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2
说生三大悲——少年贫困、中年发福、老年痴呆。
久经考验斯内普站在会客厅目光空洞望着眼前堪称疯狂一幕无比肯定自己已经步入老年状态。
犹记那日浑身湿透被伏地魔赞赏“长真水灵”老凯萨在终于明白西弗勒斯确实不想转职为黑魔王心意后满脸遗憾点头表示公归公私归私虽然对斯内普违章乱拆建筑行为很不满但看在那么多魔药份上一定会说服伏地魔让他改主意另立继承。
看到这位仁兄表现如此信誓旦旦满心孤疑斯内普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毕竟老凯萨虽然品不佳但说出去至今还没有反悔记录。在这一点上他和绝大多数斯莱特林一样至少还存在那么一点骄傲。
如果……如果那天如逃避瘟疫般离去斯内普能回头看一眼用无杖魔法瞬间甩干衣服水分老凯萨他就会发现这位“热情”美在露出嘴角那抹笑意同时脸上扭曲表情是何等诡异……
“西弗快来！这是我这回去美时认干儿子父亲很喜欢他呢！给他取名叫哈利?伏地魔！怎么样？”莉莉快乐拉住丈夫。
潜台词——终于有继承“家业”了！
“哈！爹地！”
被老年痴呆打乱思维斯内普面对那张貌似相当熟悉面容彻底化为雕塑。
不用怀疑如果你面前站着一个吹着口哨打着响指嘴里嚼着口香糖穿着一身牛仔服裤子上补丁和破洞比那块布料还多耳朵上最起码穿了七八个耳洞一头乱发染比孔雀海孔雀男孩长着死对头波特脸一脸无所谓喊自己父亲……你表现未必会比斯内普强到哪里去。
“咳咳咳西弗勒斯你对我眼光不满意？”伏地魔高傲声音传来“他可是51区近年来少有精英老凯萨对他赞不绝口如果不是应你要求他也不会舍让哈利来英！”
自己要求？
斯内普面无表情把目光转向元凶。
怎么样？我做不错吧！替你找了一个顶缸！老凯萨意笑意地笑……
伏地魔坐在主位看着身边这几不断眉来眼去尤其是斯内普握紧双拳既震惊又忐忑眼神。
“亲爱外公也许爹地看到漂亮帅气我太过激动为他生中又添了一大亮点而兴奋到不能自语吧！”哈利一付“我很理解”样子把莉莉乐合不拢嘴。
“哦我孩子你太可爱了！”
斯内普努力深呼吸试图把这一切从“父慈子孝”转化为“父债子还”！
也许这就是你这几年来最大愿望吧和那个被你亲手从我手中救下男孩在一起生活即使他曾经是那个“莉莉”孩子！
伏地魔琉璃般眼眸落在哈利身上十年磨一剑！能从51区无限制训练中活下来男孩你已经证明了自己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那么接下来就看你有没有资格接替我位子了。
黑魔王不是那么当！给你想要一切资源给你我姓氏去你们父辈们曾经生活过地方去证明自己价值吧那只老狐狸妨碍了我那么多年就看你怎么迎接这次挑战了！
也许是察觉到了伏地魔目光躲在莉莉怀中哈利从母亲背后探出头给了首位黑暗君王一个顽皮笑脸。
……恶寒！
晚餐在一片“祥和”中度过莎碧娜和哈利相处几位融洽让伏地魔都兴起一种“该不会这两只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吧”怀疑。但随即望着两兄妹默契十足骗走德拉科最想吃烤鱼他不禁升起一股后继有满足。
“你认为如何？”伏地魔轻声询问身边盖勒特。
“我没想到他能如此优秀！”盖勒特回答没有半分不犹豫。
“哦？”
“维迪我不是瞎子！即使刚见面时哈利穿着打扮让我很惊讶但那并不能掩盖他内在锋芒。”盖勒特体微笑“德拉科是何许？英巫师界那些被送往51区孩子中优秀才不在少数而他却可以让同龄都俯首帖耳如果全靠家族声势而没有一点真本事这可能吗？这一代小巫师可是今非昔比啊！”
“这与德拉科天赋以及他自身努力是分不开卢修斯在生活上对他有求必应但遇到大事往往非常严格！不过他当年下决心终于收到了回报不是吗？”
有这些成功先例英巫师下一代至少不用他们太操心了！
“是所以我才认为能压过德拉科一筹哈利更加优秀！”
“老师看眼光真是独到呢！”伏地魔端起酒杯隔着晶莹透明玻璃他微暗血眸中少了一分冷漠多了一分魅惑。
盖勒特在失神片刻后微微低下头掩盖住自己脸上失落“可惜太晚了如果我能早早看透也不会落……”
耳边那迷声线带着几缕诱惑“也许……还不算太晚……”
“嗯？”盖勒特从迷蒙中回过神。
“向大家宣布一个消息！”伏地魔突然拔高嗓音对整个餐厅宣布。
气氛顿时从热烈转为安静众纷纷放下餐具。
“作为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我深感这份工作所带来巨大责任由于本除教授职外还有很多其他事务需要处理因此在不久前一次校会中征校长同意决定聘请一位私助教！”
“主需要我帮您安排吗？食死徒中擅长黑魔法才多是！”卢修斯放下餐巾志意满和大家一起笑起来。
在场都是黑魔王心腹大家谈间自然少了一分拘谨。确实在一群战斗力普遍不低食死徒里要找一两个精通医疗魔法或许很难但说到对黑魔法熟悉程度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不！邓布利多已经明确表示助教选可以由我自己来定但绝对不允许食死徒以这门课助教身份踏入霍格沃茨！”伏地魔淡漠抿嘴。
“那只老狐狸希望引出更多支持我们？”卢修斯对此虽然不满但毫不意外毕竟不能用食死徒就只能选择那些和黑魔王亲近这对邓布利多来说是个绝佳机会。
“既然他不放弃试探我就如其所愿！”伏地魔喜怒不形于色说道“哈利和德拉科今年都要进霍格沃茨读书我希望他们黑魔法助教是个博学多才经验丰富并且能够在我离开霍格沃茨时候控制住局面所以……”
他优雅抬手“我宣布这个选不是别正是今天坐在我身边盖勒特！”
“维迪？”
盖勒特挑眉在于其对视数秒后终于缓缓点头向众微笑接受在场所有祝贺。
“维迪你是什么意思？”原本寂静露台上响起质问声“我当初留在庄园时说很清楚我不参与你和阿不思之间战争！”
“是吗？那你为什么没有在餐厅直接否定？”
“我……”盖勒特一时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在看到那双隐隐透着信任血眸后居然就这么答应了下来“今晚有那么多孩子在我是顾及到大家心情你以为我为了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在老师心中他们也早已经是你晚辈了对吗？所以你会那么在意那些目光。”
盖勒特愣了愣几年相处让他确确已经融入这个大家庭作为曾经强者他从不避讳本心他喜欢西弗勒斯执着喜欢卢修斯骄傲喜欢莉莉热情喜欢活泼可爱德拉科和莎碧娜甚至看到才回到英哈利自己也是满心欢喜在这个庄园他仿佛又找回了年少时为了理想而奋斗那种纯粹……
“如果你真早就放下了为什么不敢面对那个？”伏地魔眸色一闪“还是说你以前都是在欺骗我？”
“维迪你不明白！”
盖勒特苦笑着抬头望向那满天星辰。
“放下一切并不是我不会痛不再爱他不代表我能幸福！我活太久从十几岁和阿不思相识我眼里心里满满都是那个影子故意被他击败失去所以一切我也没有后悔被关进纽蒙迦德我花了几乎一辈子去思念在那间简陋牢房里多少次我一笔一划在空气中描绘着记忆里那张脸多少次我希望她能来看我一眼……即便今天知道在他眼中我远远没有权力重要即便我已经挣脱了枷锁可那种刻入骨髓思念已经变成习惯……维迪习惯有时候比时间更可怕……”
伏地魔深深注视着他成熟侧脸缓缓道“如果你不想去霍格沃茨……”
“不！我要去！”盖勒特收拾心情转身拍拍他肩“维迪既然你替我作出了选择我想试试面对后果我喜欢这种宁静生活并代表我会选择逃避！”
“即使现在你也没有后悔？”伏地魔意味深长问。
“后悔？没有！”盖勒特考虑了一会儿缓缓露出愉悦微笑“不过生气倒是有一点！”
“嗯？”
“我自己陷入习惯中不可自拔也就算了毕竟当局者迷。不过身为学生既然你能那么轻松跑到德拉我一把为什么让我在里面待了那么久？”
“啊？”伏地魔少有答不上。当初宁死不肯离开貌似是你自己吧？
“说不定如果你早点来我也不会养成那个习惯”盖勒特甩了一下肩上金发一脸轻松撇开责任“所以啊这一切都是你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