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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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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灿烂如火,让整座建筑都沐浴在温暖的金色光芒中,而房间里却一片幽暗,厚绒布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洒入室内的阳光尽数阻隔。
     「嗯……不……」
     大床上,传来有气无力的呻吟,嗓音已经嘶哑得近乎透明,何宣瑜双手被绑在床头,身上不着寸缕,分身昂扬,双腿被拉开,股间的小穴被蹂躏得红肿,可怜兮兮地溢出对方射在里面的欲液。
     从早晨到现在,一整天的折磨,他不知道多少次支撑不住昏迷过去,又很快在对方粗野的爱抚中醒来,身体在男人的股掌之间绽放燃烧,从里到外,全脱离了大脑的主导,在谢麟成的侵犯中恬不知耻地扭动迎合。
     「不要……我受不了……饶了我……」
     他气喘吁吁,颤抖的声音带着害怕的哀求,却也有焦灼的渴望,谢麟成托起他的腰,粗大的分身抵上濡湿的穴口,却并不深入,前端碰触厮磨,引逗着对方即将崩溃的欲望。
     那里虽然肿痛不已,却仍是欲求不满地收缩着吮住他的前端,身体燥热,大腿内侧的肌肉隐隐抽搐着,腰身不停地哆嗦,何宣瑜难堪地闭上眼睛,不愿意再看这么淫乱羞耻的一幕。
     「睁开眼睛。」谢麟成的命令不容拒绝,他只好听话,视线迷离,凄楚地看着对方。
     「说,你属于我。」
     谢麟成将前端刺入,惹得身下的人低喘连连,何宣瑜咬住下唇,努力抗拒这狂卷而来的欲望。
     谢麟成唇角噙着一抹阴狠的笑容,将分身连根没入,何宣瑜眼前一黑,在猛烈的撞击之下惊叫出声,还没等他喘过气来,覆在他身上的精壮躯体已经开始对他进行狂野的掠夺。
     充血的内壁不堪踩躏,身体发出绝望的悲鸣,痛苦中,却夹杂着无法忽视的快感,让他在极致的痛苦与欢愉中挣扎翻覆,理智尽失,高潮的瞬间,何宣瑜吐出哭泣的呻吟:「我属于……你……」
     他终究还是逃不掉,无论是心还是身体,只能在对方的怀抱中,无尽地沉沦。
     陷入黑暗之前,他绽开一个模糊的笑容,泪水潸潸而下。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床头灯洒下温暖的昏黄,何宣瑜睁开眼睛,一身疼痛,下半身几乎失去知觉,完全动弹不得。
     看来那人是发了狠,不知侵犯了他多少次,直到自己最后再也射不出东西,陷入昏迷为止。
     手腕已经被解开了,皮肤上留下明显的勒痕,泛着淡淡的药香,谢麟成给他上过药,而且似乎不再担心他会再逃走,何宣瑜苦笑,自己这样子只差一口气就可以拖去火化了,能逃得掉才怪。
     他深吸了口气,掀开被单,发现身体已经被清洁过了,床单也换了,干净清爽,何宣瑜睁着一双惊慌不定的眼睛,四下张望,寻找男人的身影。
     房门开了,谢麟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面无表情地在床边坐下,舀起一匙粥送到他唇边,冷冷地命令:「张嘴。」
     何宣瑜别过脸去,哑声说:「我没胃口,想吐。」
     本来以为谢麟成会发火,但他却没有,换了一杯清爽的抹茶奶冻,耐心地喂他,何宣瑜推挡不过,被喂食完之后,有了几分力气,他迟疑片刻,低声说:「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这是惩罚。」谢麟成把托盘放到一边,拭去他唇角的奶渍,说:「要让你的身体记往擅自逃离我的代价。」
     何宣瑜笑得凄凉,说:「你还没玩够?」
     「你是我的。」谢麟成伸手,让他看套在自己尾指上的戒指,说:「别再妄想逃离,下一次我可不会这么仁慈了。」
     「仁慈?」看到那枚戒指,他又不争气地湿了眼睛,说:「你都要结婚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只是……只是爱上你而已……为什么要为此遭受这种惩罚?」
     「谁说我要结婚了?」谢麟成眉心拧成一团,没好气地打断他,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说:「看来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而你正钻牛角尖钻得起劲。」
     「林心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我问过谢老爷子。」何宣瑜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红着眼睛瞪他。
     谢麟成挑挑眉,勾起一个邪气的微笑,说:「原来是打翻了醋坛子,那你怎么不自己来问问我?收拾包袱逃跑算什么本事?」
     何宣瑜抿了抿唇,闷闷地说:「我有什么资格问你?我只是你的秘书和……床伴而已,我说过我没有非分之想,是你一直抓着我不放,谢麟成,别太过分,我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偶,我也会难过,也会受不了……」
     他又开始哽咽,谢麟成把他揽靠在肩头,柔声说:「傻瓜,我不是说过吗,你是我重视的人,我无法忍受失去你,这些……你都不明白吗?」
     「你说过……就像你的右手……」
     何宣瑜抽抽鼻子,长而浓密的睫毛沾了晶莹的泪水,说:「可是你知道吗?对我来说,你比心脏更重要,你能想像胸口被挖空的滋味吗?如果你注定要属于别人,那就求你别再让我抱有期待。」
     「喂!」谢麟成被他这颗冥顽不化的脑袋气得七窍生烟,说;「我没有辜负你,我不会娶心莹,那只是老头子们哄自己开心订下的婚事。我和心莹已经说清楚了,和平解除婚约,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外公而已,你就这么急着把你的男人推给别人吗?」
     何宣瑜张着嘴巴,一时难以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逆转,呆呆地看着他。
     谢麟成又好气又好笑,拍着他的脸蛋,说:「虽然你这么掏心掏肺地爱我,我是很高兴没错,可是你却这么不信任我,实在很欠揍。」
     何宣瑜胆怯地缩了一下,小声问:「你真不娶林心莹?」
     「不娶。」
     「那……别人呢?」
     像小动物一般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情让他心生爱怜,谢麟成低头吻他,说:「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何宣瑜惊喜交集,一下子活了过来,与方才死气沉沉的样子判若两人,他又是欣喜,又有些羞愧,拉着谢麟成的手小声道歉:「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是啊,没大脑。」
     谢麟成不客气地批评他,让他更加没面子,叽叽咕咕地解释:「我看到你跟她在珠宝店门口被偷拍的照片……你们难道不是去挑婚戒?」
     「珠宝店只有婚戒吗?」
     谢麟成敲了他一下额角,哭笑不得,解释道:「因为解除婚约,我被那丫头敲了一条钻石项链当分手费,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没?」
     何宣瑜摸摸额头,绽开幸福的傻笑,脑袋在他肩头拱了拱,主动献上一个羞涩的吻,虽然身体被玩弄得很惨,但是心中满溢的幸福已经让他开始忽略肉体的不适。
     「还有什么问题?我允许你一次问完。」
     谢麟成受够了他这种自寻烦恼的闷葫芦性格,干脆把话说清楚,一劳永逸地解决掉他的顾虑。
     「有……那个……」
     何宣瑜支支吾吾难以启齿,别扭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是不是因为习惯才跟我在一起的?我不希望你勉强自己……」
     谢麟成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嘴角抽搐,苦笑着摇头,问:「你先问问你自己为什么爱上我,习惯?」
     何宣瑜低着头,小声说:「因为你对我很好,而且你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每次看到你对我笑,我都……觉得心像被揪了一下,只要在你身边就会觉得很幸福,我觉得……这不只是习惯……」
     「我也是,宣瑜。」谢麟成柔声低语,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说:「如果只是习惯,我不至于对你产生欲望,更不至于会嫉妒那些靠近你的人,你太自卑了,难道你从来没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迷人?」
     何宣瑜被他夸得脸泛红光,磨蹭了片刻,趁热打铁,问出折磨自己已久的问题:「那……你爱我吗?」
     看着他惴惴不安的眼神,谢麟成忍俊不禁,握紧他的手,说:「我想,大概已经没有办法不爱你了吧……」
     何宣瑜喜出望外,眼中泪光点点,凑上来亲吻他的唇,说:「我发誓,以后永远不会离开你。」
     「知道就好。」谢麟成轻哼一声,揽住他的腰身,享受这个满怀爱意的吻。
     云烟散尽,地久天长,在灯下紧密相拥的情人,已经等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
     
     尽管何宣瑜尽力隐瞒,谢麟成还是知道了何项瑜拿照片挑拨离间的事,念在他是情人的弟弟,而且自己和宣瑜表白过后,正好得蜜里调油,所以分外宽容,只奉送了何项瑜两个黑眼圈,以示惩戒。
     何项瑜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心想鬼才知道你们解除婚约了,他只是一心一意怕哥哥受伤害,没想到适得其反,大哥和那个男人简直是拨云见日,关系更加稳固,让他这个当弟弟的十分失落。
     失落归失落,反正已经无力回天,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祝他们幸福,然后带着一堆纪念品飞回新加坡。
     上飞机之前没忘了叮嘱哥哥一定要去探望他们,当然,碍于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男人,何项瑜缩短了拥抱时间,不耐烦地补充了一句:「想带他去我也欢迎。」
     再后来,就是摊牌,谢国严对于孙儿擅自解除婚约的事十分震惊和不解,谢麟成干脆又给他丢了一枚炸弹,直接带着何宣瑜去深山别墅探望,顺便出柜:我不打算娶老婆,以后就跟宣瑜在一起了。
     第一次,老爷子雷霆震怒,把他们轰了出去,何宣瑜十分不安,谢麟成厚皮厚脸,要他不必担心,跟老爷子斗法多年,早就摸清了对方的脾气。
     果然,他们第二次拜访的时候,谢国严脸色缓和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些不耐烦,不过没把他们扫地出门,还粗声粗气地命令他们留下来吃晚餐。
     再顽固的石头也招架不住软磨硬泡,反复再三,谢国严终于无奈又无力地摆摆手,对他们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不过据谢麟成从管家那里打探来的小道消息,老爷子开始常去几家受过盛和捐助的孤儿院遛达,一方面是过过含饴弄孙的干瘾,另一方面,约莫是想收养几个小孩子继承家业,顺便给他们这两个屁也生不出来的男人养老送终。
     可怜天下父母心,何宣瑜对谢国严还是心存愧疚,而谢麟成则准备挪出两周休假,带何宣瑜一同去新加坡拜访一下未曾谋面的丈母娘。
     虽然他对何家的人很没好感,将来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不过毕竟是她生了宣瑜,才能在后来与自己相遇,从受益者的角度来讲,应该去表达一下感激。
     慕南风开车送他们去机场,嫉妒得脸都绿了,怨叹别人都修成正果,自己还是孤家寡人。
     这回谢麟成没再嘲笑他公主病发作,还善心大发地祝他早日如愿以偿,慕南风更酸了,冷哼一声:「借你吉言。」
     送他们进了候机大厅,慕南风开车回公司,爬上楼顶,远眺隔了四条街的慕氏企业大楼。
     从这个角度,大概能看到他的办公室,慕南风漂亮的脸上绽开一抹伤感的笑容,温柔地注视着那个方向。
     暖风拂面,天高云淡。
     
     
     《全书完》
     
     
     番外:暴君心爱的小绵羊
     
     何宣瑜睡得很不安稳,觉得自己像被装进一个密不透风的袋子里,闷得透不过气来,翻了几个身,终于被憋醒,爬出轻软的鸭绒被。
     原来是被子盖住了头,怪不得他会觉得气闷。
     何宣瑜不想吵醒睡在身边的人,掀开被子,诧异地发现床好像变大了,颇有一种被天席地的感觉。
     好不容易爬出去,又被巨大的枕头吓了一跳,这么雄伟的体积,可以直接拿去当床了,谢麟成这是在搞什么?打算给他一个惊喜吗?
     当何宣瑜扭头看向旁边熟睡的男人时,他备受惊吓地叫了出来。
     天啊!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大!?好像辛巴达航海记里那个吃人的巨人。
     借着床头灯那昏黄柔和的光线,他看了看四周,又叫了一声。
     原来不是谢麟成变大了,而是他自己变小了!
     房间内的摆设仍然那么熟悉,也因为体积的反差而出现了陌生感,何宣瑜摸摸自己的身体,和枕头的尺寸比了比,确定他现在的体型像模型店里卖的塑胶人偶,身高一尺左右,脑袋只有一颗鸡蛋那么大,体型也等比例缩小。
     他一定是被恶魔诅咒了!何宣瑜急得快哭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然后连滚带爬地朝谢麟成跑去。
     「麟成、麟成,你醒醒!」他爬上谢麟成的胸口,用打蚊子都打不死的力气拍打他的下巴,让何宣瑜沮丧的是,他不仅外形变小了,连声音都细弱了不少。
     好在谢麟成没睡成一头死猪,在他的拍打之下醒了过来,看到何宣瑜,他先是一怔,随即揉揉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指摸他。
     「麟成……我变小了……」何宣瑜声音开始打颤,泪水在眼眶里转圈圈,谢麟成惊得嘴都阖不上,手指摸到他的胳膊,一点力气也不敢使,生怕用力过猛把这个袖珍型的何宣瑜给捏坏了。
     他摸摸对方光滑温热的肌肤,难以置信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何宣瑜红着眼圈,委屈地看着他,说:「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
     谢麟成双手成捧,让他坐在自己掌上,嘴角抽了抽,突然笑出声来,在何宣瑜羞恼地瞪视之下,他憋住笑,说:「对不起,可是……这实在太有趣了……」
     「有趣!?」何宣瑜抓住他一根手指头,忿忿地说:「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幸灾乐祸?」
     「没有,没有。」谢麟成翻身侧躺,轻轻把他放在床上,好奇地在他身上东摸西摸,还时不时两手一合,覆住他整个上身,玩得不亦乐乎。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宣瑜被惹恼了,用他那比蛙蹼大不了多少的手按住谢麟成的指头,用力打了一拳。
     「别白费力气了,你这叫螳臂当车。」谢麟成嗤笑道,用两根手指摸遍他的全身,然后邪恶地朝他胯下戳过去。
     「宣瑜,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笑话,叫弹鸡鸡弹到死?」谢麟成一手扶着他的腰背,让他无处可逃,另一只手在他的重要部位做出威胁动作,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何宣瑜反射性地伸手捂住那里,然后毫不意外地引爆了谢麟成的笑声。
     这个只会落井下石的混蛋!何宣瑜恼羞成怒,虽然上身被抓着不能动,还是可以抬脚踢他。
     谢麟成一歪头躲过一记无影脚,又用两根手指撑开何宣瑜的腿,轻轻夹住他垂软的分身,低声说:「虽然我对你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但是突然缩小到这种程度,还是容易操作失误的啊……」
     何宣瑜听出他话里有话,不敢再轻举妄动,哆嗦地靠在他手上,谢麟成凑近了些,用最轻柔的力道,慢慢地捏弄着他的分身。
     被彻底开发过的身体很快进入状况,何宣瑜脚一软,脸上漾起几分春色,怒意渐消,欲望昂起头来,他细声细气地喘着,不怎么坚决地拒绝:「别这样……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
     「稍安勿躁。」谢麟成没停下动作,还在强词夺理:「你不觉得这种经历也挺新奇的吗?」
     何宣瑜欲哭无泪,从头到脚都被他撩得发热,开始痛恨自己过于敏感的身体,而对方不仅抚弄他的分身,还下流地轻捏他的屁股,让他无奈之下,只好闭上眼睛享受。
     真的是非常舒服,而且双方体型的悬殊带来一种危险的快感,何宣瑜仰起头,无意识地扭动着腰部。
     谢麟成玩够了前面,手指沾了一点润滑剂,探到他双臀中间,轻易地撑开翘臀,把清凉的水剂沾上那羞涩闭合的窄穴。
     「别……」何宣瑜打了个哆嗦,脑袋清醒了一些,害怕地看着对方「粗大」的手指。
     谢麟成邪笑,伸出小指在他面前晃晃,连声保证:「别怕别怕,我用这根。」
     何宣瑜腿软得站都站不住,任由对方分开他的腿,用小指指腹轻按了几下穴口,然后在润滑剂的作用下,缓缓挤了进来。
     「好疼……」何宣瑜深吸了一口气,五官皱成一团,哼哼唧唧地指责他的不人道对待,谢麟成伸进了一个指节,不怀好意地问:「只有疼吗?」
     何宣瑜浑身发抖,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双腿虚软地合拢,却被男人的手挡住,以屈辱的姿势暴露在对方眼皮底下。
     谢麟成待他适应了,开始缓缓抽动手指,虽然只是一个小指指节,但是对于缩小的何宣瑜来说,已够他受用,渐渐地,他的身体不再抗拒,甚至开始细声呻吟。
     
     「嗯……嗯……」
     断断续续的低吟从枕畔传来,谢麟成被惊醒,扭亮床头灯,轻拍何宣瑜的脸颊,低声问:「怎么,做噩梦了吗?」
     手指碰到他发烫的脸颊,谢麟成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家伙做的是春梦,一脸迷醉的潮红,嘴唇歙动,鼻腔里逸出舒服的哼喃。
     谢麟成心里有些不爽,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何宣瑜分身昂扬,双腿大张,腰臀软软地蹭动着床单。
     他到底梦见什么了?谢麟成黑着脸,伸手探向他的后方,摸到臀缝中的穴口,诧异地发现那里不仅火热动情,还不住收缩,好像在吞噬什么东西。
     这项发现让他醋意横飞,一巴掌拍在何宣瑜臀上,低斥道:「醒来了!」
     何宣瑜低叫一声,睁开眼睛,在看清谢麟成的脸之后,又环视了一下四周,露出惊喜交加的神情,叫道:「我又变回来了!」
     谢麟成挑了挑眉,朝他压了下来,用颇具威胁力的眼神盯着他,沉声问;「你发什么梦呓?做了什么梦能让你半夜这么发情?」
     何宣瑜也意识到身体的变化,刚才的梦境仿佛和现实重合,他脸胀得通红,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小声解释:「我刚才做了个可怕的梦……」
     「说。」谢麟成把被子掀开,精壮的身体贴住他,让他无处躲藏。
     何宣瑜见混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我梦见我的身体变得像个人偶那么大,然后你……你就肆无忌惮地玩弄我。」
     谢麟成紧绷的俊脸总算有了些缓和,大手覆上他的臀,问;「所以你就被我『玩弄』得欲火焚身?」
     何宣瑜羞得无地自容,轻轻点头,谢麟成抬起他的下巴,笑容有几分邪气,问:「那,你为什么会做这种梦?是不是因为这几天没抱你,欲求不满了?」
     「没有!不过一周而已。」何宣瑜脱口而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拼命摇头,谢麟成笑意更深,握住他的分身,鼻腔中逸出一个威胁意味浓厚的单音:「嗯?」
     要害被挟,他很没什么骨气地投降了,还恬不知耻地挺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然后在谢麟成锲而不舍的追逼下,自暴自弃地一闭眼,说:「就算是吧……你……快点……」
     「是什么?」
     谢麟成得寸进尺,对他穷追猛打,又翻身覆上他,亲昵地在他耳边洒下一片碎吻,软硬兼施,哄得何宣瑜很快忘了羞耻心,迫不及待地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低声说:「是欲求不满……我想要你抱我……摸我……插进来……」
     低腻带着颤抖的声音十分诱惑,一只手更是顺着坚实的背肌滑下去,贪婪地抚摸着他,朝他腹下探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春梦的关系,情人今夜特别大胆,而且在每次逼他说出一些丢脸的话之后,何宣瑜都会变得分外热情,这一招屡试不爽。
     谢麟成满意地吻住他,略带粗鲁地冁转吮吸他的唇舌,在他口中肆意探索,何宣瑜也很配合,不仅主动张开嘴迎接他,舌头还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真像刚出炉的巧克力蛋糕,热情满溢,香气扑鼻,欲火很快升腾,谢麟成没忘了摸出润滑剂,手指探入他的体内,一边扩张一边笑嘻嘻地逗他:「我怎么觉得这里已经准备好了?」
     废话,他在梦里就已经是备战状态了,万事俱备,只欠润滑而已,何宣瑜低喘着,修长的腿缠上男人的腰,下身轻轻地撞着他,暗示意味十足。
     「你真可爱。」谢麟成低喃一声,扶着他的腰,把下身怒张的欲望狠狠刺了进去。
     「啊——」何宣瑜发出一声愉悦的叫声,身体弓了起来,双腿像钳子似地夹着他不放,谢麟成轻抚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哄:「放松点,夹这么紧我怎么动?」
     何宣瑜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手脚并用地缠住他,大胆地说:「我想把你的……吃下去……」
     他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寡廉鲜耻的话,特别是窄穴中正含着男人硕大的欲望,硬热如铁,让他浑身都烧了起来,什么都抛到脑后去了,只想占住对方的身体,以慰一周来的寂寞。
     自从确定关系之后,他还没有被冷落过这么久,何宣瑜有些委屈地看着他,手指抓在他背上不放,只有如此密不透风地贴在一起,身体合为一体,他才有安心的充实感。
     谢麟成不再欺负他,手指爱怜地抚过他的脸颊,艰难地抽离了几分,然后又插了进来。
     「唔……」何宣瑜呻吟着,腰部弹动,大口喘息着,努力放松身体。
     来回数次,终于不再紧涩得半寸难行,谢麟成搂住他的腰,加快了抽动速度,一次又一次地撞进他的最深处。
     「啊啊……嗯……用力……把我弄坏吧……麟成……麟成……啊……」
     平时总是尽力压抑的呻吟这回全程奉献,一声声诱得人兽性大发,混和着肉体的撞击声,一室情色迷离。
     何宣瑜不记得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知道那一次次把他带上天国的狂野快感如巨浪拍岸,让他沉浸在欲望燃烧的悸动与眩晕中,在男人怀里放浪形骸,浑然忘我。
     谢麟成做了三次,直到何宣瑜的最后一丝精力都被榨干,哭泣着求饶,男人才心满意足地射出最后一发,抱着累瘫的他在床上休息了片刻,然后尽责地收拾善后。
     他没想到谢麟成会被撩拨得这么凶猛,泡在热水里,何宣瑜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散了,如果不是被对方抱着,他肯定会软趴趴地沉入水底,腰和腿还在颤个不停,虚软无力,后穴由于摩擦过度,更是火辣辣地疼,让他动一动都忍不住呻吟。
     谢麟成洗去两人身上的欢爱痕迹,最后把手伸到他后方,何宣瑜打了个哆嗦,用委屈又怨怼的眼神看他,低声抱怨:「你难道想害我连床也下不了?」
     早知道就不挑逗他了,欲求不满总好过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你饥渴成这样,我当然要喂饱你。」谢麟成永远不知道羞愧二字怎么写,理直气壮,不过下手很轻柔,细细地清洗了他红肿的穴口以及射到里面的欲液。
     何宣瑜闭着眼伏在他身上,又羞又窘,挣扎了再三,他终于心一横,轻声问:「这一个星期,你为什么都不碰我?」
     如果不是那些隐隐的狐疑与不安,他绝对不会做那种变态又色情的梦。
     谢麟成看着他羞红的脸蛋,闷笑几声,说:「上周五你在办公室累倒,医生建议我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没想到某人不领情,非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何宣瑜蓦地抬起头来,眼中流露出欣喜又温柔的神色,哑声问:「只是这个原因?我还以为……」
     他没说下去,谢麟成也不想听他的胡思乱想,惩罚地轻拍他的脸颊,说:「丢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你如果再敢逃的话,就不是三天下不了床这么简单了。」
     何宣瑜想起谢麟成那次抓到自己时怒发冲冠的样子,心里有丝窃喜,低声问:「你还在记恨啊?」
     谢麟成不悦地低哼一声,上次何宣瑜卷起包袱逃跑,气得他七窍生烟,才会在抓到他之后丢上床狠狠教训了一番,让何宣瑜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再也不敢轻易逃离他身边。
     原来这小子的心结到今天还没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实在是很欠修理。
     何宣瑜把发烫的脸贴上他的肩膀,一手安抚地轻轻滑过他的胸膛,柔声说:「我本来就没想逃,你不要乱扣帽子给我。」
     软腻的声音带了一点撒娇的味道,让一向在人前冷淡纵容的何宣瑜多了几分媚意,当然,在谢麟成面前,他的面子里子已丢尽了,早不在乎展露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的乖顺态度对谢麟成满受用的,脸色温和了不少,低沉的声音含了几分笑意,问:「你要如何向我保证?」
     这男人耍起无赖来真是比小孩子还难缠,何宣瑜笑了,撑起身体,和他鼻尖对着鼻尖,说:「就算我想离开你,我的身体也离不开,它已经没有你就不行,连我自己都抑制不住对你的渴望,你说,我怎么离开?」
     这碗迷汤灌得谢麟成心情大好,搂住他亲昵了片刻,抱着他起身跨出浴缸,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抱回卧室休息。
     在轻柔的被子里,何宣瑜倦意涌上,呵欠连连,谢麟成占有欲十足地搂着他的腰,在他腮边轻啄一口,低声道:「睡吧,明天你不必去上班,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何宣瑜硬撑着最后一丝神志,问:「那你呢?」
     因为纵欲过度而荒怠工作实在是一件值得羞耻的事,而且他正打破良知,试图拖老板一起旷班。
     「我陪你。」谢麟成唇角含笑,痛快地答应了他,何宣瑜傻笑着回应,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结果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后悔了。
     慕南风那个变态八成是知道谢麟成被医嘱禁欲的事,后知后觉,而且幸灾乐祸地烤了个裸体何宣瑜形象的蛋糕送来,一尺多长,周围铺满水果,他的裸体造型蛋糕躺在中间,用黑巧克力画出眉眼头发,草莓酱描出嘴唇,连胸前的两点,都放上两粒夸张的樱桃。
     幸好在下面盖了一片白巧克力,让他不至于三点全露,何宣瑜靠在床头,看到那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安慰奖:至少吃个蛋糕解解馋」的时候,已经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麟成倒挺高兴,似乎对这个礼物很满意,让何宣瑜不由得感叹他们不愧是从小混到大的死党。
     「真可爱,我都舍不得吃了。」
     你把我啃得可一点都没留情面,何宣瑜抬眼看天花板,不想理会这个害他起不了床的家伙。
     「跟你一样香喷喷。」谢麟成笑得有些下流,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一指戳入蛋糕人的双腿之间,还朝它的屁股捅去。
     何宣瑜瞬间石化,回过神来已被喂了满口奶油,堵住了他尴尬的抗议。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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