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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伯不是我害死的!”蔚以然同样的直身,大吼,“王伯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澄涣急剧的咳嗽几声,拂开管家端过来的茶,见蔚以然动恕很是得意,“你是最後一个见他的,不是你害死的谁信?那个傻子吗?真是天真!你的城府还真是深,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不说,至最後还要来反咬我一口,要宛家的财产干什麽?内疚……说给谁听啊,只怕你把整个宛氏送给那个傻子,他也未必见得会原谅你,人家有寒氏作後盾,将你视若敝屣,你又何必费这个劲。”
     
     “草根不是傻子!”拍案的不止蔚以然,还有寒恺修。寒恺修赤目,“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门口。
     
     星果的叫声响起,寒恺修暗叫坏了,蔚以然已经抢先冲向门口。
     
     草根惊愕的站在门边,脚边是打翻的饭盒,饭菜的气味飘散开来,星果担忧的拉拉他的裤腿。
     
     “草……”蔚以然嗫嚅,想上前拥抱他给他安慰却迟迟迈不开步子。
     
     
     
     
     (12鲜币) (生子)115 你拿什麽在爱他
     
     很小心的,寒恺修将他搂进怀里,“宝贝儿你来了,来多久了?”张妈怎麽也不来个电话,看样子草根估计是都听了个全面。
     
     脑子里像是被洗洁精刷过,草根不知道该想什麽,只知道机械的跟随著寒恺修的问话,“来很久了。”他无法肯定刚才听到的是不是事实。
     
     脸埋在寒恺修怀里,宛穆林看不到草根的模样,从蔚以然轻吐的单字里,他的心绪莫名的亢奋起来,激动的宛穆林甚至忽略了寒恺修亲昵动作及宠溺的语气。眼中闪著泪,他不敢相信,嘴角颤抖了半天才吐出存在他心底的话,“你……你就是草根?”
     
     空茫的大脑筑起一道墙,宛穆林的声音没能传进草根耳里,他大睁著眼,脸上的血色跟著理智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刚才……刚才他们说王伯死了?是不是真的?”王伯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会死嘛,一定是他听错了。
     
     “老婆……”指尖摩挲著他的脸颊,寒恺修心疼他眼中的恐慌。事到如今,还要瞒著吗?
     
     偏偏有人不给他思考的余地。
     
     “是真的,而且还是被你最相信的朋友害死的!”是澄涣,他摆著看好戏的姿态,高高昂起的下颚,盛载著不甘与嫉妒。
     
     最好的朋友……草根茫然的转向蔚以然,“是你吗?”不会是小然,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啊,况且像小然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会害人。
     
     现实总是残酷的,澄涣再次丢出另一个重磅炸弹,“还有那个害你差点流产的女人,也是由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指使的。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受欢迎,人家只不过看你好骗而已,给你抹层彩,你还真以为自己是金凤凰,不过就是看你傻不隆东……”
     
     “啪”,响亮的耳光。
     
     “不──”他大叫,梦魇般的情形在眼前重现,草根落下泪来。
     
     那一天,他怎麽可能忘记!
     
     左脸红红的,与右脸的苍白形成对比,他咬牙支撑著欲坠的身体,急促的将眼眶的泪逼回去。没有人看到他的伤,没有人看到他的痛,澄涣冷嘲的笑,看著被宝贝般抱著的草根。
     
     “老婆!”
     
     “小草!”
     
     寒恺修蔚以然惊惧看著几欲晕厥的草根。
     
     “哈哈哈哈……”笑如花枝般颤动,澄涣仿佛在看闹剧,“打得好啊,打得妙……寒恺修,曾经我很爱你,现在,谢谢你的耳光销毁了我心底最後一点热度。你叫著他老婆,搂著他抱著他亲著他……甚至与他上床纠缠的时候,你有没有过一点点的愧疚?为了他,你无视我为你作的一切,甚至於不惜跟我作戏,让我以为他只不过是我的替身。你不该这样的,既然你早已经对我无心,为什麽还要一次次的让我感觉到希望?你知不知道,被所爱的人欺骗利用是件很惨很痛苦的事情。”泪挂在脸上,尖啸狰狞的笑不减,“你不愿意碰我,我知道你嫌我脏,可你知不知道我再脏也是因为你。寒恺修,你这个大骗子,我一定会报复,所有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宛穆林扬起拐杖挥过去,“孽子,你做的混帐事还不够多?你还想怎麽样?”
     
     凝聚著力道的手杖在半空被管家抓至手中,澄涣寒寒的笑,指著寒恺修怀里怯怯望著他的草根,“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千方百计要找的儿子,你还盼著他来尽孝道,我看你还是趁早死心吧。没听到吗,他是别人的老婆,不是你的儿子。当年,你硬生生的剥夺了我的幸福,我看你现在怎麽处理你这个乖儿子同性恋的事情。”怜悯的睨视虚软不堪一击的草根,澄涣笑的狂妄,“你毁了我,我擦干净眼睛看著你怎麽把他也毁了。你就等著受宛家的诅咒吧,宛家的人注定了要以悲剧收场,哈哈哈……”最後一句话是对草根说的。
     
     张狂如鬼魅,恶毒的话语吓得草根失措又大哭起来,哭声在穿梭,空闭的空间扩散不出去,反弹出很大的回音。
     
     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明白那样深刻的恨是为了什麽,莫名的,草根感觉到心脏重重的压力。
     
     “老婆,乖不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森寒由寒恺修全身发出去,他恨不得一拳打过去,“澄涣,适可而止,不要一再的挑战我的耐性。”
     
     “咳咳咳……”又一阵猛烈的咳嗽,眼里有快要滴出血来的悲伤,没有理会寒恺修的警告,他径直说下去,“你可以在他面前随心所欲的笑,大肆的哭,曾经这样的爱护是属於我的……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强,可以跟他并肩站在一起而已,等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不离开。你可以傻傻的享受著他的宠爱,我却连他的半分注目都得不到,哪怕是为他放弃了自我也是枉然。”
     
     草根脸上的鼻涕眼泪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狐疑的瞅著澄涣,“你是说你也爱我老公吗?你是谁啊?”他好像生病了,好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寒恺修扳回草根的脸,不让两人的视线交接。
     
     呼出的气息很热,很混沌,澄涣甩头散去眼里的迷蒙,这该死的高烧怎麽总是反反复复。
     
     “是啊,我爱他,爱到为了他不惜跟很恶心的男人上床,为了他什麽事情都去做,你敢吗?你躺在他怀里,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给予的温暖,你问问自己的心,什麽都不做的你有什麽资格站在他身边,你拿什麽在爱他……”
     
     “够了,小涣!”寒恺修低弱的喊。
     
     “怎麽可能够了……”高烧让他神智都不清楚了,眼前不停摆动的双影让他更晕眩,“不管我做什麽你都没感觉,哪怕是我躺在日本那个老色鬼床上,任他凌辱。即使你每次都不肯真正的跟我做爱,而且次次都要洗手洗好久,明知道你嫌我脏了,我还是爱你,知道你在敷衍我,我还是无药可救的陷进去。你说他需要你,所以你不能跟我在一起,难道我就不需要你吗?我受伤的那段日子,你陪著我却心不在焉,还要逼问我……寒恺修,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小涣,你什麽都不要说了。你所作的一切我都明白,可是……感情不可以交换,其他的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就是感情不行。”
     
     “我早就该知道了,可就是不死心啊,白白挨几刀反倒让自己受罪。”
     
     苦肉计从古至今无往不利,澄涣不是用错了方法而是找错了时间。
     
     澄涣不是几年前的澄涣,而寒恺修也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他一滴眼泪而屈服的寒恺修。
     
     管家默默上前扶住澄涣,“涣少爷,我们走吧。”
     
     澄涣发烫的手从管家手里抽出,压抑著低咳,“你回寒家去吧,我不需要你了,咳……”
     
     没人想到澄涣会说出这样一句话,管家怔愣住,不敢置信。
     
     他不需要他了……
     
     
     
     
     (11鲜币) (生子)116 管家与澄涣的纠葛
     
     “你这是在赶我走?”
     
     管家深深的垮下肩,说是在诘责澄涣的寡情不如说是他无奈的悲鸣。
     
     比主仆情更亲近,比父子情要淡薄些,就是管家与澄涣微妙关系的诠释。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
     
     时光倒流到十几年前,以乞讨为生的流浪汉与落寞街头不愿回家的少年,在人来人往的地下道形成一组奇异的风景线。
     
     流浪汉不知道少年为什麽不回家,看他一身干净的学生服不像是无家可归的人,流浪汉也不问,天南地北游荡几十年,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是他生存的准则。
     
     少年每天都会在一个时间出现在地下道,没有一句言语,只是当硬币丢进破铁碗里发出叮当的声音时,少年低垂的头才会抬起,看一眼又落下。不过,他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往破碗里放钱,悄无声息的……钞票,十至百,数额不定。
     
     流浪汉不说谢谢,只是每天少年来的时候都会看到以往呆坐的地方有一条小凳,一瓶矿泉水。这样的形式在沈默中维持了将近半年,流浪汉准备的东西也越来越多,饼干面包之类,甚至还有酒精OK绷,因为他经常看到少年不经意挽起的衣袖下血迹斑驳的伤痕。
     
     他不问,他不说,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流浪汉会期待少年的出现,少年偶尔的不出现会让他整夜不安,他会想那个孩子会不会出了什麽事情,那是种亲人间的关怀挂虑。
     
     我以後不会再来了。
     
     这是少年跟流浪汉说的第一句,却也是最後一句话了,流浪汉很失落。
     
     你跟我走吧,我需要你,我会给你很好的生活。
     
     一个星期後,在太阳下闪著亮光的宝马停在地下出口处,少年居高临下,神情淡然。
     
     流浪汉一时间竟然有些闪神,几十年的漂泊生涯,世态的炎凉他早就淡漠了,几个月的相处,流浪汉悄然间把他当成了亲人一样,面对他的去而复返开心不已,听到他的话竟然欣然而泣。
     
     像是进了大观园的刘姥姥,流浪汉从走进贵派的大园子开始,从惊到喜,再从喜到静,他确信了一点,少年是上天派到他身边的贵人。
     
     从三餐不继的流浪人到浮华如皇宫般的大宅院里担任管家,这是个什麽样的跳跃,曾经他想都不敢想。
     
     宅子姓寒,在他心里主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被所有人称呼涣少爷的少年。
     
     不再有人敢给他白眼,受驱逐饿肚子的日子从此将与他远离。流浪汉……不,现在应该说是管家,他可以高昂著头,招摇而过,原来,改变命运不过就是反手覆掌之间。
     
     我需要你,是根植在管家心里的一个信念,澄涣不止是他的贵人,更有种像儿子一样的亲厚感情。十几年来,管家兢兢业业,事无巨细一一替澄涣解决,甚至当年澄涣与寒恺修两人初试禁果,还是管家偷偷出去买的药。
     
     过往种种,真的是一句不需要就能抹掉的吗?
     
     人到晚年,还要再去为重觅终点的归处而奔波,想起都会觉得心酸。
     
     澄涣摇头,“我很感激你没有唾弃我私生子的身份,给过我很多帮助。可是,我现在沦落在这步田地,已经没有能力让你过好日子,我相信寒家会念在你十几年来的辛劳,让你安度晚年。”
     
     “涣少爷……”到这种地步还替他著想的孩子,为什麽老天偏偏要让他不好过。管家语音哽咽,双眼赤红,此情此景看著颇有几分悲凉。
     
     蔚以然一直在围观,他撸起袖子搓搓手臂,“拜托,别肉麻了行不行,跟唱戏一样想赚谁的眼泪呢。”
     
     刚才的气氛是有些伤感,草根趴在寒恺修怀里,抱不平,“你别这样说,他们感情好当然会舍不得嘛。”
     
     寒恺修低下头,“以前管家用星果捉弄你,你忘记了吗?”
     
     “……”思索一会,草根大脑转啊转,“我只想著你跟宝宝,不记得那些了。”
     
     “你啊,明明心软还嘴硬不肯承认。”幸好,草根不是澄涣。
     
     寒恺修不会遗忘,发生在郊区那个惊心动魄的早晨。星果的吃食里放了大量能使它振奋的进口药,虽然食盆已经处理了,并不代表寒恺修糊涂不知情。
     
     星果正常的时候都难缠,别说它发起疯来得有多可怕。
     
     青色早晨被腥红的血渲染,蓄谋者歹毒的用心至今想起都觉得胆寒,如果不是星果喜欢草根,换一个人只怕是轻则残重则丧命。
     
     “管家是好人,虽然他有点凶。”其实是很凶,草根小小声在心里说,真要说出来会让管家难过吧,谁会喜欢别人说自己不好呢。
     
     蔚以然抚额叹息,白痴小草,这样的人还说他好,真是被卖了还帮著数钱。
     
     “你们……没有感觉到羞愧?”嘴巴里一涩,蔚以然习惯性的摸口袋,很快又触电一样缩回手,想抽烟还是等草根不在的时候吧。
     
     管家小心扶著澄涣,鼻孔冷哼道,“羞愧你不该有吗?别忘记了你也好不到哪里,算计他的事情你一样没落下。”
     
     哪壶不开提哪壶,振振有词的蔚以然竟然语塞。
     
     一股情绪一直在草根胸腔里徘徊不散,话题再次被牵引到蔚以然身上,草根刚被引开的注意力又被调了回来。
     
     小然骗他……王伯死了……
     
     流不完的液体说来就来,眼泪鼻涕一起喷,不顾形象都撸在寒恺修身上,草根伤心,“王伯死了,你为什麽不告诉我?王伯对我那麽好,就跟我爸妈一样,他临死前我都见不到一眼,我真的太坏了,太不好了。呜……还有小然,小然为什麽要那样,他怎麽可以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我那麽相信他的,他怎麽可以害我的亲人?怎麽可以……”连念予都说他太天真,唯独他自己看不透。
     
     “小草,我没有……”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害王伯。
     
     “没有什麽?没有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是没有利用他?”
     
     澄涣的紧追不舍让蔚以然现出狼狈,他不怕别人知道他做了什麽,可他害怕让草根知道,在草根心里的小然肯定是很完美的。
     
     寒恺修的西装是报销了,他换了另一只干净的袖子替草根揩干净脸,抱著他向办公室走,“不用理他们,肚子饿不饿?老公带你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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