戚宇尚没有回答,他松开手退后一步,脸庞湮没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现在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令,新鲜湿润的暮春气息在夜色的掩护下宛如荡妇般四处游走。春水捏着裙边的手在微微抖着,光裸的下半身凉丝丝麻酥酥的,像一块儿掉在热茶里的牛奶糖缓缓融化。他快站不住了。
     “不要脸的孩子!”戚宇尚突然骂了一句,他的声音粗哑晦涩,夹杂着紊乱的呼吸。冷不防冲上来捧起春水的脸,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他的上唇,出血了。
     
     “舔了!”
     
     春水的唇上一阵空虚,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犹豫片刻,顺从地伸出舌尖舔掉嘴唇上渗出的血珠儿,微张着嘴抬起头,茫然无措地凝望着戚宇尚。
     “你知道孔雀为什么要开屏吗?”戚宇尚轻轻分开春水的腿,抚摸着他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突然一把抓住他微微抬头的性器。“它想挨操。”
     
     春水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动物园里盛开的孔雀,张开着美丽的屏扇,顶着骄傲的雀翎,颤巍巍地踱步,转身,然后,一下子露出光秃秃的丑陋的屁股。“哎……”他撒开裙子捂住脸,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听起来却更像是呻吟。“戚宇尚,我想你。”他像一头解痒痒的小熊一样不停地在粗糙的树干上来回磨蹭着自己,性器在戚宇尚的手中一下子胀大起来。
     “我想你啊,戚宇尚。”他又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戚宇尚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掀起他的裙子一下子含住了他。春水大叫了一声,反手紧紧抓住树干拼命仰起头,天上的星星走马灯一样在他的眼前乱转,搞得他晕头转向,胸口异常烦乱,实在忍不住扯着嗓子又嚎了一声,下身的小家伙打着哆嗦一波接一波源源不断地射进了对方的嘴里。
     “你他妈的,一直给我攒着呢是吧?”戚宇尚跪在地下不住地呛咳,又好气又好笑,他从口袋里胡乱翻出个东西擦嘴,看到郝春水瘫坐在地上傻瞪着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是他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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