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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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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门前,黄季闲从后头一把抱住了华寓枫,埋首在他的颈间轻轻舔了一小口。
     鼻子里满满的黄季闲的味道,心怦咚怦咚疾速蹦跳,起床时才温存过的身体突然又有了反应,华寓枫脸红脖子粗地低斥:「死贱民,快放手,也不怕被佣人们笑话!」一手肘往后顶去,优雅地将人推开,与自己保持安全距离。
     捞回华寓枫的一只手紧紧握着,黄季闲笑容满面的拖着他往屋外走去,「我送你去!」
     「我自己会叫计程车!」华寓枫跟黄季闲玩起了拔河,只不过拔河用的绳子就是他自己的手。
     「不行,你的毕业照上一定要有我!」
     「去什么去,你去的话,全校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同志、同性恋,你要我以后怎么抬头走路?」
     黄季闲咧嘴一笑,故意很孩子气地说道:「没路走最好,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让我抱抱!」
     「疯子、变态,我杀了你,然后去坐牢好了!」
     「好,给你杀!」黄季闲不痛不痒地回道,边把人塞进他的跑车里。
     「黄季闲,死贱民,我警告你,到了学校,你就说、就说是我远房亲戚,明白了吗?」他据理力争,绝不想让一干闲人知道了他们俩的同居关系。
     「我不是你的代课老师吗?」车子开动,黄季闲无所谓地笑了笑。
     「代课老师会送学生去参加毕业典礼的吗?」华寓枫几乎是用吼的。
     「没有,所以我是……你的男朋友!」故意惹他。
     「啊!你再说,再说我就跳车!」
     「好啦、好啦,我正经说,我是你爸爸好朋友的儿子,因为做过代课老师,所以也想去看看毕业典礼,这样行了吧!」
     「马马虎虎!」双手抱胸,华寓枫一脸不爽的应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两人一起站在学校礼堂前的草坪上,由董宁静拿着照相机给两人拍了一张美美的合影。
     「好了,进去了。」走出画面,从华威手里抓过长袍,华寓枫转身走进了礼堂。
     「再照一张嘛!」黄季闲嚷嚷着追了上去。
     杵在原地,华威、董宁静相视良久。
     「老婆,小枫是不是很不愿意啊?其实,公司我可以不要的。」华威面有菜色,始终觉得有点对不住儿子。
     董宁静忙上前安慰道:「小枫的坏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如今也只有小闲制得住他了,你说从小到大,谁像小闲这么喜欢他?再说,以我们儿子的脾气,他又对谁摆过好脸?他要真不愿意,谁又能强压下他的脖子?老公,没有吧?反正我是没见过!」
     「我也没见过。」在亲亲老婆的提点下,华威豁然开朗道,「那他们这样,是不是可以叫做『欢喜冤家』呢?」書香門第
     「对对对,打是情骂是爱,他们刚才可是牵着手来的!」董宁静掩嘴窃笑,认定了儿子终于找到了好归宿。
     「是啊,这样……我就放心了!哈哈……」傻笑着牵过董宁静的手,华威绅士地一鞠躬:「老婆大人,我们也进去吧!」
     董宁静淑女地一欠身:「好的,老公大人!」
     乐观过了头的老两口子欢欢喜喜地尾随其后,就好像是去参加儿子的结婚典礼一样。
     毕业仪式一晃而过,校长宣布解散的时候,不少家长都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痛哭流涕,孩子长大了,也多少勾起了他们对自己少年时的一点回忆。
     「免了,少来!」对自己大大展开来的怀抱,华寓枫只是轻轻地一撇嘴,然后转身,笔直地朝门外走去,真不知道高中毕业有什么好激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有必要吗?
     「小闲……」擦着泪,抱不到儿子的董宁静只好改抱住了黄季闲,「这孩子实在是太淘气了,以后你可得多担待着点!」
     「是的,您放心,我一定什么都让着他。」看着华寓枫孑孑的背影,黄季闲恨不得马上冲上去将人抓进怀里好好吮吻。
     「还要宠着他!」放开他,董宁静补充道。
     「那是一定,只宠他一人、只爱他一人!」黄季闲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闲,小枫就交给你啦!」华威也语重心长道。
     「你们就放心吧,我爱他!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眼看着华寓枫就要走出礼堂,「伯父伯母,再给我跟寓枫拍几张照吧!」黄季闲忙追出去逮人。
     华威牵着董宁静的手也一起跟了上去,儿子啊,你终于找到了一生所托!
     象征着博学的雕塑前,黄季闲硬是用手推挤着华寓枫顽固的嘴角,现场教学道:「笑一个嘛,就笑一个,这样,像这样,嘴角微微向上弯起!」
     「小闲,可不可以拍了?」董宁静举着相机的手都酸了。
     「再不笑,回去就做到你起不来,然后就参加不了两天后的医大入学考,最后……嘿嘿,整个暑假就跟我在家里滚床垫吧!」黄季闲小声威胁道。
     「死贱民,给我站好,摆好姿势再笑,总行了吧?」华寓枫狠狠瞪了他一眼。
     「OK,你说什么都OK!」黄季闲赶紧在他身边站好,并伸手勾过他的肩膀,「好了,伯母,寓枫一笑您就拍!」
     「好的。」董宁静应道。
     然后,白光一闪……萤幕上笑着紧靠在一起的两人,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副甜蜜相。
     
     ◇
     
     华寓枫顺利考入了医大,暑假刚开始没几天,今夜,两人又极亲密地交缠在一起,但,蛰伏着的灾厄也正等着爆发的时机。
     「啪啪……」煽情的撞击声和磨擦声由两人的结合处溢出,身体被温热的雾气紧紧包裹,剧烈的起伏中,两人呼呼啊啊地大声喘气,情欲的海洋里,他们就像鱼儿一样快乐。
     黄季闲腰胯往前猛送,狠狠刺入、深深没入,粘稠的乳白一瞬间在华寓枫的肠道里炸开了花,「呼……爽死了,我的宝贝!」解放后,整个人像软绵绵的章鱼一样扒在华寓枫的身上,却依旧带着浓浓的情欲问道:「舒服死了,我的宝贝,你也一定舒服死了?」
     「这种事有必要嚷嚷吗?お稥」四肢绵软无力,体内漾着一片温热,华寓枫紧闭着双眼,细细品味着高潮后的余韵。
     「舒服吗?爽不爽?一定爽死了吧?我的技术根本就是全世界第一!是不是?我的小少爷?是不是吗?」黄季闲锲而不舍地磨蹭着华寓枫的脸颊。
     「除了你我又没跟别人睡过,也许,不管和谁做起来都一样。」受不了黄季闲的嚣张,华寓枫故意泼他冷水,却不知一只脚已经踩上了地雷,「也许,其他人更优,做爱又不是什么难事!」剩下的那只也踩了上去。
     「你敢再说一逼,看我不把你撕了!」伤重的野兽似的咆哮响起在华寓枫脸孔的上方。
     黄季闲瞪着直冒火星的眼睛,撕裂般地啃咬起了身下小恶魔。
     「痛,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华寓枫敢肯定自己的锁骨都快被黄季闲咬断了,慌忙伸手去推,「痛死我了!」
     黄季闲抬起头,张开嘴,血丝和着津液一起挂在了下嘴唇上,「我就是要痛死你!」他的手从华寓枫的臀一路滑到肩膀,再对准肩窝狠狠地压下。
     「啊!痛!」华寓枫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凡事我依你,凡事我忍你,明明知道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肯去做,可你呢,却他妈的给我想着要去跟其他男人上床,你天生欠操是吗?说,是吗?」舔净唇上的血,黄季闲再次加深指下的力度,直到指甲深深嵌进华寓枫的皮肉。
     「啊!痛!呜呜呜……」手就跟废了似的,华寓枫哭叫起来,「放手,你这个变态,呜呜呜……谁要爱你这个变态……呜呜呜……放开,我要杀了你……呜呜呜……我恨你,你给我去死!」
     「哼,恨我,那我也恨你,恨不得把你连皮带骨地一口吞下!」佞笑着,黄季闲低头咬上华寓枫的唇,咬破了他的上嘴唇,狠狠吮吸,再咬破了他的舌头,狠狠吮吸,喉咙里满满的华寓枫的血的滋味。
     「啊……变态……饶了我……呜……死变态……」矛盾的心里恐怕连他自己都猜不透,华寓枫一会儿痛骂一会儿讨饶,浑身都在痛。
     「变态,我就是变态!」拖过华寓枫的身子,黄季闲抓起他的一条腿高高抬起,对准穴口,马上就将自己青筋在上面暴跳着的凶器狠狠撞了进去。
     「啊……」华寓枫的肠道一阵收缩,绞得黄季闲全身发颤,「呜……饶了我……」
     愤怒和情欲铺满了黄季闲的脑袋,再容不下其它,抱着身下的人儿,他一个劲地掠夺,再掠夺,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华寓枫的身子再也不要出来了。
     「我的,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许碰,也不许你想着其他人,你是我的,知道吗?知道吗?」
     「啊……啊……」身体快被撞散了,力气一点一点从身上抽离,华寓枫的脑袋里除了嗡鸣声还是嗡鸣声,「救我,呜呜呜……谁来救我……」
     「不许、不许、不许,不许你想着别人,你身体里的是我,你心里的也一定要是我!」黄季闲将华寓枫抱进怀里,让他也抱着自己,就着坐姿不断顶刺,再顶刺。
     「呜…………轻点……好痛……」华寓枫搂紧黄季闲的脖子,情不自禁地摆动起了腰肢,虽然很痛,可身体的饥渴怎么也压抑不下。
     「能这样操你的只有我,只有我!」拉下华寓枫的头,黄季闲在他脸上肆意啄吻。
     「唔……」手不自觉地就落在了自己的分身上,华寓枫本能地使劲揉搓套弄了起来,这样的他就像发情中的母猫一样,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真的不喜欢,因为这样很没面子。
     捉住华寓枫的手再往下探去,叫他的指头分别卡在自己的凶器的两侧,随着撞击再真切不过地感受着穴口的颤抖,黄季闲邪佞地笑道:「小穴好骚,是吧,真骚!骚得我魂都快丢了,干死你,只准被我干,知道吗?只能在我怀里这么骚,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啊……要,要你狠狠地捅进来……」欲望没过头顶的华寓枫气喘着求爱,美臀前后左右地摇摆晃荡。
     穴内的嫩肉一阵激颤,紧紧绞住了凶器不放,黄季闲更疯狂地向上不断猛撞,撞得怀里的人儿痛得皱眉也爽得惊呼,再也没有东西可射时,就着插入吃紧的姿势,疲惫到不行的两人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闹钟响起,华寓枫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出去的手上下摸了摸,突然睁开眼睛来,前面是空的,松开床单,又回头看了一眼,也是空的,黄季闲并不在床上,真是奇怪!
     抱着被子坐起身,昨晚激情火辣的一幕幕铺开在脑海里,伸手触着唇上的伤,嘶……」他的脸开始烧起来,不敢想象自己竟然那么放浪,再看了眼什么都摸过的手,倏地慌忙缩回被子里。
     「死贱民大变态!吸血鬼下流胚!暴徒凶犯!」
     「又在骂我?」鼻音里透着轻蔑,从浴室里走出来的黄季闲走到床前,目光狠戾地睨向华寓枫。
     「称述事实而已,你就是变态吸血鬼暴徒!你自己看,把我咬的!」扯下一角被子,华寓枫指着自己锁骨上的伤口叱道:「还有肩窝、嘴唇、大腿,你根本就不是人是禽兽!」
     「我是禽兽,所以……」黄季闲双手撑在床垫上,上身前仰,无比犀利的目光钉在了华寓枫的脸上,就像吃人的狼。書香門第
     「所以什么?」华寓枫赶紧将被子拉上,只半颗脑袋露在外头,「再咬我就离家出走,死也不会来!」
     「哼,算我怕了你!」黄季闲直起身,重重地坐在了床边,如果再这样下去,脑子里尽是华寓枫惧怕、愤怒、鄙夷的眼神,他完全有可能会在一时冲动之下杀死华寓枫跟自己,他冷声道:「你好好养伤,我会不在几天,这样一定很称你的心吧!」唯有暂时离开,好好冷静。
     「去哪?如果是一去不回才最称我的心。」华寓枫不知死活道。
     「你一定每次都要这么冷酷对我吗?」受伤的表情一闪而过,黄季闲握紧了拳头。
     忽略掉胸口的窒息感,华寓枫别扭地看向天花板,故作轻松道:「脸皮那么厚还怕被人骂?神经!对了,我能不能回我……爸妈家,就住到你回来为止,行吧?正好和我堂姐去东京玩。」
     又是无视,果然,寓枫的心里根本没有一点他的位置,「哪里也不能去,就是这个房间也不许出,禁闭懂吗?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三餐我会叫人送上来的。」黄季闲阴冷地说道。
     眉一挑,华寓枫吼道:「去你妈的惩罚,你当我是你养的一条狗啊?理由是什么,你说啊!」
     「理由、理由……」黄季闲转过脸来与他对视,「因为你不爱我,因为我抱你的时候竟然想着其他男人,因为你的冷漠、因为你的冷酷无情、因为我开始对你产生了恨!」
     「恨?」心口再次一窒,刺刺的疼痛蔓延四肢,华寓枫不能相信地轻轻摇了下头,他不懂,他真的完全搞不懂死贱民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还有这痛又是什么,看向黄季闲,他低喃道:「既然恨我就放了我,没必要在一起互相折磨!」遵照常理,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预料中的答案,心的火焰被生生地一点点浇灭,尽管百般的不情愿,黄季闲还是苦涩地开了口:「是的,等我想清楚了,也许,再回来时,我真的会放了你也说不定,就像我爸当年放了沈君如一样,是我太蠢、太傻、太王八蛋也太天真了,明知是悲剧也要爱你,明知你不爱我、恨我,还是要爱你,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变态,我会去看心理医生。」
     「你一辈子都治不好怎么办?」华寓枫闷闷地问道,心慌慌的、沉沉的,就像被什么东西一把掐住了一样。
     黄季闲冷冷地轻笑,凶狠地瞪着华寓枫,「那你就一辈子跟着我,被我囚着、锁着、绑着!」
     「噢……」心里吹进一丝凉风,说不出是舒服还是难过,华寓枫心不在焉地问道:「那你去多久?我又不是宅男,关太久我倒要生病了。」
     「也许一个星期,也许一个月!」对华寓枫的情感已经满溢,都快撑爆他的身心,天知道他需要多久来对其进行镇压。
     站起身,抓过矮柜上的外套,黄季闲往大门走去。
     「黄……」华寓枫欲言又止,楞楞地看着黄季闲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失落,因为没有镜子,所以华寓枫看不到自己眼里此时此刻盈满的失落。
     
     ◇
     
     分开后的第一天,很平静地过去了。
     华寓枫玩了一天的游戏,只是入睡后作了一个有关黄季闲的梦。
     黄季闲开了一天的会,只是一直想着华寓枫而失眠了一夜。
     分开后的第二天,平静地过去了。
     华寓枫摔了笔记型电脑,看了一下午的综艺节目,只是半夜醒来时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想着黄季闲而梦遗了。
     黄季闲取消了会议,和一票朋友去轰趴喝了个烂醉,只是天快亮的时候冲进了浴室里,边吐边叫着华寓枫的名字自慰了半天。
     分开后的第三天,烦闷地过去了。
     华寓枫将送饭的下人骂了个半死,更狠狠地搧了守门的保镖好几个巴掌,一整天只要他醒的时候一定都在叫嚷着还他自由。
     黄季闲出席了几个商业庆典,心里全是华寓枫的影子,却被几个无理的女人前扑后拥,害得他好几次都想要将那些个富家千金踹到河里去喂鱼。
     分开后的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恨的、喜的、苦的、甜的思念与日俱增!
     分开后的第七天,正在度过中。
     手机在手里紧紧握着,华寓枫心神不定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
     「打,还是不打,妥协吧,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啦!再坚持一下,也许就真的自由……到底该怎么办?其实他人不坏、长得英俊、有才又有钱,况且我还欠了一千亿,就是变态了点、无耻了点!全怪他、全怪他,我不想他,一点也不想他!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我果然是被他逼疯了,太依赖他了,不行,不能再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全怪他、都怪他,我讨厌这样怪怪的自己!」他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心头焦躁不安,出生到现在从没有这么不安过,害怕失去也害怕得到,明明不想要黄季闲的爱却又舍不得真的丢掉。
     另一头,黄季闲也正抓着手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
     想念像剧毒一样侵占了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分开的这些天,对寓枫的爱不但没有得到抑制,反而膨胀到了一个无可想象的地步,关于华寓枫的每一个细枝末节他都清楚记得,大到华寓枫每件衣服的颜色,小到华寓枫身上每颗痣的大小。書香門第
     今天就回去,我要他!受不了了,我要狠狠地咬他,他是我的,狠狠地操他,他是我一个人的。不行,他会害怕、他会受伤、他会更加恨我!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爱他,他却一点也不爱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压抑,压抑,我不想压抑!声音,就听一下声音,又是冷嘲热讽,绝对是冷嘲热讽……」
     「啪!」黄季闲一气之下将手机砸了个粉碎。
     而此时,华寓枫则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床上,又想借搞笑节目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停地换台,突然,一副画面在眼前定格,紧接着,脑袋里劈下一道闪电,华寓枫呆楞了十秒。
     「你他妈狗娘养的黄季闲!死贱民!没品男!」仰天大叫,头脑里一片沸腾的岩浆,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黄季闲挽着一名媛正走出酒店大门。
     拿起手机,华寓枫迅速打给了黄季闲,一整嘟声后竟是「对方已关机」!
     「死贱民,你左拥右抱的时候却要我乖乖做你的囚犯,去你妈的、去你妈的!」华寓枫一跃而起,冲到保险柜前,凭着记忆打开了密码锁,从里头拿出了自己的护照及一些现金,然后翻箱倒柜收拾了一些行李。
     一阵忙碌后,脖子上挂着LV的旅行包,华寓枫跨出阳台,顺着被单连结而成的绳索降落到了花园里,再跑过小树林,几番幸苦,终于翻过围墙逃离了这个他和黄季闲的家,走在林间小路上,回头望了一眼,再迈开步子时,眼中的哀伤不见,唯有冰冷冷的不屑。
     「死贱民!去死、去死、去死!」华寓枫向前狂奔,手上的包包都向后飞起来了。
     
     ◇
     
     到了机场,买好去奥地利的票,华寓枫呆坐在椅子上,脑袋放空了好一会儿。
     鬼使神差的,他拨通了「三旗建设」总裁办公室的电话,一听是华寓枫,女秘书忙转入内线。
     黄季闲略显激动的声音由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寓枫,想我吗?」
     「想你去死!」华寓枫火大地低吼。
     「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吗?」黄季闲颓丧道:「我很想你,今天晚上我就回家,再不亲你抱你,我想我会疯掉的。」
     「那你就疯掉吧,我讨厌你、我恨你,你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可恶可恨的人!我现在人在机场,马上就要远走高飞了,哈哈,去你妈的,最后再给你确认一下。」华寓枫冷笑着将手机举向高处,广播声替他接道:「各位尊敬的旅客,飞往芝加哥的第65xx号航班即将启航,请到登机口……」
     「不、不要,寓枫、华寓枫……」黄季闲崩溃似的吼叫。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华寓枫关掉了手机。
     谁输谁赢?反正输的绝对不会是他!
     体内积聚的怒火总算得以平息,从容不迫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杯咖啡,华寓枫上了三楼的等候区,靠窗边坐下,边喝咖啡边看着飞机起起落落,还有略显苍白的天空。
     二十分钟后,发了疯的男人出现在了飞机场,华寓枫看着他横冲直撞地挤过二楼等候区,然后飞扑到询问台,气急败坏地对服务人员吼着。
     「死贱民,急死你!」华寓枫冰冷的脸上略微涌上了暖意,心情舒畅得很。
     下面,黄季闲大力拍着桌面,一副要将人剥皮拆骨的狠样。
     上面,华寓枫看得愉快,连他自己都快以为自己真的成黄季闲那样的变态了,完全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了别人的痛苦之上。
     突然,黄季闲从服务人员手里抢过了记录册,一边踹着柜台一边逐行确认,嘴巴里更是脏话不断。
     拢起眉,华寓枫收回向下的目光,急急环视了一下四周,唯一欠考虑的就是:三楼等候区只有一个出入口!「哈哈哈!」他干笑,想自己刚才一定是傻了,干嘛非要多此一举,告诉黄季闲自己的行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猪头!」目光再晃到二楼至三楼的电梯口,「也许还有逃跑的机会。」这话说得难免心虚,因为黄季闲就在不远处。
     楼上华寓枫刚站起身,楼下黄季闲突然一个转身,往上一看,一瞬间,两人正好四目相对,然后火花爆了满眼!書香門第
     怒视之下,急着走人的华寓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踢翻了桌椅,稳住身子,飞红了脸颊,再抬眼时,黄季闲已经跑上了电梯,野兽般凶狠残暴的眼神仍旧牢牢地盯在他的身上。
     心中又是一慌,这要是被逮到,一定会被咬死!
     走上过道,华寓枫收回不敢脱离黄季闲的视线,一转身,往反方向逃去,管他有路没路,大不了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跳出去抓出水晶吊灯,或许还能保上小命一条!
     可惜,还没有跑到路的尽头,他就被黄季闲捉住了一条胳膊,然后整个人就被对方牢牢地锁进了怀里。
     「谁叫你跑?我杀了你!」黄季闲的怒吼在头顶炸开。
     华寓枫恨恨地将脸撇开,「杀啊,你杀啊,就你可以玩女人就不许我度假,去你妈的,你这个混蛋大骗子!」
     「什么女人?哪来的女人?」黄季闲咆哮,低头一口攫住华寓枫的唇,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你什么鬼借口都能说得出来,糟蹋我你很开心吗?很开心吗?」他大力摇晃着面前的小恶魔。
     「新闻上说的,又不是我编的!」华寓枫大叫。
     「谁说的你都信,就是不信我,我说我爱你、爱你、爱你,只爱你一个!你给我重复一遍!我问你,我爱的是谁?谁啊?」黄季闲大吼,血红色的眼睛瞪得对快炸开了。
     「爱我,你爱我?……」华寓枫回道,轻声哭泣起来,「呜呜呜……痛,你抓的我好痛,你这样囚禁我,你还有道理?……天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你这个疯子,我就嘴巴上占些便宜都不行……呜呜呜……你说,我到底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搂紧了他,黄季闲闷吼:「你心里没我!」
     「除了你,我心里也没装别人,呜呜呜……凭什么非得装你!你这个没品男,成天往我心里挤,我的心又不是收容所,说进就进啊!」华寓枫伸手圈紧黄季闲的脖子,在他胸前委屈的抽泣。
     「寓枫,我爱你,我想过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就是死了,你也要和我埋在一起,我会用尽一生把你绑在身边!不管你心里有没有我,只要我心里有你就行,我爱你,绝对不能没有你!」
     「有本事你就绑啊,我又没说不让你绑了!」婆娑着泪眼,华寓枫抬头吻上了黄季闲的唇。
     他不清楚,他是不是爱着黄季闲,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心里确实已经开始有黄季闲这个人了,因为黄季闲是炽热,与他的冰冷正相反,只要黄季闲带着满满的热情扑向自己,自己就会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俘虏!
     黄季闲不断加深着这个吻,吻得天昏地暗,吻得热血沸腾,吻得两颗心烫贴在了一起!
     「你是我的!」抱起华寓枫,黄季闲便公然地将人绑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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